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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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曲府大公子曲辰元偶感風(fēng)寒,臥床不起。 兩月后,病情加重,這個只聞其名不聞其聲的大公子,病逝。 外界對此事紛紛露出一種早知會如此的風(fēng)向,誰叫這個大公子這十幾年來都深居簡出,連人影都沒見過。 而掛滿白布的靈堂里,曲辰元正神色不明的盯著面前的火盆。 曲仲則歪了身子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皮,靜靜的打量曲辰元。 這人根本不用換衣裳,只要穿著平時穿的往這靈堂一站,就跟這個地兒渾然一體了。 現(xiàn)在這個陰森森的靈堂里就剩他和這人。 羅氏自從知道自己的長孫竟然不是親生的,氣的一病不起,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靜養(yǎng)。 而曲昭和許氏作為長輩也是不用到靈堂來守著的, 至于曲高...估計(jì)是受了刺激,這些日子都沒歸家。 “真是可笑,我真是可笑?!?/br> 輕輕撥弄著火盆,曲辰元自嘲的一笑,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的,看不清神情。 “這不是如了你的愿嗎!” 明知道曲辰元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曲仲還是賤兮兮的挑了挑眉。 當(dāng)時看到他認(rèn)回親生父親,甚至還孝順的給他養(yǎng)老,曲仲就氣的鼻子冒煙。 一個殺了自己親生母親的人,他都能輕易原諒,一個養(yǎng)了他十幾年的養(yǎng)父竟然老死不相往來。 “確實(shí)是自找的?!?/br> 曲辰元算是知道為何母親留下的話是讓他在曲府待到及冠再出府了。 至少待在這里,他不用害怕明天會不會就被殺了。 他這十年的蟄伏,十年的忍耐,到頭來竟然都是笑話。 “去了孟府可有你忙的?!?/br> 孟文光那一家子,沒一個省油的燈,若不是皇上看在老太君當(dāng)年救了先皇一面上,這家子早蹦跶不了了。 書里是老皇帝得了急病去的早,不然曲仲估計(jì)孟文光早被除了。 “既然他毀了我的家,那我也讓他不得安寧罷了?!?/br> 扯了扯唇角,曲辰元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嘶-- 果然是書里邪魅的病嬌男主,就這么一笑能幾個女子能抵抗住。 “那就先祝你如愿吧。” 兩人雖名為兄弟,可實(shí)際上聊過的天就那么寥寥幾句,所以說不了幾句就得打住。 “以后曲府就靠你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飛上的紙屑,曲辰元的目光晦暗不明。 “哦..哦..”被曲辰元的話說愣了,曲仲傻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知他看不清自己。 “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趣?!?/br> 輕笑一聲,曲辰元跨步出了房門,最后環(huán)視了圈這個他住了十幾年的院子。 “再會?!?/br> 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好像被鍍了層光,曲辰元露出曲仲來了那么久第一次見得笑容。 然后... 曲仲就見他輕輕一躍,上了院墻,然后好像回頭看了眼他,幾個跳躍之后徹底不見了。 被這一系列cao作看傻了的曲仲追出房門。 靠.. 這世界這些人竟然會輕功。 拍拍自己的胸口,曲仲連連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再嘴賤去招惹曲辰元,否則真的被一掌拍死了算誰的。 還有.. 他終于知道男主角在書里為何不笑了、 實(shí)在是這人一笑...太傻了,特別是那明晃晃的兩顆大兔牙..簡直了。 抖了抖身子,曲仲三下五除二脫了喪服,一路小跑的回了院子。 這地方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他何必待在那自己找罪受。 進(jìn)了院門..平時冷冷清清的院子現(xiàn)在還是燈火通明。 本來帶回來的這批人早就該送到莊子上去了。 可為了這場喪事,他也不得不把人先放在院子里養(yǎng)著,免得送出去惹人耳目,被有心人窺探了。 可是... 曲仲每天都是在孩子們的玩耍尖叫聲里驚醒的。 “少爺,節(jié)哀?!?/br> 出來倒洗腳水的楊婆子見少爺回了院子,忙沉聲安慰。 “少爺,節(jié)哀?!?/br> “少爺,節(jié)哀。” 聽到動靜,西廂房后面專門給下人住的房間里涌出來了不少人,紛紛安慰道。 “嗯,節(jié)哀,節(jié)哀?!?/br> 隨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曲仲巴不得現(xiàn)在就進(jìn)了屋子里躺倒。 “少爺,吃糖?!崩馅w家的小孫子現(xiàn)在早治好了病,抓著塊黏糊糊的糖塊就往曲仲面前湊。 “你自己吃啊,少爺我怎么可能吃糖?!?/br> 被孩子拿糖哄,曲仲頓時頭大。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些孩子竟然都不怕他,這讓他這個紈绔的臉面往哪放。 “本少爺要休息了,你們也去睡吧。” 抬高了鼻孔,曲仲牛氣哄哄的打算進(jìn)房門。 哐當(dāng).咚-- 也許是頭抬的太高,沒看見腳下的門檻,曲仲被門檻絆的撲進(jìn)了房里,與青磚來了個親密接觸。 “少爺?!?/br> 大贏一邊忍笑,一邊上前打算扶他。 “沒事,沒事,睡覺,誰在浪費(fèi)油燈我跟他沒完?!?/br> 忍著膝蓋傳來的疼痛,轉(zhuǎn)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然后... 抱著膝蓋在屋里無聲的跳了幾下,曲仲眼淚花都疼出來了。 *** 一切塵埃落定,曲辰元的空棺槨葬在了曲氏的祖墳,曲府撤下了白布,好像一切才恢復(fù)正常。 “母親,父親為何不用早飯?!?/br> 一大早,曲仲就歪著身子去了主院,打算在那邊賣賣乖,刷刷存在感。 畢竟這兩位,是他這次任務(wù)的主要目標(biāo)之一。 “你這孩子,要錢的時候叫爹,用不上了就叫父親。” 擦著手,曲昭從耳房走出來。 “嘿嘿!爹,你快吃,這包子特別好吃?!?/br> 狗腿的趕緊扶曲昭坐下,曲仲殷勤的給二人夾菜。 “你是不是又沒銀子了?!鼻岩Я丝诎?,嘴里含糊不清的問。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曲仲早上都來陪夫妻二人用早飯,飯桌上食不言的規(guī)矩在他看來都是過眼云煙。 從開始握起筷子開始,曲仲就開始不停說話,直到用飯結(jié)束。 現(xiàn)在連他們夫妻二人都習(xí)慣了用飯時閑聊幾句。 如果哪日曲仲不來呱噪了,他們倒有些不習(xí)慣了。 “我有銀子..表哥前幾日又送銀子來了?!?/br> 曲仲嘿嘿一笑,得意的裂開嘴。 他寫的話本子在許老爺子某日無聊之時終于翻開,這一翻開不得了了。 連飯都不用,捧著書本就看個沒完。 最后熬了一天一夜才把這本書看完,可后面的.... 于是他想到了自己這個外孫子,打著送銀子的旗號來找曲仲要后面的內(nèi)容。 “不過..爹再給些我也勉強(qiáng)拿來用用。” 又狗腿的給曲昭夾了筷子小菜,放下筷子曲仲就雙手合攏做了個要錢的動作。 “你這混小子,下回不許去找你外祖父要銀子?!?/br> 曲昭說的有些急了,嘴里還沒嚼完的包子,好像噴了些碎屑出來。 周圍服侍的丫鬟婆子們都看呆了,這是那個掌管臨陽侯府,執(zhí)掌禁衛(wèi)軍的侯爺,就這噴飯的模樣? 冷靜的抹了把臉,曲仲笑嘻嘻的湊近曲昭:“那爹你得給我銀子?!?/br> “吃飯完自己去庫房里取,臭小子?!?/br> 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曲昭咽下包子才伸出手掌,拍了曲仲的腦袋兩下。 “你真是世上最好的爹。” 一想到一會要見到白花花的銀子,曲仲都想給曲昭磕兩個頭了。 “果然是只認(rèn)錢不認(rèn)爹的家伙。” 曲仲沉著眉頭打算呵斥,可話還未開口,自己就先笑了出來。 他當(dāng)然知道曲仲現(xiàn)在在折騰些什么,看著有些不靠譜,可總比去青樓妓館強(qiáng)的多,所以也就由他折騰了,反□□里的這些東西以后不也是他的。 “好了,你們兩父子快吃吧,飯都涼了。” 一直笑瞇瞇的看著兩父子斗嘴,許氏現(xiàn)在才覺得這日子開始有盼頭了。 “我要把旁邊的莊子買下來。” 曲仲豪爽的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