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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吐槽身體虛弱,莫少柏有點不自在。 林瀾卻沒在意,繼續(xù)說,我看你臉色蒼白,眼底還時常帶著淡青色,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熬夜吧?當(dāng)老師這份工作的確辛苦,不過莫老師還是要注意身體,不能因為才二十幾歲覺得年輕就這么拼命。應(yīng)該勞逸結(jié)合,莫老師有空的時候也要可以鍛煉下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jì)大了,林瀾很喜歡這樣勸說年輕人。 雖然上輩子,她也經(jīng)常通宵達(dá)旦。 咳咳咳莫少柏又咳了起來。 林瀾這才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莫老師感冒了? 沒有 我要去山上幫我伯父背柴了,莫老師再見。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山底下,林瀾朝莫少柏?fù)]手。 轉(zhuǎn)身身影就消失在樹林間。 莫少柏還站立在原處,望著林瀾消失不見的背影,回想起剛剛林瀾跟他說的話。 他沒想到,跟林瀾平靜相處的感覺還挺好的。 林瀾那份隨性自在的感覺,也感染了他。 面前又浮現(xiàn)起剛剛林瀾揮手時朝他笑的模樣,大眼彎成了月牙,在陽光下閃著亮光,如同貓眼石似的。 這樣隨性的女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瀾幫著林愛國砍柴,又一個人背著一大捆柴回家。 干這種活,其實比讓她去澆水摘菜舒服多了,因為這對她也是一種鍛煉,讓她力氣越來越大。 當(dāng)然為了不長肌rou腿什么的,林瀾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每次鍛煉完身體都要拉伸下四肢,每晚必須來一套瑜伽。 為了做一個美美的仙女,她也是不容易啊! 而林瀾沒想到,鐘慧萍竟然這么快就定親了。 前一天鐘慧萍才在樹林里跟莫少柏坦白心事,第二天她就聽見鐘慧萍跟鎮(zhèn)上一戶人家的兒子定親的消息。 兩人算是門當(dāng)戶對,那天鎮(zhèn)上那戶人家過來送彩禮時,一群人提著大包小包進(jìn)村。 羨煞不少人。 當(dāng)中就有陳芬芳。 陳芬芳又在林瀾耳邊念叨,你沒去圍觀,不知道那彩禮有多少,看那厚實的包裝,就知道分量肯定不輕,而且錢肯定不少的。 接著她又說,你羨慕嗎?想不想要? 林瀾無言的看著陳芬芳,她要是說羨慕,陳芬芳肯定又會提張桂琴的兒子了。 還好這陣子張桂琴去外地跑生意去了,不然不是陳芬芳拉她上門,張桂琴也會跑過來的。 有時候太過優(yōu)秀,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第21章 母親去世 為此,林瀾也是舒了口氣。 不然看到鐘慧萍都要嫁人了,陳芬芳估計綁都要將她綁到張桂琴面前。 林瀾一直在尋找新出路,這段時間,黃朝霞去了隔壁市的汽水廠工作。 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卻沒想到這時,傳來了她母親病危的消息。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林瀾怔愣了下。 林愛國見林瀾呆呆的,以為林瀾傷心,嘆了口氣,阿瀾,我已經(jīng)買了明天一大早的汽車票,放心,很快就能回去了。 林瀾心里涌上復(fù)雜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原主的。 原主在小金村生活了六年,記憶中父母的模樣都忘得差不多了。 忽然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打得她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林瀾收拾好行李,就跟林愛國出發(fā)去坐班車。 陳芬芬也早早起來,煮了雞蛋跟面包遞給林瀾,青陽市離這里有十二個小時的車程呢,這些留在路上吃吧。 這么遠(yuǎn)?林瀾吃驚。 她剛說完,就換來陳芬芳一個白眼,三百多公里也叫遠(yuǎn)? 三百多公里確實不遠(yuǎn),林瀾嘆了口氣,三百多公里竟然要坐十二個小時的車 想想也是,她是按照現(xiàn)代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時間的,卻忘記了,這個年代還沒有高速公路,連普通的道路大部分地段都是坑坑洼洼的,所以在現(xiàn)代走高速兩三小時就能到的地方,這年代要花上四五倍的時間。 陳芬芳見林瀾懨懨的,摸了摸林瀾的腦袋,安慰,在路上好好的,到了那邊該怎樣就怎樣,你也很久沒見過你母親了,很想她吧。 難得一向脾氣暴躁的陳芬芳會用這么柔和的口吻,倒是讓林瀾詫異,不過,也讓一向愛分析的林瀾得出,她mama病情真的不好了。 坐著簡陋的班車來到青陽市,林瀾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下了車,已經(jīng)深夜了,根本沒有喘息的機(jī)會,林瀾就跟著林愛國朝林家走去。 林家的根底是在小金村的,只不過后來林紅旗在青陽市教書,國家分配了一套房子給他,因此就在青陽市定居了。 來到那棟五層高的樓下,林瀾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熟悉的是畢竟她從小就住在這里,陌生的是,闊別多年,再加上她又不是原主,當(dāng)然陌生了。 對于住在這兒的人,林瀾就更陌生了。 不過她還是弱弱的說一句,伯父,這里變化不大。 這句話林瀾不過隨口一說,為了顯得她沒有忘記。聽到林愛國心上卻有點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