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寵妾滅妻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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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也好我們在審案時不那么費事?!笔┊嫷男σ饧由盍?,并對她微點了下頭,以示鼓勵。 王小娘再看了眼身邊的那個嬤嬤才道:“只是管教下人比較嚴厲,對于我們這些妾室,也是很不待見的,言詞之中夾槍帶棒的時候也是有的,氣惱的時候,也有動過手的……如此之類的……” 施畫如實的記錄在了供狀之上后,輕嘆的斜揚了下嘴角:“大戶人家的閨秀……嗯……教養(yǎng)這個東西,也不一定會有……” “官爺說的是呢,這位大娘子為人很是刻薄,對于我家小娘很是嚴厲,就算懷了身孕,這吃穿用度的也不是很情愿的給,要不是老爺時不時的過問,想必這孩子呀,都過不了三個月,也一樣會夭折……”那位嬤嬤立即補充了起來。 她的語氣可是比這位小娘子的要氣壯了很多,施畫覺得這屋里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主兒,都不是善茬。 想必那位候府的嫡次女,也正是因為出身高貴,就算再有見識,也不會將這卑微的下人上位的人放在眼中,卻不想成了氣候后,反而整治不了了,可又要有貴氣的一面和尊嚴,所以在處理事情時,一定會有些強硬,而這位小娘子又很會示弱人前,自然也博得不知情之人的同情。 這才是那位空有正妻之位的康郎中夫人敗下陣來的真正原因。 “小娘子莫傷心,本官還有一事相問,還忘如實做答?!笔┊嬏裘紝λ恍?。 “官爺請問?!蓖跣∧镒哟藭r已經(jīng)不太提防眼前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女官爺了。 “小娘子那個夭折的孩子,在什么地方?”施畫微笑的問。 王小娘的表情再是一僵,而后又看向身邊的那位嬤嬤,目露緊張。 “官爺,這夭折的孩子自然是已經(jīng)葬了的,而且咱們家中有風俗,夭折的孩子都是不祥的,當日就得下葬,不得延誤……”那位嬤嬤再次帶為回答。 “哦……風俗?這康左僉都御史是何地之人,這個風俗本官是聞所未聞的,不如說來,也讓本官長長見識?!笔┊嬕琅f在微笑。 “這……康老太爺原本是……是……冀州人……”嬤嬤為難的道。 “冀州?哪里的,本官娘親也是冀州人,可我卻從來沒聽娘親提起過有這么個風俗,不知這孩子的尸身葬在哪里?!笔┊嬔劬ξ⒉[著,看似在笑,可卻有一道寒意。 嬤嬤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垂首一旁,不再接話,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王小娘子,本官在問話,還請如實回答,天兒也不早了,本官還要回大理寺匯報呢?!笔┊嬮_口催促,也顯的有些不耐煩。 王小娘動了動身體,再偷瞄了眼站在那里不說話的嬤嬤一眼后,才道:“是老爺處理的,只是怕我傷心,沒有告知,奴家真的不知道葬在何處?!?/br> “那明白了,今天就問到這里吧。”施畫將筆錄放回到布袋之中,起身就向門外走。 那位嬤嬤馬上跟過去相送,就在她到達門口時,突然頓住腳,轉(zhuǎn)身再看向床上的王小娘:“小娘子,給你安胎的,是哪位大夫,與此次幫你處理滑胎的,可是同一位?” 施畫再由等在院門口的小順子再次帶回到了正妻院中,而在這里,嚴霄赫色端坐于廳堂之上,正與兩位康大人喝茶呢。 見她回來,他目光投了過來,內(nèi)有詢問之意。 施畫只是對他微閉了下眼,意思是“已經(jīng)有所發(fā)現(xiàn)”后,就對高俊和林長星道:“俊哥、星哥,請兩位隨我來,有些東西要帶回去驗證一下。” 林長星馬上將放在廊下的她工具箱背在身上對她點頭:“好。” 再次帶著兩人步出院門后,她對林長星使了個眼色,他會意的將帶路的小順子推到一邊的角門處。 施畫拉住高俊,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高俊明白的點頭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兩人再次回到主院時,楊七寶和靳剛也回來了,嚴霄這時也從廳上走了出來,故意大聲的詢問著:“可有發(fā)現(xiàn)?” 楊七寶馬上回答:“回少卿,死者名叫纓紅,屬下在她所居之地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三樣?xùn)|西。” 說著他將一個小布包打開,里面有一個銀錠子,還有一對銀鐲子。 康繼年一見,立即氣憤的大罵了起來:“這個不知深淺的賤婢,竟然如此,害的我兒夭折,死有余辜。” “康大人莫要動氣,想必這丫頭也是一時貪念罷了,人都死了,還請康大人積些口德吧?!睆堊幽蝗婚_口,語氣中的嘲諷特別明顯。 康繼年不滿的回瞪了他一眼,將頭扭到了一邊。 “今天也晚了,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不如就在本官府中用些晚膳吧,也算老臣犒勞各位大恩……”康福安馬上打起了圓場。 只因他知道,站在眼前的這位是個多么難纏的人物。 “不必,本官有公事在身,不方便在苦主家中用膳,會給彼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那位遠定候爺一定已經(jīng)等在大理寺了,本官還是回了。”嚴霄痞笑的對他挑了下眉,那不正經(jīng)的樣子一覽無余。 一行人跟著嚴霄出了康府后,并沒有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去了京兆尹。 莊柯將在主院中搜找到的物品給施畫看,她卻只是淡然的笑著,沒發(fā)表什么意思。 直到進了府衙之后,施畫輕拉了下嚴霄的衣袖,他低頭看過來,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不如讓府尹大人將吃食安排一下,如果少卿有興趣,可以與我一起去牢中見見這位康郎中夫人嗎?” 嚴霄直接翻了下白眼:“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有是有,但也得印證一下,如果少卿不去,那我自己去了……”施畫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沒走出三步,她的衣領(lǐng)就被拉住了,嚴霄的聲音從她背后的頭上方傳來:“長本事了,那里陰森一片,你不怕?” “我是官,我怕什么?!笔┊嫻A讼虏弊?。 直覺就是他特別小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