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15日

    第八章·此生（大結(jié)局）

    事實是，這倆小都不是不婚主義。

    在我無奈的反對下，倆小在華兒的主持下秘密結(jié)了婚（沒領(lǐng)證），并且，在婚后第三天，萱兒就在軒兒的陪同下去醫(yī)院篩選了個合適的捐精者捐了jingye，又做了人工催卵，讓軒兒拿了捐精者的jingye親自給她做了體外受精后把受精卵冷凍了才回來。萱兒像個幸福的小鳥一般在華兒面前嘰嘰喳喳說了，惹得華兒慈愛的摟著萱兒姐弟不住的嘮叨。

    軒兒倒是很貼心的道：“媽，再過個把月，我想，我姐該做卵子移植了。”華兒點了點頭，道：“嗯，知道，因為你們姐弟倆是雙胞胎，結(jié)婚可以，但生育上，危險系數(shù)還是很大，你們外公反對你們的婚姻，其實也是反對你們生育出有問題的下一代。所以，mama能做的，只能是支持你們結(jié)婚后做jingye篩查，不合適也只能找合格的捐精者?！?/br>
    軒兒摟緊萱兒道：“mama，我會好好愛護(hù)jiejie一輩子的?！?/br>
    就這樣，萱兒姐弟在一月后去做了卵子移植，十個月后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也興許是萱兒姐弟的孩子出生讓這個家庭有了第四代，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叫著華兒奶奶，叫我太外公，叫著萱兒姐弟爸爸mama，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恢復(fù)了晴朗。

    孩子上幼稚園了；孩子開始就讀學(xué)前班了；孩子開始上小學(xué)了……

    然而，我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七八十歲的年紀(jì)，女兒秦華也有五十上下，年紀(jì)，都不輕了。

    =====================我是分割線===================

    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來，我已然是癱在病床上動彈不得，華兒和萱兒姐弟陪護(hù)在病床邊，看著我醒來，軒兒急急忙忙去叫醫(yī)師，華兒萱兒一人一邊蹲在病床邊輕聲呼喚，讓我艱難的側(cè)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我……呵……呵……怎……怎么……”

    “爸，別說話，好好休息?！比A兒帶著些焦急的輕聲道。

    我搖了搖頭，帶著些征詢的眼神盯著她。

    “爸，您……中風(fēng)了。”

    中風(fēng)……

    是，也許，這是已故妻子羅箐再給我最后的警示吧？

    的確，不良于行后，華兒的勸解和我無奈的行動能力也只能讓我被動的接受女兒的愛欲和身體的親密接觸乃至這十多年里平均每年有百來次性生活，從剛開始的無奈，到后來的想主動，再到最后的淡然欣然，我也在和華兒赤身zuoai的過程中不再是一次同房數(shù)次射入，而是一次同房當(dāng)中僅有一次泄入親女兒的身體里。這當(dāng)中，每年百來次的同房也只有不到三四十次是直接噴入女兒zigong里?？粗畠好恳淮瓮亢蟮诙烊莨鉄òl(fā)精神奕奕的照顧一家老小，我心里是淡然，是泰然，是……

    可我一直也沒敢忘了我本來的身份我是華兒的父親。

    我又錯了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即刻到了地下見了羅箐，我也只能垂頭告訴她，女兒……我也不知該怎么說，是照顧的很好還是……把華兒當(dāng)成她了。

    我也不知該怎么告訴已故妻弟羅翔，我這個家的情況。

    我更不知該怎么告訴已故女婿謝志華，說他妻子秦華被我……

    我這一輩子，興許做錯的最大的事就是沒有堅持身為父親的堅守，把自己的親女兒秦華給禍禍了幾十年時間吧？

    興許是我灰暗的眼神讓女兒秦華想起了曾經(jīng)的過往，在醫(yī)師為我檢查了情況之后，拉著萱兒，和軒兒一起去了醫(yī)師辦公室，又找了個清凈的地兒絮絮叨叨談了許多，最后，打發(fā)了萱兒回去照顧孩子，又打發(fā)了軒兒回家做吃食，自己坦然的回了病房，陪坐在我身邊，握著我枯瘦的手，陪著我，陪著我走過我生命當(dāng)中最后的時日。

    一天，兩天，三天，這幾天以來，我也逐漸從萱兒姐弟那兒聽到了以往那些朋友們的資訊，小蘭，最后還是卸任了，把集團(tuán)CEO的位置交給了軒兒，頤養(yǎng)天年去了；秦錚許慧芳夫婦早些年就已謝世；他們的女兒秦馨，一直未婚，退休后參加了旅行團(tuán)，這會子也不知上哪旅游去了；胡梅，當(dāng)初親手迎接華兒出生，后來給華兒喂奶的小護(hù)士，退休后跟隨她女兒女婿頤養(yǎng)天年，前些年才謝世；當(dāng)年親手給已故妻弟羅翔批了陵園條子的老首長，早在萱兒姐弟出生沒幾年就謝世了；華兒曾經(jīng)單位的領(lǐng)導(dǎo)，我的發(fā)小，退休頤養(yǎng)天年，也在前幾年謝世了。

    最新網(wǎng)址

    ｂ２０２１．ㄈòМ

    他們……都走了。

    老朋友們一個個都……

    我還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有華兒在身邊？這是一個；有萱兒姐弟在身邊？這算一個；有萱兒的孩子，這也算一個；可，能說到心里的人卻沒幾個。

    就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的時候，華兒伏在床邊，道：“爸爸，我還在，我陪著您，您也知道，您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您?！?/br>
    我想了很多，很多。過去的，曾經(jīng)的，現(xiàn)在的。

    是，過去那么多年里，我有過跟朋友們的友情，有過跟妻子的愛情，

    也有過跟女兒的激情，也有過對萱兒姐弟的親情……我獨獨沒有的是女兒病愈后的親情……

    是，曾經(jīng)的我是那樣的一個三觀端正的青年，中年甚至是女兒患病前的好父親；曾經(jīng)的我卻是喪失了端正的三觀，把女兒秦華當(dāng)做自己的女人一般禍禍了她后半輩子……

    是，現(xiàn)在的我，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已故妻子羅箐的警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視甚至是無視，帶壞了女兒的三觀，帶壞了萱兒姐弟的三觀遭到報應(yīng)，風(fēng)燭殘年的糟老頭子……

    這是我想多了么？

    萱兒姐弟或許不會這么想，華兒也不會這么想，他們想的可能是萱兒姐弟后半輩子幸福的生活還得繼續(xù)；華兒想的可能是如果沒了我，她可能會隨我一起向她的親生母親羅箐解釋，想的可能是向她已故丈夫謝志華懺悔她身心對我出軌吧？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興許，崔判會在功過簿上如實記錄，興許，十殿閻羅會在堂上參看我這輩子的種種過往，而后，十八層地獄挨個走一遍，一同前往的，興許還有華兒。

    三生石上興許照不見我、羅箐和華兒，孟婆湯卻是少不了要喝上一碗；輪回六道，興許只有妻子羅箐和妻弟羅翔能投胎為人，而我和華兒……卻只能在畜牲道和地獄道反復(fù)輪回吧？

    昏暗中，我仿佛看見凄苦的羅箐在義憤的羅翔攙扶下跪在閻羅殿前向十殿閻羅哭訴；我仿佛看見崔判拿著筆在功過簿上勾畫；我仿佛看見十殿閻羅怒氣沖天；我仿佛看見地藏垂眸；我仿佛看見牛頭馬面一臉兇惡，我仿佛看見勾魂索魄的黑白無常拿著鎖鏈對我笑笑呵呵；我仿佛看見孟婆端著湯就站在眼前……

    我不知道，守候在我床邊的華兒憔悴了很多，瘦的不成人形；我也不知道，我何時僵直的身體現(xiàn)在僅剩下眼睛能緩緩張合，我僅僅知道，我能活在世間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

    “爸，我不后悔?！?/br>
    華兒在耳邊呢喃著這句話。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后悔，沒有后悔這一輩子這么活著；也不后悔萬一我離世后她也會跟隨我一起。

    女兒不曾后悔，我后悔了么？

    是，是沒有辦法回答。后悔過華兒病愈前照顧她一個成熟女人大小如廁乃至赤身洗??？沒有；后悔過女兒給我下藥趁機讓我進(jìn)了她的身子泄入體液？我想，我還真不好回答是否后悔；后悔女兒病愈后曾把著她身子在她體內(nèi)沖刺？這還真沒法回答是否后悔。因為，性愛之中的男人都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成就：看，我成功的把身下的女人穿刺，我成功的把身下的女人帶入高潮，我成功的把體液射進(jìn)女人肚里；性愛中的女人都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成就：看，我成功的讓男人在身體里攢刺，我成功的讓男人在我身上高潮，我成功的把男人的jingye納入體內(nèi)深處，我還將為我愛的男人生兒育女，即便因此身隕也不后悔。

    是，不曾后悔，女兒是如此，不曾后悔做我女兒，不曾偶會和志華結(jié)為夫婦，不曾后悔生下萱兒姐弟，不曾后悔把身體給我禍禍幾十年；我……

    后悔了么？

    我想，這個問題我始終沒有辦法回答。

    努力睜開眼皮，看著因為照顧我身形變得消瘦的女兒秦華，我知道，女兒從未后悔，也不曾后悔。

    我想，思考的這個問題，女兒秦華已經(jīng)給出了我和她的答復(fù)。我不曾后悔和妻子羅箐結(jié)為夫婦；不曾后悔一起生下女兒秦華；不曾后悔獨自帶大女兒；也不曾后悔女兒擇婿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支持；也不曾后悔女婿罹難女兒患病后照顧她一個成熟女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也不曾后悔沒有揭穿女兒給我下藥趁機讓我進(jìn)了她身子并泄入她肚里；也不曾后悔和女兒秦華既是父女，又是夫妻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十年相互扶養(yǎng)的混亂關(guān)系。

    那么，此生，無憾……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