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萬年輕漫一笑，把她拉到身后，不慌不忙，在那人舉起長條凳撲過來時，長腿已經(jīng)抬起，對著他的肚子一腳踹了過去，就跟當(dāng)初踹羅弘唯一樣，直接把人踹飛到門口，手臂高的門檻承重不夠，咔的一聲攔腰砸斷，干脆而利落，木屑一陣撲撲亂飛……

    那人捂著肚子哼哼直叫，光頭從冰箱里翻出兩瓶水?dāng)Q開了蓋子正往臉上澆。

    元宵店的老板躲在cao作臺后面瑟瑟發(fā)抖，不敢露面。

    店內(nèi)一片狼藉，席萬年抓著她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而顫抖的小手，回頭，笑意森涼。

    “這才叫打架！”

    顏菲妍按著撲通亂跳的心，有些不敢看他，可他擋在身前，又莫名的安心。

    見他手背上沾了一點湯汁，趕緊從包里翻出紙巾。

    “你沒事吧？燙不燙？”

    執(zhí)起他的手，擦拭干凈，玉色的手背上一片光滑，沒紅沒腫，只有沁心的涼！

    顏菲妍有點恍惚，莫不是剛才那兩碗元宵，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燙？

    席萬年眸光加深，反手一握，把她的手緊緊握住，輕笑，“走吧！”

    “可是你的元宵……”

    “已經(jīng)不餓了！”

    路過門口，地上那人捂著肚子又抬起頭來，又怒又懼的瞪著他們。

    席萬年腳步一頓，低頭望著，望著，慢慢抬高了腳，黑色的皮鞋面上折射出一道薄薄的寒光。

    顏菲妍腳底寒氣直冒，趕緊搖晃他的大手，以他的力道，這一腳要踏下去，那人的臉怕不是要開花了。

    “不要！”

    “你看，這張臉真丑！”

    顏菲妍勸他不住，對著地上那人惡狠狠的大吼，“還不快滾，再有下次就不是踹一腳這么簡單了！”

    那人也知道自己躲過一劫，爬起來就跑。

    席萬年勾起她的下巴，笑意溫柔，“心善的姑娘！”

    說好的請吃飯，元宵沒吃到，還折騰出這么多事，顏菲妍有點過意不去，“要不然，我們再換個地方？”

    “好，你定！”席萬年淺淺一笑，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仿佛先前莫名生氣的和剛才跟人打架的人都不是他。

    重新坐上車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廣播里放著音樂，他竟跟著輕輕哼了起來，嗓音低沉，節(jié)奏舒緩，顏菲妍提起的心也跟著慢慢放松下來。

    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剛才一陣耽擱，已經(jīng)12點了，車子兜了幾圈，她心儀的那幾家餐廳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倒有一家還在營業(yè)，但因為周邊的都關(guān)著門，進去夜宵的人特別多。

    顏菲妍想到剛才在元宵店里鬧的事，低頭看了看領(lǐng)口，再一次不確定起來，“席萬年，我穿這條裙子真的很丑？”

    “丑！”席萬年言簡意賅。

    “真的有那么丑？”

    “真有那么丑！”

    顏菲妍有點泄氣，目光幽怨的望著他，“這條裙子好貴的，上一回電影節(jié)頒獎典禮還有人穿這條裙子呢，被娛媒評為全場最佳，風(fēng)頭一時無兩！你們都什么眼神？”

    席萬年挑眉，嘴角一抹了然的笑意，“所以，你穿別人穿過的裙子？”

    顏菲妍張了張嘴，這話要怎么答？

    “反正我覺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