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7以后別丟下我了
榭橋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抱著他,搞得段易安心里慌慌的,總覺得有人欺負(fù)了他家榭橋一樣:“怎……怎么了這是……” “哎榭橋你倒是說話啊……”段易安有些慌亂地回?fù)е繕?,榭橋不說話的樣子快急死他了。 要真有人欺負(fù)他家榭橋了,他現(xiàn)在就帶人廢了那不長眼的東西,可榭橋死活不開口,他去哪里找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榭橋緊緊地抱著段易安,就像是怕他一不留神的功夫就把這個小少爺弄丟了一樣。 “榭橋!我他媽問你話呢!”段易安一把推開榭橋,有些火大地叫起來,“到底怎……唔?” 榭橋彎腰吻上了段易安的嘴唇,那只沒有拿著紙袋子的手撫著段易安的后腦勺,把段易安摁在了門前加深了這個吻。 “小少爺,以后別丟下我了吧?” 在段易安被榭橋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榭橋突然開口對他說了這句話。 沒等段易安回應(yīng),榭橋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門打開了,段家這個小少爺被榭橋推到房里,強硬,霸道,卻還帶著一絲說不上的溫情。 皮膚暴露在空氣里,稍稍有些涼意,榭橋隨手把壓在枕頭下的遙控器拿了出來打開了屋子里的空調(diào)。 不給段易安留任何開口的機會,榭橋狠狠堵住了段易安的嘴,仿佛是要把段易安的呼吸也全部掠奪一般。 以前就覺得段易安的皮膚很白,特別是臉和脖頸處,比女孩子的皮膚還要好,榭橋側(cè)著頭在段易安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膚上立馬出現(xiàn)了紅色的印子,榭橋眸色一深,低下頭在剛才咬出的紅色印子處又舔了舔,仿佛是鐵下了心要在段易安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一般。 段易安的身子陷在柔軟的被子里有些發(fā)顫,眼眶紅紅的,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淡粉的嘴唇被榭橋吻得發(fā)紅,聲音也有些變了調(diào)。 榭橋什么事情都讓著他,唯獨在這種時候,從來沒有讓過他。 段易安的手緊緊地揪著床單,把床單蹂 躪成了一團。眼神恍惚地看著榭橋,身體的不適感讓他難受地叫了出來,榭橋把胳膊露在段易安面前輕聲安慰道:“痛的時候就咬吧?!?/br> 段易安一巴掌拍開榭橋的胳膊,伸手摟住榭橋,傾上前吻住了面前的人。 這種痛對于段易安而言根本不算痛。 真正能讓段易安痛的,是他苦苦維持了十幾年的暗戀,是榭橋不明白他的心意他卻依舊愛的死心塌地。 “榭橋……” “榭橋啊……” …… 榭橋看著被自己折騰壞了的段家小少爺,起身把他抱著帶到浴室里清洗干凈,照顧的細致入微。 段易安側(cè)躺在榭橋身旁,早已睡了過去,榭橋什么時候把他抱回到床上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榭橋伸手撥了撥段易安的頭發(fā),俯下身子在他額前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晚安?!?/br> 半夜的時候,段易安做夢迷迷糊糊夢見了榭橋背著自己出國留學(xué),一個激靈立馬驚醒了,被嚇著的段家小少爺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后背冷汗,衣服汗津津地貼在后背上。 身上的不適感讓段易安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看著身旁睡熟的榭橋,伸手摸了摸榭橋的臉頰,確認(rèn)再三這不是夢,這才放了心。 段易安伸手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有些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跟榭橋呆的越久,越是敏感,越是害怕,總覺得這種幸福維持不了多久,總覺得會有一塊石子從天而降把平靜的湖面打的水花四濺。 榭橋睡得迷迷糊糊的,胳膊一伸,正好摟在了段易安腰間。 “小三哥……” 段易安身子一怔,側(cè)頭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榭橋原來在夢他啊。 在榭橋的夢里,他該是什么樣的? 段易安把榭橋摟在懷里,頭埋在榭橋心口前,用著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榭橋,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啊,喜歡的那么累卻還在堅持著喜歡你。” 段易安柔軟的茶色頭發(fā)蹭的榭橋心癢癢,在他躺下來摟住他的時候,榭橋已經(jīng)醒了,剛想開口就被段易安這番告白的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日子還很長,如果這個小少爺能夠再勇敢點就好了。 自從榭橋收了段易安送的禮物之后,段家這個小少爺察覺到榭橋有些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把事情忙完了這幾天太閑了,榭橋沒事給他買個小禮物,送束花,時不時突然湊上前親他一下。 與其說段家這個小少爺受到了驚嚇,不如說有些受寵若驚。 早知道給榭橋買禮物這么管用,他之前應(yīng)該多送點東西給榭橋的。 段敬言生日那天,段易安去常光顧的理發(fā)店打理了一下頭發(fā),理發(fā)師把段易安軟軟的頭發(fā)燙卷了些,看上去比之前蓬松了許多,早已長長的劉海一直沒打理,理發(fā)師也沒問段家小少爺?shù)囊庖?,直接給他燙了一個桃心劉海,好看的不得了。 段易安站在鏡子前,用手纏著剛燙好的劉海問道:“是不是有點奇怪?” 理發(fā)師笑了起來,這人天生就是一副好看胚子,不管什么發(fā)型都好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不自信。 “很好看了,要不是知道你家有錢的很不缺我這點錢,不然我都想花錢雇你做我們理發(fā)店的代言人了?!?/br> 段易安心稍稍定了下來,他看了一眼理發(fā)師說道:“請我可貴著呢,等我家老頭子哪天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我就來你這兒當(dāng)代言人。” “那么貴,我可請不起?!?/br> “你這人……剛還說要請我,現(xiàn)在又嫌貴了,當(dāng)真就是跟我說個氣話啊?!?/br> 理發(fā)師伸手把段易安眼角的碎頭發(fā)取了下來:“你要便宜點,我可能就答應(yīng)了?!?/br>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這種小氣的模樣,店遲早會倒閉的?!?/br> 段易安往前臺的凳子上一靠,腳翹在收銀臺旁邊,就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戆l(fā)師問道:“你那些小學(xué)徒們呢?今天怎么就你一個人?” “出去參加培訓(xùn)去了?!?/br> 理發(fā)師拿著掃帚把剛剛剪下來的頭發(fā)掃到了簸箕里,段易安就這么看著他,實在難以想像這個重點大學(xué)的高材生竟然跑到理發(fā)店來工作。 “我說……汪嘉言,你是不是該考慮下?lián)Q個工作了?”段易安看了一眼桌角處擺著的那本厚厚的法律書,有幾頁的邊邊角角都折著,做了記號,“喂,你不會想跟著那人就過一輩子像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吧?” 汪嘉言看都沒看段易安一眼,只是平和著語調(diào)地說道:“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你一個學(xué)法的高材生,就為了一個破男人棄了工作跑過來給他看店,你知不知道那錢最后都落到那人口袋里了,就這樣了,你還在一旁傻呵呵的給人數(shù)錢,我真不知道你大學(xué)怎么考上的!” 段易安跟汪嘉言是高中同學(xué),當(dāng)初確實是不打不相識,原以為一個書呆子沒什么力氣,結(jié)果被汪嘉言狠狠揍了一頓之后,兩人也算是這么胡鬧地認(rèn)識了。 汪嘉言這人跟段易安其他的狐朋狗友不一樣,段易安倒是挺喜歡跟這人說話,那時候他還說,等汪嘉言當(dāng)了律師,他就把他雇為他們段家的私人律師。 可是結(jié)果呢? 這家伙死心眼,看上誰不好,非看上個理發(fā)的。 三天兩頭去理發(fā),后來頭發(fā)都快理光了,沒理由再去找那個理發(fā)師了,索性就過來當(dāng)那人的小學(xué)徒,直接棄了律師的工作。 “你就瞎cao心我了,你跟榭橋都十幾年了,有點動靜沒有?” 汪嘉言岔開了話題,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不用別人說,他其實心里也清楚的很,他知道段易安是覺得他可惜,但也沒辦法,他自己選的路罷了,倒也沒那么后悔。 “怎……怎……怎么沒動靜了?!币惶岬介繕?,段易安臉色立馬變了,“我跟榭橋那是天上的比翼鳥?!?/br> “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嗎?”汪嘉言調(diào)侃道。 “放屁。”段易安不樂意地叫起來,“是纏纏綿綿翩翩飛~” “說出來不覺得惡心嗎?” “確實有點惡心?!?/br> “……” 段易安能有什么辦法,他倒也想跟榭橋擦出個愛情的小火花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算他倆同居了,情侶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小哥哥,能給個微信嗎?”幾個穿著校服的姑娘推開理發(fā)店的門走了進來,一點都不認(rèn)生地站在段易安面前單槍直入地問道。 段易安看了一眼這幾個學(xué)生妹,心里直感嘆現(xiàn)在小孩子們膽子都這么肥嗎? “小可愛們,我有對象了,勿撩。”段易安眼睛一彎,聲音格外好聽地對著她們說道。 本身顏值就很在線了,又那么專情,幾個姑娘們雖然有些失望,但心里又直高興沒看錯人,這個小哥哥人真的很好。 “那我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段易安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的汪嘉言,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姑娘們笑瞇瞇地眨了眨眼睛說:“我經(jīng)常來這家店的,你們以后可以來這里做頭發(fā),說不準(zhǔn)就遇到我了。” 糊弄小女生,段易安還是很擅長的。 等那幾個小姑娘們走遠了,段易安才一臉得意的說道:“汪嘉言,你這兒以后生意好了,一半功勞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