第三百四十七章 道不同
2018年12月13日凌晨,張涒開車將于玄英送到文水鎮(zhèn)北的路口,那里,也有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停在路邊上。 嘎吱,將越野車停住,張涒輕輕抱了一下副駕駛的于玄英,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一路保重,明年開春還不回來,我就去軍士坦堡找你?!?/br> 于玄英揉揉疲憊的身子,嗯了一聲,剛才好一番纏綿,弄得她一個四級高手都有點吃不消了。 張涒開門下車,瞅了瞅另一輛停在道旁的黑車,一看風格就是st的作品,看來滅劍門路子挺寬,和st也有交集。 黑車車門開了,楊書釧走出來,張涒輕輕點了點頭,返身走回鎮(zhèn)子,有些事他還要了解清楚,才好為下一步作打算。 楊書釧走到越野車旁,于玄英打開車門,兩女四目對視片刻,楊書釧先說話了,“于真?zhèn)?,那小子資質(zhì)不錯,做成血奴,一路上也有個使喚的人。” 于玄英哼了一聲,“那是我?guī)煹埽皇亲鲅牟牧希瑮钫鎮(zhèn)?,出發(fā)吧,路上物色個血奴就是了。” 楊書釧點點頭,看看于玄英的破車,“上我的車吧,你的車…趕不了遠路?!?/br> “沒事,壞了再說?!?/br> 于玄英拉上車門,換到駕駛座,腳在油門上一點,車駛向北方,嗖,后座上王炸竄到副駕駛位,它站在座椅上興奮的呀呀大叫。 “舍不得他?我也是…可惜,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br> 黑車跟在破爛的越野車后面,開車的三十來歲女子扭頭問楊書釧,“大師姐,她沒帶她的男寵?” 楊書釧搖搖頭,“她說那是她師弟,不是一件材料?!?/br> 黑車里傳出咯咯的笑聲,兩車向北乘夜而去。 張涒回到45號房的時候,房里燃著蠟燭,他用鑰匙擰開門,木桌后面坐著八瓣臉,桌上擺著酒瓶和酒杯,他正牛飲著杯里的酒。 酒是墨西哥龍舌蘭,散發(fā)著一股特有的香味兒。 “膽兒挺肥呀,沒請你就自己進來了。” 咚,八瓣臉將酒杯扣在桌上,雙眼直楞楞的瞅著開門進來的張涒,“完了完了,咱們都得死?!?/br> “噢?你得罪誰了?” 張涒拿起龍舌蘭酒瓶,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俺?…是你,是你,你得罪了人,現(xiàn)在黑市里到處在抓可能變異的人類,你也上了名單了。” 八瓣臉抓住張涒手里的酒瓶,手一拽就滑脫了,怎么也搶不走。 “那也是我有危險,你怕什么?” 張涒將酒瓶擰開,聞了聞,又蓋上了。 “名單上…也有俺?!?/br> 八瓣臉搶不過酒瓶,雙手揉著他破碎的臉,猙獰而無助。 “哦?!睆垱饣位问种械钠孔?,“都有誰?” “少林,蘭若寺,滅劍門,說拳館,還有滎州軍方的人?!?/br> “他們怎么知道誰會變異?”張涒有點好奇,也許st有什么發(fā)現(xiàn),能區(qū)分普通人類和會變異的人類? “有異常的…都要先抓起來?!?/br> “異常?”張涒眉頭一皺。 “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人?!?/br> “草,那不是他們說誰就是誰了?”張涒聞言心里一怒,借機清場?清除威脅?這幾個勢力倒底想做什么? 難道是…張涒心里一動,應該是各勢力得到了海獸登陸的消息,他們要趁機收攏資源和人口! 想到這兒,張涒看了一眼八瓣臉,得先離開文水鎮(zhèn),至于是回劫劍門,還是去別的地方,離開了再說。 “誰說不是呢,俺的幾個兄弟都被抓起來了,俺一看風頭不對,跑過來通知您一聲,您要是…還求您帶上俺。” “噢?帶上你?你知道怎么離開嗎?” 張涒估計黑市已經(jīng)被封鎖了,他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五級高手坐鎮(zhèn),即便沒有五級,幾個穿上外骨骼裝甲的四級他也夠嗆能對付,如果有別的出路,最好不過。 “嘿嘿,您還別說,俺有些門路。”八瓣臉嘴一扯,八瓣扯成了十幾瓣。 “俺是黑市第一批游商,黑市是地下工事改的,原本的地下工事四通八達,他們?yōu)榱税踩饬艘恍┏雎?,可沒全堵住,俺就知道一條出去的路?!?/br> “你知道?”張涒舔了舔嘴唇。 “俺知道,出去的路,就在休息區(qū)這兒。” 二人正說著話,屋外甬道里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外面忽然嘈雜起來,隱約能聽到哭叫喝罵聲。 聽到這些雜聲,八瓣臉面色一變,“不好,抓咱們的人來了,快跑?!?/br> 張涒點了點頭,八瓣臉起身去開門,他打開門縫張望了一下,回頭招呼張涒,這一轉(zhuǎn)頭,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過來。 啪。 酒瓶在八瓣臉的臉上碎開,血水混著酒水和玻璃碎片淹沒了他臉上的溝壑,八瓣臉捂著臉痛苦倒地。 “啊…”慘叫聲才出口就嘎然而止,張涒的腳尖已經(jīng)踩住了八瓣臉的脖子,接著,打開的門被張涒一把關上。 “演的不錯,就是心太急了?!?/br> 張涒摘下背著的56式,他只留了一把黑晶手槍,拿了一支56式,剩下的熱武器全給了于玄英。 56式點著八瓣臉的腦門,“你還有一次說話的機會,要是說錯了,你就會感受真實的爆頭了。” 說完張涒移開腳尖,八瓣臉狠狠喘了兩口氣,這才呻吟著出聲,“您…您打俺干嘛?俺做錯了什么?” 槍口微微移動,壓住一塊碎玻璃,槍管一沉,碎玻璃深深扎進八瓣臉的皮rou,一聲嘶吼剛要發(fā)出,張涒的腳尖又踩住了八瓣臉的咽喉。 “你看,你浪費了說話的機會,我只好讓你近距離觀賞爆頭了?!?/br> 張涒的指尖在扳機上來回摩挲,八瓣臉的手抱住張涒的腿不住顫動,眼淚順著臉上溝壑滾滾而下。 “不想死?” 張涒一個字一個字問出,八瓣臉拼命擺動大腦袋。 腳從八瓣臉的咽喉挪開,槍口頂著他的眼睛,張涒說道,“你的命不值一顆子彈,你別逼我浪費它。” “是…是…”八瓣臉雙手捂著喉嚨,大口喘著氣,“是…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