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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秒,他一字一頓的命令道:現(xiàn)在,立刻把小水放了! 夏盛蹙緊了眉心,嗤笑出聲:呵放了溫水,我們還能活命? 放了,你還有一絲生路,不放,你可以試試是你的人槍快,還是我的人槍快! 漫漫的夜『色』下,無數(shù)個黑洞洞的槍口,映入夏盛的眼簾。 怕么? 她怕死了! 但若是不配合溫水把這場戲演完,不光她會死,就連她的孩子都難逃一劫! 眼下,只有盡快將夏喃給『逼』出真面目,她才能解脫。 刺骨的海風(fēng)拂過臉頰,時間緩緩的流逝。 夏盛沉思了好半晌,才再度開口:我可以放了溫水,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一個答案。 傅如均眉心微蹙,隨后,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問。 夏盛深呼吸了一口氣,復(fù)雜的目光落在夏喃身上,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她一字一頓的問道:當(dāng)年,你和我姐還沒分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愛上了溫水,對嗎? 話音落下。 夏喃的神經(jīng),陡然緊繃起來。 一雙渾濁的眸子,時隔五年,第一次凝聚起神采,定定的盯著男人。 她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緊接著,男人低沉的嗓音,便敲打在她心扉上。 他說:是,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溫水! 驀的。 夏喃聽到了一記破碎聲,狠狠的刺痛著神經(jīng)。 是什么碎了? 她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么? 海風(fēng),愈發(fā)的刺骨了。 每拂過臉頰一次,就宛若刀子在肌膚上劃過一般,好疼。 疼的夏喃,眼淚都掉了下來,怎么止都止不住。 隱約之中,她聽到夏盛的聲音:姐,你哭了? 隨后。 她與傅如均四目相對。 明亮的燈光驅(qū)散了深夜的黑,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張俊臉上的神『色』復(fù)雜深誨,宛若一潭墨水,讓人捉『摸』不透。 五年了。 他還是五年前,最后一次見到的那樣,英俊『迷』人,矜貴的不可冒犯。 傅如均眉心皺了皺,嗓音低沉:夏喃,你一直都在裝瘋? 夏喃藏在布偶里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扣住掌心,牽引出細(xì)細(xì)密密的痛意。 她勾起唇角,笑出聲:怎么,后悔當(dāng)年動了惻隱之心,留我一條命? 頓了下,她又繼續(xù)道:還是說,惱怒我騙了你五年? 男人默了默。 片刻后,他才嘆了口氣:你不該這樣魯莽,若是你一直瘋下去,我原本可以留你一條命。 言下之意,便是他今天要?dú)⒘怂? 夏喃低頭笑了笑,然后,從輪椅上站起來。 她的腿很痛,每走一步都是勉強(qiáng),但最終,還是站在了傅如均面前。 傅如均,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真心嗎? 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 燈光下,她的長發(fā)被海風(fēng)給吹得凌『亂』至極,一張蒼白瘦弱的臉龐,倒映在傅如均的眼里。 他喉結(jié)滾了滾,堅定的說:有過真心,但那只是年少的懵懂無知,并不是愛情! 懵懂無知? 夏喃自嘲的笑出聲。 他的一句懵懂無知,葬送了她全部的青春! 當(dāng)初,她為了他的仕途,不惜被天下人辱罵,設(shè)計背叛了他,然后被他的父親趕去國外,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每一天都在思念和煎熬中度日。 三年后,她又被他的父親威脅回國,作為一枚棋子對付溫水,甚至迫害她,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對自己心生厭惡。 后來,她的一次無心之失,讓溫水意外流產(chǎn),被他記恨至今。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錯。 但誰又知道,她從來都是迫不得已? 憑什么? 憑什么她要這么卑賤,誰都可以肆意的欺騙她,傷害她! 憑什么溫水就可以得到他的愛! 憑什么,她的生死要被別人『cao』控! 一瞬間,濃烈的恨意在從心底迸發(fā)出來! 夏喃藏在布偶里的手,忽的拿出來,于此同時,還有她握在手里的一顆手雷。 頃刻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林深和李鹿,將槍口陡然瞄準(zhǔn)了她。 傅如均面不改『色』,沉靜的道:夏喃,一定要鬧得魚死網(wǎng)破才甘心? 夏喃的手指,已經(jīng)勾住了手雷,她尖銳的聲音融合進(jìn)海風(fēng)里。 傅如均,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償還給我! 她的情緒很激動,精神游走在生死的邊緣,手雷,隨時可以被引爆。 屆時,整個游艇上的人都會被波及受傷。 傅如均深深的看著她,提議道:那好,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沒必要連累無辜的人,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單獨(dú)談?wù)? 夏喃譏笑出聲:不,我不相信你了! 接著,她目光陡然陰沉起來,甚至淬了一層狠毒: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我給你!但這些人包括你,統(tǒng)統(tǒng)要給我陪葬! 傅如均,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和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