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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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主要是余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度過了五一,沒讓任何一個同事或家人知道自己泡了個十九歲學弟,她也不許關山熠告訴別人他們在一起了。 “等520?520再官宣行嗎,或者521吧,我們錯峰營業(yè)?!?/br> 余昭開了個自認為還不錯的笑話,而且像一個空給承諾的渣男一樣。關山熠對她發(fā)不來脾氣,只好用實際行動告訴余昭:你惹麻煩了。 于是也就有了Iris第二天對余昭抖的那些八卦,沒心沒肺如余昭小姐自然當作無事發(fā)生,就這么和關山熠維持著原先的固定炮友關系,關山熠也并未找余昭吵架,也并不低聲下氣求她,一路冷淡到了5月20日。 周四上午連著兩節(jié)課,余昭吃過午飯就在被窩里睡了個午覺。酣睡到兩點半,打開手機刷刷朋友圈,一溜兒的都是卡著13:14發(fā)的表白官宣動態(tài)。 “沒意思?!?/br> 特意點開關山熠的頁面,果然什么都沒有,他本來也不是擅長經(jīng)營社交媒體的人。 她牽了牽嘴角,手機扔到一邊,翻過身繼續(xù)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余昭這一“困”就困到了四點。沒多久室友開完會回來,余昭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換衣服化妝,這才揉揉眼睛醒來。 手機開了靜音,關山熠給她打電話她沒聽到。 回過去,過了好久才接通。 室友已經(jīng)打完底,余昭坐在上鋪,探出半邊身子看室友上彩妝。 她語氣懶洋洋的,天然的撒嬌味道,問: “打我那么多電話干嘛?” 關山熠頓了頓,問:“還在睡?” “剛醒。中間醒了一次又睡過去了?!?/br> “懶蟲……” 余昭:“喂,說正事?!?/br> 關山熠換了個聲線,道:“想請你幫個忙?!?/br> 余昭笑了:“你還有我要幫的忙?” 關山熠不知道會了她的哪層意思,又開始藏一半露一半,問:“……你有事?有約了?” 這話聽著怪不舒服,余昭陰陽怪氣地反問他:“你希望我和誰約嗎?” 關山熠:“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和別人約。” “哼?!?/br> 關山熠知道這是方向對了,他乘勝追擊,道:“我當然希望你和我約會?!?/br> 余昭那邊是沒什么動靜,關山熠那邊已經(jīng)熱鬧得要把屋頂掀翻了。 余昭:“你室友不會在你邊上吧。” 關山熠回頭看了看,又轉回來,道:“他們在寫作業(yè)?!?/br> 余昭:“在宿舍寫作業(yè)?” “是。” “那不還是在你身邊么?!?/br> 關山熠低著嗓子輕聲問她:“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公開?” 這迫不及待又委屈的一句話撓得余昭心癢。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做?”她把話題轉開。 關山熠玩著鼠標墊,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今晚要趕個ddl,本來我在方融訂了個東西要去拿的,但是今天來不及了?!?/br> “那你明天去拿唄。” “我那個東西急用?!?/br> “什么東西啊,還在方融預訂。奢侈品?” 關山熠道:“是DW只手表,我手表壞了,明天還要考試?!?/br> 仿佛是怕余昭多想,他又補充了一句:“我那個手表戴了四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昭小聲吐槽:“我真不知道?!?/br> 關山熠問:“你能不能幫我去拿?” 余昭原本要拒絕的,聽見他最后那一句,忍不住噓他。 “小狗要向主人撒嬌嗎?” 關山熠果然沉默了好一會兒。 估計他沒法當著舍友的面叫自己小狗,也沒法向她撒嬌。 正洋洋得意著,余昭都要準備掛了電話下床吃飯,卻聽見關山熠輕聲道:“你就幫幫我吧,jiejie?!?/br> 背景音又是幾個直男室友的驚訝之聲。 關山熠冷靜地把手機拿遠了些,回過頭對假認真的室友們說:“要八卦就大方一點,有什么直接問?!?/br> 余昭大叫了他一聲:“喂!” 室友管哥敏銳地捕捉到了女孩的嚴厲聲音,嘆道:“你小子真的撩了個學姐??!” 關山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對余昭道: “我室友說要請你吃飯。” “蛤?我跟你室友吃什么飯?!?/br> “那你跟我吃頓飯?今天520.”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關山熠繼續(xù)道:“要么你取完手表,我們折中,在商貿(mào)吃個飯。” 余昭問:“你不是要肝ddl嗎?” “六點之前交,我盡量六點半之前到商貿(mào)?!?/br> 余昭睡了一下午其實不怎么餓,她說:“那你要請我吃頓大的,我都跑到方融去了?!?/br> “西班牙餐廳怎么樣?” “520肯定早就訂滿了?!?/br> “試試看,我現(xiàn)在訂沒準有。” “隨便你?!?/br> 余昭對于要儀式感的東西向來隨便處之。 一通電話打完,室友居然已經(jīng)對著空中噴了兩泵馥郁的女香,只差拿上手機出門。余昭下床,對著自己化妝包里的一堆用品感到頭大,索性直接換襯衫牛仔褲,手機和鑰匙各揣兜里,口罩穿在右手腕,連包也不帶就去坐地鐵。 四號線轉一號線,將近二十站,余昭安檢進站,發(fā)語音威脅關山熠:你最好給我準時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 那一頭的關山熠被室友起哄得襯衫扣子都系不起來。 “真的是學姐?。俊?/br> “漂亮嗎?長什么樣?” “馬上要去約會嗎?” 本來幾個男生就是話多的類型,何況是悶葫蘆關山熠要約會,怎么也得撬點話出來。 “只是吃個飯?!彼麌@口氣,終于把襯衫扣子扣齊,一絲不掛直到鎖骨第一顆。 “也太嚴肅點,你們要去西餐廳吃飯啊?” “不一定?!?/br> “520不好好計劃計劃?”管哥看不過去了,向他傳授泡妞之道,例如節(jié)假日如何營造氛圍感,如何巧妙地揩油等關山熠用不著的伎倆。 關山熠老實回答:“給她訂了款手表,希望我趕到的時候她剛好拿到?!?/br> 那塊表正是四年前夫父親送的經(jīng)典同款,雖然藍白紅腕帶看起來略顯稚嫩,但這些年保養(yǎng)得很好,并沒怎么失靈,他對于名表也并沒有什么追求,更不用說嫌棄這份禮物過于“女氣”,甚至希望他能與心愛之人戴同一款。 于是當余昭走進DW門店,報上關山熠留的聯(lián)系方式,卻發(fā)現(xiàn)服務人員把賀卡與手表一起給她。 “這是關山熠先生為您寫的賀卡?!?/br> 余昭看也沒看那張賀卡,打開了手表盒,卻飛快地將它合起來,退回遠處。 柜姐看不懂余昭的cao作,問:“是這塊表哪里有問題嗎?” 余昭如夢初醒般,又將藍白色腕帶拿在手里,看著這款也許是門店里最便宜的手表,卻摸索著它的表盤,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戴在手上。 服務員問她:“那這款手表您還滿意嗎?” 余昭不可能對這個柜姐說她的心酸往事,做了兩次呼吸,恢復到之前的poker face,嘴上還禮貌地說,滿意,謝謝。 柜姐抓住時機,笑容春風拂面,道:“還有一千元尾款,請問怎么支付?” 余昭愣住,還是柜姐看出端倪,讓余昭問問關山熠,是不是忘記付尾款了。 520送人禮物,還要ta自己付錢拿,也是有點奇怪。 見多了世面自然懂得分寸,多余的問題問過一次就已足夠。 一千塊不是小事,余昭打電話給關山熠,電話那一頭有呼嘯的聲音。 “……我在地鐵上?!?/br> “你尾款付了嗎?” “什么?” 余昭不知道他是沒聽清還是不敢相信。 她等呼嘯聲過去,又問了一遍:“你尾款付了嗎?” 關山熠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沒付嗎?” 余昭像是忽然從水里鉆出來喘氣:“沒事,不要緊。” “嗯?” “其實我來付也好?!?/br> 這句話她說出來,就好像十七歲少女在夏天喝冰鎮(zhèn)可樂。 關山熠怕她是生氣了才這么說,語氣軟下來,道:“沒付嗎?我可能忘了;我把尾款轉給你——” 余昭不喜歡這種互聯(lián)網(wǎng)段子似的對話,她有許多話要說,但不是對關山熠;對關山熠,她只留下了一句:“先吃飯吧,掛了?!?/br> 轉過身,她對柜姐說:“微信?!?/br> 998,支付成功。 西班牙餐廳的海鮮燴飯香氣撲鼻,起泡酒滋發(fā)了余昭僅剩的性感,她用理智撒了個謊,告訴關山熠: “手表很喜歡?!?/br> 她終于花自己的錢,戴上那塊和關山熠一樣的臭表。 “走一個?!?/br> 舉起酒杯,關山熠不知道她在難過些什么。 首發(fā):ρò㈡零㈡㈡.còΜ(po20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