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七杰逐鹿
洛陽,建章宮。 李世民正在聽手下講述前幾日在臨淄,孫策的登高所言。 從面色看來,沒有惱怒,更沒有羞愧,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憧憬。 “原本本王還以為開啟時代的,會是本王,而今看來,卻是他孫策,他這一步棋走得非常妙啊” “秦王殿下,孫策號召所有諸侯共同討伐我等,還是早做打算為佳” 長孫無忌,在李世民建國之后,就被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長孫丞相,你看著吧,有了孫策這一出,人人皆王,誰還會聽他的?孫策不過是為了讓天下再亂一些罷了,大漢朝在我這里或許是名存實亡,但經(jīng)他這一手,才是真的不復(fù)存矣,從此往后,諸國并存,姬周之戰(zhàn)國亂世將重現(xiàn)” “可是秦王殿下,眾諸侯畢竟是尊了孫策手中的遺詔,才各自為王,要是他們真的聯(lián)合起來,我等恐怕應(yīng)之不及” “聯(lián)合起來?哈哈哈,我的丞相大人,你太多慮了,此時正是天下諸侯爭霸之際,最強者無疑就是孫策,劉備、劉表、曹cao都不是無能之輩,斷不會做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 “哼,就算聯(lián)合起來又怎么樣,本王一錘一個,兩錘三個,砸成碎rou,給王兄下酒喝” 李盛字元霸,是李世民的胞弟,就是腦子不怎么好使,凡事喜歡好勇斗狠,能用拳頭說的事,他絕不費腦子。 聽著李元霸描述,李世民內(nèi)心是一陣翻騰的,只不過胞弟是好意,他只能尷尬的笑笑“元霸弄死就行了,不用再拿來給為兄下酒” 這件事他必須說清楚,天知道李元霸會不會說到做到。 成都,蜀王府。 “軍師,依你之見,我們是尊還是不尊?” 劉備是打著漢室旗號的,他可以不理孫策說了什么,可是不能不理董貴妃。 在高臺之上,董貴妃哭訴著李世民的所作所為,還拿出遺詔,號召漢室宗親和各路諸侯共伐國賊。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遺詔是真是假都還不知道,況且還可以倒打一耙,說孫策要挾董貴妃。 可沒人會這么做,因為董貴妃承認(rèn)了劉備的蜀王,甚至還大肆封賞。 劉表,楚王。 曹cao,趙王。 張魯,雍王。 張繡,韓王。 孫策,齊王。 唯獨沒有承認(rèn)秦王,這也算是報回了當(dāng)年,李世民大封群臣,獨漏他孫策的仇。 但,不管怎么說,正如李世民所言,戰(zhàn)國七雄的局面,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歷史的格局之中,而后人也為這個時代,取名為七杰逐鹿。 “在屬下看來,尊一半違一半” “還請軍師明示” 王安石,在進入劉備集團之后,一直深得重用,和陳慶之不同,他更善于的領(lǐng)域在大局,而后著是軍略,由此常伴在劉備左右。 “尊其封賞,違其伐秦,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在蜀之后,加一個漢字,是為蜀漢,對外宣稱繼承漢室正統(tǒng),也可讓那些心存漢室的人,投奔我蜀漢” “妙,妙!軍師之言令備茅塞頓開”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我們當(dāng)和秦國永結(jié)聯(lián)好,孫策下一步若不是戰(zhàn)曹cao,就必然是劉表,若為曹cao,則我軍可順江而下,直指襄陽;若為劉表,則我軍選好時機,坐收漁翁之利” “大善,大善!有軍師如此妙計,備何愁不能興復(fù)大漢!” 王安石比之諸葛亮,或許還差了一些,但在大局的見識上,還是有他自己的獨特之處。 陳留,承光殿。 眾人云里霧里的看著曹cao在大殿里笑,這里原本是當(dāng)初為劉協(xié)修的,可這小子跑了之后,曹cao就自己用了。 “主公…這,為何發(fā)笑?” 緩了緩,曹cao舒著身子坐下“我笑這李世民?。 ?/br> “李唐…有何可笑?” 荀彧不明白,對方自然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但能引人發(fā)笑到如此地步,他怎么都想不到緣由。 “李世民這一稱王,恐怕最高興的就要數(shù)孫策,我敢打賭,孫策還就在這等著他!” “主公此言…屬下不明白” “文若,你不了解孫策,相信我,不,是相信本王,這天下諸侯,包括本王在內(nèi),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曹cao想起了官渡之后,在他自己都沒信心能打贏袁紹的情況下,孫策竟然就已經(jīng)在為袁紹戰(zhàn)敗做準(zhǔn)備,這是何等的預(yù)知能力!而且每每想來,連并州,都感覺是孫策故意讓給他的。 “主公,是要尊孫策手中的遺詔” “尊,為什么不?送上門來的大禮,不要豈不是浪費了,只是不知道孫策這小子有沒有聽過,算人者人恒算之” “主公要對孫策動手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本王還有一個大仇未報” 說到這里,剛才還和顏悅色的曹cao,突然轉(zhuǎn)變了臉色,而目光則落在沙盤上,那里是宛城,也正是彼處,給他留下了兩度難以忘卻的失敗。 襄陽,長明殿。 “哼,韓王?孫策還真是想得出來,給一個門客都封王,他張繡有個本事?要是本王斷了他的糧草,張繡立刻就會變成喪家之犬” 聽得出來,劉表這是接受了孫策的好意,但對某些過分的好意,很不開心。 “主公,這是孫策的分化之計,切莫中計,我荊州有張繡在北,正好可做緩沖” 蒯越說的道理,劉表明白,可就是心里過不去,明明一個門客身份,卻搖身一變和自己平起平坐,這怎么讓人舒心? “好了,這些本王都知道,去信告訴張繡,讓他勤練士卒,不要掉以輕心” 劉表到底還是要找一些門面。 不過在兩人交流的身后,有一人卻站在那里發(fā)愣,久久未回過神,等旁人過來連喚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哦,機伯,怎么了?” 伊籍字機伯,劉表的近臣之一。 “主公已經(jīng)走了,我們也回吧” “嗯” “沒想到孫策會這么來一手,這下天下諸侯只怕以后都要抑他鼻息” “抑他鼻息?機伯也太小看天下群雄了,不過在下卻要為他這招借雞下蛋鼓掌叫好” “孔明的意思是?” “征東軍有一書,是由李儒執(zhí)筆,叫《民族論》上至達(dá)官貴人,下至黃口小兒,都會反復(fù)查閱,機伯若沒有看過,可以看看,你就會明白了” 諸葛亮剛才就在想,原來民族論早就是他孫策定好的一步棋,就為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讓大漢無聲無息的消失。 只是還有一件事更讓他在意,孫策分封了李世民之外的所有人,那他接下來是要對李世民動手? 可兩者之間并沒有接壤,這就很奇怪了,但如果是要對曹cao或者劉表動手,又何必多此一舉幫他們增加威望? 諸葛亮可不相信,今年孫策只會把目光放在遼東和三韓之地,設(shè)身處地的一想,如果他是孫策… “孔明,明日我就要南下交州,主公讓我去修繕關(guān)系,這幾日家中老母就勞你多費心” 交州?原來如此… 沒想到伊籍隨便一句話,點醒了諸葛亮心中的困惑。 臨淄,正大光明殿(原朝陽殿)。 孫策和魯肅正在商議青州接下來的議題,新任廉政署長杜畿前來求見。 “齊王殿下,涼州馬超、馬鐵、馬岱、龐德到臨淄了,現(xiàn)在正住在寒舍” “哦?他們情況怎么樣?” “不是太好,情緒很低落不說,隨行的兩千士卒還大部分有病癥,屬下已經(jīng)請華先生帶人去治療了” “嗯,子敬你這邊就先這樣,下去著手辦吧” “喏” “走吧,去看看這位我花了五千軍備換來的錦馬超” 自從西涼戰(zhàn)事開啟以來,孫策就一直讓人關(guān)注著,好在馬騰敗亡后沒多久,曹cao就拿下了并州,這才讓馬超有機會帶著殘存兵馬,從北地郡進入并州。 不過,這第二次借道,曹cao要的不是兵馬,而是兵甲,還是五千套。 孫策知道,這恐怕是最后一次和曹cao做交易了,當(dāng)即也不啰嗦,直接令杜畿照辦。 也正因為有了這五千套戰(zhàn)甲,曹cao才又把目光看向了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