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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立即就彌漫著一股很濃的醋酸味。青澄走到他的身邊都在說這個味道把她嗆著了。 他是誰?何柯板著個臉說到,他現(xiàn)在的心情比剛才那個地震都要糟糕。還好青澄不是和那個男生手拉手一起走,不然何柯心情要糟糕的一塌糊涂。 哈,他?青澄看了看和她一路的男生,戳了戳他:自我介紹一下唄。 啊哈那個我叫諸梓泓,初次見面。我是旁邊學院的。男生指了指對面那條街的那個醫(yī)學院。 諸梓泓?你就是諸梓泓?何柯聽了男生的名字得意的笑了笑:那我們就不是初次見面了。我就是那個鎮(zhèn)山大王。 鎮(zhèn)山大王?諸梓泓明顯還反應了一下。后面才恍然大悟,明白眼前這個人是青澄的正牌男朋友。 不正經(jīng)青澄輕輕的打了一下何柯。氣沖沖的看著他。 你既然是不同學院的,那你為什么和青澄一起出來?何柯還不甘心,惡狠狠的盯著諸梓泓發(fā)問。諸梓泓揚了揚手中的海外家居設計雜志,說他是來給青澄送書的。 那你是怎么進M學院的? 諸梓泓自戀的一甩頭:刷臉卡。 那一瞬間青澄和何柯都有狠踢他一腳的沖動。 那天晚上何柯請諸梓泓也吃了飯,當然還是在預訂的那間情侶餐廳。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那天晚上諸梓泓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發(fā)誓自此以后再也不和這對狗男女一路了。 到最后結果就是真香。 何柯似乎對這個諸梓泓抱有很大的意見,每次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都要互相嘲諷。似乎都是對方眼睛里面長的根刺似的。青澄曾經(jīng)多次建議,既然你們兩個如此相愛相殺,不如就你們兩個一起過? 放屁,誰要和他一起過,和他一起過我絕對天天被家暴。諸梓泓小聲地嘟嚷著。 嗬?誰敢家暴你呀?醫(yī)科大的學生誰敢惹?饒了我吧!何柯亦是嫌棄的說到。 半天了何柯似乎想到些什么對著諸梓泓做 了一個扇耳光的動作,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你竟然敢對你嫂子說放屁,不想活了你。你嫂子是仙女,怎么可能會放屁呢?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青澄很氣憤的推了何柯一下:我又沒有惹你們兩個,干嘛也說起我來了? 地震過去兩天以后,電視新聞上說地震的震中心在E市某個縣區(qū),地震級數(shù)為7級,而且還很是慘重。 今天中午諸梓泓請了何柯和青澄吃了一頓飯,地點是他的學校三食堂。 何柯越來越嫌棄他了。 諸梓泓,你哪怕是帶我們?nèi)ソ诌叺男偝詿疚叶疾粫@樣嫌棄你。 街邊的燒烤其實并不安全,有可能產(chǎn)生苯并芘還有其他的致癌物質(zhì)。而且這種燒烤一般都是在路邊,還會有諸如灰塵,汽車尾氣或者說其他的危害 何柯一翻白眼:說人話。 本來想請你們吃頓火鍋的,但是沒錢了。諸梓泓被一語擊中,頓時沒了氣場。 你請我們吃飯干嘛?是有什么事情要對我們說嗎?青澄夾了一小筷子菜在自己的飯碗里,抬頭問著諸梓泓。 我打算去地震重災區(qū)參加救援,我已經(jīng)把我攢的生活費捐了一部分給我們學校的附屬醫(yī)院。 要是我回不來的話,你們就記住這最后一頓飯好了。 胡說些什么。何柯忽然正經(jīng)起來這怎么能叫最后一頓飯,來年的今天我們一定會來看你的。所以請千萬哦---??! 某位假正經(jīng)的人的腳被青澄狠狠地踩了一下,隨即便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何柯充滿委屈的看了青澄一眼,青澄做了個欠收拾的口型給他。 那好吧何柯一拍桌子,用手指了指食堂門外:要是你最后能是一個完整的人并且活蹦亂跳的回來,你哥我就帶你去吃好的。 我要人均消費千元以上的那種。 WTF 你看我像不像人均消費千元以上的那種? 要求多。 不如到時候你成功渡劫回來我請你去吃燒烤?何柯試著問諸梓泓。 拒絕。 何柯滿臉黑線。 兩個月之后諸梓泓不負眾望的渡劫圓滿歸來,只不過去的時候是一個提著急救包的氣宇軒昂的白大褂醫(yī)生,回來的時候卻成了一個剛進城灰頭土面的地道土匪。 盡管當時連青澄都忍俊不禁了,但是諸梓泓還是在一味強調(diào)他當時是為了讓何柯心甘情愿的請自己吃飯,才把自己打扮的如此落魄。 再后來諸梓泓很給何柯面子的點名要去A市著名奢侈品貿(mào)易中心吃法餐,狠狠地消費了一把何柯。何柯給錢的時候被氣得咬牙切齒。 你還記得那時嗎?。 許多年后的現(xiàn)在,原來愛酷愛帥的男生早已收起了年少青蔥的光芒,在磨難中最終迎來自己的真正的成人禮。原來西裝革履英氣逼人的男人也早已被歲月蹉跎,一言不發(fā)的獨自扛起時間留給他的責任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