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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一瞥,少女把臉蒙在被子下面,單單露出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她看。 還不睡?快點閉眼。她催促道。 您別整理了。隔著一層被子,女孩兒聲音悶悶的,這些我都不用帶學(xué)校去,就那么堆著我明天回來也好找。 不是學(xué)校的作業(yè)??? 不算吧是我問王老師另外要的課外習(xí)題。 陳潔喉間一哽,心里又氣又急。 當(dāng)然上一個好的學(xué)校都是天底下所有父母的期望,但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喜樂安康,就足夠了。 沉默片刻,陳潔語重心長道:寶貝啊,你要是實在想上清華北大的,本科不行以后咱們報個社會金融班,貴是貴了點,但也不是不行。 梁溪往被子里沉了沉身子,只剩下額頭露在外面,愈發(fā)悶聲悶氣:那能一樣么。 或者咱們本科先上個京城別的學(xué)校也行。你這老不睡覺的,mama擔(dān)心你的身體。 媽,就頭一次熬夜,主要還是因為這題太難了,平時我也沒有。您快去休息吧,我現(xiàn)在超困,想睡覺了。 行吧,你先休息,明天再說。 陳潔拉滅書桌上的小燈,借著朦朧的月光躡手躡腳地出去,連關(guān)門聲都放到了最低。 客廳窸窸窣窣響了一會兒,主臥的門開了又闔上。 凌晨兩點的夜,恢復(fù)了往日的靜謐。 梁溪躺了一會兒,懊惱地嗚了一嗓子。 她掀開被子又爬起來,摸黑趴到門邊。 就疏漏了那么一次!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揪過衣帽架上掛著的毛巾,少女撅著屁股趴回地上,一點一點展平毛巾邊緣,掖進(jìn)門縫底下,直到整個縫隙被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舒了口氣,這才回到書桌前重新拉開小燈。 剛才那道物理大題都想到一半了,眼看著就能分析出來,活生生被打斷又得重來。 梁溪抬手捶了捶眉心,幾個深呼吸后大腦逐漸清醒:梁溪!一米八的大漢你都能撂倒!這他媽算什么難題! 第一遍洗腦沒達(dá)到預(yù)期效果,她一拳還未落上桌面,中間一個急轉(zhuǎn)彎落在了自己大腿上,骨rou相撞發(fā)出一聲撞擊的悶聲。 少女握緊了拳頭,內(nèi)心咆哮:這他媽算什么! *** 梁溪這段時間精神不濟(jì)是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 但她成績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竄。 最先吐槽這事兒的是程飛揚,難得梁溪中午沒和苗思雨她們一起,倒和他們一起吃的飯。 程飛揚指著她眼底下的青灰嘖了一聲:又捉鬼去了??? 是啊,昨晚上妖風(fēng)大作,你沒聽見? 明明是秋雨瑟瑟,淅淅瀝瀝敲打窗戶一晚上,從她口里說出來就成了驟雨狂風(fēng)。 梁溪埋著頭眼皮都不抬,挑了好一會兒的胡蘿卜絲,好不容易整整齊齊給碼在一邊,轉(zhuǎn)眼間對面也同樣儈了一大勺胡蘿卜細(xì)細(xì)密密給她原封不動送了回去。 她看著一根不少的胡蘿卜絲抿了抿唇:顧宴清,我真不要吃這個。 敢做這種事的,不用抬頭也知道。 程飛揚懶得管她吃不吃胡蘿卜,其他幾個沒立場,也就顧宴清一會兒哄著她上清華一會兒逼她吃胡蘿卜。 我就不吃。她重復(fù)道。 對眼睛好。他的語氣七分連哄帶騙,三分威脅:要不吃,明天讓廚房做個全胡蘿卜宴? 這家私房小廚是程飛揚發(fā)現(xiàn)的,最近他被顧宴清盯著成績也突飛猛進(jìn),程父怕兒子營養(yǎng)跟不上特意包了個廚子天天在這兒給他們做午飯。 每天開什么菜單,都是程飛揚自己做的決定。 梁溪這才抬起頭,目光卻是看向程飛揚的。 眼神里分明把從顧宴清那兒傳遞過來的威脅轉(zhuǎn)嫁到了他身上:還是不是兄弟,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的。 程飛揚懶洋洋翹了下唇角,置身事外的意味也很明顯:那可說不準(zhǔn)。 行吧,被兄弟背叛了。 梁溪埋頭夾起一根胡蘿卜塞進(jìn)嘴里泄憤似的重重地咬,吃,還不行么! 吃了自己最不愛吃的東西,這頓飯變得索然無味。 梁溪又吃了幾口,看顧宴清盯著她的眼神變得無害起來,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放下筷子,扭頭猛灌了好幾口蜂蜜水。 平時她和苗思雨、董姍姍吃飯的次數(shù)比較多,很少跟他們一起。 程飛揚吃個七八分飽也放下筷子,問她:今天怎么沒和你倆個小朋友一起? 被老師叫去謄分?jǐn)?shù)了吧。 你們??挤?jǐn)?shù)出來了?這么快??? 比你們晚倆天了,還快什么啊。 提起高三的模考,程飛揚眉梢也蕩漾著喜悅:我爸前倆天還夸我就是學(xué)習(xí)的料,看吧,這才沒倆月,甩開年級倒數(shù)一百直線沖刺。 徐涉和程飛揚一見如故臭味相投,就等在這兒捧他呢。 雖然我大哥是大功臣,但主要還是咱們飛揚哥爭氣,對吧。 那肯定啊,老師再好不還得取決于我能吸收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