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被親生母親打死
厲非墨有些好笑,他捏著鼻子說道,“小姐,開門,我找你有點事?!?/br> 沒想到安心果真是沒聽出他的聲音。 “你走!你趕緊滾,不滾我要報警了?!?/br> 厲非墨再度敲了敲門,沒說話。 安心聲音安定下來,“告訴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報警了。” “是我,開門?!?/br> 厲非墨的聲音剛落下,門便被打開,安心站在門口,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回來怎么不打個電話?。俊?/br> “想嚇嚇你?!?/br> “可沒把我嚇死!” 他抱著她進屋,門啪的被冠上了,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暗處走了過來,滿臉的憤恨。 厲非墨將她抱到床上,“你膽子就這么小???” 安心點點頭,“現(xiàn)在知道了吧?以后可不準嚇我了,對了,你怎么回來了,沒宿在家里啊?!?/br> “你不想讓我在這兒?那好,我走?!彼鹧b起身。 “誰那樣說了?”安心圈緊他的腰,一股淡淡的香氣,聞著特別舒心。 “我以為……” “非墨,和你在一起這幾天,是我一輩子最幸福的日子?!彼龘屜日f道。 他將她壓在身下,揉了一下她的飽滿,“我覺得我這幾天不像我自己了。” “我也是?!?/br> 四目注視,這一刻,在厲非墨的眼睛里,安心變得格外美麗。 兩人同時樂了,感情逐漸升溫,從假扮女友跨過了越線,她正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心里。 只是,誰也沒想到,美好的東西總 是曇花一現(xiàn),誰能保證花期真正的時間是有多少呢? 時間過的很快,每晚兩人同床共寢,白天上班也在一個辦公室內,幾乎如膠似漆。 在外人面前,兩人是恩愛的不行,但這種恩愛往往是不堪一擊的,因為他們只是單純的rou體關系,根本沒有真正感情做基礎。 安心愈來愈覺得自己不安了,她覺得秘書看厲非墨的目光不一樣,她覺得公司的女員工對他都有非分之想,她這一刻差點忘記,厲非墨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男人,還忘記了,他們之間真正的關系。 但這好比吸食大煙一樣,明明知道是毒品,不能吸,卻總是控制不住沉溺在他的溫柔鄉(xiāng)里。 當真正有事情的時候,往往想到的并不是對方。 半個月過去,安心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幾乎讓她崩潰的電話。 母親親手將自己的小弟弟給打死了。 這是同村的安勇給自己打電話的。 安心幾乎沒有想到這個事情要告訴厲非墨,他在開會,安心在他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個紙條,便匆匆的離開了。 坐上大巴車,她想打個電話給厲非墨,才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 坐在車上,她的腦子都是懵的,她想不通,怎么會打死呢? 安心的meimei叫做安娜,大弟叫做安晨,小弟安杰,這個小弟一向調皮,今年只有七歲。 安心的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弟弟的影子,那個跟在自己后面追的弟弟卻不在了。 她坐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縱然她想不通母親為什么可以下那么大的狠心,但她現(xiàn)在卻后悔沒早點將弟弟meimei接到自己的住處。 坐了五個小時的大巴車,才來到鎮(zhèn)上,從上面下車,天已經昏黑了。 安勇開著自家電動三輪車來接她,她坐上車,沒說話,安勇也沒說話,兩人便往村子趕。 到村子口的時候,安勇說道,“我聽說原因是你媽在打麻將,小杰餓的不行了,就大著膽子跟你媽要錢,你媽沖他發(fā)了一頓火,便沒理會了。你大娘也在,就沒說讓小杰去她家吃點東西。小杰一直喊餓,你媽讓他去找你爸,你爸見不到人影,好像是你媽打麻將輸了,輸了二三百,一怒之下,就掄起地上的大棍子直接打在了小杰身上,一邊打一邊罵,小娜和小晨去拉,也被打的不輕,小杰被打得口吐白沫,便沒了氣息,現(xiàn)在還沒人報警,沒人想多管閑事?!?/br> 安心含淚點點頭,“謝謝你小勇哥告訴我,不然我還不知道,我昨天才打過電話,我媽說他們都很好,吃的都很飽。” 安勇無奈的搖頭,三輪車一直開到了安心家門口。 原本很好事的村民此刻一個也沒有,唯恐沾上不吉利的。 安心站在大門口,心里格外難受,她一步一步的朝著院子里走去。 安勇開著車回家,因為他是偷偷的去接安心的,被自家爸媽知道了,又要少不了一頓罵了。 安心站在院子里仿佛置身在一處冰天雪地之中,院子里閃爍著一點微亮的燈光,屋門口站著安心的父親,安母坐在椅子上臉繃著,安娜安晨坐在地上已經悄無聲息的安杰身邊,聽見聲響,幾個人齊齊看過來,安娜噌的就爬了起來,和安晨一起大哭狼嚎,“大姐!” 兩人一下子便抱住了安心,安娜當即便哭的淚花直流,“姐,咱弟死了,被咱媽打死了!” 安晨哽咽,“姐,帶我們走吧?!?/br> 安心這一刻說不清的滋味,她錐心的疼,四肢百骸都是無法抑制的。 她手攬住他倆,嗓子啞啞的,“姐回來了,無論多么艱難,我都會帶你們走,讓我看看小杰?!?/br> 一步一步的來到小杰的身體邊,安心蹲下身子,手撫向他的臉,冰涼的感覺,安杰的臉鐵青,尸體已經有些僵硬了,安心的淚開始掉,她緩緩地扒開安杰的衣服,渾身的青紫和腫塊,難掩虐打的事實。 手緊緊的握著,她站起來,看向冷漠的母親和莫不關心的父親,安心的心疼的很。 “你為什么要打死他?他還那么小,你打麻將就那么重要,你怎么不死在麻將桌上?” 安母抬頭,說道,“你敢教訓你老娘?他是我生的,我想讓他活就活,想讓他死就讓他死,你有啥意見?” 安心知道自己的母親沒上過幾年學,卻未曾想到她的法律意識是那么的淡薄。 “你既然將他生出來,就有義務好好的將他撫養(yǎng)成人,你是怎么做的?如果這樣,你為什么要生他出來?”安心的口氣一直很冷靜。 “我說你這個死丫頭,我想做什么用得著你管嗎?我今天把他打死,明天便埋了他,整天在我耳邊喊餓,餓死他!” 安心冷笑,“這是一個親生母親的話,我永遠記得,反正我和安娜安晨都沒有戶口,因為戶口我學校沒畢業(yè),勉強上的學,也沒有畢業(yè)證,那么,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我和你們永遠斷絕母女父女關系!” 安母倒是無所謂,“好啊,最好將這兩個一起帶走,我就清凈了,但是,別忘每個月回來郵錢?!?/br> 安父卻有些不同意,“什么斷絕父女關系,我堅決不同意。” 安心不再理會他們,抱起安杰放在了堂屋里,親自去買了一口棺材,將手機充了充電,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親手將自己的母親送到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