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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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定候府的宴請還真準(zhǔn)時。 因為是家宴邀約,所以他們也不能穿官服前往,都換了便裝。 施畫看了眼掛在衣柜里的四套衣服,只有一件女裝,但也是在清源城之時,平日里在家穿的那套,這要是用來赴今日之約,還真挺寒酸的。 再有都是男裝了,其中一件,還是慕九蘭因此次進京新買給她的,從料子和樣式上,都還是不錯的。 想著她指著那套新衣:“今天就你了?!?/br> 她換好衣服走出大理寺,那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她了,高辰和楊七寶在看到她時,沒笑反皺眉。 “小四,你沒有女裝呀,怎么又是男裝呢?”高辰問道。 施畫伸開雙臂的自己看了看,再聳肩:“這樣不好看嗎?方便呀?!?/br> 楊七寶笑著直搖頭:“方便是不假,可你是個女孩子,這樣,是不是不妥呀?” “你們知道就行唄,我也沒必要四處招搖的廣而告知吧,我是大理寺的女仵作,這樣很好?!笔┊嬈擦讼伦臁?/br> “好好,你覺得好就行,還挺帥氣的?!备叱今R上哄著她。 楊七寶笑著上前拉下她,指了下馬車:“你還是坐車吧。” “可我想騎馬,你不馱我呀?”施畫糾著小臉的看向楊七寶,有撒嬌的意味。 兩人再失笑出聲的直搖頭,楊七寶無法的只能抱她上了馬,然后再騎上去,帶著他向遠定候府的方向行去。 來到府門前,看到嚴霄與蕭離也正在下馬,兩人齊齊的看過來,當(dāng)看到她依舊是一身男裝時,蕭離皺眉,嚴霄的眼中卻是一緊。 楊七寶伸手準(zhǔn)備抱她下馬,蕭離腳下點地的沖了過去,直接竄過去摟住她的腰,將她從馬上抱下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施畫都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只是微張著小嘴,驚訝的看著她,在落地后,才輕拍了下他的肩:“高手呀,有空教我兩招?!?/br> “教也不一定學(xué)的會,再說了,這是蕭家絕學(xué),不外傳,你想學(xué)也不行?!眹老鲆慌枥渌疀o來,直接澆滅了她的希望。 蕭離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嚴霄那冷意的目光,馬上噤聲,只是對身前的施畫笑了笑,輕拍著她的肩:“其實你們大理寺也有訓(xùn)練的,有空你也可以學(xué)學(xué)?!?/br> 施畫明白他就是婉言拒絕了,也不強求,看似不在乎的一笑:“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只是個仵作,能驗好尸體就是本份了,有機會再說吧,走,吃酒去。” 遠定候在聽聞他們到來的傳報后,正急急的趕出來,笑著就要上前施禮,再次被嚴霄手快的按了下來:“老候爺,今日前來赴宴,還多帶了個蕭少將軍來,候爺不會見怪吧?!?/br> “當(dāng)然不會,榮幸之至,蕭少將軍平日想請都請不到,快請,快請……”遠定候高興的大聲道。 就在幾人準(zhǔn)備進府時,突然身后的街巷上再傳來馬蹄聲,幾人看過去,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行來,這車蓋之上的流蘇亂顫,車簾都是錦緞的。 這里除了施畫不認識這輛馬車外,其他人都認得,蕭離微皺的小聲問道:“他怎么會來?” 嚴霄也是疑惑,可他卻直接揚起了招牌式的痞笑。 遠定候馬上迎了上去,老遠就抱拳大聲道:“恭迎景王殿下……” 馬車停好后,車夫?qū)④嚭熖羝稹?/br> 景王從車里走出來,一身紫紅色的錦袍,頭發(fā)整齊的被金色發(fā)箍束起,嫩白的臉上笑意盡顯,一雙鳳眼在幾人的臉上掃過,開啟朱唇輕聲道:“看來本王來的還算是時候,沒有晚到?!?/br> 施畫可是第一次見到長的比女人還精致的男人,眼睛頓時就直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景王。 景王下了馬車,嚴霄與蕭離同時上前一步,很默契的將施畫擋在了身后,將她的視線給擋的死死的,同時施禮道:“見過景王殿下。” “不必如此多禮,今日也是受邀前來候府赴宴,看本王所穿的也是便服,無需多禮?!本巴蹼S和的淡然一笑。 來了這么大的人物,這些人自然是要禮讓的,當(dāng)遠定候讓著景王先行進府后,他們才隨后跟了上去。 進入府門后,景王突然扭頭對嚴霄招手:“謹初,咱們可是有許久沒見了吧,最近大理寺的公務(wù)可忙?” 蕭離卻在這個空當(dāng)將走在最后的施畫拉住,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莫要逞強,不要出頭,安靜的出府,明白?” 施畫呆愣的看著他,好像告訴他“不明白”,可看他那擔(dān)心的目光,還是點了下頭。 蕭離立即松開她,快步的跟了上去,而走在前面的嚴霄,此時一只手背在身后,正對著身后的人打著手勢。 楊七寶等人自然是看的明白,意思就是讓他們多照顧施畫,一定不能讓她闖禍。 不用他提醒,幾人也知道,這位景王看似親和力十足,實則卻是個狠角色,當(dāng)今南秦國中,能與太子平分秋色的也只有他,細看之下,他的實力比太子都強一些,此等人物,又豈非善類。 而這些解釋工作,就由與施畫走在一起的高俊來告知。 施畫不由的恍然,難怪自從這位景王出現(xiàn)后,所有人一開始的輕松全都不見了,看似平靜的下面已經(jīng)全神戒備。 果然是越艷麗、妖嬈的東西,越危險。 看來她還是要管好嘴,束住手腳,一定不可以出現(xiàn)差錯,不然,會給所有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遠定候?qū)⑺腥擞肭皬d,在所有人都落座后,立即有下人來奉茶。 這時屋外來了個婢女,福了下身:“候爺,二小姐派奴婢來問一下,施大人可到了,想請大人去后堂一敘?!?/br> 遠定候自然是不能做這個主的,看向了安靜的坐在最末端的施畫。 而施畫也不知道此時的情況,她是不是能應(yīng)這個請求,于是只能看向坐在下首處的嚴霄和他對面的蕭離。 “既然二小姐有請,施畫,你就去一下吧,寬慰一下二小姐的心情,也是功德?!眹老鰧λⅫc了下頭。 施畫起身對大家施禮:“那屬下這就過去瞧瞧,少卿與少將軍離府時,可別忘了叫屬下?!?/br> “放心吧,定不會將你留在候爺府中,你那么能吃,候爺可養(yǎng)不起?!眹老稣Z含嘲諷的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