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7確實(shí)臉長得很好看
慰鳴在家里等的頭發(fā)都要白了,最近自己在江遲寒那邊的地位直線下降,江遲寒去哪兒都把程然帶著,把慰鳴一個人留在家里澆花澆草澆樹木,把老人家清閑的心里跟貓撓一樣。 原以為程然都被繃帶纏的跟木乃伊一樣了,江遲寒應(yīng)該稍稍放手了,哪知道程然就這樣,江遲寒還帶著他出去了,出去做什么還沒跟他說。 慰鳴盯著鏡子里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自己,心里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他這樣子怎么跟爭風(fēng)吃醋的小年輕一樣? 一想到這兒,慰鳴連忙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想給甩開了。 江遲寒年紀(jì)也不小了,慰鳴總不能照顧他一輩子,如果在他老的走不動之前江遲寒能夠找到一個能陪他度過一生的人那是最好的。 可是江遲寒心口的傷,仿佛是無底的黑洞,誰也填不上,以前的時候,慰鳴還抱有一絲絲可憐的幻想,也許時間能抹平一切,也許時間能讓往事都了灰,吹吹就散了。 可是顯然時間沒有做到這點(diǎn)。 江遲寒的性格本來就不是易動情的人,冷血動物一旦動了情,就會像鉆牛角尖一樣,死命地鉆,就算牛角斷了,南墻塌了,他還一往如初地堅(jiān)持著他心里認(rèn)為是對的那個人。 程然的出現(xiàn),不論是對于江遲寒而言,還是對于慰鳴自己而言,他都是個意外。 雖然江遲寒嘴里說著把程然當(dāng)做威脅江處崖的把柄罷了,可是旁觀者清,江遲寒身上就是有些東西在無形之中變掉了。 程然出現(xiàn)的第一天,慰鳴就有這種隱隱的感覺,那種直覺就像是警報一樣在腦海里“滴滴滴”直響,而事實(shí)證明,慰鳴這種直覺并沒有錯。 程然來了之后,江遲寒破綻百出。 不管是賀陽的事情,還是葉錦華的事情,那些事情原本不會是以那種卑劣的方式畫上個句號。 在程然沒來的幾年前,江遲寒能夠把這些人處理的游刃有余,能讓所有人都心里舒舒坦坦,盡管最后可能被江遲寒吃的很慘,但那都是很久之后才能意識到,有些人甚至在破產(chǎn)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們當(dāng)成合作伙伴的“江遲寒”才是最后推翻他們的最大的敵人。 可是程然來了之后,江遲寒把不該得罪的幾乎得罪了個遍。 如果說以程然作為威脅江家的利器,江遲寒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多了些。 “遲寒~我們晚上吃什么?”被江遲寒推進(jìn)屋子里的程然看著站在鏡子前發(fā)呆的慰鳴,“噗嗤”一樂,“鳴鳴,你在那兒自我欣賞???” 慰鳴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接過江遲寒手里的輪椅車,換成了他推程然:“少爺。” “鳴鳴,你在干嘛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br> “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慰鳴帶有歉意的說道。 江遲寒落在慰鳴身上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樣,程然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連忙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遲寒,問你呢,我們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飯。” 上一次江遲寒做的飯,到現(xiàn)在都在程然的腦海里環(huán)繞不散,后來再纏著江遲寒做飯的時候,江遲寒就死活不愿意了。 “好?!?/br> “就看在我……”江遲寒答應(yīng)太快了,以至于程然已經(jīng)到口的可憐話還沒說完就沒了聲。 他就像看見世界新大陸一般的看著江遲寒,他剛才不會是聽錯了吧? 看著江遲寒走到廚房穿上了圍裙的模樣,程然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慰鳴說道:“鳴鳴,我是不是在做夢?” 慰鳴一巴掌往程然腦袋上呼過去,疼的程然差點(diǎn)從輪椅上跳了起來:“臥槽,鳴鳴你下手也太狠了?!?/br> 慰鳴義正言辭地解釋道:“我怕紗布裹得太厚你感覺不到痛?!?/br> 臥槽,慰鳴到底什么神邏輯? “鳴鳴,你過分了??!” 得知這不是夢的程三歲小朋友一臉迷茫地看著不遠(yuǎn)處準(zhǔn)備下廚的江天神,就眼睜睜地看著江遲寒拿起一個碗,然后一失手,碗“啪”地碎成了兩半。 不對,很不對。 程然越來越覺得心里不安,江遲寒今天答應(yīng)這么快絕對沒什么好事。 不是有句話,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對!沒錯! 雖然這話好像把自己也罵進(jìn)去了,但是現(xiàn)在程然找不到更好的字眼來解釋目前的狀況了。 慰鳴推著程然的輪椅,把程然推到了房間里,眼看著慰鳴轉(zhuǎn)身要走,程然連忙叫起來:“鳴鳴,你等會兒?!?/br> “程然少爺,怎么了?” “江遲寒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慰鳴一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程然,吃錯藥的該是他們兩個人吧?誰會帶一個被紗布綁的跟木乃伊一樣的病患出門?這一看就是要住院躺著的人啊,虧他們兩人在路上沒被警察當(dāng)成可疑份子抓到警察局去。 沒等慰鳴解釋,江遲寒氣勢洶洶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對著程然說道:“我們出去吃?!?/br> 程然心里就是有點(diǎn)不好的感覺,沒想到這么快就靈驗(yàn)了。 “不是說你做飯嘛?”相比于外面的吃的,程然更喜歡吃江遲寒親手做的吃的。 江遲寒二話不說,拿了把剪刀徑直走在程然面前,那把閃著刀光的剪刀嚇得程然顧不上胳膊的疼痛,把輪椅往后搖了好幾下,跟江遲寒隔了老遠(yuǎn)的叫道:“遲寒,你不能因?yàn)樽约翰辉敢庾鲲埦鸵獨(dú)⑽野 !?/br> 江遲寒往前一步,程然就往后退一段距離,只有跟江遲寒保持著安全距離,程然心里才稍稍好過一些。 看著閃躲的程然,江遲寒忍無可忍的幾大步走上前,腳往輪椅輪子上一踢,失了控制的輪椅猛地往后一退,一人一車撞在了墻上,程然從輪椅上顛了起來,落回到椅子上的時候疼的他兩個眼睛立馬紅了起來:“江遲寒你有毛病吧!” “你拼命往后退,我能怎么辦?” 江遲寒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看的程然心里堵得慌,他瞪圓了眼睛叫起來:“那你就用這么暴力的方式對我嗎?!” “別動。”江遲寒一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拿著剪刀靠近了程然的臉蛋。 完了,完了! 江遲寒這副模樣是不想留他活口了,程然挖空了腦袋都沒有想到今天到底哪里惹著江遲寒了,難道是讓江遲寒做飯,江遲寒不高興了? “咔嚓——” 兩個布條輕飄飄地落到了程然的腿上,程然睜開了眼看著腿上的紗布有些愣住了:“您這……” “帶你出去吃飯,總不能讓你這副模樣出去嚇人?!?/br> “可是剛才……”程然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遲寒,“剛才帶我去見那幾個人的時候你怎么不把我紗布拆了?” “這樣你會顯得比較可憐,這會讓他們沉浸在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的愧疚中的?!?/br> “遲寒……你……” 這是惡魔啊惡魔,不僅在身體上摧殘別人,還在心靈上摧毀別人啊。 “我傷口還沒好!你把我紗布剪了是想怎樣?!” 江遲寒細(xì)細(xì)地把程然臉上的紗布剪開,然后推著程然到了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說道:“哪里沒好?” 程然有些詫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之前紗布都是江遲寒換的,每次江遲寒都是那副憐憫的神情看著他,搞得程然還以為自己傷的有多重,原來臉上的傷都差不多好了啊,那之前覺得疼是心理作用? 程然靠近了鏡子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看見眼角那里還有一小塊傷口,上面剛剛結(jié)痂,還犯著紅。 還沒等程然指著那塊傷口跟江遲寒控訴,江遲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撕開一個創(chuàng)可貼,往他的傷口上一貼,貼也就算了,還用力壓了壓仿佛怕它掉下來一樣。 “疼疼疼疼疼死我了!”程然緊皺著眉頭叫起來,再一看鏡中的江遲寒,那人眼里笑意滿滿的,一看就是故意的。 “好了,可以出門了?!?/br> 程然抬了抬腿不滿地問:“我這兒還裹著呢!” “露個臉就行了,別的不重要?!?/br> 什么時候“露個臉”成了這個意思???? “不是……不是我說,江遲寒你什么意思啊,全身上下我就臉能看唄,其他都不重要了?” 江遲寒盯著炸了毛的程然盯了許久,遲遲沒說一句話。 “你……你干嘛這么看著我?”程然被江遲寒盯得有些后背發(fā)麻了,這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確實(shí)臉長得很好看。”江遲寒甩下這句話之后,把程然一個人扔在了衛(wèi)生間,自己走了出來對慰鳴說,“你把他送到車?yán)铩!?/br> “是,少爺?!?/br> 程然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遲寒的背影,什么叫“確實(shí)臉長得很好看”?他一直都很好看好吧!江遲寒這人不會今天才發(fā)現(xiàn)吧???? “哎,鳴鳴我問你?!辈恍判暗某倘淮^來要推他輪椅的慰鳴問道,“我長得好看嗎?” “啊……???”慰鳴一愣,然后尷尬地“嗯”了一聲。 臥槽?敢情主仆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意識到他程然相貌算是上好的那種????? 程然生無可戀地看著推著自己輪椅的慰鳴說道:“鳴鳴,我今天深刻認(rèn)識到一句話?!?/br> “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就是你和江遲寒?!?/br> “謝謝?!?/br> 謝……謝謝???? 當(dāng)我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