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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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 殿試。 天還沒亮,劉永和劉仕就由管家親自趕著馬車送到了皇宮。 半月前,會試放榜, 劉永高居榜首,奪了個會元的稱號, 一舉震驚了整個丹山郡。 這是整個西照歷史上第一位院試鄉(xiāng)試都只排列在中間的學(xué)子,一舉在會試上一鳴驚人的。 而且他寫的那篇關(guān)于朝廷官員制度改革的文章, 在考試結(jié)束之后就立即送到了皇上的龍案上。 西隴帝仔細(xì)閱讀之下, 甚是龍心大悅, 還把文章在朝會時給與眾大臣傳閱。 殿試還沒開始, 劉永這個名字就已經(jīng)響徹了整個西照朝廷。 而送走了兩人的曲仲環(huán)顧了圈自己住的院子,一下子覺得無聊了起來。 劉實和劉舟現(xiàn)在在忙酒樓的事,每日早出晚歸的, 而劉永和劉仕又進(jìn)了宮。 自從幾人從蘇家回來后,這蘇浦等人就沒再來找過他,而曲鴻羽這幾日則忙著準(zhǔn)備入國子監(jiān)之事。 其中還順便去侯府進(jìn)了下祠堂,用曲鴻羽這個名字名正言順地上了蘇家的族譜。 不知道的外人只道尚義侯府知恩圖報,讓孩子留下了養(yǎng)父的姓氏。 知道內(nèi)情的也只笑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妄想搶奪別人辛苦養(yǎng)大的孩子, 結(jié)果到頭來,連侯府的姓氏都要變了。 至于劉松…… 想到這, 曲仲這才想起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著劉松了。 轉(zhuǎn)頭喊住個路過的丫鬟, 曲仲連忙問道:“你們看到五少爺了嗎?” “回老爺,五少爺好像在花園的池塘那。” 丫鬟回憶了下, 想起剛才路過看到的一抹青色, 連忙稟報道。 “知道了, 忙去吧?!?/br> 朝丫鬟揮揮手, 曲仲一邊疑惑著,一邊趕到了花園。 池塘邊,劉松怔怔地看著平靜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仲剛想出聲喚他,卻見他蹲下了身,正努力地向著湖面伸手,好像是想摸到水面一樣。 只一瞬,他手已經(jīng)接觸到了水面,然后就這么往下伸去。 身子越蹲越低,臉離水面越來越近,遠(yuǎn)看著身體已經(jīng)往水里倒。 心里一驚,曲仲大喊一聲:“劉松?!边B忙向著他跑了過去。 可花園很大,曲仲縱使有武藝在身,狂奔了幾步,也只能看到他就這么跌進(jìn)了池塘。 “劉松?!?/br> 心底涌起莫名地不安,曲仲一邊喊著一邊往前狂奔。 剛才劉松明明聽見了他的喊聲,可他身子只是微微動了下,連一眼都沒有回頭看他。 噗通—— 離著池塘還有幾步遠(yuǎn),曲仲就這么不管不顧地跳了進(jìn)去。 池塘的□□,可當(dāng)他下了水,這才發(fā)現(xiàn)水里根本沒有撲騰的人影,只能看見水面瞟著的一抹青色。 這孩子是在尋死…… 越想越覺得害怕,曲仲腦子里亂哄哄地朝著那個青色人影游了過去。 “劉松,我是你爹?!?/br> 終于抓住了那個人影,曲仲大聲喊他,忙不迭地把他翻轉(zhuǎn)了過來,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頰。 “咳咳,爹,咳咳?!?/br> 看到來人竟然是曲仲,劉松的神情有一瞬間地清明,可剛一張口,就立馬嗆了幾口水。 “別說話?!?/br> 看劉松并沒有溺水,曲仲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擰著眉頭說道:“我?guī)闵先?。?/br> 終于聽到動靜的小廝們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主子掉下了池塘。 幾個會水地連忙也跳進(jìn)了池塘,眾人合力這才把劉松拉了上去。 “快去燒熱水?!?/br> 剛爬上來曲仲只喘了口氣,立馬就吩咐小廝們,自己則轉(zhuǎn)身背起了還昏昏沉沉的劉松向自己住地院子跑去。 剛才劉松的樣子嚇了他一跳,那雙平時總笑著的眼睛里一點光都沒有,而且他在水里竟然一點都沒有掙扎喊叫過。 若是曲仲晚來幾分鐘,恐怕他早就溺水了。 越想眉頭皺地越緊,曲仲只覺得自己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竟然連自己鞋子都沒穿都沒注意到。 等把人收拾干凈,喂下了姜湯后,曲仲這才長出口氣,渾身濕淋淋地坐在門檻上。 剛才給劉松換衣裳時,這孩子嘴里還念著什么死了就解脫了。 看來曲仲在花園看到的眼神并沒有錯,這孩子是自己想不開,故意掉下池塘的。 可是,他又是為何事想不開的…… “你沒事吧?!?/br> 聽到消息就立馬趕來的奚安林還是第一次見曲仲這么狼狽,腳上連鞋子也沒穿。 下人們只稟報說曲仲和劉松不留神掉下了池塘。 他本以為是二人玩鬧時不注意掉了下去,可現(xiàn)在看到曲仲神色凝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小五他發(fā)熱了?” 搖了搖頭,曲仲沉著嗓子有些煩躁地說道:“小五自己跳下去的。” “什么?” 奚安林驚地扯掉了好幾根下巴上的胡須,連杵著拐杖的另一只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像是覺得聽錯了一般,他又問了遍:“你是說小五自己跳下去的?!?/br> 雖然不敢相信,可剛才自己的所見讓曲仲也不得不點了點頭:“他想死……” 就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讓在場地兩個人一瞬間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晌,奚安林才艱難地問出聲:“為何?想死?!?/br> 前幾日他們還一起去北山春游,那時候劉松還吵著讓曲仲給他買兩身新的衣裳,好進(jìn)國子監(jiān)穿。 “我也不知?!?/br> 閉上眼靠回門框上,曲仲一顆心都被自責(zé)充斥,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你也別多想了,等孩子醒來咱們再問。” 平復(fù)了下心情,奚安林伸手按上曲仲的肩頭,讓他也趕快去換個衣裳。 可曲仲并未移動,兩只眼睛只愣愣地盯著院門的方向,然后伸手招來了兩個小廝:“你們?nèi)ゲ椴槲迳贍斪罱捎袉为毘龈!?/br> “您看著些孩子,別離開人,消息回來了就告訴我?!?/br> “知道了,你快去換衣裳吧?!?/br> 終于從門檻上站了起來,曲仲回頭看了眼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劉松,這才鉆進(jìn)了耳房沐浴更衣。 剛隨便沐浴完回到院子里,小廝早就候在了門口。 見曲仲回來,兩人連忙上前稟報:“老爺,小的們已經(jīng)查到了,五少爺最近老去一個向家胡同。” 另一個小廝也連忙跟上:“小人問了五少爺?shù)碾S從,他說五少爺去得是胡同里最里面的一家?!?/br>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br> 努力壓抑著心里地憤怒,曲仲輕輕閉上眼沖兩人揮了揮手。 “曲……”奚安林剛想張口。 眼睛猛地又睜開,曲仲眼底冷霜漸漸凝起,背著地手也漸漸收緊。 “您看著點孩子?!?/br> 又是留下這句話,曲仲風(fēng)一般地往院門的方向走去,步子之快,讓奚安林也覺得心驚。 他是知道曲仲有武藝在身的,可還是第一次見他身上發(fā)出這種毫無收斂的殺氣。 沒錯,就是殺氣…… 嘎吱—— 砰—— 連推門地耐心都沒有了,曲仲抬起左腳一腳踹開了劉松的房門,房門發(fā)出巨大地碰撞聲。 屋子里很亮,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分別。 曲仲看都沒看,直接走到了床旁邊的柜子旁,迅速拉開了柜子。 果然…… 原本滿滿一柜子的衣裳此刻只孤零零地剩下幾件躺在衣柜里,那個放私房錢的小箱子還在柜子的上層。 曲仲伸出食指輕輕挑開。 里面果然空空如也,連一點碎銀子都沒有了。 “哼!”冷哼一聲,曲仲繞著屋子開始到處翻找。 這么一找下來,眼神不禁越來越冷。 架子上值錢些的古玩全都沒在了,就連書案上他給幾兄弟買的端硯也消失不見。 而書案上胡亂地寫著好多恨字,越寫越大越寫越亂,最后連桌面上都畫上了墨汁。 “張氏……” 伸手抓住這些皺巴巴的紙張,曲仲竟輕輕地笑了起來:“自尋死路。” 整個西照能讓劉松這么絕望又傾其所有的人除了他那個已經(jīng)改嫁的娘親別無他人。 當(dāng)初他從張家村把孩子接回來后也是這樣陰沉了好一段時間。 那一年里,幾乎是曲仲去哪他去哪,晚上也要挨著他睡不可。 他問過劉松,孩子只說在張家獨自睡覺被嚇到了,所以膽子小。 他檢查過孩子的身上,并未發(fā)現(xiàn)皮外傷,這才相信了他的話,帶著他睡了一年,這才讓孩子恢復(fù)了正常。 可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在張家那半年,這孩子肯定還遇到了其他事。 若只是一個張氏,他肯定不會想到尋死這么一條路。 “把柄……” 輕輕嘟囔著這句話,曲仲伸手從空間里放出了靈墨犬。 靈墨犬前些年跟著曲仲在外面玩累了,一回來就死活要鉆進(jìn)空間不出來了。 曲仲為了跟孩子們解釋,只得說它回歸山林了,等機緣成熟自會來看他們。 “都聽到了?” “聽到了,要我做什么?” 靈墨犬仰著頭,黑白分明的眼里都是怒氣,鼻孔里也發(fā)出濃重的呼氣聲,兩只前腿做出了攻擊姿勢。 “你去向家胡同守著,我晚上就到。” “知道了,一個都跑不掉?!?/br> 靈巧地幾個跳躍,靈墨犬地身影跳上院墻,沒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等完全看不見了靈墨犬的身影,曲仲這才從空間里取了一枚藥丸捏在手里。 這枚藥丸能讓人吐露出心中埋藏的真話,而且是明知自己說了什么,可就是管不住嘴。 等他從劉松口里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再去收拾向家胡同里的那家罪魁禍?zhǔn)住?/br> 嘎吱—— “你回來了?” 剛推開門,奚安林立馬緊張地站了起來,壓低著聲音詢問道:“你可有找到原因了?!?/br> 捏著藥丸伸到奚安林面前,曲仲垂著眼皮,張了張嘴:“吃下這個就知道了。” “這是何物?” “真話丸?!?/br> 臨時給藥丸取了個名字,曲仲順手把藥丸丟進(jìn)了旁邊放著的茶盞里。 ※※※※※※※※※※※※※※※※※※※※ 開完會回家繼續(xù)努力碼第二章,但是時間會很晚,或許得等到明天,大家明天再來看。 感謝在2020-12-01 20:01:09~2020-12-02 20:1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顏即正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