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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晚飯基本結(jié)束,宋之硯開始低頭鼓搗手機(jī)。他本來打算坐公交車回駱聞家接墨墨。但是此時他需要早點回家,于是他在網(wǎng)上定了出租車,打算晚飯結(jié)束就立刻離開。 主編開始招呼人飯后去喝酒唱歌,看來今天的作陪要全套的。 夏小姐,一會兒一起去唱歌吧!那謝頂自斟自飲喝了個大紅臉,梗著脖子問夏戈青。 青青本來在猶豫要不要去,看到這種情景,立刻決定推辭。 謝總,我就不去了。你們盡興。她一邊笑著,一邊收拾東西準(zhǔn)備溜。 哎,你們主編讓大家都去呢。你不去,多掃興。這謝總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 我還有事,就失陪了。夏戈青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 謝頂回頭沖著隔壁桌的主編喊:韓主編,您的兵可架子夠大的!喝酒不陪就算了,現(xiàn)在唱歌也請不動呀! 聽到這一嗓子,宋之硯抬起頭,直直的盯著那謝頂:這本就是自覺自愿的事,她已經(jīng)說了有事,為什么還要勉強(qiáng)? 此時主編過來打圓場:哎,青青,你今晚不是不回家嗎?就一起去吧!不愛唱就坐在旁邊聽聽,喝點飲料。大家難得高興。小宋,你有事就先回家吧!宋之硯本來的職責(zé)是拼酒,晚飯結(jié)束,就失去了價值,主編巴不得他先走。 這下夏戈青為難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謝總見主編幫腔,仗著酒勁得寸進(jìn)尺,走到夏戈青身邊,伸出手摟住她光潔的肩膀。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撲面而來,夏戈青下意識的躲。 沉默了半天的宋之硯,此時快步走上去,一下子把搭在夏戈青肩膀上的手甩出去。擋在夏戈青和謝總之間。他面沖著那謝頂,目光咄咄逼人:請你放尊重些! 謝總的手被猛的一甩,一下子失去平衡,踉蹌了一下,撞到身后的椅子上,才找回了平衡。 好小子,我讓你知道知道怎么被尊重。他氣急敗壞,朝宋之硯的臉上迅速的揮拳。周圍的人紛紛驚叫起來。 宋之硯顯然沒有預(yù)料到他會動粗。過了半天才回神。他微微抬起頭,一滴滴獻(xiàn)血從鼻子里流淌出來。 夏戈青迅速找出包里的紙巾,幫他堵上鼻子。緊張的看著他蒼白的臉。 主編一看見了血,趕緊擋住謝頂:哎呀,謝總。干嘛生那么大氣。別的人都去唱歌了,咱們也趕緊走吧。接著她又回頭沖夏戈青使眼色:青青,你把小宋送回去吧。 其他員工稍微問候了幾句,也紛紛散去。夏戈青眼看著一整包紙巾迅速被血染濕,趕緊對仰著頭止血的宋之硯說:咱們回房間去止一下血吧。用涼水敷額頭會管用。 宋之硯卻微微搖頭:青青,能麻煩你送我去醫(yī)院嗎? 夏戈青又緊張又困惑。他幾次昏倒都不肯去醫(yī)院,可今天卻自己要求去。只是流鼻血,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但又怕那人是真的不舒服。 好,你等等。我去收拾東西。五分鐘就回來。說完就往房間跑。 我需要一個塑料袋,和紙巾,越多越好。宋之硯輕聲叮囑夏戈青。 看著她消失在酒店走廊。宋之硯轉(zhuǎn)身閃進(jìn)餐廳旁的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松開捂在鼻子上的紙巾,整個洗手池迅速被染紅。無論水流怎么沖洗,也沖不盡。 他拿出手機(jī):駱叔,對不起。我需要您去趟醫(yī)院等我。出血了。 放下電話,他趴在水池上,全力對付沒完沒了的血流。 五分鐘后,夏戈青在大堂外面找到了那人。他還是緊緊的捂著傷處。有血從他指縫里涌出來。 怎么出這么多血!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青青,這是醫(yī)院的地址和駱叔的電話。你要保證專心開車,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慌,安全到醫(yī)院就好。到了醫(yī)院,如果駱叔還沒來。告訴醫(yī)生我是再障。他們就知道怎么處理了。 你說什么?什么障? 再生障礙性貧血。血小板不到10。告訴他們就好了。 來到車上,宋之硯沒有坐副駕駛,而是坐在了夏戈青的正后面。他拿了夏戈青給他準(zhǔn)備的塑料袋和紙巾。 好,現(xiàn)在上路吧! 夏戈青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她不知道宋之硯說的再障到底是什么病,但隱隱覺得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她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讓兩只手不要發(fā)抖。一邊開,一邊和躲在后座上的人搭話。從她的角度看不到宋之硯。她想要通過他的回應(yīng)判斷他的狀態(tài)。 對于夏戈青的攀談,宋之硯很配合的說一兩個字,嗯或者好。只是聲音越來越弱,回復(fù)間隔越來越長。 臨近春節(jié),寂靜的夜晚,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只有夏戈青的紅色小跑車在路上孤獨的飛馳。 疾馳到醫(yī)院,駱聞已經(jīng)等候在急診門口。夏戈青的車還沒停穩(wěn),駱聞就拉開后座的門。夏戈青自己也下車幫他,但是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無法移動。她終于明白那人為什么一定要藏在她的身后了。如果在開車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她不一定會做出什么危險舉動來。 宋之硯的頭無力的歪在一旁,雙眼緊閉,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手上到處是血。雪白的毛衣前襟被大片的鮮紅覆蓋,血色反襯得他面如白紙。他手里還抱著那個塑料袋,里面裝了滿滿的染血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