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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征戰(zhàn)多年,不光『性』格鐵骨錚錚,就連手腕都是人們公認的雷厲風行! 自古以來,久居高位的男人到了老年,最是重視門第之風,以及家族聲望,何況是傅老爺子! 他自然是容不得傅如均和溫水之間的感情,勢必會想盡辦法拆散他們,不讓**的丑聞流傳出去。 這么想來,傅安安的呼吸都不穩(wěn)了,他不能接受,把小水當做親孫女對待了八年的爺爺,竟然會設計傷害她! 傅如均丟掉了手中的香煙,壓抑著情緒,低低的道:安安,你和穆巖留在這守著,我回一趟老宅! 說著,就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迅速的朝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他原本不想這么快就和老爺子撕破臉皮的,可若真的是他指使夏喃,害的小水失明 那就休怪他不孝了! 黑『色』的越野車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傅家老宅的門口。 張媽和管家過來迎接他,歡喜的道:少爺,您許久沒回來了,老爺早就念叨著您了! 傅如均緊繃著下巴,沉聲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 張媽沒在意他語氣的異常,繼續(xù)笑著說道:老爺還在客廳里看電視劇呢,就是臨清小姐主演的那部宮斗劇,老爺可喜歡看了! 男人現(xiàn)在沒心思聽張媽的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從院子里的石鋪小路徑直走到客廳里。 暖黃『色』的燈光傾灑而下,傅如均迎著光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里,正專心致志看著電視劇的老人。 他似乎又瘦了許多,原本就枯槁的身軀更加佝僂了些,一頭的短發(fā)雪白卻又梳理的整齊。 他應該是注意到傅如均來了的,畢竟他走路的聲音那么急促,以他那敏感的耳朵,絕對聽得到。 只是,他仍拄著手里的木杖,目光始終投放在寬大的超薄『液』晶電視上。 傅如均走到他面前,沉聲喊了句:爸! 老人的視線移都沒移一下,許久,才發(fā)出蒼勁的嗓音:嗯! 對于父親的視若不見,傅如均僅僅只是眼睛瞇了下,嗓音沉重的道:小水的眼睛看不見了,您知道嗎? 聞言,老人才緩緩的偏過頭,陰沉晦暗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這么快就失明了?怎么樣,醫(yī)生查出來個所以然了嗎?治得好嗎? 他絲毫沒有驚訝或是擔心,哪怕一點點的愧疚之情都沒有。 傅如均在來之前,曾以為老爺子會裝傻、會不承認、甚至會指責自己懷疑他,而大吵一架。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老爺子就這么看著他,語氣寡淡如冰。 好似,小水于他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深深的吐了口氣,雙手掐著腰,來回的踱步,沉聲道:爸,我知道您介意我和小水之間的感情,但她父母畢竟是因我而死,又喊了您這么多年的爺爺,難道您一點情分都不顧嗎? 爺爺、情分?呵你們倆不顧廉恥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起過我這個老頭子!怎么就沒顧念著對傅家的情分! 傅石峰狠狠的敲了下木杖,沉著一張老臉繼續(xù)道:我告訴你,傅如均!只要我一天沒死,這個家就是我做主一天,我是絕不可能放縱你和自己的養(yǎng)女在一起,敗壞我傅家的名聲的! 你可以不顧一切,違背軍人的綱紀和原則,甚至不要你的前途和司令的位置,但我不能不要臉,傅家也不能不要臉! 傅如均頓住腳步,壓抑著怒氣,朝老爺子沉聲道:讓傅家蒙羞,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把持不住對小水動了心,可你何必利用夏喃去對付她,還害她失明,你沖著我來啊! 傅石峰看著兒子動怒的模樣,忽的陰笑出聲:呵沖著你?你以為你爹我活了大半輩子是白活的?人人都說打蛇打七寸,我要是不動小水,你怎么可能會和她分開呢? 傅如均的眸子瞇起來,從喉間發(fā)出的嗓音極為低沉:你以為她瞎了,我就不要她了?還是說,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治不好她的眼睛? 傅石峰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手杖,瞇著眸子笑道:我就是太相信你的能力,和你對這丫頭的真心,所以才不惜用這下作的手段害她,故而,我才選擇了夏喃做棋子! 頓了下,他眼里泛起了幽冷的光,笑意不減:其實,我當初找夏喃接近你的目的,只是認為你對她還余情未了,想要她拆散你和小水,沒想到你卻將計就計,和那丫頭暗度陳倉,可沒關系 他的語氣越來越森冷,透著寒意:既然你那么愛她,我就讓夏喃對她下毒,這種毒極為罕見,還沒納入醫(yī)學領域,即便你神通廣大,知道了這是什么毒,但也絕對研制不出來解毒的辦法! 中了這種毒,她會先失明,接著就會陷入昏『迷』,直至死亡!他緊緊的盯著面『色』越來越陰沉的兒子,一字一頓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舍不得她死,還是舍不得她傷心! 一番話下來,傅如均的整張臉就都陰郁了下去,雙拳緊緊的握著。 他反復呼吸了好多次,才壓抑住自己滔天的怒意,控制住自己不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