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店瘋狂
背著背包走出家門的時候,丁丁覺得自己無比清醒。 既然命運注定要死,那么何必憐惜自己的性命?為什么不大膽放手一搏呢?在已知的信息之中,自己是被棒子國的殺手給殺死的。 那么,如果自己搶占先機,把這個棒子國的殺手給干掉了呢?是否這樣,就能改變結(jié)果,為自己拼得一線生機呢? 無論是與不是,丁丁都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他甚至都沒考慮過成敗,反正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他要身死。 一周之前,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僅把從小以來的壓歲錢給取出來,給自己買了一份保險,還把爸媽給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都投進去了。 爸媽很公平,孩子還小就給存了兩筆錢,一筆是丁小蝶的嫁妝,結(jié)果被丁小蝶拿著去留學(xué),一筆就是給他買房子成婚的錢。 這筆錢被他以創(chuàng)業(yè)的名義給拿來,卻給買了人身保險。 一旦他意外死去,或者被謀殺,父母都會得到巨額的賠償。 沒出息的丁丁,肥宅的丁丁,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晚風(fēng)吹來,沒有吹滅丁丁的醉意,反而讓他越來越清醒,胸中的火焰開始旺盛的燃燒起來。 他放下一切顧忌,直接打車前往目的地。 …… 柳雯月垂頭喪氣的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弟弟的房門虛掩,她走了進去,聽見了衛(wèi)生間里的水聲,看到了床上的衣服。 “小言,這么晚了,還要出去?”柳雯月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嗯,有幾個同學(xué)相邀,準備去喝兩杯!”柳承言道,“要不你陪我去?那幾個小子怕是沒按好心,準備灌我呢!” “你又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柳雯月沒好氣道。 “什么呀,”柳承言在里面大叫,“他們就是看不得我比他們帥,看不得我成績好,這是赤果果的嫉妒,懂嗎?” “自戀狂!”柳雯月撇撇嘴。 “過分了??!”柳承言道,“去不去,一句話?” “那就去唄!”柳雯月躺在他的床上,不高興道,“就怕老媽不答應(yīng),剛對我叨叨了半個多小時?!?/br> “做父母的都這樣,更年期唄!”柳承言擦著頭發(fā),圍著浴巾走出來,“就你還坐的住,要我早就跑了!” “難得回來一趟,怪想念的!”柳雯月?lián)]揮手,坐起來道,“不說了,我去換衣服,你等會我?。 ?/br> “快點吧!來不及了?!?/br> 雖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倒是真的姐弟,兩人關(guān)系很好,兩歲的差距并沒有什么代溝,相處的很融洽。 其實這個家里,沒有什么秘密,柳雯月的身世,柳承言也知道。 對這點,顧香君是很滿意甚至是自豪的。 但自豪歸自豪,姐弟兩人偷偷溜出去耍的事情,是不能原諒的。 看看時間,這都快九點了,兩人要是十二點之前沒回來,顧香君絕對不會饒恕,甚至?xí)垊蛹曳ㄋ藕颉?/br> …… 寧城雖小,五臟俱全。 姐弟兩一起打車,來到了一家夜店,此時里面正火熱。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們貼身而舞,黑暗之中也有各種笑聲和吵鬧。 柳雯月皺著眉頭,忍住了進來的不適,和柳承言一起,熟門熟路的從旁邊上去二樓。 姐弟兩人曾經(jīng)是這里的??停驗橐沟甑睦习迨橇醒缘耐瑢W(xué)的老爸,有這一層關(guān)系,學(xué)生崽只要不穿校服,偷偷溜進來就沒事。 和一樓的混亂不同,二樓相對安靜一些,盡管也有些扭動肢體的人,但都很文靜,只是默默的拿著酒瓶子,和身邊的人說笑。 二樓的紅沙發(fā)上,此時正坐著三男兩女,都是柳承言的同學(xué),穿著打扮都花了心思,都是名牌,和柳家姐弟兩可不一樣。 “喲,這不是女王大人嘛?”有一位看到柳雯月立馬站起來恭敬的彎腰行禮,“女王大人萬安,小葛子見過女王大人!” “行了,葛老六,就你嘴皮子能說,還沒臉沒皮!”柳雯月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比不上你家老三,是個真性情的!” “三哥聽到這話,怕是要美的掉眼淚!”葛六硬是沒躲,笑道。 柳雯月翻翻白眼,就葛老三那個榆木疙瘩,能擠出一滴眼淚算他贏。不過還真別說,有葛老六在,現(xiàn)場肯定不會缺氣氛,這小子是個會搞事的,品行也不差,倒也不怕小言被帶壞。 柳雯月暗中松了口氣,她為什么會跟著柳承言出來?躲避老媽的嘮叨只是順帶,主要是看著柳承言,怕這小子誤入歧途。 好在,柳承言的表現(xiàn),沒辱沒了柳家的家風(fēng)。 這不是平白無故的擔(dān)心,畢竟有位當(dāng)官的父親,姐弟兩人一直都受到很多的關(guān)注,尤其如今柳海生成為了市長,不知道多少人想拉關(guān)系呢!姐弟兩人,在寧城的圈子里,少有不被注意的。 自然得小心翼翼,哪怕這里是熟人的場子。 …… 柳家并不是什么豪門大宅,柳承言和柳雯月更不是什么紈绔子弟,也不是所謂的官二代,和普通的學(xué)生沒什么兩樣。 無非是認識的人多一些,圈子里的有錢人或者有錢人的兒子多一些,沒有小說中裝比打臉的場景。 柳雯月曾經(jīng)是這里的常客,主要是來偷喝酒,并且去舞池瘋鬧。 夜店老板還得小心伺候,生怕有什么不開眼的人往上湊,還得叫人把舞池空出一塊地方來。 就算是這樣,葛老爹事后也親自去見了柳海生。 盡管事情過去了好幾年,但夜店里的老人可沒忘記柳大小姐。 女王的名號,也是當(dāng)時叫出來的,只是沒傳出去罷了。 除了葛老六插科打諢之外,其余兩男兩女都叫姐,一個個態(tài)度恭謹,柳承言的老姐,那是名聲在外。 “我說承言,你該不會是故意帶你姐來,怕我們灌你吧?”葛老六笑道,“你小子不地道,坐我前面,都別給我抄!” “他還坐我旁邊呢,讓我看一眼都不讓!”一旁的女生指控道。 “怪我咯?”柳承言挑眉道,“說好了我寫完之前不給看,你們一個個急的個什么似的……” “還狡辯!”左邊一位男生道,“要不是柳姐在這里,今天非得把你灌到吐血不可!” “就是,就是!!” 看著起哄的人群,柳雯月莞爾,沒有摻和的意思,直接拿著手包,對著吧臺招了招手,酒保露出微笑,給了個k的手勢。 柳雯月并不喜歡喝酒,來這里只喝調(diào)酒師調(diào)制的飲料。 ……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店內(nèi)的氣氛更加火熱。 尤其當(dāng)美女dj出手之后,氣氛徹底嗨起來,歡呼聲和尖叫聲,聲浪滾滾,讓二樓的眾人都忍不住站起來歡呼。 柳雯月也舉著杯子聽著勁爆的音樂扭動身體,甚至也學(xué)其他人的樣子吹口哨,往下噴灑飲料。 夜店的女孩,就是要狂野,要肆無忌憚。 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因為這里沒有任何束縛,想尖叫就尖叫,想哭泣就哭泣,想歡笑就歡笑,這里是放下偽裝的地方。 柳雯月盡情的發(fā)xiele一番,這才來到了紅沙發(fā)這邊。 “來的正好,柳女王,承言說你被迫相親了?”葛老六哈哈大笑,“喜聞樂見?。∧次以趺礃??” “你?”柳雯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老娘可不喜歡奶油小生,就你這細皮嫩rou的樣子,還比不上你哥!” 葛老六也不惱,只笑道,“那位自己上門的家伙,不也很年輕,聽說是國外的青年才俊,咱們國家的美女,干嘛便宜外國人?” “瞧你這酸樣,”柳雯月坐在柳承言身邊,搭著腿道,“有本事在這里酸,別沒本事泡洋妞啊!你要是比外國人強,國內(nèi)的女人就不怕被勾跑了!”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的女人呀,就喜歡帶著國外屬性的,”葛老六嘿了一聲,“好像什么都是國外的好,崇洋媚外,心態(tài)崩塌,甘愿做奴!” “沒瞧出來,您還是個憤青!”柳雯月嘴角一翹,“又在打什么壞心思,說出來聽聽?” “還是您慧眼如炬!”葛老六哈哈一笑,“機會難得,不如把您那位相親對象叫出來瞧瞧?看看是哪路豪杰,能降服咱們的女王,也好磕頭跪拜,燒一炷香啊!” “你想見他?”柳雯月眼睛一瞇。 “不僅是我,大家伙都想見??!”葛老六道,“我三哥如果不是去當(dāng)兵了,他怕是早就沖了出來了,您可是他的夢中女神,都不給他一個機會,卻和外國人相親,那實在是讓人心寒!” “感情你這是為了葛老三打抱不平來了!”柳雯月淡然一笑。 “老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柳承言在一旁道,“明明自己喜歡,干嘛牽扯老三,人都去當(dāng)兵了,你還不放過!” “我的錯,我的錯!”葛老六立馬端起酒杯,“柳女神,給個機會吧!與其便宜外國人,不如便宜我,好歹我也是根正苗紅的農(nóng)民子弟,咱們配個對,以后……” “沒有以后!”柳雯月堅決的一揮手,“不就是想找人出來好好斗一斗嗎?柳承言,還有葛老六,這等手段拙劣??!” “那您是叫人不叫人呢?”葛老六笑瞇瞇的說道。 “一個電話的事情!”柳雯月請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承言,這真不是親弟弟。 直接摸出了手機,她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