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戰(zhàn)場
單雄信是曹cao臨時起意,借給孫策用的,本意是好歹白馬戰(zhàn)役,他曹cao也參與了,所以從此嚴格意義上來說,孫策不可能收集到顏良的技能。 顏良陣亡,船只被付諸一炬,白馬周邊的四萬袁軍,只與兩萬多人回到濮陽,個個垂頭喪氣,如斗敗的公雞。 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顏良,袁紹緊了緊拳頭“早讓你們小心提防孫策,都干什么吃的?” 繼顏良之后,官職最大的,就要數(shù)周昂,將孫策的聲東擊西之計說出來后,袁紹面上也是一紅,他可不就是這個原因,才跑到離狐去的? “主公,如今船只被摧毀,倉促之間,恐怕沒有足夠的糧草,再支持我軍進攻,屬下建議,暫時停止進軍” 許攸作為行軍司馬跟在袁紹身后,事實上他并不是很主張和曹cao、孫策兩方同時開戰(zhàn),或許袁紹現(xiàn)在實力很強大,還沒有后顧之憂,可如果能再修養(yǎng)兩年,那想要覆滅曹cao基本是手到擒來。 然事情的發(fā)展往往事與愿違,張燕的動向?qū)嵲谧屓祟^疼,要知道雖說是修養(yǎng)兩年,可許攸就是打算讓袁紹在這兩年中,徹底解決黑山的事。 所以是張燕打亂了袁紹的步驟。 ‘要打就盡快,要不打,那就再等兩年‘ 這是許攸和沮授商量后的答案,要么趁孫策深陷三韓,速戰(zhàn)速決,要么就攔住黃河,不讓黑山軍南下,只是隨后魯肅在平原對張燕的幫助,令許攸也站在了開戰(zhàn)的立場。 “此言差矣,孫策燒毀船只的本意就是拖延我軍南下的節(jié)奏,子遠難道看不出來?” 辛評,袁紹的另一位謀士,有一些急智,但也僅此而已。 “如果我軍再一味強攻,萬一孫策令魯肅攔截河水,只需要半個月,我軍必亂,沒有船只的情況下,我軍如何爭鋒?” 事到緊急關(guān)頭,袁紹還是有些決斷,這一次許攸說的沒錯,眼下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沒有多做猶豫,袁紹停止了攻勢。 一方面命工匠加緊造船,另一方面又調(diào)文丑接手白馬,收縮防線,不再進軍。 袁紹不來攻取,曹cao和孫策自然也就按計劃沉淀下來,戰(zhàn)事必須要拖到來年開春,待黃河汛期來臨,袁紹才有可能把糧食屯積在黃河以南。 于是乎,中原戰(zhàn)事趨于平定下來。 冀州中山無極。 縣城外有一支商隊緩緩行來,上面掛著的是一個‘中山蘇‘字。 這是大商賈,蘇雙的商隊,后面還跟著不少馬匹,嘶鳴聲不斷,一看就是不服管教的草原馬。 守衛(wèi)沒有過多糾纏,本來別人就是當?shù)氐呢斏駹?,而且袁紹的軍馬,也多虧了他和另一個叫張世平的,才組建起來。 進了城之后,蘇雙沒有下車,徑直行往他的大宅,馬夫左右看了看,才在車外敲了敲。 “呼,總算到了,這一路上麻煩你了” “公子說的哪里話,這是小民身為華夏商會一員,理應(yīng)做的” “嗯,先進屋休息休息,骨架都快散了,這袁紹也不把路修修,就這個交通,怎么應(yīng)對時間緊迫的作戰(zhàn)” “嘿嘿,主子,那可不,您是目光遠大,袁紹哪兒能跟您比” 和珅一面說著,一面給孫策揉腰捶背。 后者也習(xí)慣了他的奴性,嘴里說著手上比劃著,讓和珅把一路的勞損給散去。 孫策早在兩年前,就給袁紹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此刻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親自驗收,且非他不可。 不過外人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離開了兗州,包括曹cao都只以為孫策回了臨淄,還幫著隱瞞,因為如果有孫策在此的話,好歹能起到一定震懾作用。 在屋里坐了沒一會,張世平也到了,跟著蘇雙就領(lǐng)著幾人,進到書房,又擰了擰放在書架旁的瓶子。 ‘咔‘ 書架應(yīng)聲而開,露出一人多的縫隙,里面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密室,黑漆漆的,蘇雙先一步進去掌燈,見眾人都進來后,趕忙把門關(guān)上。 “公子此處絕對安全,即使站在墻外,也聽不到我們這里的談話,可放心吩咐” “嗯” 給陳到使了一個眼色,前者立刻從懷里拿出紙張,分發(fā)給蘇、張二人。 “你們現(xiàn)在能調(diào)控的資金有多少?” “我二人手中有八千萬錢,如果再算上其他商戶能湊出一萬萬錢,公子意欲何為?” 孫策發(fā)行的紙幣,并沒有得到全國實施,沒有人是傻子,會把經(jīng)濟命脈交給外人掌控,但是袁紹即使千千萬萬個不愿意,紙幣還是流通到了冀州,甚至不少袁氏官員都在使用。 也就是說,在冀州,這里不僅通行紙幣,也同行五銖錢,這其中關(guān)鍵就在于,錢莊只認根,不認人,管你是袁氏還是曹氏官員,只要你有根,就可以這里兌換紙幣。 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文章,要寫清楚這里面的故事,會費不少筆墨(篇外再議)。 “蘇雙,我再給你一萬萬錢,兩個月內(nèi),務(wù)必把糧價、油價、布價抬高,本公子要袁紹的錢,比廢銅爛鐵還不值錢” 紙幣的一錢,在冀州相當于十多錢,也就是說孫策給的一億,對袁紹而言是十億,總計就是二十億,孫策要在袁紹的內(nèi)部,開辟第二戰(zhàn)場。 老趙是中山的一個糧鋪老管事,這一日剛開門,就進來一個彪形大漢,嚷嚷著買走了兩百石糧食。 對他來說這自然是件好事,想著今天干了一筆大買賣,東家少不了要給他好處,便準備關(guān)門,告知東家此事。 結(jié)果剛準備帶上門,又進來一個商戶,二話不說,買走了一百八十石糧食。 眼看著糧鋪只剩八十來石糧食,老趙心里開心是一回事,同時也犯嘀咕,今兒早上沒聽著喜鵲叫啊,是怎么個回事? 有等了會,見沒人再來,老趙拋下心中的疑慮,高興的見東家去了。 本以為只是偶然發(fā)生的巧事,可次日來了三批客人,共賣走五百來石糧食,這下他不淡定了,做了這么多年的管事,他覺得是有什么事發(fā)生了,當即關(guān)門往東家府上而去。 “趙掌柜,你可有打聽這些買糧的,都朝什么地方去了?” “這…老奴沒有打聽,但有一點很奇怪,全是生面孔” “嗯,如此明日若還有人來大批量購糧,你打聽打聽” “老奴明白” “還有,明日價格上漲兩成” “明白” 接下來幾日,購糧的仍舊絡(luò)繹不絕,但不再是之前那么大批量,都是幾十到一百石不等,不過人次卻多了起來,算來比剛開始幾日還要賣得多,而且對漲價一事,不聞不問,拉著就走。 對老趙的詢問,幾人也是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半天沒說清楚,甚至有一人還發(fā)起火來,罵老趙只管賣便是,問那么多做甚。 “少東家,這些人買了糧,全往城東去了,隨后也不知去向,不過其中有一人,我記得好像在張爺那里見過” “張世平?他買糧,必然是運去草原賣,只是為何他不親自出面?你看清楚了?” “雖然只看過一次,但老奴記得清楚,那人脖子和手臂上有紋,是個番外人” “奇怪了…明日休鋪,先看看情況再說” “是的,少東家” 待老趙心事重重的走后,卻有一道麗影,娓娓的進入到這位少東家的房間,口吐青蘭“兄長,此事怕是有人故意為之,小妹聽聞城里的油鋪和布莊都被人采購一空,現(xiàn)在唐、霍兩家都在急著補貨,不僅如此,我們在常山、巨鹿、安平的分店,都陸陸續(xù)續(xù)傳回調(diào)撥的請求,兄長請看” 拿著小妹給的信件,少東家看完后,不由疑云重重“你說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批量購買,無疑只會造成價格上漲,不過這里是冀州,眾多門閥世族,只要大將軍一聲令下,物價必安然平抑” “唔,這一點我倒不擔心,但是張世平?他?為兄不太相信” “呵呵,兄長何必?zé)?,既然知道張家有參與,兄長大可直接登門造訪,不就一清二楚了?” “小妹說得對,我這便動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