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義莊門前驗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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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墻,舉著燭火,目光在那滿墻的符紙上看著,越看,她的眉頭皺的越深。 對于符紙,她也是知道的,原本在清源城義莊里,也有在棺材上貼符紙的,一開始都是師父親手所繪,后來她也學(xué)會了,就由她來畫,但這里的符紙與他們用的安魂符不同,全都是鎮(zhèn)魂符,為什么要將整個屋子里都貼滿呢?鎮(zhèn)的是什么魂? 蕭離的聲音傳來:“施姑娘,過來烤烤火,喝口熱湯。” 她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坐在火堆前,她從身上的布包里拿出十幾個香囊遞到他們面前:“放在身上,最好在出這個莊之前不要拿下來,小心一點,這里不太平。” 大家也明白,可這個香囊……都是姑娘家用的,而且還是用彩布縫制的,他們這些大男人帶在身上,是不是有點不妥? 看他們都糾著臉的樣子,施畫輕哼一聲:“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出了莊子就扔了唄?!?/br> 見她不高興了,大家也不再多猶豫,將香囊放在懷中,馬上盛了碗湯遞到她面前,大家再分著喝了起來,驅(qū)驅(qū)身上的寒氣。 就在大家輪流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紛紛起身,都靠在門口,而此時蕭離和施畫已經(jīng)站在門前,將門開了條縫的向外張望著。 “我說了,不行,抬回到陽莊去?!笔悄莻€老人家的聲音,聽上去,他十分的生氣。 “六叔,求你了,就讓我把她放在陰莊吧……”一個男人急切的懇求著。 老人家聲音更冷的再道:“我說不行,聽不懂嗎?” “六叔……秋芬是病死的,真的……”男子還在求著。 “寶勝,你真當(dāng)我是個老糊涂了是吧?秋芬是病死的?什么???”老人家的聲音陰冷了起來。 “這……唉,六叔,您就別問了,就當(dāng)她是病死的不就行了……”男子不耐煩的道。 老人長嘆了口氣:“唉……寶勝,人在做,天在看,頭上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說那么多有用嗎?如果真的不讓放,我就直接埋了,咱們村里什么情況,您老不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遷村于此,您們也都明白,別說我一個人怎么樣,這都是您們這些能人都解決不了的,六叔,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什么詛咒,騙人罷了,就算咱們離開了那里,現(xiàn)在村里死的人還少嗎?別自欺欺人了,秋芬就是病死的,信不信由您?!蹦腥瞬辉偾罅?,反硬氣的懟起了老人家。 “造孽呀……”老人家無奈的再嘆了口氣。 “六叔,棺材放哪?”男人一見他如此,還以為同意了呢,馬上笑著問道。 “抬走!”老人家怒喝一聲。 男人頓時就開罵了起來,那污穢的詞語沖口而出,可也只罵了不過五句,突然聲音就戛然爾止。 蕭離和施畫隱約的事看到那人只是在那里張牙舞爪的,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這時又聽老人家道:“陽莊的人死后抬入陰莊,你到底有多恨她?想她永世不得超生嗎……人心呀……” 正當(dāng)蕭離和施畫兩人準備收回頭的時候。 老人家猛然的看了過來,兩道炯炯的目光里閃著光,兩人都不由的一驚。 “打擾貴客休息,并非本意,還請見諒?!崩先思业穆曇絷幊林?/br> “無妨?!笔掚x回答完畢后,直接將門縫關(guān)閉。 兩人這才轉(zhuǎn)過身來,以背抵著門,同時呼了口氣。 剛剛那位老人家的表情還真有些……驚悚呢。 一夜無話。 果然是在卯時許,雨停了。 因昨夜那位老人家已經(jīng)明確的有交待,所以一行人也不必前去辭行,不過在臨走時,還是將一錠銀子放在了前廳的一處供桌上。 一出義莊的大門,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口不算好的黑色棺材。 令人意外的是,這口棺材的蓋子并沒有蓋實,還露有一條縫。 大家也明白,這可能就是昨晚在義莊里聽到的那個男人帶來的棺材,看來昨天如此爭吵,那位老人家也沒讓進義莊,可那人不解氣,直接放在門口走了。 就在蕭離扶著施畫上馬車時,從義莊里沖出來一個男人,而且還大喊大叫著。 “殺人了,六叔殺人了……” 那男人一邊跑,一邊叫,樣子特別的慌張,一路跌跌撞撞。 大家都停下動作的看著那人,也看到了從義莊里追出來的那五、六個白衣粗布的年輕人。 “寶勝,你別亂說……別跑……快回來……”追出來的人也大叫著。 就在那個男子從他們身邊跑過的時候,施畫也只是看了那人一眼,馬上拉了下蕭離:“抓住他!” 蕭離先是一愣,但還是縱身向著那個男人躍了過去,手中的長劍沒出鞘的揮了一下,那人直接被打倒在地。 三個隨行的人也沖過去,將那人押在地上,而身后追出來的那幾個氣喘噓噓的白衣人此時也到了跟前。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對蕭離抱了下拳:“多謝出手相助?!?/br> “為何抓他?”蕭離問道。 “六叔說要報官,他害怕,趁六叔不備,推倒他老人家后逃了出來……”那白衣人回答。 “是因為這棺材里的人?”施畫站在馬車上,指著那口黑棺材問道。 白衣人點頭:“是的,六叔看過了,并非病逝?!?/br> 這時那位老人家也在另兩位白衣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當(dāng)看到被抓住的男人時,再是嘆氣的搖了搖頭:“知錯都不改,你枉為人了……” “六叔,我與您無怨無仇,為何要如此為難于我……”男人憤怒的大吼著。 老人家卻不看他了,而是對著施畫抱了下拳:“還請這位官爺將人犯帶走吧?!?/br> “老人家您這……眼力過人啊……”施畫雖然吃驚,可也不太意外。 他們這一行人中,雖然都是穿著便裝,可蕭離他們身上也都配戴著腰牌,只要有心,也不難發(fā)現(xiàn),而且在她的認知中,這位老人家,可一點都不簡單。 “過獎,老夫不過就是虛活了些時日,看到的事情多了些,辛苦官爺們了……”老人家禮貌的對他們點頭。 施畫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了棺材前,用力的去推那個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