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人皇
進得賭當,孫策并未看見甄宓。 先前岳陽已經(jīng)解釋過,這賭當是甄家的產(chǎn)業(yè),表面上是一個賭當,實則是甄家小姐為了招募計算人才,而設(shè)立的一個局,相信前日孫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點點頭,看向臺上,老頭還是那個老頭,題還是那一類小兒科,作為理科尖子生,這些題著實連想都難得想。 “主公,您想和甄家小姐相見的話,恐怕還得像之前那樣,不過屬下建議,最好表現(xiàn)得和第一次比起來要差一些” 聽從了岳陽的建議,孫策走上桌面,拿出錢擺在桌子上…… 沒有再那么驚世駭俗,但每道題他都會回答正確…… “魏叔叔,這個人和前幾天比起來怎么樣?”站在二樓的包廂里,透過一層珠簾,甄宓對下面發(fā)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依老奴看來,此人在能力上或要差一些,但無論從各方面看來,卻更為適合,第一個性格太過外放,并不適合任代理總管一職” “嗯,那便請上來吧,我和他聊聊” 知道這家賭當?shù)挠靡夂?,孫策對這傳說中的甄宓、洛神、魏大帝夫人,也越發(fā)感興趣起來。 據(jù)說甄宓是死于曹丕的毒酒賜死,原因好像是在和郭女王的爭斗中落敗。 這是孫策以為的,而且甄宓之死,這里面還應(yīng)該牽扯一人進來,曹植。 對孫策而言,甄宓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即使再怎么故作沉穩(wěn),還是藏不住小女孩心里的那一分好奇,而這份好奇,從她靈動閃耀的眸子中盡顯無余。 “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叫岳陽” 岳陽看了看孫策,嘴微張… “嗯,岳先生,不知你之前是在何處教書?” “青州,康成書院” “哦?那你怎么會到冀州來?這里應(yīng)該沒青州好吧?” 甄宓說的是實話,青州她去過,那里可謂是人間凈土,孫策雖然對世家有失偏頗,在執(zhí)政上,還是有其獨到之處。 “實不相瞞,是因為得罪了一個位高權(quán)重者,不得已,只好流落到此” 甄宓點點頭,對這番說辭他沒有懷疑,畢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先生可否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還不知姑娘為何要讓在下來此?” 孫策沒打算表現(xiàn)得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正常人即使再怎么處驚不變,也不可能毫無心機。 “小女子姓甄,是中山無極甄家的人,先生大可放心,您贏的那些錢財,我們分毫不取,不僅如此,還想聘用先生,所以小女子需要對先生的說辭略加判斷” 孫策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正在想該如何轉(zhuǎn)移甄家的注意力,辦法就自動送上門來。 于是把神情做足后,才緩緩說道他是徐州廣陵人,孫策入住徐州后,參加了考學(xué),后來學(xué)成出來,在康成書院任職,還經(jīng)常和蔡邕聊天吃飯。 言罷,看向甄宓,后者似在思考,頓了頓,才對身后的老者說“魏叔叔,給他安排一下吧,先試試看” “好的,岳先生這邊請” 老頭一臉的嚴肅,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相處。 “等等,岳先生,小女子問一句,征東將軍治下,似您這般才華者,有幾人?” 孫策知道她是指做題的事,可若說實話,估計也沒人會信“勝在下者,不在少數(shù)” “是嗎,原來如此,謝謝了” 甄宓給孫策的印象是那種缺乏安全感,需求認可,和非常自主的人。 歷史上,甄宓的家庭環(huán)境實則并不是一帆風順。 從小失去了父親,雖然這個時代有長兄為父這一說法,可在她小時候,所謂的長兄也不過半大孩子,等懂事知禮了,對她最好的二哥又死了,剩下一個為甄家cao碎了心的大哥,甄宓的早熟有其緣由。 “岳陽,幫我殺一個人” “是何人,請主公吩咐” “袁熙” “…主公,他若死了,您可能就更危險了” “他必須死,執(zhí)行命令吧” “喏” 岳陽不明白,為什么孫策突然想要弄死袁熙,但這是上命,錦衣衛(wèi)的職責就是聽命行事。 嘆了一口氣,孫策很清楚,這次來中山無極,第二戰(zhàn)場可以開辟失敗,但是袁熙必須死。 ‘嘀,甄宓力量12,技巧11,謀略61,內(nèi)政43,魅力95。技能一玉衣,貴為皇(太)后時,可為皇帝增加一點幸運,同時增加國運。技能二貴氣,子嗣屬性上漲10。技能三洛神,身為伏羲氏的女兒,其夫可擁有人皇技能‘ 這是他在見到甄宓時,系統(tǒng)給予的回復(fù),雖然不知道人皇這個技能是什么,但這名字都這樣擬訂了,會差嗎? 袁紹抵達,倒計時第三天。 對孫策的自作主張,和珅與陳到是極力反對的,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同意和珅作為助手一起陪同著來上班。 第一天沒什么工作,主要都是熟悉,至于甄宓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這讓孫策有點吃味,想來這丫頭是忙于結(jié)婚的事,可是新郎不是他。 袁紹抵達,倒計時第二天。 蘇雙和張世平已經(jīng)成功把整個冀州的行情提高了十倍,一時間各地百姓們都紛紛鬧事,砸店的,偷盜的,殺人略貨的。 面對這種緊急情況,袁紹不得不從前線抽調(diào)軍隊回來鎮(zhèn)壓,可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無奈之下,就連袁紹麾下的幾大派別,都一致同意了放糧抑價之策。 可袁紹是個干大事而惜身的人,要讓他全力用軍糧去平衡市場,可不是那么容易。 第一批糧食,五十萬石,放進市場,不到一天時間,被搶購一空,五十萬?杯水車薪罷了! 然后迎接袁紹的,是更加慌亂的民心,眼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起來,百姓們都想著,再待下去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啊! 袁紹抵達,倒計時最后一天。 無極縣這幾日非常壓抑,因為孫策的刻意cao作,這里的民眾深受物價影響,根本無法生存,短短兩日,就已經(jīng)暴亂了三次,要不是因為有幾百軍隊入駐,只怕那些世家大族就被焚之一炬。 民亂的事,迫使甄堯再一次去找張世平,他感覺這事已經(jīng)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難道這是張世平想要的? 可是到了張府,才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人去樓空,這讓他尤為吃驚,連忙轉(zhuǎn)道蘇雙府上,結(jié)果同樣,大門禁閉,任憑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他。 這種情形,他還看不出問題的話,那就只能找塊豆腐撞死。 心道不妙之下,甄堯連夜敲開甄宓的房間,后者正在整理明日出嫁的衣物。 “meimei,事情不是太妙,蘇雙和張世平都跑了” “跑了?怎么回事?” 這幾日甄宓一直在府里趕制她最后幾針鴛鴦圖,沒有外出,聽完甄堯的訴說才知道事情已經(jīng)這么麻煩“五十萬石?大將軍糊涂,五十萬能做什么,還有軍隊,只能更添百姓怒火,兄長快,家里就留一些應(yīng)急糧食即可,其他的全部散出去,分文不取” “這…” “兄長,別再猶豫,否則我甄家大禍將至” “好的!” 甄宓一人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顯然這一次不是單純的商人趨利,哄抬物價,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而目標就是為了激起民憤,最終達到民亂,而能從中獲取收益的,無疑就是正和袁紹對持的孫策和曹cao。 “孫策…曹cao…孫策?華夏商會!莫非…” “甄姑娘倒是聰慧,這么快就想出了其中關(guān)鍵,要是袁紹有你一半的頭腦,我這個計策也成不了” 抬眼看去,門口正站著新來的賬務(wù)先生岳陽和他的助手。 “岳先生?” 甄宓可不會問出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或者你這么晚了來我房間做什么,這類花瓶女的問話。 簡單三個字,就表明了她對岳陽的身份已經(jīng)有所懷疑。 “不錯,岳陽是假名,真實身份,你可以猜猜” “和珅??” 帶著一絲疑慮,甄宓這么問道,她倒是聽說過,和珅生得俊貌英偉,只不過話一說出口,發(fā)現(xiàn)似乎那位助手的形象更符合。 “哎喲,這位姑娘可是折煞和某了,和某怎么能與當今征東將軍相提并論” “征東將軍?你,你是孫策” 沒有作答,孫策一面取下妝容,一面自顧自的走進閨房,拿起桌案上的鴛鴦戲水圖,嘖了一聲“甄姑娘,今日是來告辭的,不得不說一句,你剛才的舉動挽救了整個甄家,明日還是別嫁了,因為你注定是我孫策的女人,這幅圖我就當定情信物了” 別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試問哪一個美人又不愛英雄? 被孫策這么一番調(diào)戲,再看著對方手中的刺繡,臉上又羞又怒“你這人如此無禮,把東西還給我,信不信我馬上叫人” “哈哈,我孫策想走,這個世道還很少有人攔得住,至少你們甄府沒這個能耐” 轉(zhuǎn)身欲走,旋即似又想起什么“不用準備了,袁熙明日沒命娶你” 長久以來的上位者氣勢,徹底壓制住了這個心思靈巧的女孩兒,她知道正如孫策所言,即使叫人,或許真攔不住這個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征東將軍,而且至少現(xiàn)在看來他對甄家沒有惡意。 “你潛入我甄家到底有什么所圖?” “呵呵,明日你便知道了,好好洗干凈了,等著做我女人吧” 被一個突然前來的異性,一而再再而三的調(diào)戲,即使甄宓涵養(yǎng)再好,也不由羞級生怒“等你有命活著出無極再說吧!” 被甄宓這么懟了一句,孫策笑道“行,那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