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借皇上的手
“錦書,你這是要出門?” 見盛錦書似乎要出門,盛巍搓了搓手,一臉不自在,“如此看來,倒是我來的不巧了!沒耽誤你吧? 果然是盛巍來了。 昨晚明惜羽說,她將娘親的身份告訴了盛巍與秦氏他們后,盛錦書便知道盛家的人遲早會找上門。 卻怎么也沒想到,盛巍來得這么快。 “父親既然知道來的不巧,就該尋個合適的時間再來?!?/br> 盛錦書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你的傷可好些了?” 盛巍沒接話,轉(zhuǎn)移了話題。 “多謝父親關(guān)心,死不了?!?/br> 盛錦書自嘲的笑了笑,“不知是父親這幾日太過忙碌,還是你收到我受傷的消息時,就已經(jīng)是今日了?” 她受傷好幾日,竟是這個時候才上門探望。 對盛家的人,盛錦書早已寒心! 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盛巍老臉一紅,“你也知道,近段時日府中事多。” 他指的,是盛玲瓏被送回盛家的事兒。 “為父早聽說你受傷了,本來想早日探望。奈何一直抽不出空來,所以今日才上門,你別生父親的氣。” 在盛錦書面前,他一直都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盛巍也做不來,一位慈祥的父親。 “客套話就別說了!父親有話直說,省得繞彎子?!?/br> 盛錦書坐下,吩咐緋月上茶,“我還有要事在身,只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說話?!?/br> “知道你忙……” 盛巍訕訕的笑了笑,手足無措的在一旁坐下,“昨晚明小姐來探望玲瓏,說起你娘親的身份?!?/br> “我想知道,你娘親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目光探究。 怕盛錦書反感,連忙解釋道,“你也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調(diào)查你娘親的身份,可一直沒有線索?!?/br> “所以我……” “難道惜羽沒有告訴你?” 盛錦書打斷了他的虛與委蛇。 他多年來一直調(diào)查娘親的身份? 簡直是無稽之談! 若有心調(diào)查…… 她都能查出娘親的真實身份,她就不信盛巍堂堂丞相。調(diào)查了這十幾年,還沒有查出娘親的真實身份! “沒有。” 盛巍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明小姐只說,你已經(jīng)查出來了?!?/br> “先前你也說過,你知道你娘親的真實身份。你娘親已經(jīng)走了十幾年,為父心里痛苦不堪,只敢將此事壓在心底。” “這些年來不敢提及一句,如今既然你知道了……” 邊說,盛巍邊掉了幾滴眼淚。 這是要塑造自己是一名癡情之人? 盛錦書只覺得惡心。 她面色平靜的看著盛巍,“你撒謊?!?/br> “惜羽已經(jīng)告訴我,你們昨晚便知道了此事。既然你知道娘親的真實身份,有什么話直說便是,不必在我面前虛偽落淚。” 頓了頓,她補充道,“我真的覺得,挺惡心的?!?/br> 盛巍:“……” 他一張老臉,愈發(fā)蒼白。 誰能想到,盛錦書會如此不留情面,竟是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錦書。” 盛巍咬著牙,這才說道,“你娘親,當(dāng)真是南郡失蹤多年的公主?” “南郡公主的身份,誰敢冒充?” “可有什么證據(jù)?” “父親不妨去我娘親之前的宅子,見一見如今宅子的主人?或者是,親自去一趟南郡,與我舅舅確認(rèn)一番?” 盛錦書挑眉看著他,面色嘲諷。 “這……” 盛巍犯了難。 那處宅子,他早就變賣了。 后來,也經(jīng)轉(zhuǎn)了無數(shù)人的手,誰知道那宅子如今是誰在??? 至于南郡皇帝…… 那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人嗎?! 盛錦書面色譏誚,毫不留情的說道,“這些父親若是都不信,不如也早一步下黃泉,去下面親口問問我娘親?” 這就是咒他早死了…… 盛巍氣得頭頂生煙,卻敢怒不敢言! 不為別的,就為如今盛錦書世子妃的身份。 見盛巍說不出話來,盛錦書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既然父親沒什么好說的,我也不奉陪了。” “緋月,好生送父親出去?!?/br> 她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盛巍一張臉顏色變了又變,最后漲成了豬肝色。 他拂袖而去。 回到盛家還未進門,便見秦氏守在門后,面色焦灼的走來走去。 見他回來了,連忙迎上來,“老爺!怎么樣了?世子妃怎么說啊?可確定了,夫人是南郡失蹤多年的公主?” “此事八九不離十?!?/br> 盛巍面色陰沉,“明小姐不會拿這事兒來開玩笑?!?/br> “更何況我探了錦書的口風(fēng),她雖然沒有明說,但言外之意我也算是聽出來了?!?/br> “那可如何是好?!” 秦氏緊張極了,“老爺,萬一當(dāng)年之事被查出來……你我怕是就……” 她抬眼看向盛巍,憂心忡忡,“世子妃當(dāng)日那語氣,你也是聽見了的!若是她當(dāng)真不會罷休的話,你我如何是好?!” “唉!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世上沒有后悔藥。 眼下再如何悔恨,也無濟于事了。 “南郡那邊,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件事?!?/br> 盛巍邊往正廳走去,邊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們要早做打算。若無雙當(dāng)真是南郡公主,只怕此事不會善罷甘休?!?/br> 整個府中氣氛,都開始緊張起來。 兩人落座后,又是一番商議。 突然間,秦氏像是想到了什么,“老爺,當(dāng)年之事的證據(jù)可都銷毀了?” “這些東西自然早就銷毀了,不然留著不是自毀前程嗎?” “那就好。” 秦氏松了一口氣,眼中漸漸籠罩了一層算計,“既然那件事情的所有證據(jù)都已經(jīng)銷毀,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誰能知道是咱們做的?” “你這是,要死不認(rèn)賬?” 盛巍眉頭緊緊的擰成了“川”字。 “不是死不認(rèn)賬,是我們本來就沒有做過這事!” 秦氏咬緊牙關(guān),臭不要臉的說道,“當(dāng)年夫人本就是病死的!不管是大夫也好太醫(yī)也罷,還是伺候夫人的下人……” “誰能證明,夫人是死在了我們手中?!” 此話一出,盛巍臉色頓時變了,他驚愕的看了秦氏一眼。 她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老爺,皇上當(dāng)年不是也對夫人有意?” “夫人是南郡的公主這件事,皇上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 盛巍細(xì)細(xì)的思索片刻后,神色一震,“你竟然敢借皇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