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魔樹食人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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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十個人嗎?”言謹初腦中閃過一種可能性。 馬洪偉點頭:“說是就這十個人,只因此案,我們也是聽這村所管轄的華豐縣所匯報的?!?/br> “如此看來,我們還得再來一次詢問了,七寶,帶人進村,找這里的村長和里正問問情況,靳剛,帶幾個人去村中走走,與村民聊聊,高俊和康辰留下,隨我與小四看看這棵鎮(zhèn)魔百年老槐樹?!?/br> 將施畫從馬上抱下來,她背著手的向村門走去,沒走出三步,脖領子就被拎住了。 她不由的翻了下白眼,就聽到言謹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再擅自行動,就將你綁在我腰上。” “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再說了,查案呢……”施畫小聲抗議著。 “查案也不能單獨行動,來時咱可是有約法三章的,忘了?”言謹初是真拿這丫頭沒辦法,看到案發(fā)現(xiàn)場,就不服管。 “知道了,少卿大人?!笔┊嬄曇衾暮荛L,完全就是不情愿的樣子。 高俊和康辰聽到后,都笑了起來,言謹初立即扭頭看過去,兩人也頓時收住了笑,可肩上還是微顫著。 也只有施畫敢與他們老大如此叫板,讓他無奈吧。 馬洪偉好像也看出來點什么,這個瘦小的大人,很受這些人照顧,尤其是被少卿大人看護的很嚴,他腦子里,有了些別的想法。 當他們向這棵老槐樹靠近時,那些手持農(nóng)具的村民,也向他們走了過來。 馬洪偉立即上前,伸著手:“村民們,我們是官府中人,這些都是京城大理寺的大人,為的就是咱們村里的命案而來,還請大家配合一下。” “這棵樹,你們不能靠近,萬一真的放出了被鎮(zhèn)壓的惡魔,整個村子就會遭殃了,而且還會讓天下大亂,你們可別亂來。”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老漢,手里拎著個鋤頭,聲音洪亮的大聲道。 施畫對他笑了起來,走了過去:“大叔,這樹看著可真是有些年頭了,聽說是百年的老槐樹,但我不知道,這所謂的鎮(zhèn)魔之樹,要想殺死冒犯它的人,還用繩子嗎?” “什么繩子?”老漢被問的一愣。 施畫伸手指了下從樹上垂下來的一截混在樹葉之中,只露出個頭來的粗繩子:“來,眼神好的大哥們,都看看,那是繩子吧。” 村民們還真的爭先恐后的伸頭看了起來,而后都點了點頭,也都挺疑惑的。 “大叔,這種情況,你們先前遇到過嗎?”言謹初站在施畫身后問著這些農(nóng)村。 他們都齊齊的搖頭,那個老漢道:“沒有,這是頭一回,而且一下就死了十個,還全都被吸干了血的,以前都是老人們傳下來的,這回是看到真實的了……” “那這十個人,都是咱們村上的人?”高俊也跟著問。 幾人都點頭,其中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道:“就是村中的后生,聽聞前些日子他們又進了山,還真挖到了血參,個頭還挺大的,說是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估計是真的賣了大錢了,回村時喝酒了,不然,從小就聽到的這棵老槐不能靠近,可不能冒犯,怎么就能上樹上去罵呢,還刻字兒,這不找死嘛……” “唉,可不是嗎?這回是開了頭了,要是真如傳聞的那樣,吸夠了一百個人的,這就真鎮(zhèn)不住了……”另一個村民也擔心的道。 “什么吸夠一百個人的?是血嗎?”施畫好奇的問。 村民都在點頭,看來這里面還有事呢,言謹初對高俊和康辰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將這幾個村民拉到一邊,坐在陰晾的地方,繼續(xù)聽他們說“傳說”。 而這兩人,再次向那棵槐樹靠了過去。 從外觀上來看,這棵樹真的枝繁葉茂,根本看不太清這些尸體掛在什么地方。 而且樹干是真有夠粗,單從那樹干的粗糙的紋路來看,也是很有年代感的。 兩人緩慢的圍著這棵樹轉(zhuǎn)了一圈后,施畫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她輕拉了下言謹初:“咱們退到村口,再找一處高一點的位置,我想再看看?!?/br> “好?!毖灾敵跗鋵嵰灿兴l(fā)現(xiàn),聽她的話,正合他意。 兩人走出村口后,再翻身上馬,向村外行去,再走了十幾米遠后,有一棵不太粗的大楊樹,言謹初再帶著她,一起躍上那棵樹,并站在了樹頂之上。 這時兩人都看清楚了,施畫一只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指著那棵槐樹:“這是因為年頭太長了嗎?所以,中間都已經(jīng)空了?” “有可能吧,一般這樣的大樹,都會有此現(xiàn)象,這也就說明,這個所謂的鎮(zhèn)惡魔之說,純存無稽之談?!毖灾敵踺p嗤一聲。 “可干尸是怎么回事,就算人被殺了,想要將血都放干,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干尸……干尸?”施畫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的自語了起來。 言謹初看了她一眼:“是呀,就算放血,也不會如此干凈,一點不剩?!?/br> “用藥就可以,我記得,在師父的一本藥物筆記里,記載過有一種草,他上面就標記著叫‘干尸草’,此草外敷,是一種治外傷、止血、袪疤的好藥,但如果誤食內(nèi)服的話,就會變成奪命草,而且人會瞬間的失去血rou,變成干尸?!笔┊嫲櫭嫉目粗?。 言謹初帶著她從樹上下來,騎馬回到了村口,他擔心的看著她:“小四,你不會是懷疑,這就是洛……” 施畫搖頭:“此草雖然是奪命草,卻也不是很難找,因為都知道這草只能外敷,所以內(nèi)服所形成的后果,卻知道的人很少,不能說就是他,想必發(fā)現(xiàn)這種草不能內(nèi)服的人,也不只他一個?!?/br> 言謹初這才松了口氣,摟了下她的肩:“你知道就好?!?/br> 施畫對他輕輕一笑,突然踮起腳尖,伸手拉下了他的頭,附在他耳邊道:“其實我已經(jīng)想通了,是與不是,又如何,就看我是否真的按他規(guī)劃的走了,我現(xiàn)在想要的是什么,好像他已經(jīng)不知道了?!?/br> 言謹初微愣的看著她,心中有些難過,但同時也為她此時能想通,而高興,最少,他真的不用太過的擔心她會因為某種原因,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