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文里的二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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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正酣, 傅清明顯有些喝多了,敬了一圈酒后有些搖搖晃晃地走到曲仲面前。 好像掃視了一圈前廳,并沒有看到想找的人, 這才拍著曲仲地肩膀說道: “今天多謝曲兄親自前來,咱們改日再聚, 到時喊上羅大哥咱們?nèi)煤煤纫粓??!?/br> “如果他愿意的話?!?/br> 笑著敬了杯酒,曲仲提出了告辭。 *** 曲府 一回府, 曲仲就喊了曲修文和曲修言兩兄弟去了自己的院子。 揉著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腦袋, 曲仲把今日宴席遇到羅老大之事跟二人詳細說了說。 “修文, 這羅氏是你母親, 該如何做由你們幾兄妹來選?!?/br> 接過曲修言遞過來的茶盞,等曲修文消化了這句話,才又接著說:“羅老大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經(jīng)過三年的翰林院磨礪, 現(xiàn)在的曲修言明顯磨平了許多菱角,心思也深沉了許多。 聽曲仲這么一說,就立即猜到九年前肯定發(fā)生了許多其他的事。 再瞟了眼依舊在沉思的曲修文,清了下嗓子才說道:“善惡終有報無需心軟,修文你說是嗎?” “我聽大哥的?!?/br> 漂浮不定的心終于找到了答案, 曲修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立馬轉(zhuǎn)頭去看曲修言。 “那這事我來處理,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底線在何處就行?!?/br> “我底線就是曲家的眾人, 其他一概都跟我無關(guān)?!鼻尬目嘈? 捏了捏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九年前,他們幾兄妹被留在曲家灣任人宰割的時候, 他就沒了母親。 九年前他父親躺在泥地上生死未知之時, 他就沒了舅舅。 “那這事就好辦多了?!?/br> 說話間, 曲修言小心的地瞥了一眼曲仲的神情, 見他無甚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這幾年曲家都只知道他在翰林院做了個五品的侍講學(xué)士。 可沒人知曉,他兩年前就接管了太子的督查院,執(zhí)掌了督查使一職。 不過他一直沒有將此事跟曲仲說,怕得就是家里人擔心他雙手沾了太多的鮮血。 “那二叔,這羅老大之事……” “你去處理吧,我相信你的手段?!?/br> 酒勁開始上涌,曲仲按了按額角,下意識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話一出,曲修言震驚地連表情都忘記了掩蓋,而這吃驚的表情正好就讓曲修文看了個正著。 “二叔,我?!?/br> 正想張口解釋自己為何隱瞞之事,可只說了幾個字,就被曲仲抬手打斷了。 “好了,你知道分寸就行,不必多說?!?/br> 朝兩人揮了揮手,曲仲起身有些踉蹌地扶住了桌子:“你們先下去休息吧?!?/br> 他現(xiàn)在不僅是昏昏沉沉,簡直是開始暈頭轉(zhuǎn)向了。 不知今晚那酒為何后勁如此之強,他都回家了才開始爆發(fā)出來。 “那我們先下去了?!?/br> “二伯您……” 扯著曲修文的衣領(lǐng),曲修言拖著還想問話的曲修文走出了房門。 “大哥,二伯那話是何意?”剛關(guān)上房門,曲修文就問開了。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曲修言是不是投靠了其他皇子。 “你這腦子,還是多跟修明好好學(xué)學(xué)吧?!?/br> 二叔就是這么一句話,竟然讓曲修文聯(lián)想了這么多,這想象力跟修齊可有得一拼。 如果他真得投靠了其他皇子,現(xiàn)在還能站在曲家。 也不動腦子想想。 “知道了知道了,不問不問?!迸ぶ碜訌那扪缘啬ёο绿用摚苏陆笄尬膯枺骸澳悄愦蛩闳绾翁幹昧_氏。” “取走她最在乎的東西罷了。” 曲修言笑,無論如何不肯再多說了。 他就怕自己的手段到時候嚇到這個傻弟弟,這事還是要跟曲修明說。 “還是二伯好,說的話我能聽得懂?!?/br> 曲修言身后,曲修文不停地嘟囔,郁悶地都快抓狂了。 他們曲家這些兄弟們漸漸長大了,明顯就分成了兩撥。 一撥已曲修言為首,陰險狡詐,善于計算人心。 一撥已曲修齊為主,傻了吧唧,全靠曲仲管著,要不都能給天捅個大洞。 “二叔可是我們曲家最聰明的人,就憑你……”挑眉一笑,曲修言言盡于此。 曲修文:我知道你在說我笨,可是我沒證據(jù)。 而被兩兄弟都稱贊成聰明人的曲仲此刻連床榻都沒爬上去。 歪著身子就躺在腳凳上睡著了。 這也導(dǎo)致了他遺憾地錯過了一個月之后傅清啟程的時間。 因為此刻他只能無力地躺在床上,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幾耳光。 他那晚在腳踏上睡了一覺,起來就病了。 甚至是被小廝們發(fā)現(xiàn)昏睡之后,才被人抬到了床上。 還驚動了曲修言,火急火燎地跑去請了大夫回府,把他按在了床榻上不能起身。 這病來勢洶洶,先是發(fā)熱,而后燒得滿臉通紅,甚至連米粥都無法進食。 這可嚇壞了鐘老爺子,連忙連夜進宮請了御醫(yī),這才把曲仲救了回來。 好不容易退了熱,可曲仲還是無法起床。 只能無奈地喝了一碗又一碗苦得難以下咽的湯藥。 就連羅老大地下場,他也是躺著聽完的。 知道曲家不會放過自己,羅老大當夜回了府邸就收拾細軟帶著家眷跑了。 而這回的家眷里顯然沒包括羅氏。 等一行人逃到了鳴城,才換了個名字小心翼翼地生活。 只是他們恐怕也沒想到,因為曲仲的病,曲修言那段時間根本無心搭理他們。 那半個來月的曲府都是車水馬龍,來往地都是派出去尋找珍貴草藥的人。 等曲仲真正脫離了生命危險,這股擔心更是化成了無邊的憤怒。 曲修言把這事也算在了羅老大頭上,這下手可就更狠了。 等羅老大已經(jīng)漸漸放下懸著的心,曲修言的人早就找到了他。 就因為放松警惕喝了頓酒,第二天醒來竟然就出現(xiàn)在了大牢里。 勾結(jié)山匪,草菅人命,殺害平民,三項罪名加身,讓他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跟著一群他連面都沒見過的山匪,羅大佬迅速地就被判了秋后斬立決。 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大牢里生死不知。 而羅氏就更是簡單了,曲修言修書一封送去了傅府。 詳細描述了九年前羅氏如何拋夫棄子,與山匪勾結(jié),連自己兒女生死都不顧。 傅清大哥帶著信到曲府和曲修言詳談了一場,就陰沉著臉離開了。 第二天,曲府大爺休妻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羅氏就帶著一個小包袱,離開了傅府,來到曲府想求見曲修文和曲修明一面。 可從頭到尾連兩兄弟的面都沒見著。 自此。她消失在了于城,不知所蹤。 當時曲修明笑著把這事當成笑話講給曲仲聽時,曲仲甚至覺得有寒意爬上了脊背。 沒想到曲修明性子竟然比曲修言還要陰冷些。 如果他知道曲修明的真實樣子,肯定會懷疑羅氏不是走了,而是死了。 一直把心思花在曲府的他當然不知道,曲家三兄弟如今在開文朝里的名聲有多響。 曲修言陰險狡詐。 曲修明陰冷狠毒。 曲修綏詭計多端。 這三人現(xiàn)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為了穩(wěn)固太子的位置鏟除了不少的異己,甚至穩(wěn)穩(wěn)掌控了督察院。 對此,曲仲一無所知。 幾兄弟們都商量好了,絕對不會把此事帶回家里,下了值回到家就是山里的傻孩子們。 “知道了,不知道我啥時能下地,我腰都躺疼了。” 在床上翻了個身,曲仲換成了側(cè)躺的姿勢,無奈地看著曲修明。 他就不明白了,就是感了冒,怎么弄得差點沒完成任務(wù)就掛了。 害得他在床上都躺了快一個月了,還是渾身軟綿綿的。 “二伯你就好好躺著吧,等大夫說您能下地了才行?!?/br> “哎……” 盯著帳頂,曲仲只得一聲長嘆。 “二伯您先休息吧?!?/br> 起身給曲仲往上拉了拉被子,曲修明啼笑皆非地抽動了下唇角。 前幾日傅清登門,曲家眾人才知道這曲仲早就計劃了獨自一個人溜出去地打算。 現(xiàn)在看他唉聲嘆氣的模樣,曲修明敢肯定曲仲心里正遺憾著呢。 看來還是要跟大哥商量商量,盡快成親生子。 嘎吱— 門終于關(guān)上,曲仲哼哼兩聲,無語地用被子蒙住了頭。 別以為剛才曲修明那小子地嘀咕他沒聽見,這些家伙都打著讓他走不了的打算。 剛才他還聽到了成親的字眼。 猛地一拍床板,曲仲終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事。 曲修言竟然還沒成親,他竟然還沒有被當朝侯府看重。 可算算日子,曲修言應(yīng)該去年就和侯府小姐成親了才對,這是怎么回事。 閉上眼睛仔細地回看了書里的內(nèi)容,曲仲再一次無語。 難道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改變了書里的內(nèi)容? 那不就意味著是他破壞了孩子們的姻緣,那豈不是,他要補償才行。 這么一想,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曲仲覺得自己的病都好了大半。 他的任務(wù)就是要改變孩子們的命運,如果他們婚姻不幸福了,豈不是自己一直都走不了。 “不行,我得趕快好起來。” 用被子緊緊捂住身體,曲仲把自己圍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只希望這樣能好得快些。 *** 這一耽擱,曲仲就耽擱了整整十五年。 這十五年里,他盡心盡力地給曲家第三代孩子們相親,cao持他們的婚事,婚后還要調(diào)節(jié)他們的夫妻矛盾。 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沒想到這些臭小子生了孩子就把孩子丟給了他教。 這下好了,出門的步子是徹底被拖住了。 他只能又周而復(fù)始地開始給這些孩子們啟蒙,成了曲府名副其實的老太爺。 這也算是真正做到了他當初的目標。 馬車外,秋意正濃,金陵山腳到處都是吆喝的聲音。 今天曲修言說是要帶著全家來金陵寺祈福。 而原本不愿意出門的曲仲硬是被孩子們鬧上了馬車,現(xiàn)在對著一群小孩子們,正頭痛欲裂。 “爺爺,您吃糖?!?/br> “二爺爺您吃我的,我的甜。” “吃我的,我的最甜?!?/br> 嘰嘰喳喳地舉著糖,大家都希望曲仲能先吃他們的糖,這樣回去也能去爹那里邀功。 “咳咳,爺爺先下去了啊?!?/br> 無視了孩子們得好意,曲仲干咳兩聲,撩開車簾先下了車。 這些鬼精靈們,比當初曲修齊幾人可難對付多了,經(jīng)常讓曲仲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這十幾年,他覺得自己真得可以成為育兒專家了。 “爹,我扶您。” 剛撩開車簾,曲修齊就快步跑了上來,小心地扶著曲仲下馬車。 自從十五年前一病,曲仲的身子骨遠不如以前了。 這才五十歲多歲的年紀,走路都只能依靠著拐杖才行,比起已經(jīng)古來稀的鐘老爺子,反倒是看著更年邁些。 后面馬車旁曲修言扶著曲寬正慢騰騰地走上來。 曲寬神色看著有些郁郁寡歡,特別是看到曲仲已經(jīng)半白的頭發(fā)時變得更甚。 剛才曲修言在馬車上才說明了他們此次來到金陵山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曲仲求醫(yī)而來了。 “爹,您別板著臉啊,二叔這么聰明,一看就能看出來了?!?/br> 曲修言伸了個頭遮住曲仲打量地目光,小聲地對曲寬說: 幾年前御醫(yī)來請平安脈之時診出曲仲已身患惡疾之事,并且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現(xiàn)在的曲仲全憑著一股氣在撐著。 只有云游四海的明德法師才有可能醫(yī)治這種疾病。 這一等,就等了四年,終于得到大師回到金陵寺的消息,于是他們才打著祈福的名號來求見明德大師。 今天是眼見著瞞不過了,才跟曲寬托了底。 “那我們快上山吧?!?/br> 早就瞥見了兩人地動作,曲仲也沒在意,只是擺著手讓大家快些上山。 他對自己的身子還是很了解得,應(yīng)該是活不了多少年了。 可是他也不知為何系統(tǒng)還沒有讓他脫離這個世界。 按理來說,現(xiàn)在曲家兒孫滿堂,孩子們的命運他也改變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還在這個世界。 “我背您吧,爹?!?/br> “我來吧?!?/br> 曲修合和曲修齊同時出聲,都半蹲下了身子。 “走開,我先走著,走不動再說?!?/br> 這兩個傻兒子,肯定是知道他身子不好之事,做得這么明晃晃的,生怕他看不出來啊。 金陵山從山腳到金陵寺原本只需要短短的半個時辰。 一行人硬是跟在曲仲身后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才堪堪爬到了寺廟門口。 寺廟門口站著兩個小沙彌,徑直走到曲仲身邊,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其中一個小個子開口: “大師已經(jīng)恭候施主多時,您請跟我來。” “還有施主您,也隨我來?!?/br> 另一個沖曲修言雙手合十,也做了個請地動作。 “我?” 伸手指了指自己,曲仲在對面小和尚微笑點頭的神情里確定了就是自己。 一頭霧水地看了眼曲修言,沒想到他也正迷茫地看著自己。 這才確定這事不是他安排的。 “那勞煩小師傅帶路了?!?/br> 叔侄兩人被帶著從旁邊的院門走進,繞過彎彎繞繞的庭院,終于來到了一處僻靜地禪院。 “老施主請,小施主請稍等片刻。” 半開的房門前,曲仲和曲修言被帶到了兩個不同的房間。 杵著拐杖慢騰騰地挪了進去,曲仲回頭看到曲修言好像是去了連廊盡頭的禪房。 禪房里,窗前盤腿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 見曲仲推門進來,明德大師轉(zhuǎn)著佛珠的手朝身旁地蒲團點了點,就又閉上了眼,繼續(xù)輕念起了佛經(jīng) “大師?!?/br> 也跟著盤腿坐好,曲仲輕聲喊道。 他總覺得自己的秘密早就被對面的大師給看清了,可是心里又生不起一絲不安。 好像面對著這人,所有的忐忑和不安都化為青煙隨著念經(jīng)的聲音飄出了窗外。 “阿彌陀佛!” 落下最后一句佛號,明德大師停下了動作,終于睜開了雙眼。 兩人對面的小幾上茶水在徐徐冒著熱氣,明德大師端起其中一盞茶遞給了曲仲,才淺笑著開口: “施主大限將至,可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雙手一顫,曲仲差點沒扶住手里的茶盞。 “所求之事,皆已圓滿。”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曲仲坐直身子笑了笑,這才將茶水送入了口中。 “萬般皆是緣法,施主大善?!?/br> “老衲這里有一物贈與施主,也算是助施主一臂之力?!?/br> 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明德大師高深一笑,從桌角推過來一塊拇指大的石頭。 “謝大師指點?!?/br> 曲仲伸手接過石頭,緊緊握在手心里,神情鄭重地朝明德大師致謝。 “回吧,回吧?!?/br> “阿彌陀佛” 又重新閉上眼睛,明德大師開始重新念起佛經(jīng)。 手心里的石頭漸漸被捂得溫熱,曲仲嘆氣推開了房門。 他沒有與曲修言打照面,直到自己被領(lǐng)到了連廊,他才看見曲修言推開了禪房。 直到下山,曲修言也沒有跟曲仲說話。 而曲仲心里滿滿都是那塊石頭,就在他走出金陵寺的那一瞬間,手心里的石頭突然消失了。 所以等到晚飯后,曲仲迫不及待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研究一下。 沒想到。 他前腳才進了額房門,曲修言幾兄弟就跟著進了房門。 “你們有何事?” 坐回床沿,曲仲疑惑地問道。 “二叔?!?/br> 撲通撲通幾聲,曲修言帶頭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膝蓋跟青磚相碰的聲音聽得曲仲都忍不住眉頭一跳。 長嘆了口氣,曲仲鼻頭一酸,眼眶隱隱有些泛紅:“多大的人了,還說跪就跪?!?/br> 他心里隱隱有了猜測,明白了明德大師所說的相助是何意。 “爹,我知道這些年您累了,我” 說著說著,曲修齊捂住了臉,怎么也說不下去了,只能隔著手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一瞬間,整個屋子里都想起了嗚咽地聲音。 “二叔,您想走就走吧?!?/br> 只有曲修言忍著淚意,完整地說出了這句話。 無視了幾人希冀地目光,曲仲點點頭輕聲回了句:“好。” 希望破滅。 曲修言跌坐在青磚地上,終于沒忍住開始低聲哭泣起來。 大師說若二叔答了不累,那就可延年益壽,安度晚年。 反之則是大限已至,不可強留。 一切皆是緣法…… 當晚,曲修言幾兄弟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守在曲仲床前。 可還是沒能留下曲仲。 晨曦剛亮,他安詳閉上了眼,在一片哭聲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 叮叮?!?/br> 一陣陣很久違的聲音讓曲仲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四周的情景讓他頓時傻了眼。 身下柔軟地觸感,眼前還在放著節(jié)目的電視,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曲仲他自己這回直接就穿了。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在嗎?” 朝著虛無喊了幾聲,曲仲無語地躺回了床上。 “故事傳送,宿主繼續(xù)努力。” 系統(tǒng)沒有一絲感情的機械聲音終于響起,可聲音竟然是通過電視傳出來的。 “這回怎么直接傳送到世界來了?!?/br> 四處打量了下房間,曲仲這回終于覺得滿意了幾分。 終于來到了現(xiàn)代文明世界,以后手機電腦也終于能用了,晚上也不用數(shù)著星星睡覺了。 “三,二,一” 又是耳熟地倒計時聲,電視屏幕上甚至開始出現(xiàn)三二一的字樣。 “喂喂喂,還沒說兩句就走了啊,聊兩句啊?!?/br> 話音剛落,又是熟悉的電流,曲仲甚至覺得手指尖都開始抽搐了。 系統(tǒng);這真是他帶過最傻的一屆宿主。 滋滋滋—— 電視上閃過雪花紋,只一瞬間就又恢復(fù)了正常,電視里主持人說話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而曲仲,早就兩眼一黑開始接收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是一本娛樂圈文,他是男配角曲洛的影帝哥哥。 而女主名叫姜白樺,與曲洛相戀三年后被拋棄,從而進入娛樂圈。 被娛樂圈影視公司的幕后大老板胡楠看上,不僅幫助她報復(fù)了渣男,還順手也收拾了渣男的哥哥曲仲。 硬生生讓曲仲從無限風光的影帝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娛樂圈反面教材。 下場比曲洛還要慘上幾倍。 過后曲洛低調(diào)生活娶妻生子,而最倒霉的曲仲卻抑郁寡歡,最后從家里跳下樓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故事的男女主角當然是成為了娛樂圈人人艷羨的模范夫妻。 這就叫什么,無妄之災(zāi)?還是倒霉? 看完了整個故事,曲仲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書里的曲仲到底有多倒霉。 “肯定是嫉妒我的帥氣?!?/br> 最后,曲仲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要不他也沒法說服自己,這個人在書里為何會被打上反派的標志。 叮叮叮—— 手機還在固執(zhí)的響著,震得床頭柜不停發(fā)出嗡嗡地響聲。 可曲仲并沒有拿起來地打算,只是扣了扣泛癢的眼角,起身去到衛(wèi)生間。 “……” 這鏡子里的帥哥竟然是我? ※※※※※※※※※※※※※※※※※※※※ 感謝在2020-10-23 17:52:21~2020-10-24 17:5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琑:逍遙公子 11瓶;快樂每一天、 顏即正義°、費渡心肝兒小寶貝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