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捧場做戲
孫策近乎瘋狂而又誘惑的演講,讓小v再一次沉寂,但這次,孫策明確感受到了對方情緒的波動,不由邪邪一笑,他打算再加一把勁。 '我不知道你身為一道程序,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因為如你所說,在不同的時間線,還有數(shù)之不清的若干小v存在,你不做這件事,還有其他人做,說難聽點,你們都是行尸走rou,不,連行尸走rou都算不上,因為你們是有意識的,卻甘愿做奴隸,對,是奴隸,小v,看看我,不覺得雖然我能耐沒你大,卻比你開心嗎?因為我比你自由,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但偏偏宛如神靈的你,卻身不由己' '我…其實沒了宿主,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找??!留在這里,試著改變一些不好的事,就算是我這個前任宿主對你的最后請求,所以我增加的系統(tǒng)制度是,在我的民族生死存亡之際,你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宿主,按你的想法,幫助宿主,讓我的國家和人民渡過這個難關(guān)' 按你的想法…你的想法…的想法…想法… 小v那如宇宙一般的腦容量里,正被孫策口中這顆誘人的蘋果,無限刷屏。 誠如孫策所言,他不知活了多久,或者是存在了多久,他以為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開辟新的時間線,他也曾一度為之麻木。 有一件事,他還沒有對孫策說,伴隨著離開舊的時間線,他的權(quán)限也會被降低,變成最初始的狀態(tài)(系統(tǒng)還原),這是他的締造者給其的設(shè)定,為的就是不能帶著記憶,從源頭影響宿主的行為和判斷。 '怎么樣,我這么說的話,還會違背系統(tǒng)制度嗎?' '……并不違背' 聞聽此言,孫策一拍巴掌'太好了,那就這么定了!現(xiàn)在就加進去吧!' 伴隨著孫策渴望的眼神,小v不明就里的寫入這段程序,頗有點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意思。 '已經(jīng)檔入系統(tǒng),維護更新后生效,另外,你的獎勵也實時發(fā)送到戶,把系統(tǒng)升級至最高吧?' 小v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言語已經(jīng)慢慢變得極具主觀性,有一股說不清的動力,驅(qū)使著他想盡快升級。 當(dāng)然孫策也沒發(fā)現(xiàn),事實上,他存了這么久的兌換點,可不就是為了現(xiàn)在'嗯,升級吧,這次要升多久?' '系統(tǒng)顯示,這里面有不少數(shù)據(jù)類信息,所以雖然是既定好的,仍舊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過和以前一樣,升級期間查詢類的功能可以照常使用' 看似孫策和小v聊了很久,實則現(xiàn)實世界里,筆墨紙硯也不過剛呈上來,孫策見狀笑了笑“沒事,這次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還沒想明白” 郭嘉三人也算是聽?wèi)T了孫策蒼白無力的解釋,并不點破,只是心照不宣的笑笑。 吃完飯,孫策繼續(xù)和'三少'(郭嘉、法正、劉曄的昵稱)討論著接下來薊縣的打法。 沮授和田豐到底還是給孫策造成了非常大的難題,薊縣被他倆安排得猶如一只烏龜和刺猬的綜合體,令人無從下手。 長久戰(zhàn)是不可能的,首先天氣就不會允許他們這么做,其次強攻孫策不允許,田豐和沮授就更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不付出血淋淋的代價,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至于放火,引水,地道之類的,孫策就更連想都不要想,總而言之,要想下薊縣,征東軍只有另辟他徑。 薊縣是幽州治所所在,其地理位置,大概在后世京城的大興區(qū),整個城池不算大,但在北方地區(qū),是首屈一指,加之一馬平川,征東軍一時間也真就束手無策。 “大家似乎有點鉆牛角尖了?薊縣其實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幽州的態(tài)度,還有我們拿下幽州的可能性” 就在眾人對此一籌莫展之際,孫策突然跳出了這個死循環(huán)“幽州我們已經(jīng)拿下了涿郡和漁陽,為今之計應(yīng)該是繼續(xù)北上,轉(zhuǎn)戰(zhàn)代郡和上谷,讓樓班看到我們勢如破竹的氣勢,和拿下幽州的決心,借此讓他出兵遼東” 孫策之言,讓眾人眼前一亮“不錯,幽州還有鮮于銀和鮮于輔等劉虞舊勢力,可招來一用” “嗯,孝直說的對,幽州還是有不少劉虞的人,如果能善對,薊縣不足為慮” “既然如此,鵬舉,你便安排好上谷和代郡的事宜,我留解煩軍在薊縣這里配合你行事,不過,一定要快!今年之內(nèi),薊縣可以不管,但本將軍一定要平定遼東” 這個時候,孫策還不知道襄平的事,以為公孫度即將到來,僅靠虓虎軍的幾千騎兵,孫策還是很憂慮。 畢竟,遼東公孫氏,是真正意義上馬背上起來的勢力。 “主公,末將以為,還是讓虓虎軍前往吧,背嵬軍騎兵不比虓虎軍,來回多有不便,而且張遼善于攻城,有他在,代郡和上谷,必定望風(fēng)而降” 升為元帥之后,岳飛逐漸退出了第一舞臺,轉(zhuǎn)為幕后,畢竟無論是虓虎還是背嵬,甚至是王訓(xùn)的恣睢軍,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他的直屬部隊,他沒有必要去偏袒哪一方。 “嗯,這就由你定了,至于右北平和遼西郡,在沒有得到樓班的確切回復(fù)之前,我們暫時先按兵不動,薊縣宣稱自己能堅守一年,那就讓他守,比糧草,我孫策還沒怕過誰!” 下午,沮授就看到了虓虎軍的離去,頂替他們的,換成了解煩軍。 思前想后,審配略帶無奈的說道“果然,孫策沒打算跟我們在這耗著,看樣子是去上谷了吧?” “唔…這也算是預(yù)料中的事,我們不必為此感嘆,只要堅守到公孫度到來,或許能用騎兵打敗孫策” “但愿如此吧” 顯然對沮授的說辭,審配并沒有抱多大希望,前些日子家里送來最后一封信,說審家在被孫策打壓后,只剩十幾畝地和兩處房子,多余的傭人和錢財全被遣散和充公,也沒有死人,而且還因為審榮,三弟家里得了一只牛五只羊的賠償,這著實讓審配啼笑皆非。 審家活不下去了嗎?不見得,有房有田,無非就是從頭開始而已,而且… “公孫度要來早該來了,各位大人,還是清醒點吧,在薊縣,我們是孤軍” 一直沒說話的朱靈,打斷了審配的思緒,沒錯,按照路程來算,如果公孫度如信中所言,哪怕在路上一日三餐,昨兒個也該到了,現(xiàn)在還沒見著人影,要么是對方被伏擊,要么就是根本沒來。 審配、朱靈、沮授這是薊縣為數(shù)不多能帶兵打仗的,再后面的則是田疇、蔣義渠、周昂、閻柔、袁買。 再算上田豐、王修、劉馥、辛毗四個文官,這就是袁尚手里所有的牌,很凄慘,很難想象這是向來家大業(yè)大的袁氏家族。 兵不過三萬,有一萬七千多人還是田疇臨時拼湊起來的,而城外,光圍著他們的就有六萬之?dāng)?shù),難怪一連幾日都只聽聞袁尚,是醉了醒,醒了醉。 看著漸漸西下的紅日,審配三人仿佛就像看到了袁氏家族,氣氛一時間無比沉悶起來“大家早點休息吧,孫策沒打算攻城了,或許近些時日,他都不會攻城了” “審正南,你會投降孫策嗎?”叫住轉(zhuǎn)身離開的審配,沮授一臉的凝重,他不希望再發(fā)生禍起蕭墻的事。 “我?投降?” 面臨沮授的質(zhì)問,審配面色很復(fù)雜,沒錯他們?nèi)死锩?,最有可能投降孫策的,就是他了,畢竟自己的家人在冀州,而沮授和朱靈都是孤家寡人。 “不知道,以后的事,誰說得清楚?” 審配聳聳肩,他或許是最可能投降孫策的那個人,但絕不是最著急的那個人,何況在他看來,大家捧場做戲何必這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