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靠著運作營銷號的機會，成功接觸到了一些圈內(nèi)的工作人員。

    她借口好奇隱晦地打聽，終于從一位服裝師助理那兒打聽到了點關于小張的消息。

    據(jù)說她是一個比較懷舊的人，經(jīng)常會在周末的時候光顧跳蚤市場，以期能淘到些老物件。

    周六一大早，白雪準時出現(xiàn)在這片廣場上。

    等了沒一會兒，小張果然出現(xiàn)在了入口處，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差了不少。白雪仗著她沒看過自己的臉，慢慢挪動到她身旁的攤位上，打算借著喜歡淘舊物這個共同愛好，趁機和她打開話匣子。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莫宇陽身上有一種隱約的違和感，或許曾經(jīng)做過他助理又被無辜犧牲掉的小張會愿意透露一些信息。

    白雪走到小張身邊，拿起攤位上放著的一個老舊懷表。

    正要開口，身旁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小張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接起。

    曼曼？你有消息了嗎？

    真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嗎？什么時候結(jié)束？

    好好好，我現(xiàn)在馬上趕過去，如果沒來得及的話麻煩你幫我拖住他一下吖，謝謝你！

    迅速掛掉手機，小張急匆匆地朝出口處走去，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白雪直覺覺得此時或許和莫宇陽有關，連忙扔下手里的懷表，給萬超發(fā)過去信息。

    半小時后，萬超看著車載著白雪，二人一路跟在小張的出租車身后，來到了一棟寫字樓下。

    白雪讓萬超把車停在一個較為隱蔽的車位里，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張等著的側(cè)門。二人把身子放低，只露出兩雙眼睛觀察著擋風玻璃外的情況，只要不是特意去看，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在車里。

    呃，要錄像嗎？萬超遲疑地問道，有些拿不準白雪為什么還在跟這個已經(jīng)塵埃落定的case。

    白雪點頭，嗯，錄著吧，用不用再說。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側(cè)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莫宇陽獨自一人走了出來。白雪雙眼微瞇，看著那位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流量小生，一絲喜悅涌上心頭。

    甩掉了經(jīng)紀人和助理，他這是要去干嘛？

    見他出現(xiàn)，小張立刻迎了上去，意料之外的莫宇陽頓住腳步。

    莫哥，我只想占用你五分鐘求個解釋。這次的事朝我身上潑臟水的事你也有份嗎？

    莫宇陽的臉被完全遮擋住，看不出有什么標簽，只聽到聲音悶悶地從口罩后傳來，小張，我雖然是藝人，但能自己做主的地方很有限。公關那邊的工作都是工作室全權(quán)決定的，就連我也左右不了他們，很抱歉，我真的愛莫能助。

    小張低下頭沉默了一瞬，又抬眼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和張姐說我在你的吐司上抹了花生醬？我知道你過敏的事情，每次都格外注意，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fā)生！

    莫宇陽嘆了口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助理的工作很多很雜，一時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沒必要自責。

    我不是自責！我記得清清楚楚，這種事我絕對沒做過！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我現(xiàn)在連助理的工作都找不到了！

    白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之所以找不到工作，明明是因為你現(xiàn)在在圈里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做助理，明星會擔心被你踩著上位；做明星，路人緣太差硬件條件也不符合?？峙挛ㄒ坏某雎肪褪菗Q個行業(yè)了。

    連這點都看不清，難怪會被當作炮灰推出去了。

    莫宇陽抬手看了看表，再開口，語氣里多了一絲不耐，小張，我現(xiàn)在有急事，沒時間和你爭論這些。雖然這次是犧牲了你，但事情的起因是你不夠謹慎引來了狗仔，而且張姐說工作室已經(jīng)給足了你補償，我們并不欠你什么。你如果再繼續(xù)糾纏的話，我就只能叫保安來處理了。

    說完，他沒有多給小張一個眼神，急匆匆走向自己的座駕。

    小張垂首站在原地，抬手捂住臉，無聲地哭泣。

    莫宇陽的車經(jīng)過白雪他們身邊時，一句自言自語從窗外飄進了白雪的耳邊，讓她的血液都不禁沸騰了起來。

    哼，只怪你記性太好，留在身邊總會是個隱患。

    一時之間，無數(shù)種猜測從她大腦中劃過，好的、壞的，統(tǒng)統(tǒng)都指向一個明確的信號莫宇陽有個不能公開的秘密，小張應該是隱約察覺到了什么，才讓他趁著這次的機會把她換掉。

    這個秘密會是什么呢？

    他是警方在娛樂圈的臥底？又或是黑道太子閑著無聊出來玩票？

    白雪拍了拍萬超的胳膊，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快跟上莫宇陽的車！別離得太近被他發(fā)現(xiàn)，他觀察力肯定很敏銳。

    萬超第一次做這種活兒，跟蹤技術可以說是及其差勁。

    好在，莫宇陽只是在市中心的街道上繞了繞，多得是其他車子給他們作掩護，更何況他們開的車也是十分低調(diào)的大眾款，并沒有引起跟蹤對象的注意。

    二十分鐘后，莫宇陽把車停在一個巷口，迅速走進一家便利店。

    白雪和萬超很快跟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門口掛著暫停營業(yè)牌子。這下，白雪更好奇了，用手勢示意萬超跟著自己繞到店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