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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習慣! 至于什么時候住回去 梁溪站起身在窗口踱了一圈,目光時不時飄過樓底下的別墅區(qū)。 清水灣這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她還真舍不得。 一邊能和顧宴清進一步接觸,另一邊在父母倆人之間斡旋拉一拉友好度,多好! 她站在陽臺轉過身,兩手扒著移門的門框眼巴巴望著梁大偉:再住一段時間,好嗎?爸爸。 *** 徐涉從沒想過自己對顧宴清有一天會想山雞對浩南哥一樣,恨不得給他兩肋插刀的那種崇拜。 可惜自己只是個普通高中生,兩肋插刀也只能掛嘴邊說說,壓根就沒有讓他義薄云天一把的機會。 這幾天他黏顧宴清黏得緊,每天一放學就來等著,唧唧歪歪貼在后邊。 別的也沒什么,就是引起了同為迷弟蔣棟的極大不舒適。 管你是誰,迷弟之間也講究個先來后到。 蔣棟跟防瘟神似的防著徐涉,徐涉看蔣棟也老大不爽的。 放了學,兩人一左一右護在顧宴清身邊,臉拉得比門神還長,倒不是為了保護他,眼珠子死死盯著對方,唯恐誰偷摸離男神更近一步。 顧宴清被夾在中間不勝其煩,就差把嫌棄光明正大地寫在臉上了。 他繃著嘴角往左瞥了一眼:你有這閑工夫,怎么不見你去查查自己給誰背了鍋。 視線緩緩向右轉動:還有你,跟著我多走兩步就能把最后兩道競賽題做出來了?未免太樂觀。 徐涉剛被訓完尾巴還沒耷拉下來,就聽顧宴清反手就訓了蔣棟,言辭之間還更顯嚴厲,立馬又樂呵呵地翹了上去,整個人泥鰍似的往顧宴清身邊靠攏,故作憂愁的臉上藏著得意。 哎,大哥。也不是我不愿意去查,就是查了吧方魔頭也不信我們,很沒意思。 信不信是她的事,查不查是你的事,這兩者有關系? 見蔣棟微微仰著下巴看了過來,徐涉違背內心答道:沒吧。 其實他覺得這事兒是有一定關系的。 我查真相不就是為了告訴方魔頭,打她的臉嗎? 但同樣一件事在他嘴里說出來整個辦公室沒有一個老師選擇相信,而他大哥就這么臉不紅心不跳地扯了兩句淡,所有人對此有所改觀。 在老師眼里,學霸的力量就是這么強大。 這就夠了! 他想要讓方魔頭對自己改觀,還得先讓自己做出一點改變來。 徐涉想了想,也沒顧上蔣棟在一旁看好戲的目光,又問道:大哥,你之前不是說過放學要給我們補課么?光做題這能有進步嗎? 蔣棟咋舌:你是瘋了嗎?還想著讓宴清哥給你補課?我都沒這個待遇。 關你屁事。 徐涉偷偷在顧宴清身后攥著拳頭朝對方晃了晃:再多嘴拳頭伺候。 而站在兩人之間的顧宴清目光一直停留在高一那兩棟民國風的小樓上,聽到他倆的斗嘴也沒收回目光,徑直看著前方,語氣淡淡的。 基礎十五練做完了嗎? 徐涉搖頭:沒。 必背課文默完了? 也沒 歸納的語法呢? 徐涉表情逐漸卑微:對不起,我還是回去做題吧,我不該提那些過分的要求。 他一吃癟果不其然蔣棟就高興起來。 這一高興還有點上頭,情不自禁揚起了小臂搭在顧宴清肩上:哥,他知道哪些是必背哪些是必考語法么?你有這時間還不如輔導輔導我。 敵方率先和大哥產生了肢體接觸,徐涉瞬間就把顧宴清不喜歡被人觸碰這一鐵律拋得干干凈凈,后腳也跟了上去,從左往右也環(huán)住了他: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大哥可是給過我歸納講義的。 一左一右兩邊肩膀上都壓了半條手臂,不算沉,但嚴重打破了顧宴清習慣的客氣與疏離,此時不得不收回目光凝視著這兩只魔爪。 他蹙著眉,表情略顯復雜。 為什么在有甩開這兩只豬蹄子想法的那么一瞬間,還有一絲絲遺憾的情緒在墻縫中肆意生長。 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抗拒的反應就是助長了徐涉和蔣棟的歪風邪氣,他倆愈發(fā)上頭。 徐涉眼尖,遠遠看到從高一教學樓出來的嬌小身影及時提醒:哥,快看!小嫂子出來了! 話落到蔣棟耳朵里就變了個味道。 什么? 之前在書店見到的時候不還在追著人家么,這就已經(jīng)成了? 宴清哥不厚道,這種大喜事就告訴了徐涉沒告訴他,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呢?! 但在徐涉面前,蔣棟絲毫不想透露出半分自己的兄弟情誼沒他濃厚的事實,反而加著倍配合起哄:哎唷宴清哥,小嫂子是不是看見你了?。磕憧此苓^來了! 這是不是叫小別勝新婚,可羨慕死我了。 上一刻還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兩人在檸檬樹下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顧宴清掀起眼皮嘖了一聲,淡漠的臉上浮現(xiàn)出校霸該有的躁動: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