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袁竟惟從沒想過原來冷漠比厭惡還讓人揪心難受。 “是因?yàn)檐嚨湹氖虑檫€是……賀佑欽?”他垂著眼輕聲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后一個選項(xiàng),明明他當(dāng)初親眼看到厲容銳和賀佑欽之間有多不可能,但是剛剛厲容銳不自覺摸著手上的戒指時,袁竟惟心里卻產(chǎn)生了匪夷所思的念頭。 “都不是?!眳柸蒌J沒有騙他。“只是因?yàn)槲铱村e了人,過去的幾年我從沒真正看清過袁竟惟,我以為我喜歡的是個雖然有些心計卻終究善良的人,誰知道我的感情不過是別人眼里的一場戲?!睉蚵淠涣耍輪T也該醒了。 袁竟惟先是愣了一下,整個人都是迷茫的,唯獨(dú)手緊抓著桌布沒有松開。 甚至在厲容銳起身從他身邊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動都沒動,直到玻璃門又輕輕響了一下,袁竟惟才猛然回轉(zhuǎn)過身,可厲容銳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醫(yī)院的病房很暖和,外面的天氣卻很冷,病房的窗戶上不知不覺蒙了一層霧氣。 姚真在病房里等到了拎著熱飲回來的厲容銳,厲容銳把外面的大衣脫了掛在架子上,然后坐下來從塑料袋里拿了瓶熱飲扔給姚真。 “說清楚了?”姚真打開瓶蓋喝了一口,看向厲容銳帶回來的嶄新的禮品盒。 “嗯,說清楚了,總算不用時不時看著他在我面前演戲了,他不難受我都難受死了。”厲容銳搖搖頭。 “你這樣跟他攤牌就不怕他也徹底丟開了放手對付你?” “我原本也沒想過跟他一直演下去,沒在最開始醒來的時候跟他扯破臉皮就是想找找他背后的人。” “現(xiàn)在找到了?” 厲容銳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了點(diǎn)頭緒,比起陪他演戲我還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br> “您打算回厲豐了?” “不,還不到時候?!眳柸蒌J搖頭。 姚真眉心微微一動,平鋪直敘道,“您真的不擔(dān)心賀先生把厲豐據(jù)為己有?” 厲容銳剛想說我的就是他的,又想起賀佑欽的性格,隨即搖頭,“我倒是想給,賀佑欽會要?不是自己搶來的恐怕他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br> “您…想給?”在厲總昏迷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姚真雖然一直沒有問過卻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礙于身份不方便多問,聽到厲容銳脫口而出的話他著實(shí)詫異。 厲容銳揚(yáng)起眉頭,“賀佑欽那樣的人絕不會虧待自己?!狈吹故撬獡?dān)心對方拿了厲豐卻甩掉他吧。 什么時候這身份位置就完全調(diào)了頭? 厲容銳對現(xiàn)在這種生怕被扔掉的心理已經(jīng)從不適應(yīng)到習(xí)慣到力求奮起了。 “反正我們還是合法伴侶。”怎么著也會綁在一起。 不做個更有用的家伙,難道等著賀佑欽甩掉他?怎么可能!好在他們那婚沒離成,不管怎么樣,只要他不同意離婚就有好幾年時間讓他去努力。 厲容銳暗暗慶幸了一下。 跟隨在厲容銳身邊多年的姚真即使面對他那張故作平靜的臉也能看出下面的波瀾起伏了。 他已經(jīng)察覺到厲容銳對賀佑欽的不同。 姚真咳嗽了一聲,“厲總?!?/br> “什么?”厲容銳打開盒子,又檢查了一下他剛剛出門幫賀佑欽挑的圍巾,這個顏色肯定適合他。 “您和賀先生已經(jīng)離婚了。” “哦。” “……” 等等。 “你說什么?”厲容銳放下圍巾看向姚真。 姚真面無表情,“當(dāng)初您都簽好字了還指望賀先生會拒絕?” 也太高看自己了。 厲容銳瞪著姚真,愕然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tat今天二更沒寫完!窩有罪!那什么欠債窩肯定還!就……咳咳明天? 為了稍作彌補(bǔ),來個小劇場? 【大厲每天都在作死系列】 姚真:【推眼鏡】【平靜臉】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觀察】【觀察】【等結(jié)果】 厲容銳:哦。【喜滋滋擺弄圍巾】【看中一件買一件】【禮物可以積累起來一起給!】(^o^)/ 姚真:……【離婚了】【離婚了】【離婚了】【離婚了】【離婚了】【怎么還沒反應(yīng)】 厲容銳:【回神】啥?你說啥?離婚?什么玩意兒?【滅頂之災(zāi)】【天塌地陷】 姚真:當(dāng)初都簽字了你還以為離不成?【傻啊】【怎么這么傻】【太傻了】 厲容銳: Σ( ° △ °|||)︴……〒▽〒 ……┭┮﹏┭┮【這個世界太不科學(xué)了】 賀佑欽:呵呵 第五十六章 袁竟惟聽到門鈴聲響起,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在木質(zhì)地板上拖拉發(fā)出咯吱的聲音,袁竟惟拉開門,門外的袁復(fù)立把還剩一截的煙按熄,抬腳進(jìn)了屋子。 環(huán)顧四周,“你有多久沒找人清理過屋子了?”袁復(fù)立嘲諷一笑,“這也亂得太不像話了?!鄙嘲l(fā)上堆得都是衣服,鞋子也亂七八糟地散在鞋柜外面,茶幾上堆滿了方便面的盒子,垃圾桶也是滿的,紙巾被抽出來散得周圍到處都是,屋子里唯一能看的估計就是袁竟惟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