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火熱纏綿1
郝森喝了一口湯,擦了擦嘴,“反正就是感覺?!?/br> 董悅關(guān)閉臺燈,手不自覺的觸摸到枕頭下的一個女性物品,是她的罩罩。 他竟然沒扔掉,董悅自嘲一笑,閉上眼睛,追到愛慕已久的白淺讓他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第二天,董悅和白淺戀愛的消息不知是誰傳播的,傳的沸沸揚揚,只是白淺已經(jīng)畢業(yè),兩人恐怕也是聚少離多。 江桐看似沒什么變化,但是最大的變化還是來自于她的心態(tài)。 她從不去食堂,都是郝森或者秦愛林給她帶飯,她除了宿舍就是校醫(yī)室。 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少了很多,這種顯現(xiàn)的改變是被郝森看在眼里的,當然,她也不去給董悅送夜宵了,董悅由當初的不適應(yīng),幾天內(nèi)也在調(diào)整這種心態(tài)的變化,卻在心里的某個角落空蕩蕩的。 有些習(xí)慣適應(yīng)了之后就很難改掉。 直到郝森將一個大袋子遞給他,“江醫(yī)生給你的,說她用了好久,還給你,你重新再扔進垃圾桶吧?!?/br> 他從袋子里拿出,發(fā)現(xiàn)是自己幾個月前扔掉的床上用品三件套。 心里略微的不舒服,卻沒有說什么,直接扔到了床底下。 郝森看他的表情,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是為什么。 去食堂帶了飯,拎著去了校醫(yī)室,江桐接過,臉上淡淡的笑容,“今天是什么飯菜?” “都是你愛吃的。” 江桐擰開茶杯喝了幾口茶,才動起筷子慢慢的吃。 “江醫(yī)生,你家里很窮嗎?我知道我這樣問有些不太禮貌,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家庭背景也是一無所知。” 江桐直言不諱的應(yīng)道,“確實,我家里就我和我媽倆人,爸爸很久都不回家了,mama不掙錢,就在家里種了一畝地勉強維持生活,把我養(yǎng)這么大,我也不怎么爭氣,一直沒給她郵寄過什么錢?!?/br> 郝森看向她,“江醫(yī)生,以后你給我送夜宵,我付給你錢,怎么樣?” 江桐以為他在開玩笑,哼道,“那你給我二倍價錢?!?/br> 郝森嗯哼一聲,“一個月給你貳仟?!?/br> “你說真的?” “當然了?!彼ㄇ缈粗θ菘赊?。 江桐突然覺得他在給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宿舍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董悅的機會。 “謝謝你,不過,我對他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以后我只會遠遠地瞻望他,看到他開心安靜的就好,我不會主動打攪他?!?/br> 郝森淡然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個跑腿的?!?/br> 江桐知道他不想承認,痛快的答應(yīng),“好啊,你想要跑腿的,我也有生活費了,如此正好?!?/br> 當天晚上,江桐拎著自己做的菠蘿飯,外帶了一杯熱騰騰的果汁,敲開了321宿舍的房門。 是董悅開的門,再次看見江桐拎著夜宵出現(xiàn)在宿舍門口,他有些呆愣,“你怎么又來送了,我不是說……” “對不起,請讓道。” “江醫(yī)生來了?快點,我都餓死了?!崩锩?zhèn)鱽砗律拇叽俾暋?/br> 董悅更是當頭一棒,敢情不是給自己送的,心里卻怪異的很,好像自己的專屬被別人給盜用了,很不爽。 江桐快速的上了二樓床鋪,將夜宵給遞給郝森,遲遲沒有下來。 董悅坐在自己的床上,聆聽著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或者在干什么,難道江桐這么快就見異思遷了,追求起郝森來了?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不禁想到,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改追別人了,幸虧自己沒有喜歡她。 等到江桐走的時候,董悅躺在床上假裝睡著,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他哼道,“你倆交往了?” 郝森忍住笑意淡定的回答,“沒有?!?/br> “那她在追你?” “也沒有。” “那她為什么給你送宵夜?” “因為她是我花錢雇來的跑腿的?!?/br> 董悅頓時覺得臉色一定很難看,他悻悻的說道,“你這樣做的用意,傻子都能看的出來?!?/br> “我什么用意?阿悅,你想多了,我是不會鼓勵一個女人去繼續(xù)追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的,以前你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我也打擊過她,現(xiàn)在更不會鼓勵她了,看似給她希望,實則我是在教她,女人要先學(xué)會自愛,才會有男人想要疼愛她,對不在乎自己的人,不需要太認真?!?/br> 董悅聽著他的話,想了很久。 郝森的意思江桐又何其不懂,他讓自己每天看見董悅,才能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董悅有女友了,她只不過是一個不顧臉面不顧自尊追董悅的一個過客而已。 她的手捂住胸口,只覺得那里痛得很,只要想起他的影子,就會疼。 很快,在過年前的一個星期,學(xué)校放假了。 她放假的當天下午就拎著包離開了學(xué)校,甚至連郝森都沒通知。 坐上回a市的火車,望著快速在眼睛里消失的風(fēng)景,江桐覺得自己在距離家又近了一步。 只是,她的晚上是在火車上度過的,而郝森等了半夜也沒等著最后一次夜宵。 郝森撥打江桐的電話才知道她已經(jīng)在回家的火車上了,這丫頭溜得還挺快。 江桐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八點多鐘了,村里的人多了起來,因為臨近過年,出門在外打工的都回來了,家人團聚,給村里洋溢了一些神秘的歡樂笑聲。 她走到自家大門外,看著大門上上著鎖,有些納悶。 正好鄰居張嬸路過,看見她說道,“小桐啊,你媽一個月前說是去l市找你去了,走的時候還講大門給鎖上了,你回來了,你媽呢?” 江桐臉色驚變,“張嬸,我媽沒有找我啊。” 張嬸驚詫,“不可能的啊,她走的時候還特意告訴我一聲呢。” 江桐立刻找來磚頭將大門上的鎖給砸開,破門而入,張嬸后面跟著一起進入。 只是走進臥室的那一剎那,江桐一把捂住了嘴,崩潰大哭,“媽!” 張嬸心里咯噔一下,也伸頭一看,頓時也是心里惋惜不已。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身影,卻已經(jīng)腐爛了一半,散發(fā)著一陣陣惡臭。 這個身影是江桐的母親,看上去已經(jīng)死亡很久了。 江桐走向前,床上的尸體已經(jīng)露骨,顯得萬分猙獰,面容看不清原本的長相了,但江桐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床頭上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一頁紙,字跡是母親的筆跡。 看了信,江桐就沒在哭了,母親是喝農(nóng)藥自己自殺的。 苦熬了這么多年,爸爸依舊沒回來接她離開這里,只是給自己安排了醫(yī)學(xué)院的工作。 江桐還記得最后一次給母親打電話是一個月之前,母親依舊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將所有的錯都怨在她的身上,江桐讓她好好照顧自己,沒想到,卻是最后一次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