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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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正月十五,這個年也基本宣告結(jié)束。 段正堯卻不過老太太的絮絮念叨,斷斷續(xù)續(xù)出去見了幾個女伴。 見完之后,全部沒有下文。 三嬸寧蘭蘭背地里和段瑤講:“你爸爸是我見過最癡情的男人?!?/br> 接著又和她說起段正堯和她母親年少時轟轟烈烈的愛情往事,段瑤聽得目瞪口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三嬸口中那個死皮賴臉的少年和她端正嚴(yán)肅的父親聯(lián)系在一起。 長篇大論講完之后,寧蘭蘭愛憐地摸了摸她烏黑的發(fā)頂:“你父母當(dāng)年感情諸多波折,各自都受了不少委屈才修成正果,幸好你以后不用遭這些罪。” 段瑤心知她指的是自己和紀(jì)川的事,正色道:“三嬸,我只拿紀(jì)川哥哥當(dāng)朋友,當(dāng)兄長,從來沒有想過別的?!?/br> 寧蘭蘭只當(dāng)她是孩子心性,笑道:“好好好,是三嬸說錯話了,瑤瑤還小,目前還是以學(xué)習(xí)為重?!?/br> 實際卻半點沒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正月二十八,是原定的回程日期,到那天早上,段正堯卻突然被生意上的事絆住腳,無法如約同行。 他安排司機開車帶段瑤先回去。 段瑤打開后車門,卻看見紀(jì)川坐在里面。 她疑惑道:“紀(jì)川哥哥你怎么……” 紀(jì)川穿著淺灰色大衣,和她身上的大衣顏色幾乎一模一樣,內(nèi)里的白色毛衣也是相似的款式,看著竟像是情侶裝。 他微微勾起唇角:“段叔叔有事,寧姨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回家,拜托我送你?!?/br> 寧蘭蘭從后面走過來,笑道:“紀(jì)川,麻煩你啦,你們學(xué)校不是二月中旬才開學(xué)么?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在z市玩兩天?!?/br> 段瑤心下惱怒,卻不好發(fā)作,抓著車門的手下意識用力握緊。 紀(jì)川怕激起她的逆反心理,連忙笑道:“不了,我這邊還有事,等送過瑤瑤,今晚就趕回來。” 寧蘭蘭面帶遺憾地催促段瑤上車,又柔聲道:“瑤瑤,到了給三嬸打個電話,知道嗎?” 段瑤只好點頭。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出去。 紀(jì)川遞給她一摞試卷,道:“這是我這半年做過的所有卷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預(yù)習(xí)高二課程了吧?這些可以拿去練手?!?/br> 段瑤接過來看了看,卷面整潔,字跡清雋,每道題都寫著詳細的解題思路。 紀(jì)川比她更聰明,許多題單靠心算便可得出答案,原可以不用這樣細致地一點點標(biāo)注。 不用說,又是為了她。 這份關(guān)心和體貼重重壓在她肩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輕聲道:“紀(jì)川哥哥,這樣太浪費你的精力和時間,下次不要再……” 他打斷她,云淡風(fēng)輕:“舉手之勞而已,瑤瑤不必和我這么見外?!?/br> 段瑤還待再說,手里被他塞進來一個涼涼的東西。 圓圓的,散發(fā)著金黃色光澤,頂端一點枝葉,翠綠鮮嫩。 他溫聲道:“不是容易暈車么?吃個橘子會好一點?!?/br> 又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你總推說不要手機,送你這個總可以吧?我在里面下了很多對你有用的學(xué)習(xí)資料,還有十幾本我看著還不錯的書,你拿著慢慢看?!?/br> 段瑤咬咬唇,道:“謝謝,這個多少錢?我轉(zhuǎn)賬給你?!?/br> 紀(jì)川嘆口氣,道:“瑤瑤,你對哥哥會這么客氣嗎?” “什么?”她沒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說把我當(dāng)哥哥嗎?”他有些無奈地對她笑,神情溫和,沒有絲毫攻擊性,“隨便送你點不貴重的小禮物,你都不肯收?如果今天送這個的是你大堂哥,你會這么見外嗎?” 段瑤怔了怔,覺得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反應(yīng)過度了。 她不再推辭,接過平板,心里卻在想以后要怎么不著痕跡地回禮。 她不喜歡欠人情。 李言崢正坐在家門口的小凳子上抽煙。 確切地說,他是在等人。 前幾日從電話里得知她要在今天回來,他特意調(diào)了班,把一整天的時間都空了出來。 雖說張龍許諾給他的報酬,遠比他目前所需要的要豐厚得多,可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辭掉白天在超市打工的工作。 畢竟,誰會嫌錢多呢?何況這兩份工作的時間恰好錯開,他精力旺盛,閑著也是閑著。 忙起來,時間還過得快一些。 他自然不會傻到想直愣愣地沖上去,那樣會嚇到她。 好不容易露出了個頭的小兔子,要是受驚縮回去,可就麻煩了。 他只是想,遠遠地看她一眼。 “喲,崢哥!今天怎么有空在家?”彭胖胖剛吃完午飯,摸著滾圓的肚子走出來,看見他熱情地招呼。 “有事?!崩钛詬榿G給他煙盒里最后一支煙,然后站起身,活動活動有些發(fā)麻的手腳,從口袋里摸出一條薄荷味的口香糖。 “啥事啊?來家看片不?我新搞了幾個資源,胸大腿長,身材特棒!”彭胖胖笑得猥瑣。 李言崢道:“不看,我不喜歡那樣的?!?/br> “哎?你以前喜歡的?。∈裁磿r候變口味了?那你現(xiàn)在喜歡什么樣的?”彭胖胖問。 清涼的薄荷味道在口腔內(nèi)散開,將牙齒浸得透出絲絲寒氣,李言崢極目遠眺,小巷的盡頭仍舊毫無動靜。 什么樣的? 當(dāng)然是段瑤那樣的。 從早上五點鐘起床起便粒米未盡,腹內(nèi)空空,精神卻每一分鐘都比前一分鐘亢奮。 他仰頭看天空,透亮明凈的藍色,像是所有的陰霾都不曾出現(xiàn)過。 她回來以后,他一定要謹(jǐn)言慎行,一步一步慢慢把她的心拿回來,和她重新開始。 他是個急躁粗暴的人,面對她時,卻總能生出不竭的耐心與籌謀。 終于,汽車的引擎聲從遠處響起,熟悉的黑色法拉利闖進視線里來。 他躲到角落,避免被她發(fā)現(xiàn),等車子駛過,立刻跟上。 快步走到拐角處,正好看見她下車。 他貪婪地看她,想要把她的每一個樣子都刻進眼眸里。 這時,左邊的車門里,下來一個少年,再自然不過地從后備箱里提出行李箱,然后走到她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親昵至極。 相似的衣著打扮,好一對璧人。 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潑下,把李言崢從外到里,凍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