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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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凝而白,秋意漸濃。 段瑤又回到了孤身一人上下學的日子。 李言崢這些天越發(fā)松散,上午前兩節(jié)課多半會翹掉,做課間cao的時候才慢悠悠晃過來。 被陸長生抓住的時候,免不了一通狠訓,可他如同滾刀rou似的,無論陸長生怎么說都不痛不癢,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令人無計可施。 出乎段瑤意料的,他倒一直沒來糾纏她。 就算在路上偶爾碰到,兩個人也不約而同地移開眼神,匆匆擦肩而過。 段瑤悄悄松了口氣,心想,就這樣過去吧。 然而,幾日后,陸長生忽然找到她談話,想讓她做班上的學習委員。 段瑤下意識就想拒絕:“陸老師,我不想……” 陸長生殷切地看著她:“段瑤,你學習這么好,學習委員的位置舍你其誰啊?你看看咱們班這風氣,真的是讓老師又痛心又無奈!老師希望你能帶頭做個榜樣,帶著咱班的同學們好好學習,學出個水平,學出個高度,沖出年級,沖出學校,沖出z市,沖向全中國!” 辦公室里其他老師向他投來看智障一樣的目光。 段瑤頂不住他的再三勸說,只好答應。 到下午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它,做學習委員要和其余的班干部一起,以周為單位,輪流管理班級紀律,包括廣播體cao的秩序。 這也就意味著——她免不了要和最不守規(guī)矩的李言崢正面杠上。 想到那種尷尬的畫面,段瑤整張臉都苦了下來,恨不得馬上跑出去請陸長生收回成命。 然而,此刻,上課鈴響起來,這一堂恰好是數(shù)學課。 陸長生精神抖擻地走進來,第一時間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木已成舟,段瑤只能認命。 李言崢卻抬起暗沉沉一雙眼,嘴角露出這么多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第二周,便輪到段瑤值班。 早上,她站在教室門口,負責抓遲到的同學記名并逐個教育。 奇怪的是,今早遲到的人格外多,且全是男生。 十二個人在門外排成一長排,蔚為壯觀。 他們個頭都比她高,低著頭認真看著她,表情都有些……高興? 段瑤自然不知道,班里暗戀她的男生有多少。 也不知道,他們?nèi)枪室膺t到的。 雖然有些疑惑,更多的還是慶幸,幸好里面沒有李言崢,幸好他一般都是兩節(jié)課后才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教育完一個又一個,看他們態(tài)度很好地保證不會再遲到,然后一一放行。 段瑤心里暗暗松口氣,好像這件事也沒她想象的那么難。 全然不明白她軟軟糯糯地跟人講道理的時候,有多可愛,有多招人喜歡。 第十二個人,是周朗。 他這陣子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但段瑤也說不出具體是哪里不對。 不過到底是比較熟悉的人,段瑤沖他禮貌地笑了笑,打算悄悄放水:“你在這里簽個名,就趕快進教室吧?!?/br> 周朗沖她擠擠眼,笑得燦爛:“瑤瑤你還是跟我講一遍校規(guī)校紀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以后不會再犯?!?/br> 段瑤愣了愣,只好又重頭開始講。 講著講著,一個穿著深黑色風衣的人影走過來。 高高瘦瘦,典型的衣架子,眼角上挑,眸光幽暗。 他什么話都不用說,自帶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氣場。 段瑤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著意把語速放慢,希望李言崢耐心告罄,直接繞過他們進教室。 反正他從來都不守什么規(guī)矩的,就連老師都拿他沒辦法。 可李言崢偏偏不如她的意,就那么安安靜靜站在周朗身后,盯著周朗的后背看。 不一會兒,周朗便覺渾身不自在,勉強捱著聽完她的話,對她倉促道:“我都記住了,我們快回去上課吧。” 段瑤連忙點頭,轉(zhuǎn)身就往里走。 “站住?!鼻逶降穆曇魪暮竺?zhèn)鬟^來。 段瑤停住腳步,心亂如麻。 她心想: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才不怕你,你如果無理取鬧,我就和你撕破臉。 然而,李言崢說的話挑不出一點毛病:“學習委員,我也遲到了,你還沒記名?!?/br> “……”段瑤無話可說,只能回過頭來,在本子上做好登記,然后遞給他,“簽字?!?/br> 臉上努力做出高冷的表情,像偷穿mama高跟鞋的小女孩,半點氣勢也無。 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遲到人那一欄她親手登記的他的名字,本來無比熟悉的三個字眼,第一次以這樣工整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心中浮起微妙的滿足感。 他在旁邊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兩種截然不同的筆跡,緊緊挨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融洽。 段瑤將登記本拿回去,板著臉再一次講起校規(guī)校紀。 她也想拔腿就走,可又怕他不依不饒借題發(fā)揮,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他。 軟乎乎的聲音鉆進耳朵里,李言崢看著他的小姑娘照本宣科,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連頭都不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一邊難過,一邊貪婪地將她刻進眼睛里,有多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好好看過她了?她好像長高了一點點,皮膚變得更白,唇瓣嫣紅。 只有他知道,她的唇有多柔軟。 眼底泛起欲念,卻只能強自壓抑住,苦不堪言。 這天放學,李言崢沒忍住,又開始跟蹤她。 不止跟蹤,他還像個變態(tài)一樣,拿出手機偷拍她。 發(fā)呆的,踟躕的,淺笑的,給人耐心指路的,等紅綠燈的。 拍她隨風飛舞的發(fā)絲,拍她溫柔的眼,白皙的臉,也拍她青澀尚未完全抽展的身段。 深夜,他看著手機里的她的照片,一張張翻過去,身體里的欲望如漲起的潮水,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原來他并非天性冷淡,只是之前沒有找到開啟的機關(guān)。 而她,就是那枚鑰匙。 他將右手探進內(nèi)褲,眼睛牢牢鎖住她的身影,一下一下,慢慢動作起來。 釋放過后,卻越加空虛。 不夠,遠遠不夠。 第二天早上,段瑤照常拿出登記本登記,卻突然發(fā)現(xiàn),昨天那張寫滿遲到名單的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