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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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當前形勢,王東只能答應推薦蘇涯入學。 “丫頭,你就放寬心回家待著,等我回去和校長說好了,就馬上給你送錄取通知書去?!?/br> 王東努力將臉笑得和善,搓手問:“所以,丫頭,你應該會幫叔叔保守秘密的吧?” 蘇涯卻再一次注意到了王東手腕的手表。 在剛才激烈的打斗中,這只手表竟然依舊新簇簇,毫無損傷,可見主人呵護得極好。而且這只手表是進口貨,大名鼎鼎的雙獅牌,價格極為昂貴。 照道理來說,這么昂貴且稀有的手表,以王東的身份,就算是有錢,也應該難有門路買得到才對。 蘇涯低頭沉思,心思轉(zhuǎn)得極快。 王東不斷催促,“好了,既然咱們談攏了,那你就先回去。我這頭上的傷也得包扎下。” “不對!”蘇涯猛地抬頭看他,直勾勾笑道,“不等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紅星小學?!?/br> 王東愣了楞,又馬上堆起笑臉說:“唉呀,你這丫頭咋就這么心急,我們先緩緩,不著急……” 蘇涯心頭嗤笑,連她的名字和家里地址都不問,還說什么送錄取通知書。只怕過不了第二天,她已經(jīng)被捆了手腳捂住嘴巴送進某個娶不上老婆的老漢家里。 “我以為應該會是你比較著急才對,”蘇涯也不裝什么天真無邪的樣子,直接發(fā)問,“王老師,也該結婚了吧?” 王東瞇了瞇眼,沉下聲去威脅:“老師還不打算結婚,但是丫頭你再胡鬧下去……” “不會吧,”蘇涯直接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言,笑嘻嘻地指著他的腕表,“老師連定情信物都有了,怎么還沒結婚?” “以老師的手段,竟然還沒有把那姑娘拿下嗎?” 王東心頭一驚,下意識把腕表藏起來。然而,看向蘇涯笑意吟吟的樣子,他就知道又中了蘇涯的計謀。 這般的詭計多端,真的只是個七八歲的鄉(xiāng)村女孩嗎? 王東心頭寒意陣陣。 如果剛剛只是她的猜測,那么王東的反應已經(jīng)可以肯定她的推斷。 蘇涯得心應手地恐嚇:“如果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我即便不小心透露一點點,只怕……” 王東盯著蘇涯的樣子恨不得生噬其rou,然而他也只能惡狠狠地緊咬嘴唇,忍辱負重地答應:“好,我現(xiàn)在就和你去紅星小學!” 蘇涯說得沒錯,王東確實和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有了私情,甚至互換了定情信物。然而,大戶人家小姐的父親卻是個極守規(guī)矩的人。即便蘇涯只是裝腔作勢地捏造,甚至毫無證據(jù),然而眼里容不得一點沙的未來岳父絕對會將這門親事廢掉。 他絕對不能容許自己苦心攀上的婚事被蘇涯這個王八蛋破壞! 蘇涯和王東兩個人達成了一致的協(xié)議,并且約定現(xiàn)在就去紅星小學去辦理入學手續(xù)。 等到王東拿出醫(yī)藥箱,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后,兩人一起出門。出門之前,蘇涯看著那儲存豐厚的繃帶若有所思。 在這個年代,繃帶也是個稀罕物。但是,在王東家里,這么多的繃帶明顯超過一個人所用。 想著這些繃帶可能用到的地方,蘇涯眼神沉了沉。 出到門外,蘇涯笑瞇瞇地向斧頭哥道謝,“叔,王老師答應推薦我入讀啦,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手續(xù)?!?/br> 斧頭哥也喜出望外,朝蘇涯豎起了大拇指,“嘿,好姑娘,以后要好好讀書,為建設咱們美麗的祖國努力?!?/br> 說罷,他又滿目崇敬看向王東,“王老師,您真是個大好人!是最好的老師!您對孩子們的教育,孩子們都會記住并且會報答您的!” “但是……” 他終于注意到了王東頭上的纏住的繃帶,猶豫著問:“王老師,您咋了?我昨天看您還沒啥事?” 他看了看頭上和手上都纏住繃帶的王東,又看了看笑瞇瞇的蘇涯,“你們……” “我們當然沒事!”蘇涯笑意盈盈地回答,又像是獲得認同般反問了王東,“王老師,您覺得呢?” 王東陰沉沉笑,盯著蘇涯咬牙切齒回答:“當然,我沒事,只不過是摔了一跤,剛好摔倒手和頭罷了?!?/br> 他把“剛好”兩個字咬得非常重。 蘇涯卻毫無畏懼,坦坦蕩蕩朝他微笑。 她朝斧頭哥揮手告別,又禮貌地詢問王東:“老師,咱們現(xiàn)在來走嗎?” 王東黑著一張臉點頭,“當然?!?/br> 一路向紅星小學走去,蘇涯發(fā)現(xiàn)王東的人氣是真的高。 這一路上,每一個遇到他的男男女女都會高高興興地向他問好,并且一臉心疼地關懷了他的傷勢狀況。 也有幾個多舌的婦女問了幾句,“王老師,你咋不牽著這孩子呢?之前你都是牽著那些娃子的呦?!?/br> 還有個穿得寒酸的婦女向旁人炫耀,“嘿,之前我的大花,可是直接被王老師抱著的呢?!?/br> 引得眾人一陣艷羨。 王東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和善,慢條斯理解釋道:“之前的孩子還小,擔憂孩子們會走丟。” “這孩子不同,夠聰明,丟不了。” 蘇涯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認真地看著每個人看到王東的反應。王東在王家村橫行霸道這么多年,難道真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嗎? 應該會有這么一種人——家里貧困,但是對女兒關懷備至,卻又畏懼與王東的名望和權勢…… 等等! 蘇涯注意到那對明顯與蜂擁的人流相反的躲著王東走的父女,有了懷疑。 那對父女,或許就是突破口。 不等她繼續(xù)想下去,王東已經(jīng)招呼著她上了村里的拖拉機。 “小姑娘,快上來?!?/br> “要不要叔叔抱你?”王東面容和藹,聲音溫柔,眼里確實不容忽視的惡意。 她和他都清楚,一旦他們兩個人走出王東家門,蘇涯就已經(jīng)錯過了揭發(fā)王東罪行的最好方法。 就憑她一個小丫頭,根本不可能煽動村民去搜大善人王東的家。一旦不能搜家,就找不到真憑實據(jù)。而僅憑蘇涯的一人之詞,根本不可能定的了王東的罪。 這樣一來,蘇涯就完全處于弱勢的地位。 “不用?!碧K涯冷冷拒絕,輕輕一跳,就跳上來拖拉機。 晃晃蕩蕩快半個鐘,又走了二十分鐘的路程,兩人才終于到了紅星小學。 ** 紅星小學不大,就一間水泥平房。 然而,蘇涯仰頭望著端端正正的“紅星小學”四個大字,卻感觸萬千。 上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上學,沒想到這輩子卻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地去得到一個入學資格。 王東蹲下身子,慈祥地摸摸她的頭頂,卻扯起一個歹毒的笑容,“來吧,乖孩子,跟我進去?!?/br> 蘇涯一把拍掉了他陰冷黏滑的手掌,毫不畏懼與他對視,“走吧。” 這態(tài)度就像對待一條惡心的癩皮狗。 王東扯開嘴角嗤笑一聲,卻不介懷她惡劣的態(tài)度。這種小辣椒的暴躁脾氣,他還沒有嘗過。 之前那些膽怯懦弱的乖乖他也膩了,換一個懂得反抗的辣椒仔也不錯。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暴烈,一點點將她的刺拔起,又一點點將她馴服,將她應該守的規(guī)矩用身體去教導她。 等到最后,她會成為他最得意的一個作品。 來到校長室,蘇涯發(fā)現(xiàn)這個校長與自己心目中頭發(fā)發(fā)白的老教師形象非常不符合。校長才四十來歲,頭發(fā)烏黑濃密,發(fā)量驚人,是個面相嚴肅且英俊的中年男人。 王東說明來意后,校長卻一點都不意外。 這個四十多歲的沉穩(wěn)男人只是皺起眉頭問他:“這次又是哪里撿來的丫頭?” 王東卻一點都沒有解釋的意思,似笑非笑地回答:“校長,你不用cao心她從哪里來。你直接把她分到我的班上就好,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來教。” “那她的學費呢?”校長看了一眼蘇涯破舊的衣著,問王東:“你出?” 王東聳聳肩,“校長,你可真是高看我。我就一拿死工資的老師,哪里有錢給她出學費?” “那誰出?” “學校不是有免費招生的貧困生名額嗎?給她一個就是了。” “學校的貧困生名額只有3個,”校長直直望著他,“而且這三個名額你前段時間已經(jīng)全 部用完了?!?/br> “我記得文件有規(guī)定,只要有特殊情況,這個名額是可以增加的,”王東反問校長,“難道我記錯了?” “這是特殊情況嗎?”校長又看了眼蘇涯,嚴厲問道:“你隨便從哪里找來個娃娃,她什么情況都不和我說,就告訴我是特殊情況?” 王東卻不吃他這套。 他撐著書桌,逼近校長,“校長,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確定,要在這件小事上和我起爭執(zhí)嗎?” “這是實事求是,”校長反駁,“我沒有和你爭執(zhí)?!?/br> “隨便你怎么想,”王東打斷了校長的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縣長今年就要退休,下一個上位的肯定是林副縣長。” 王東似乎和校長的關系極為不好。在他的面前,直接撕開了自己偽善的臉皮。 “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要和我作對,那我咋覺得……”王東惡意拖長了聲音,“這個校長你還當啥呢?” “不如自卷鋪蓋回家,還能給自己留幾分體面呢?!?/br> 校長面色沉著地和他對視,心里知道王東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