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既然你沒這個心思,媽就干脆幫你都回絕了,我本來也沒準備插手你婚事,哎,你從小都是個有主意的,只是你爸那里你自己斟酌斟酌。” 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何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就飄回房間,準備去網(wǎng)上和人家八一八自家兒子終于出柜了。 另一個被討論的當事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還是該怎樣怎樣,看宋錦行放下了筷子,就只覺得遞上了毛巾。 看到宋念祖這樣,宋錦行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只是嘆了口氣,摸了摸宋念祖的腦袋。他不會去自責后悔宋念祖之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宋念祖也不會需要他這樣子的懺悔,畢竟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再糾纏著過去不放就沒意思了。只是宋念祖從小接受著那樣的訓練長大,雖然能夠揣測好自己的心思,但是他本人卻是懵懵懂懂,沒有這種概念的。 就像宋念祖完好無損的皮膚一樣,雖然傷疤全部磨平了,卻不能掩蓋它們存在過的事實。宋錦行從來不是那種沒有勇氣面對過去的人,即使這個過去太過傷痛。 靜靜地坐在那任宋錦行的手在自己的頸側(cè)游移著,即使摩挲著致命的大動脈宋念祖也沒有任何反抗。他對宋錦行的順從,已經(jīng)深刻到可以克服生理上的自我保護了。 就是這樣,明知道對方是因為從小的洗腦而對自己敞開,宋錦行卻覺得自己無法不沉迷,湊上前重重的吸允舔舐,留下屬于自己的記號。 家里的用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他們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他們才沒有看見家主大人把一衛(wèi)親親摸摸,然后拽到樓上的臥室呢。 同樣是做快樂的事,宋錦行比起以前溫柔了很多,人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一旦感情變化了,以前能夠坦然接受的,現(xiàn)在卻難免有些小心翼翼。以前他們兩個做這種事,更像是他單方面的泄欲,宋念祖只要把自己洗干凈送到他面前就可以了,但是宋錦行現(xiàn)在更加希望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快樂。 于是他總是不停地問著“舒服嗎”,雖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肯定的答復。也許這就是在懲罰他之前對宋念祖造成的傷害,雖然宋念祖對此根本沒有任何意見。 如果是苦情劇,大概宋家主就會陷入自怨自艾中不可自拔,然后虐身虐心愛而不得種種展開,可惜宋錦行就算對宋念祖的感情變了,他也仍然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宋家家主。 他冷靜地思考著怎樣得到宋念祖的回應(yīng),畢竟他可不喜歡自己唱獨角戲,讓對方接受自己愛人間的親密只是第一步,他還有很多很多可以慢慢讓對方學會。 何虹之前對他說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其實也有提醒他注意自家父親的意思。何虹能夠知道宋宅里有宋浚城的人,宋錦行自然也能知道,他不過是默認對方把人手安插進來罷了,畢竟這并沒有什么影響,這些人傳出去的消息也不過是他愿意讓父親知曉的東西罷了。 宋念祖和他之間的事情并沒有打算躲過宋浚城的眼線,所以宋浚城找上他的時候,他十分淡定,畢竟他喜歡男人和繼承宋家并不沖突,他喜歡宋念祖,但也還是可以擁有繼承人的,他的兒子現(xiàn)在正乖乖地待在代孕mama的肚子里呢。 “父親,你放心,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爺爺了,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宋家的家主。” 事關(guān)宋家的傳承,宋錦行自然是不會和宋浚城開玩笑的,這樣的事情也比較機密,所以他才沒有通過眼線而是自己親口告訴對方。 得到答案的宋浚城沒有太過為難他,只是好好敲打了一番,就掛上了電話。宋浚城對待已經(jīng)成為家主的兒子和只是繼承人的兒子是很不一樣的,對方成為了家主,只要不影響整個宋家,他找男人還是找女人過一輩子他才不管。 倒是宋錦行那幾個兄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宋錦行和自己的一衛(wèi)在一起以后,又不甘心地蹦跶了出來,還好死不死地戳中了宋錦行的痛點。 “你以為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喜歡你么,哼,不過是因為你是主人才乖乖聽話罷了。說到底,你不過是投胎比較好罷了,我們兄弟幾個哪里比你差。” 被人按在地上還不忘罵罵咧咧,如果是從前,宋錦行也只不過把他們當跳梁小丑罷了,但是現(xiàn)在,看宋錦行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了。 在宋念祖眼里,可沒有對方是宋錦行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不能動的概念,立刻上前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完全是一副要把對方活活掐死的樣子。其實按宋念祖的力道,掐死對方分分鐘的事,不過宋錦行沒有發(fā)話,他也只是用這種方法讓對方閉嘴罷了。 那個人敢鬧事也不過是想著宋錦行不可能把他往死里整,最后還不是得乖乖放了自己,沒想到宋念祖是不會顧忌這些的,誰對宋錦行不敬,顧忌就算是宋浚城來了他也不會放過的。不過宋錦行確實不能把他怎么樣,但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 “念祖,放開他吧。” 走到狼狽地趴在地上喘著氣的人面前,宋錦行抬腳踢了踢對方的臉,一臉冷凝地看著地上自己的血緣上的弟弟。 “有什么話,你留著對父親說吧,你應(yīng)該知道父親最不喜歡手足相殘這種事情了,我也不落井下石,該怎樣匯報怎樣匯報,絕不摸黑你,你好自為之吧。” 嫌棄似的在對方的身上蹭了蹭鞋子,宋錦行吩咐了幾句,就抓著宋念祖的手離開了。何虹聽說有人回來鬧,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只看見宋錦行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條件反射地一臉疑問地看向他身邊的宋念祖,然后發(fā)現(xiàn)從對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信息。 “媽,我有點事要和念祖談?wù)?,有機會再和您解釋?!?/br> 兒子都說了有事了,何虹難道還攔著?點了點頭,順了順自己的氣,讓下人泡了杯茶上來壓壓驚,就坐到沙發(fā)上看起她的雜志來了,只是一雙眼時不時地往樓上宋錦行的房間瞟去,心里好奇地和被貓爪子撓一樣。于是她當下掏出手機,決定開始直播,不能只有她一個人被吊胃口。 何mama你學壞了。_(:3)∠)_ 被宋錦行一路牢牢地抓著手腕,一進房間就被緊緊地抱住,宋念祖思考了下,抬起手放到對方的背上,輕輕地撫了撫。 宋錦行承認他被剛剛那場對話刺激到了,對方說的沒錯,宋念祖現(xiàn)在這樣言聽計從,確實是因為自己是主人,而他是自己的一衛(wèi)。如果自己不是宋家的嫡子,那么宋念祖現(xiàn)在就不會像這樣被自己抱在懷里。 微微松開懷抱,宋錦行抬手撫摸上宋念祖的面龐,宋念祖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平時看上去可能缺少了生氣,但是對著宋錦行,他的那雙眼睛便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宋念祖的目光從來都是一直追隨著他,總是給宋錦行一種乖馴的大型犬專注地盯著主人看的感覺。 “念祖,如果我不是宋家的家主,你還會跟在我的身邊嗎?” “不會?!?/br> 利落的答案讓宋錦行覺得心臟有一絲細微的抽痛,他忍不住抓緊了對方的肩膀。 “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騙騙我?” 宋錦行苦笑著看著對方。 “一衛(wèi)是不可以欺騙主人的?!?/br> 似乎看出了宋錦行的情緒有些低落,宋念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說錯了,因為宋錦行教過他,有什么就得說出來,所以他又開口道: “可是,主人就是家主啊,一衛(wèi)本來就是要跟著主人的?!?/br> 再煽情的話一衛(wèi)也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了,他只是說出符合邏輯的話語,對于宋錦行難得矯情的假設(shè)他是無法理解的。 聽著一衛(wèi)篤定的話語,宋錦行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是被蠢弟弟帶著智商下降了。是啊,他生來就是要繼承宋家的,所以一衛(wèi)也是必然要屬于自己的,他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他知道對于向來不會主動開口的一衛(wèi)來說,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了,所以忍不住像平時那樣獎勵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許多東西都是生來就賦予的,他為什么要因為那些得不到的人而去拒絕呢?而且他宋錦行確實有這個能力去掌握這些東西,也是為之付出代價的,何必遷就別人? 想通了的宋錦行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不過因為之前宋念祖的大實話讓自己傷心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好好找回場子來。學習能力很不錯的宋念祖知道宋錦行不喜歡自己在床上太過無趣,或者說為了滿足家主大人的征服欲,在床上的時候非常放得開,說的話讓人聽了面紅耳赤,卻大大取悅了宋錦行。 “哈,主人,太,太深了,呃,會壞掉的?!?/br> “明明就夾得那么緊,根本不舍得我離開你吧?嗯?” “嗯嗯嗯,干死我吧,啊啊,主人,好棒,哈……” 看著平日里面無表情的宋念祖在自己的下,在床上這樣勾人,汗?jié)竦陌l(fā)絲凌亂地蹭著床單,臉頰緋紅,腰肢欲拒還迎地擺動著,一雙淚眼迷茫地盯著在自己身上賣力耕耘的男人。 再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讓宋錦行覺得,對方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工具,而是一個鮮活的人,一個會陪著自己永遠走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