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兩人一晌貪歡,結(jié)果就是新買的那件漂亮衣服被揉得皺巴巴地塞在床縫里,一邊肩上還沾了幾絲墨跡,小燭心疼得不行,將衣服用皂粉反復(fù)搓洗也無法去除,荊懷野安慰她,“洗不掉也無妨,平日里誰在意我天天穿什么,發(fā)不現(xiàn)的?!?/br> “我在意啊,”小燭也放棄了,將衣服擰干鋪平掛在院中晾曬,大黃已經(jīng)長得很大,在廚房外面一個勁兒地搖尾巴,想來是也聞到了rou香,見小燭走來,矮下身子哼唧著地討摸,小燭把濕手在圍裙上擦干,推開門走了進去,鍋里正鹵著rou,小燭這次調(diào)整了各味鹵料比例,她嘗了一塊,比昨天好點,至少不齁咸了,她十分滿意,隨手將吃完的骨頭丟給大黃。 在家中賦閑的日子里,小燭改良了幾次配料,一次比一次好些,有時鄰居來串門,也會好奇她正在做什么,怎么這樣香,歸小燭便將鹵rou分給街坊鄰居,均獲好評。小燭卻不滿于此,她喜吃辣,又用了各式辣椒去炒兔rou,兔rou加些紅薯粉腌制,被爆炒后仍能保持嫩滑口感,而辛辣味正好可以蓋住兔rou的腥味,吃起來十分爽利。某日她正在家中忙活,忽地外面?zhèn)鱽硪宦曬R嘶。 等歸小燭脫下圍裙洗凈手出門,正好看到江月白扶著越憐音從馬車上下來,這二人均著綺繡,戴瓔珞華勝,讓小燭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蓬蓽生輝。 “江老板,越老板,你們怎么來了?貴客??!有失遠迎,里面請?!睔w小燭意外極了,殷勤道。大黃“汪汪”對他二人叫了幾聲,被她拍拍頭,就乖順地回到自己狗窩去了。 荊路平和荊懷野今天出門了,沒有在家,家中只有小燭一人,江月白和越憐音在屋中落座,只有小燭去燒水泡茶,她剛找出茶葉,就被江月白阻止,“今日我二人只是順路來的,不會久待,茶就不必泡了,小燭,你我熟識,實在不必如此客氣。” 江月白喝慣各種好茶,怎么會再貪歸小燭這里一口,只是客套罷了,于是歸小燭也坐在桌前,問:“不知江老板這次來是?” 江月白看越憐音一眼,他臉上仍戴著冪籬,他現(xiàn)在已是江府外室,不能隨意拋頭露面,他微一低頭,從袖子里遞出兩張折起來的紙,正是歸小燭家中田契。 “我們不日便要遷走,憐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經(jīng)營賭館,收拾東西時發(fā)現(xiàn)這田契還保存著,今日是來將它物歸原主的。”江月白淡淡道,從袖中摸出折扇,并不急著扇,忽地她鼻子一動,好奇問道:“你在煮什么,好香。” 小燭早就想拿回田契,沒想到今日竟自己送上門來了,眉開眼笑,聽江月白問,也將鍋中鹵兔rou和辣炒兔丁端來給她嘗嘗,江月白各嘗了幾筷子,她吃不慣辣,但仍連聲稱贊:“好吃好吃,我還從來不知道兔子可以如此烹飪?!?/br> “不錯,我準備在鎮(zhèn)上開個兔rou館子,”小燭籌備得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妨將自己計劃告訴江月白,又問:“怎么忽然要搬家?” 江月白一臉得意之色,緩緩說:“新帝登基,當年冤案平反,本人月底便要去原州赴任了?!?/br> 歸小燭驚訝地瞪大眼睛,反應(yīng)了一會才震驚道:“什么?!你竟是——?”江月白等的正是此刻,卻聽小燭納罕道:“那越老板也是因為這個才松口嫁你?” 叁人默了片刻,江月白輕咳兩聲,將手里的折扇遞給小燭:“這把扇子跟我許久,你我認識一場,就將它送給你吧?!?/br> 歸小燭忙接過,不知回些什么給她,江月白也不期望她能送什么,擺擺手和越憐音又走了。上馬車后,又探出頭來,對出來送客的小燭說:“你做的兔子確實好吃,之后若是有機會回來,我再去你飯館內(nèi)嘗嘗。” 小燭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幾塊兔rou而已,江月白要是想吃,。江月白,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江大人了,品嘗過四海佳肴,自己的兔rou得到她首肯,令小燭自信心大增。待目送馬車走遠,她才想起攤開手中方才江月白贈予她的折扇,只見上面題了兩句詩,小燭已經(jīng)跟著荊懷野學了不少字,由是可以輕松認出上面寫的是什么。 白云相留處,清風偶會時。 歸小燭反復(fù)讀了幾遍,字雖都認得,仍不解其意,遂罷,將它和竹笛竹簪一起收在衣柜的抽屜里。 等到荊路平荊懷野回來,小燭將今天的事情告知他二人,又問他二人意見,家里的幾畝薄田應(yīng)當如何處置?現(xiàn)在早已錯過春耕時節(jié),她正在為兔rou館籌備,家中勞動力便只剩荊路平一人,他既要顧家,又要上山打獵,若是再加上耕種,怕是一個人忙不過來。 荊路平倒不以為意,“我身強體壯的,只是幾畝地而已,還忙活得過來,小燭,你不是喜歡吃玉米嗎?現(xiàn)在正是時候播種?!?/br> 歸小燭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反正她對種地一無所知,相信荊路平是最好的辦法。 此后數(shù)日,小燭日日泡在廚房里,廚藝得到極大提升,便主動將做飯的活兒攬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荊路平往日cao持家務(wù)加做一天叁頓飯有多累,晚上肩膀酸痛,荊路平讓她在床上躺平,自己幫她捏肩捶背,小燭被按得渾身舒暢,也要在荊路平身上試試,兩人按著按著,便滾在一處,衣衫不整地纏吻起來,已近四月,白日越來越長,往日吃完飯后,天色差不多全黑,但今日仍有幾線朦朧日光,小燭被吻得頭腦昏沉,將自己身上衣物褪得干凈,便要伸手去扒荊路平上衣,不知是不是小燭錯覺,總感覺這些日子荊路平胸肌愈發(fā)壯碩,想來是現(xiàn)在日子更好過,不必忍饑挨餓,他身上也終于多長了些rou。 小燭想起兩人第一次時,他還生澀得連手往哪放都不知道,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可以頗為老道地將她摸得渾身癱軟,她頓覺不服,翻身將荊路平壓在身下。 “夫君的胸比我的還大,”小燭忍不住調(diào)侃道:“今日也讓我吃一吃奶吧。”她剛低頭下去,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響動,接下來是大黃嗷嗷叫喚的聲音,想來是外面的人不小心踩到狗尾巴,又要匆匆逃走。家里就叁個人,外面的人除了懷野,還能是誰? 歸小燭又羞又臊,她夫妻二人濃情蜜意時在床上說些sao話,卻被懷野聽去,終歸是傷風敗俗,她正要翻身下去,卻被荊路平一手緊緊按在胸前,他坐起身,在荊懷野落荒而逃之前出聲道:“懷野,你也進來吧?!?/br> --- 月底工作忙,更新慢點,劇情懶得寫了,只想寫rou。下個月可能會開新文,兩邊一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