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果園碎尸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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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莊柯再將一邊的燈盞拿近一些,她動手將尸體的衣服全都解下。 兩人的嘴角,同時向上揚了起來。 “果然是一打激烈的搏斗,看的出,兩人算得上是勢勻力敵……”莊柯輕笑著。 “所以呀,酒后打架真的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實力來,同時,看到這碎尸頭部的額頭處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當時應(yīng)該是占上風(fēng)的那個人,只因腳下沒了準頭,失足撞在了門框或是什么硬物之上,使得頭腦發(fā)暈,不然,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么可能將一個農(nóng)夫大漢弄死?”施畫也冷笑出聲。 “是呀,看來他還不會用那個兇器,把自己都給刮破了……”莊柯在看到他手上的那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時,也搖起了頭。 施畫再從全尸的腿上輕拉了下被纏在雙腿間的那個血袋子:“這才是他滾下山坡的原因?!?/br> “小四,我雖然身為仵作,卻還是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這種事。”莊柯對她挑了下眉。 施畫明白,他說的意思,正常一個仵作,自然是不會相信鬼神之說的,可就以她現(xiàn)在這個經(jīng)歷,她想堅持也難,誰告訴她,這借尸還魂,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她也回了個意味深長的挑目,再將這個全尸進行了檢驗。 最后在驗尸報告上簽完字后,兩人走出驗尸房時,天空已經(jīng)泛白了。 施棋立即命人去打兩盆水來,讓兩人洗一洗。 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休息一下。 張竹韻帶著兩個婢女走過來,將一直溫在煲湯鍋里的湯盛了幾碗,分給他們。 施畫在喝了一口后,就用力的點頭。 “慢些,還有呢,不夠我再去做?!睆堉耥嵭奶鄣目粗藭r蒼白的小臉。 “無妨,案子完結(jié)后,再好好休息。”施畫不在意的一笑。 “尸體驗完了,只要確認了這個死者的身份,也就可以結(jié)案了?!鼻f柯吹了吹碗口道。 施畫輕輕一笑:“師兄,你不會以為這就完了?” “不然呢?”莊柯扭頭看過來。 施畫將湯碗放下,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被我們認定為兇手的人,也死了,你想那個座在堂上的陽平郡王會不會承認這個說法,如果他要是想開脫罪名的話,說什么都是有道理的?!?/br> “事實就是事實,也不容他想怎么說都行的,明顯這個人與死者是有纏斗的?!鼻f柯皺眉。 施畫卻搖頭:“纏斗或是拋尸,這個人都可以做,卻真的無法證明,這人是他殺的,現(xiàn)在我們必須證明,在案發(fā)當時,那個屋子里只有這兩個才可以,不然,一切都是白費,只是今天的接觸來看,這位陽平郡王是個很難纏的角色,而且是個無理攪三分的人。” 莊柯點頭:“這點你說對了,所以,別不把我先前所說的話放在心上,就這一府的人,沒一個不難纏的?!?/br>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天亮后,我們還要再去一趟兇案的現(xiàn)場,將那里再搜查一遍,必須要證明,當時的現(xiàn)場,只有這兩個人才行?!笔┊嫷闪怂谎邸?/br> 莊柯撇了下嘴,為她不聽自己的忠告而生氣。 “小四,莊大人所言甚是,你要小心些,就算在大理寺找不到你的錯處,可這個熙顏郡主,可不是個善主兒,想找你的麻煩,也不是沒機會。”張竹韻也擔(dān)心的握住她的手。 施畫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正對她點頭的施棋和莊柯,也只能妥協(xié)了:“行,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少與她有交集,盡量的不與她正面相對,看到她,我都會繞道走,這總行了吧?!?/br> 蕭離果然在天亮?xí)r分趕了回來,將這一晚在京城之地核實的情況匯報給了嚴霄。 已經(jīng)確認,死者就是漕運衙門書記官,赦云奎。 他也不是真的失蹤了半個月,只是這半個月里,他不停的在請假,就在案發(fā)的頭一天,他還在吏部出現(xiàn)過。 嚴霄眨了眨眼:“從時間上算,他是提前下的衙門,并不是一直沒有上衙。” 蕭離點頭:“而且還得知,當天他出了衙門后,還去了福香樓,在那里訂了幾樣菜,又拿了兩壇酒。” “幾樣菜?”施畫走過來問。 “四樣?!笔掚x明白,她問一定是有所發(fā)現(xiàn)。 施畫對莊柯挑眉:“四盤菜,兩壇酒,這與在木屋里炕桌上所有看的一致,那么,當時房間里,就應(yīng)該只有這兩人。” “還需要再去一次嗎?”莊柯問道。 “要,這次我們主要是看地面上的腳印,還有被踩上血跡后的腳印?!笔┊嬁隙ǖ牡?。 吃了早飯后,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那個山腳下的獨立木屋。 所有人都被限制的站在園外,在外圍查看著足跡,只有施畫和莊柯兩人腳下裹著布的走在園子里和屋子里。 莊柯確實在園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血腳印,經(jīng)過對比,就是赦云奎腳上的鞋子的印跡。 而在屋里的施畫,卻收獲不少,她在屋內(nèi)炕柜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把短劍的劍鞘,又在墻角處發(fā)現(xiàn)了一塊被扯斷了帶子的玉佩外,還有一顆衣服上的鈕扣,再有一顆類似寶石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條墜穗子。 另在外屋的柴堆之處,還發(fā)現(xiàn)了一把短劍,與那把劍鞘是一套的。 將東西拿出來,大家經(jīng)過辨認,那個寶石的東西,應(yīng)該是鑲嵌在腰帶上的配飾,而那條墜穗也應(yīng)該是玉佩上的東西。 經(jīng)過與發(fā)現(xiàn)的玉佩相對比,果然是一起的物件,只因被扯斷后,分離開來。 此案也就算是告破了,兇手就是漕運衙門書記官赦云奎,因與三柱叔謀劃時,意見產(chǎn)生了分歧,酒后發(fā)生矛盾,而相互毆打,失手用短劍將三柱叔刺死,后為了掩蓋罪行,將尸體用鍘刀鍘碎后,裝在布袋之中,拋于果樹林之中,后因疲累和緊張過度,裝尸袋纏于雙腿之上,從山坡滾了下去,意外死亡。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赦云奎不過就是個來跑腿的,幕后主使應(yīng)該另有其人,而最大的涉疑人就是堂上所坐的這位陽平郡王,可卻根本沒的指證他的證據(jù)。 陽平郡王對于此種結(jié)案說法,雖然很不滿意,可也不敢再發(fā)表意見,只是心存僥幸,而且還一個勁的稱贊著大理寺所有人的辦案能力。 看著他帶人匆匆的離開后,施畫對張竹韻和遠定候道:“這個莊子,想要保住是有些不易,不行,就好好的整頓一下,多些護園家丁,也是可以的吧。” “本候明白怎么做了?!边h定候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