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你醉了
榭橋走上前把段易安扶了起來,他沒料到這人會醉成這副模樣,打個車回來,一進門卻見到這副光景,也就這一會會功夫沒待在家里,段易安已經(jīng)把整個房子砸的不像個樣子。 段易安拽著榭橋,一把把他拽倒在了地上,還沒等榭橋反應過來,段易安已經(jīng)壓在了他身上,手里拽著榭橋的領帶,逼迫著榭橋撐著身子靠近了他。 “少爺,你醉了?!?/br> 段易安哪管榭橋說什么,低下頭直接堵住了榭橋的嘴,把榭橋接下來要說的話全數(shù)吞入口中。 如果說第一次接吻是一種生澀懵懂,這次的吻,顯得那么富有侵略性,帶著一絲不容違抗的意味,接近啃噬的吻,粗暴的,猛烈的,段易安仿佛像是把這些年在榭橋身上受到的那些傷痛全部發(fā)泄在榭橋身上。 榭橋一只手勉強撐住自己,另一只手撫住段易安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帶有侵犯性的吻。 明知道對醉了的段易安做這種事情是趁人之危,可是榭橋忍不住了,這種場景在他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太多太多次了。 被人扛起來扔到床上的段易安,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在做什么。 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卻又像是做了太多太多次,也許在夢里,也許在幻想里,他們彼此抱過了對方太多次,多的段易安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榭橋扯下領帶蒙住了段易安的眼睛,本是模糊的世界突然變成一片黑暗,段易安害怕地揪住了身下的被單,榭橋覆上前把段易安抱在了懷里,那種熟悉的體溫讓段易安的手稍稍松開了些。 現(xiàn)在的段易安,哪有之前說“永遠不見”的氣勢,松開被單的手緊緊地環(huán)住了榭橋的脖頸,榭橋雨點般的吻落在段易安身上,惹得懷里的人直發(fā)抖。 榭橋覺得,也許段易安永遠不知道他內(nèi)心里的這番感情,這種不該存在的感情就像是灌滿了水的瓶子,再灌一點點就要滿的溢出來了。 榭橋摩挲著段易安的頭發(fā),像是撫摸著一件珍寶一樣,段易安的頭發(fā)在白熾燈下映出了漂亮的淡茶色,他陷在了這種溫柔中,怎么逃也逃不出來。 像是一把火,把兩個人都點燃了起來。 榭橋抓著段易安的短發(fā)逼迫著段易安抬起了頭,他和他接吻,他聽著段易安的喘?息聲,他感受著沉重的呼吸聲以及那該死的心跳聲。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竟然這么愛面前這個人。 “我該拿你怎么辦???”榭橋眼里閃過一絲刺痛,愛著他,不敢告訴他,怕說出口之后一切都變了,也許他們晚點相遇,不是在那個時間點,不是在那個家相遇,他就能跟段易安表達自己的感情了,至少會比現(xiàn)在勇敢許多,然后就像普通人一樣,相遇,相識,相戀,最后廝守一輩子。 段家有恩于他,榭橋不能因為自己這種骯臟的想法,把段易安帶偏了人生軌道,這種負罪感,這種痛楚,他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衣服散落了一地,段易安就這么眼神迷離的躺在床上,一副誘人的模樣。榭橋衣著微亂地看著趴在床上的段易安,眸色越來越深,完全沒有了對段易安憐惜的意思。 “謝……榭橋……榭橋啊……” 段易安微張著濕潤的嘴唇,就這么一聲聲的喚著榭橋,榭橋掐著段易安的腰聽著他變了調(diào)的聲音。 真的瘋了,真的要被段易安逼瘋了。 就像是覺醒了的野獸,絲毫沒有疲倦的意思,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被曖昧的氣氛充斥著,喘息聲伴隨著水漬聲,讓房間里的溫度也升騰了起來。 把段易安來來回回折騰到半宿,直到快早上了,榭橋才舍得放開了段易安,把段易安抱到廁所里清洗干凈后,又給他換了套干凈的睡衣。 沾了許多白色液體的床單也被榭橋扔了,換了一套干凈的被單床褥,這才讓段易安好好地睡上一覺。 段易安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上干凈的睡衣和收拾整齊的房間,頭疼欲裂,伴隨著頭疼的還有身上快散了架的骨頭。 他只記得自己喝了許多酒,喝了多少他不記得,喝到什么時候他也不記得。 榭橋推開門看見段易安醒了,先是一愣,然后又收回了眼里的色彩,轉(zhuǎn)身把剛熬好的醒酒湯端給了段易安:“少爺,你先喝點?!?/br> 段易安冷冷地看著榭橋手里那個白瓷茶碗,伸手一揮,把那白瓷茶碗揮翻到了地上說道:“誰讓你回來的?” 榭橋蹲下身子把碗的碎片一一撿起,聲音清和的說:“老爺讓我照顧少爺,我當然會回來?!?/br> “誰他媽需要你的照顧!”段易安活生生地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狗,他要的不是這個回答,他更想要的是榭橋說“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會回來”,可是怎么可能啊,榭橋這種人,一定覺得他是個累贅,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榭橋早就跟二哥在一起了啊。 “少爺,我再給你盛一碗醒酒湯。” “榭橋我他媽不會喝的!” 段易安對著榭橋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可是這男人像是沒聽見一樣,段易安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坐在床上。 我愛你。 榭橋我愛你啊。 榭橋看著垃圾桶里的茶碗碎片發(fā)起了呆,冒著熱氣的鍋發(fā)出“咕嚕?!钡拈_水煮沸聲,直到一滴湯濺了出來燙在榭橋的撩起袖子的胳膊上,這才把榭橋拉回了神。 “榭橋,在我晚上回家之前,你給我收拾東西滾蛋!”穿好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段易安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里的榭橋說道。 “少爺,你要出去嗎?” 段易安走上前,揪著榭橋的領帶逼迫著榭橋稍稍彎了腰,他就這么直直的看著榭橋深不見底的眸子笑著說道:“對啊,我去找我二哥,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天天能看見他的工作,二哥可是天天念叨著要把你留在身邊當秘書啊?!?/br> 段易安說完之后把手一松,伸手推了一把面前的榭橋,榭橋踉蹌的退后了幾步,身子抵在柜子上才勉強站穩(wěn)了些:“少爺?!?/br> “我可做不起你的少爺?!倍我装渤爸S地回頭看了一眼榭橋,“我不會是你的少爺?shù)模瑥默F(xiàn)在起就不是,以后也不會是的?!?/br> 被摔上的大門,緊緊地關(guān)在那里。 鍋里煮沸了的醒酒湯已經(jīng)往外潑了一大半了,榭橋聽到“嘶嘶嘶”的火花聲,這才手忙腳亂地把煤氣灶給關(guān)了。 什么啊…… 什么叫“我不會是你的少爺”啊…… 段易安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身子疼的不行,就喝個酒而已,怎么就疼成這樣了? 自己親口對榭橋說不讓他照顧的,現(xiàn)在有什么好痛苦的。 在門口等了許久才等到段敬言的車,原以為會是司機來接他,結(jié)果是自己二哥親自開車過來了,段易安皺著眉頭來了一句:“二哥,怎么你過來了?” “來見見榭橋?!?/br> 二哥的話讓段易安心一沉,他立馬擋在準備打開車門下車的段敬言面前叫道:“他不在。” “不在?” 段敬言看著段易安脖子偏后側(cè)的紅色咬痕,心里七七八八摸出了一個大概:“那下次再見吧,你找我要說什么?” 段易安怕榭橋突然出門,于是趕緊往段敬言車里一鉆說道:“找個能坐的地方說?!?/br> “你現(xiàn)在就在坐著。”段敬言刻意的提醒道。 段敬言本來就很忙,要不是段易安火急火燎地跟他說有事要找他,他絕對不會這么這個點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我不管,去哪兒都行,實在不行去你工作的地方也行。”段易安現(xiàn)在就想趕緊帶段敬言離開這個地方,絕對不能讓段敬言看見榭橋。 段敬言看段易安這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于是嘆了口氣,開車直接帶他去了“夜來香”。 站在門口的姑娘們一看見段家兩兄弟,立馬甜甜地打了聲招呼:“二爺,三爺?!?/br> 段易安看著‘夜來香’被自己二哥經(jīng)營成這么一副高調(diào)奢華的樣子,心里尋思著絕對不能把榭橋帶到這里來,榭橋本身就迷段敬言迷得不行,再把他送到夜總會這種地方來,難免會沾染到一些不該沾染的胭脂氣息,而且自家二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專情的人,到時候欺負榭橋怎么辦。 段敬言好笑地看著段易安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江遲寒談對象了!” 段易安本來就是過來談榭橋的事情的,只是沒想好怎么跟自己二哥說這事,所以段敬言突然問他,他順口就扯了這么一個借口出來。 段敬言怎么可能不知道江遲寒身邊有人這件事,之前都想把他們這邊人的手給剁了,而且這事明明是他告訴段易安的,這個人到底想說什么? 段敬言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根煙,呼出一口白煙后緩緩地說道:“你是為榭橋過來的吧?” 段易安看自己瞞不住二哥,于是直白了當?shù)恼f道:“二哥,如果榭橋來你這兒工作,你直接拒絕他就好!” 段敬言看自己這個弟弟,面無表情。 這么多年了還是幼稚依舊,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