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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被男人緊緊的扣著,舉過頭頂,又追問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真的看起來很老? 明亮的陽光從玻璃窗里透進來,細細碎碎的落在他們周圍,溫水就從陽光里看男人的俊臉。 、深深的凝視了片刻后,她笑出聲: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至于這么認真?還追著我問個不停了! 男人的嗓音陡然沉下去:小水 看起來,再不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他就要生氣了呢。 哎呀,好啦好啦,不鬧你了,你一點都不老,行了吧? 她朝他笑的眸子彎彎的,好似一只乖巧的小鹿。 可傅如均卻仍遲疑的皺著眉:真的? 溫水點頭:嗯吶! 傅如均又深深的凝視了她好半晌,才松開她的手,從她身上下去。 溫水下了床,沿著房間觀賞,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里的一切,還是她五年前離開的模樣。 甚至,連她曾經(jīng)用過的『毛』巾牙刷和衣服,都還在。 并且,保存的很好。 她從浴室里走出去,看著坐在床上抽煙的男人:這些東西都隔了那么多年,怎么還不扔? 頓了下,她爬到男人的身上,白皙纖長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笑著問:小叔,你這些年,該不會都在用這些東西睹物思我吧? 她原以為,這男人會傲嬌的否認。 卻不想,他坦白的點頭,從唇齒間吐出的煙霧噴薄在她臉上:嗯,從前總覺得,只要你用過的東西還在,你就從未離開過我,所以,我就都保存了下來。 溫水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輕聲問:那如果,我當(dāng)初真的死了呢? 聞言,男人的身軀僵了僵,他丟掉指間的煙蒂。 閉了閉眼,沉聲道:那你用過的所有東西,就會隨著我一起火葬,放進骨灰盒里。 溫水的身軀一震,哪怕落在她身上的陽光再溫暖,也沖刷不走內(nèi)心的悲涼。 好半晌,她的額頭才抵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的磨蹭著:傅如均,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起情話來真的很蘇? 傅如均的大手輕輕的『摸』著她的頭,唇角勾笑:沒有,你是第一個,因為我只對你一個人說情話。 溫水的心臟顫了下。 然后,忍無可忍的勾起唇角,偷偷的笑著。 食堂。 炊事班班長燒好菜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 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的士兵們,在看到呈上桌子的美食,以及那一只只冒著油的烤全羊和小『乳』豬時,所有的牢『sao』頓時就化作了口水。 在傅如均一聲令下開飯的時候,就都扶起筷子開吃了。 這期間,不少人對溫水敬酒,慶祝她平安回歸。 溫水也都一一回敬,嬌俏的小臉上始終笑容洋溢。 夏銘吃著花生米,看著被眾人包圍住的小女孩兒,朝傅如均問道:你不幫著擋酒?忍心看那丫頭喝醉? 傅如均目光就深邃了些,恍若潑了墨一般。 比起心疼,他其實更想看看溫水醉酒后的可愛模樣,期待她還會對自己說出些什么話來。 就好比臨清結(jié)婚的前一晚,她醉的厲害,對他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話,讓他知道了,原來她對自己并不是真的冷漠,她其實一直都對自己余情未了。 所以,他們后來才能和好。 他從容的點了支煙,緩緩的道:今天是個例外,就讓她瘋一回吧! 坐在夏銘身邊的林岳,隔著裊裊的煙霧,看向被眾人包圍住的溫水,沙啞著嗓子說道:嗯,今天是個難得熱鬧的好日子,慶祝小水大難不死,確實可以放縱一回。 頓了下,他便對傅如均囑咐道:以后,可不能再讓她這么喝酒了,傷身體。 傅如均點頭,這一點,他心里很清楚。 夏銘喝了口啤酒,淡淡的問道:等把這丫頭的身體調(diào)理好過后,有什么打算? 聞言,林岳也好奇的看著傅如均。 面對著兩個長輩的關(guān)心,傅如均卻從容不迫的說道:先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再等時機成熟時,和她結(jié)婚。 他字字清晰有力,沉重的敲落在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身上。 林岳和夏銘面面相覷了一眼,最后只說了一句話 行,那我們等著喝你和那丫頭的喜酒了! 一定!傅如均唇角勾起笑意,目光再度投向在不遠處的女孩身上。 一頓飯下來,溫水已經(jīng)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個男人抱在溫暖的懷抱里,闊步走著路。 為了防止是陌生人抱的她,她便嗅了嗅這男人身上的氣味,是一種淡淡的煙草味,還繾綣這些許的龍涎香。 然后,她就放心的往男人的懷里鉆了鉆,含混的說道:嗯,是我小叔在抱我。 然后,男人的步伐便頓了下。 他低頭,看著懷里面『色』『潮』紅的女人,唇角漸漸勾起。 所以,她剛才是在確認,抱著她的人是不是自己嗎?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小水這么可愛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