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鬼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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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蘭一大早來到施府,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正坐在床邊,悠晃著那只好腳,眼盯著窗子發(fā)呆,可嘴角卻揚著嬌羞笑意的施畫。 他的心不由一沉,她這個樣子,是他所沒見到過的。 輕咳了一聲,他才邁進(jìn)房間。 “師兄……”施畫清脆的叫了一聲。 慕九蘭放下藥箱,坐在她對面,盯著她的臉:“有什么好事嗎?” “啊?沒有呀……怎么了?”施畫不自然的將目光別開,臉上升起了一絲紅霞。 慕九蘭更加確定,一定有事情發(fā)生了,而且是他不知道的事,還是她不想與自己說明的事。 會是什么?她向來什么事都不瞞他的,可這次不一樣。 將她的腳踝上的繃帶拆開,看到那是一個新的膏藥,眼睛不由瞇了下。 “師兄……昨天晚上,我洗澡了,所以,就……就換了一副……”施畫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丫頭,有什么不能以實相告?非要說謊嗎?”慕九蘭聲音冷了下來。 施畫立即慌了,伸手拉著他的手臂:“師兄,對不起,我是昨天晚上練習(xí)走路來著,怕你知道生氣,所以……對不起……” “練習(xí)走路……看來你是真的很著急,可你知道嗎?這次你的腳,傷的一點都不輕,如果這次養(yǎng)不好的話,以后落下病根,會影響你終身,每到換季時都會疼不說,腳必會腫如饅頭,不能沾地,再嚴(yán)重的,就會成為習(xí)慣性崴腳,最后,會使不上力氣,你想成為獨腳大俠?”慕九蘭淡然的道。 這就是他生氣時的樣子,不會發(fā)火,發(fā)大脾氣的罵人,但語氣可以淡出水來,沒有溫度。 “師兄……我錯了?!笔┊嬛鲃映姓J(rèn)著錯誤。 慕九蘭慘然一笑:“腳是你自己的,想不想要,是你的事,是我管太多了?!?/br> “不多,一點都不多,我知道師兄是為了我好,是我不知輕重,讓師兄生氣了,小四知道錯了,師兄……別不理我……”施畫立即握緊他要抽離的手臂,急急的求著。 慕九蘭最怕聽到她這個聲音說話,軟軟的嗓音里,還有一絲哭腔,他根本就無法抵抗,心中不由暗嘆了口氣,嘴上卻生硬的道:“是你不需要我了?!?/br> “誰說的,我揍死他,師兄是小四最親最親的人,天下間,我誰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能沒有師兄,師兄……別生小四的氣……我知道錯了……師兄……”施畫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可憐的小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慕九蘭是徹底的敗下陣來,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你呀,回回都惹禍,過后再認(rèn)錯,什么時候能長大?” “不要長大,就這樣,就讓師兄疼我一輩子……不長了?!笔┊嬕娝呀?jīng)不生氣了,立即討好的笑道。 “你呀……”慕九蘭是真的對施畫狠不下心來。 他也知道,一向都好動的施畫,現(xiàn)如今因受傷,不得不安靜下來,她自然是不可能習(xí)慣的,如果真的讓她一動不動,那比什么都難受。 他只能再重新的配了一副藥,敷上后,對她道:“這副藥,要十二個時辰后,方能拿下來,用上一貼,明日你可以下地試著走一走,但時間不能太久,一個時辰后,就要休息一下,將腳抬高,休息一個時辰后,再活動,但每次都不能超過一個時辰,明白嗎?” “明白了,師兄最好了……”施畫高興的叫了起來。 慕九蘭無奈的直搖頭,可心里卻是開心的,對于施畫的稱贊,他從來不懷疑,這丫頭嘴一向都黑,只對自己在乎的人,才會說些甜言蜜語。 坐在桌前,看著他細(xì)心的在給自己受傷的手掌上著藥,施畫靈動的大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慕九蘭抬眼瞄了她一下,輕抿了下嘴,一看就知道她是有事想問,卻不知要怎么開口。 “有什么,就問,憋著不難受?” “難受!”施畫立即嘟起嘴來看著他。 “問吧,什么事?”慕九蘭輕笑出聲。 施畫回身就要夠在書妝臺前一個小瓷瓶,忘了自己的手還在慕九蘭的手中握著呢,差一點就閃身倒在地上。 還好慕九蘭反應(yīng)快的起身扶住了她的腰,將她再拉了回來。 臉上頓時板了起來:“有什么說話就行,你這是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那個瓶子里呢。”施畫根本不太乎他的訓(xùn)斥,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被訓(xùn)習(xí)慣了。 慕九蘭果然也只是搖了下頭,伸手將那個瓷瓶拿過來,放桌上,再坐回椅子里,將已經(jīng)上好藥的手,再細(xì)心的包扎起來。 “記住,不能……” “沾水嘛,我知道的……”施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指著瓷瓶道:“就在這里,聽古首座說,與冬蟲夏草類似的一種毒物,但又如蠱蟲一般的可受人工催動,方能發(fā)作,這種毒,我可沒見過,不知師兄是否知道是什么?!?/br> 慕九蘭的眉頭不由微皺:“你從哪里得來的?” 說著,也動手將瓷瓶打開,從里面倒出一個小米粒大的黑色的東西,托在手中細(xì)細(xì)的看著。 施畫從一邊將一個白色的瓷杯碗拿過來,遞到他面前:“從張府那些毒發(fā)身亡的尸體里找到的。” 慕九蘭立即將這黑色的顆粒放在白瓷碗中,轉(zhuǎn)身走向一邊的水盆,細(xì)細(xì)的洗起手來,再從衣袖里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緩慢而仔細(xì)的擦著手掌及每個根手指。 他這種一看就有潔癖的樣子,施畫早就見慣不怪了,哪次他不都是這樣,出診或是看診后,都會將手泡在藥水盆里兩刻鐘,方才行的,不然總覺得不干凈。 他再坐回來,仔細(xì)的看著碗中的黑粒,眼睛微瞇了瞇:“這是……鬼蟬子?” “鬼蟬子是啥呀?是蟲子還是毒呀?”施畫盯著他。 他再皺了皺眉:“是毒蟲,其毒厲害的程度不弱于見血封喉,只是它本身又是活的,一般會在人體內(nèi)釋放毒素,根本無藥可解,而此人被毒死后,它們會以人血為食,可也要是活血才行,一旦血液凝固,它們也不喜歡了,自然會再次進(jìn)入休眠,而體態(tài)越小,越減少它們的能量,所以,就是現(xiàn)在咱們看到的樣子?!?/br> “這也太智能吧……”施畫盯著碗里的黑粒傻了。 可慕九蘭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