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袁譚南下
刑衛(wèi)們看了看曹悌所寫內(nèi)容,沒敢念出來,只好向法衍呈上,后者裝作驚訝的樣子,扭頭將目光看向臧洪。 果然,還是被這家伙出賣了嗎? 臧洪心里說不出的失望,孫策死了,大局并沒有任何變化,張超被圍,自己也不能給予任何幫助,一事無成不說還兩袖清風(fēng)。 “大膽賊子,死到臨頭,還要誣陷我青州命官!嫌命長?來人立即問斬” 真斬是不可能的,一切戲碼都和‘臨時工’做了交代,只是做樣子還是必須,不可能一上來就指著臧洪責(zé)問。 “哎哎,季謀你這就過了,就算曹悌要指認人,為什么偏偏是子源呢?先讓他把話說完,這一來可以洗清冤情,二來嘛,也可以讓歹人看清楚,我青州絕不錯放罪犯,也不冤枉好人,臧國相你說呢?” 在這里資格最老的,無疑就是李儒,有他出面說話,法衍‘不得不’聽上一聽“李大人說得也有理,如此,就得讓子源受委屈了” 臧洪冷冷的看著兩人雙簧,他很清楚,今日這罪名是肯定落實了,可恨曹悌貪生怕死,還不知要牽連多少士族,以后青徐之地恐再無人能震懾孫氏。 來到堂前,臧洪準備在最后一刻,大放一番厥詞,站定后因為過于激動,全身止不住的發(fā)出興奮的顫抖“某十五歲,就被拜為童子郎,二十三歲時因進孝廉而為郎,二十五再為縣令,討伐過董卓,治理過地方,雖不說功德無量,但也兢兢業(yè)業(yè)。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官數(shù)載,不求聞達于諸侯,只恐落了下乘,使老父無顏,家族蒙羞,所做之事,每一件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黎民,而今…” 自述自理了一大堆,臧洪也沒想再多做隱藏,時至今日,他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錯就錯在選擇了糟糕的同伙,曹家無論是曹悌還是曹宏,甚至是曹豹,都難以登上臺面。 而陳珪,或許是真老了,做事畏手畏腳,若早早殺了黃忠,徐州局面也不會如此快被打開。 可以說,這場計劃,除了他以外全是敗筆。 就在眾人以為臧洪要不打自招時,后者卻戛然而止,一臉迷惑的看著曹悌。 這人不是曹悌,雖然只草草見過幾面,可胸領(lǐng)口的那道傷痕不會忘記,因為實在太打眼,據(jù)說還是當(dāng)初被典韋留下的。 一切都是法衍的安排?哈哈哈,可笑自己和陳珪還差點自投羅網(wǎng),再仔細一想,沒錯了,如果法衍有確鑿的證據(jù),何必在這里上演一幕幼稚鬧劇,早就將自己捉拿歸案。 實際情況該是,他們?nèi)耘f處于懷疑或篤定中,但由于并沒有證據(jù),才擺了這么大一個陣勢,設(shè)下迷魂大局,引他們!0入套。 ‘嘀,法衍計策行使中,初始成功率為405(756815 30),識破率為416(50756812),因人和要素觸發(fā),識破率上升為566,計策必然失敗’ 這是孫策所得到的系統(tǒng)消息,但法衍卻不知道, 還正在奇怪為什么臧洪突然不說話了。 很快他們又發(fā)現(xiàn),臧洪整個人的神色氣質(zhì)都變了,就連話鋒也是隨著一轉(zhuǎn)“然,今有惡賊栽贓陷害,還請諸位同僚明鑒” 法衍以為自己聽岔了,下意識的環(huán)視眾人,卻發(fā)現(xiàn)余者盡皆一臉懵逼。 李儒見此,惋惜不已,眼看其就要認罪,怎橫生變故? 看來應(yīng)該是他發(fā)現(xiàn)了破綻,盡管花了兩天時間,特意找來糜芳學(xué)習(xí)曹悌的一些神態(tài)舉止,但畢竟是假冒的“臧國相放心,李某定為你主持公道” 回過神來,法衍也想到應(yīng)該是這假曹悌出了問題,只是這戲碼還得繼續(xù),這么多百姓看著。 然此刻他已經(jīng)沒了主意,連忙召來法正,著其往后堂告知孫策。 在得到系統(tǒng)提示后,孫策就在思考該怎么處置臧洪,陳珪還好說畢竟是商人出身,而前者不僅在士林里有分量,作為齊國相,在百姓中威望同樣也不低。 強硬著來肯定不行,稍有處理不善,勢必會引發(fā)反彈,自己腰上的傷口,到現(xiàn)在可都還疼著。 堂上,曹悌死咬臧洪,后者云淡風(fēng)輕,談笑自若,讓他拿出證據(jù)。 陳珪也在后面看出端倪,從旁助攻,更把臟水撇個一干二凈,只認軟禁黃忠一事,連盜取將印都打算不認。 漸漸的,原本一場勝券在握的較量,峰回路轉(zhuǎn),演化成相持不下的鬧劇。 李儒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而出,結(jié)局他已經(jīng)能料到,剩下的,還是只有他們?nèi)思泳o干活才是,要想解職臧洪很容易,但要扳倒他身后的支持者,這是一場馬拉松式的比較。 豈料剛出門,迎面遇上回錦衣衛(wèi)處理事務(wù)的程昱。 “結(jié)束了?” “哪有這么快,臧洪發(fā)現(xiàn)了是個替身,此刻正和季謀玩著呢” 李儒是玩世不恭,程昱卻面色凝重“我要去見主公,只怕大事不好” “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程昱手上拿著幾張綢緞,接過一看,這竟然是臧洪與曹宏、陳珪、袁譚的往來信件。 “怎么來的?” “錦衣衛(wèi)從曹悌住處取回黃忠將印,順道發(fā)現(xiàn)了這個,消息只真不假” 呆若木雞?不!李儒一拍大腿,低呼糟糕,旋即就朝刑部后堂奔去。 “呵,這袁家還真有意思,公孫瓚、黑山張燕、張揚,現(xiàn)在是我青州,他袁紹哪來這么多兵源和糧食?” 郭嘉揉了揉額頭,孫策好像關(guān)注錯了地方,不過也的確不用太在意“冀州本來就富饒,去年又風(fēng)調(diào)雨順,不過他們最該感謝主公,現(xiàn)在整個河北,不種黍米者或有,不種土豆者卻是罕見” “等等,你的意思是袁紹帶著土豆打仗?” 這就讓孫策有些哭笑不得了,土豆當(dāng)飯食那可是戰(zhàn)斗民族才會做的事,袁紹是打算像毛子學(xué)習(xí)? “不僅僅是河北,就連長安和曹cao都在軍里大量使用土豆作為軍糧,尤其是豫州,旱災(zāi)之后,去歲餓死的人微乎其微,這都得益于主公您的遠見卓識” 法正也會拍馬屁了?這讓孫策為之側(cè)目“我本意可不是為了壯大敵軍,但如今看來也不全是如此,文和,你們鷹眼所部下一步的主要工作就是在豫州宣揚我軍,今年底,我要在潁川書院招生” 李儒,程昱,賈詡,還有法正,郭嘉等,這一群人在孫策昏迷時,其實是非常焦慮的,一度失去方向感,他們習(xí)慣了由孫策來制定大方向,好在這一刻,那熟悉的感覺終于回來了。 “但,袁譚所部?” “讓周瑜回來,再加上岳飛,區(qū)區(qū)袁譚還不足掛齒,只不過人多一點而已” 現(xiàn)如今,孫策麾下將士還是蠻多的,不過可以作為一軍統(tǒng)帥的,在他心里實在屈指可數(shù),包括恣睢軍的黃忠都很牽強,這也是當(dāng)初實在沒人用所造成。 作為恣睢軍的最高長官,竟然能被一個老頭所軟禁,這還真不是針對他,孫策有想法將黃忠換下來,放在身邊任用當(dāng)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恣睢軍將領(lǐng),也需要更新?lián)Q代。 “最近招賢館可有發(fā)掘什么人才?” 孫策打算召喚一個統(tǒng)帥,可兌換點還差一些,能讓他賺取的只剩臧霸和金祎。 “這…一直是臧洪在負責(zé)” 孫策聽了,默默點頭“行了,把這個拿給法衍吧” 綢緞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足夠給陳珪和臧洪定罪,特別是臧洪,袁譚南下,就是因為他在消息。 接過綢緞,程昱正要出門,孫策又叫停他“準備一下,我打算見見他們” “喏” …臧洪很詫異,毫無征兆的,先是刑衛(wèi)將百姓請出大堂,而后又退出堂外關(guān)上大門,周邊警衛(wèi)也全換成了錦衣衛(wèi)。 這個陣勢,是要來大人物了,難道是孫淵?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來這做什么? 典韋! 看見這個人出來,他內(nèi)心一怔,心跳瞬息加快。 只見典韋頭也不抬,出來后將一個太師椅擺在正中央,而后放上軟褥,再將火盆擺弄好,點著了,才又回到后堂。 陳珪也十分心骸,回過神時,正好看見曹悌站起身來,向賈詡行了一禮,后者一揮手,便退在旁邊。 隨之,劉曄和法衍也收拾妥當(dāng),從座位上起來,將案卷放在椅子旁邊,才站在后面,不時的回望。 種種跡象,使得臧洪和陳珪不可置信的對望一眼,難道孫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