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和離
聽到這個聲音,春杏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還好,是她的老相好,王先生跑過來救她了。 王先生有些笨拙的想要打開這個鎖鏈,卻發(fā)現(xiàn)這個門上鎖了,根本就不好解開,他正想繞著柴房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夠進(jìn)去的時候,冷不防的去看見面前站了個人影。 他嚇了一大跳:“賊,賊!” 沈鈺:“……” 在他家里,居然還會有賊喊捉賊這種事情? 沈鈺顯然已經(jīng)認(rèn)清了面相的男人到底是誰,便直直的扣住了那個男人的肩膀:“有什么話,你還是去找你的夫人說吧!” 沈鈺是真的從內(nèi)心看不起這個男人。 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該把心思放在建功立業(yè)上面,而不應(yīng)該每天談著什么情情愛愛,更不應(yīng)該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偷吃又能有什么用呢?難道他偷吃的女人,是看著他長的帥的面上偷吃的? 還不是為了他的錢嗎? 沈鈺覺得這樣的男人就是個窩囊廢,看著窩里橫,事實(shí)上也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而已,中看不中用。 他直接便把這個男人帶到了王夫人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便離去了。 畢竟是大晚上,他還是要顧及一下人家王夫人的名聲的,因此,他只是把王先生放到了她的門前,卻并沒有進(jìn)入她的房門里。 眼看著沈鈺離開,王先生就準(zhǔn)備鉆這個空子,趕緊跑出去! 沒想到,下一刻,房門直接被拉開了。 王夫人冷冰冰的看著他:“來都來了,不進(jìn)來說說話嗎?” 他吞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無處可逃了。 既然這樣,他好像也不打算再逃避了。 他洋溢著一臉討好的笑容:“夫人,在家里看到了你寫給我的紙條,才知道你突然跑到鄉(xiāng)下來了。你來這種窮鄉(xiāng)僻壤做什么?家里多舒服啊,你為何非要來這種莊子里面受苦?” 他一邊說,一邊討好地捏了捏夫人的手臂。 可王夫人卻只是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今日我只問你一句,你選我還是選春杏?” 正在說話的時候,她的丫鬟直接把春杏都帶到了面前。 春杏楚楚可憐的望著他,雙眼都含著淚水:“老爺……” 王先生頭皮發(fā)麻,當(dāng)即就忍不住對著那個女人吼了起來:“滾,別那么不要臉,見著我便敢稱老爺,誰是你老爺了?我可不認(rèn)識你?!?/br> 事到臨頭了,他的夫人都已經(jīng)把春杏抓到這里來了,可他還是裝作不認(rèn)識,還想要抵賴。 如今,王夫人忽然覺得自己徹底放下了。 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們和離吧!”她丟下了早就已經(jīng)寫好了和離書,看來,她之前其實(shí)也早就已經(jīng)有這個打算了。 只是,這個男人死到臨頭了,還這么敢做不敢當(dāng),但凡他有一點(diǎn)男人的樣子,甚至他十分勇敢的選擇春杏,她都不會這么憤怒,也不會這么死心。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面目。 王先生忍不住愣了一下:“你是真的要與我和離,你真想好了?” 王夫人閉上了眼睛,強(qiáng)迫自己絕對不可以流出一滴淚水,然后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到這里的時候,王先生忍不住咬了咬牙。 這女人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他立刻罵罵咧咧的擼起了袖子:“你要真這么說的話,你當(dāng)初帶過來的那些嫁妝,我可是一分不會還給你的?!?/br> “沒事,我就當(dāng)喂了狗了?!?/br> 王夫人從小到大也沒有缺過錢,她覺得自己哪怕以后離開了他,也不可能窮困到需要這么點(diǎn)錢。 這些錢,就當(dāng)他們夫妻一場的最后情分了。 王夫人正準(zhǔn)備離開,王先生卻忍不住罵罵咧咧的沖了上來,想要給她一個耳光:“你他媽罵誰是狗呢?” 說時遲,那時快,在一旁偷偷圍觀的趙渺渺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 “你還想打女人,你還想打你老婆?” 趙渺渺當(dāng)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她直接提著男人的衣領(lǐng),把他狠狠地甩出了自家的大門,把他扔到了門前的臭水溝里。 “混賬東西,你今天就死在這兒了,明天狗都不咬你。今天既然和離了,以后就別來糾纏她,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了嗎?” 男人顯然已經(jīng)被嚇傻了,只能粘連的點(diǎn)著頭,抱著頭痛哭。 而后,趙渺渺抱著手離開,他才嚇得像是倉皇逃竄的狗一樣,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里。 一旁的春杏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面如土色。 這女人也太厲害了吧? 居然敢完全不靠男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和男人和離,甚至對男人叫板,還敢對他動手? 那她可能放過自己嗎? 春杏嚇得實(shí)在是不行,甚至連襠部都有了一點(diǎn)溫?zé)岬姆磻?yīng)。 這女人居然嚇尿了! 王夫人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只覺得是個女人的心理素質(zhì)實(shí)在是太差了,這也太惡心了。 而她以前的男人,眼光也太差了吧,怎么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把她拖出去,明日報官!” 翌日,趙渺渺陪著她一起到官府報官。 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很多平頭百姓都出來看熱鬧了。 趙渺渺找官府呈遞了訴狀,表示自己是陪這位王夫人過來報官的。 她們的后面還站了一個嬌滴滴的春杏。 春杏穿的實(shí)在是風(fēng)sao,引得無數(shù)百姓注目,沒過一會兒,就在官府門口形成了相當(dāng)可觀的人群。 大家都是愛看熱鬧的,自然是選擇哪里熱鬧往哪里扎。 趙渺渺看了一眼春杏,總覺得是女人不太安分,待會指定還得做出些什么呢。 不過,她和別人的丈夫通jian,按照律例,是應(yīng)該收押監(jiān)獄的,至少也得判個5到10年的刑期。 案情簡單,證據(jù)充足,還有這個女人簽字畫押的證詞,春杏顯然是只可能被關(guān)到大牢里面去了。 縣令看完了訴狀,就決定當(dāng)場宣判。 可春杏卻忽然直接跪了下來。 “縣太爺,求求您給我做主吧!我是被屈打成招的!” 她立刻撩起了自己的紗裙,哭的梨花帶雨:“縣太爺,麻煩您看看我手上這些傷,他們昨天晚上就把我給綁了起來,捆在柴房里面說今天要來帶我見官。要是我不肯的話,她們就會把我打死,或者賣到窯子里面去,民女是冤枉的!” 春杏哭的實(shí)在是動容,周圍圍觀的百姓都開始替她求情了。 王夫人冷冷的攥緊了手中的手帕,面色慘白。 這女人居然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趙渺渺推了她一把:“此時不說,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