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個(gè)……”被他直視著，顏菲妍覺得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竄出那天躺在他懷里的情形，以及那件被她扯壞扣子的襯衫。

    席萬年用浴巾擦了擦頭發(fā)上的水滴，一舉一動間，浴袍的領(lǐng)子被扯的更開，浴袍下的身體露出的更多，恍惚間，她又看到了那枚粉紅色的小帽子。

    顏菲妍眼神閃爍，都沒臉直視了。

    她真想拉老爺子過來看看，有這么誘惑的煞嗎？

    “什么？”席萬年好像沒聽清。

    顏菲妍趕緊咳了兩聲，“你……你在洗澡?。　?/br>
    呸！什么開場白！

    沒在洗澡，難道在上廁所？顏菲妍懊惱的摳著嘴唇。

    “嗯！”席萬年擦完頭發(fā)，把浴巾往旁邊一扔，整個(gè)人往后一靠。

    浴袍的領(lǐng)口形成一個(gè)沒有終點(diǎn)的大v，底下一直往下延伸，延伸，最后消失在手機(jī)屏幕的最下方，給人以無限的想象。

    “這……這么晚了，你還不休息嗎？”顏菲妍從沒覺得自己是這么的不善談，這都問的什么問題？

    “嗯！”席萬年偏了偏頭，突然笑了一聲。

    顏菲妍被這一聲笑刺激到了，“你笑什么？”

    “睡不著？”

    “才沒有，我不小心碰到了手機(jī)，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撥出去了，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你已經(jīng)接通了，是你接的太快了！”就是這樣，沒錯(cuò)！

    席萬年挑了挑眉，沒說話。

    “臘月二十六了，還有四天就是除夕了，你在小金潭過年嗎？”顏菲妍找了個(gè)話題。

    “嗯！”席萬年語氣淡淡。

    “喻初雨跟葦風(fēng)陪你一起過年嗎？”

    席萬年沒說話。

    顏菲妍又問道“那你們都準(zhǔn)備了什么？我家這邊置辦了好多年貨，爺爺說明天開始貼窗花，掛紅燈籠，還買了好多的鞭炮煙花，你在京都，那邊應(yīng)該不能燃放煙花和鞭炮吧？”

    席萬年沉默著，目光定定的望著她，隔著屏幕，顏菲妍都能感受到他眼神的力度。

    “沒關(guān)系，我到時(shí)直播給你看，或者……或者你要忙的話，我就錄下來，再發(fā)給你！大過年的，聽不到鞭炮的動靜，總是差那么一點(diǎn)感覺，鄉(xiāng)下的年，還是熱鬧些的！”

    顏菲妍又沒話說了。

    總覺得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可真的面對面了，那些話又一個(gè)字都問不出來。

    她沉默著，他亦沉默著。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她卻不能。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就跟沒穿似的，她怕直視著手機(jī)屏幕，眼神不受控制。

    很久很久之后，顏菲妍終于忍不住了。

    “席萬年，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為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動找他？顏菲妍不服氣。

    “你想聽什么？”

    “是不是我想聽什么，你就說什么？”

    席萬年往前坐了坐，擋住了大片的腹肌，總算沒那么尷尬了，如此一來，他俊美的很有攻擊性的眉眼就愈發(fā)清晰了，還是讓人不敢直視。

    “你這些天都忙什么了？”她問。

    “打麻將，喝茶，彈琴，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