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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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繼國這會兒已經(jīng)重新點燃了旱煙,抽了一口,打量著陸庭川,卻和蘇鈞說話,“這是你的朋友?怕你出事竟然這么大的雨找了過來,年輕人雖然沖動了,倒也是有情有義?!?/br> 蘇鈞臉上一熱,他不用側(cè)過臉,也知道陸庭川正笑著看著他,蘇鈞訕訕的說,“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來了,可能是無聊吧?!?/br> 陸庭川看著蘇鈞,“你的電話不通,我擔(dān)心你出事?!?/br> 蘇鈞瞪了陸庭川一眼,確定沒有人深究陸庭川有些曖昧的話,才又放下心來。 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在這一群山民面前出柜,還是和已經(jīng)分手的前任出柜,他沒有不清醒到這個地步。 “你以前沒來過我們村,天這么黑,下這么大雨又有塌方,不認(rèn)識路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绷硪粋€人插嘴問。 這會兒陸庭川一身粗布的衣服,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十分好相與,和兩天前還在會議桌上的雷厲風(fēng)行決策者判若兩人,沒有一點架子。 “我向著亮光一直走,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我總會找到的?!?/br> 頓了頓,陸庭川又說,“我來的時候,讓人去再找些幫手,不過我走到一半的時候,河水已經(jīng)就漫了上來,他們今天晚上應(yīng)該是不能來了?!?/br> “也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停,要是大壩出了問題,就真的是大事了?!闭f話的人,臉上全然是擔(dān)憂之色。 “應(yīng)該不久就可以停了吧,都一個星期了?!?/br> 邊烤火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攏著的人漸漸的散了去。 蘇鈞留下來和姜繼國一起守夜,以防有什么突發(fā)的情況。 陸庭川來者是客,有種淡然的貴氣,所以就算是再擠,大家也商量著騰出了一間單獨的房給他。 不過陸庭川是沖著蘇鈞來的,蘇鈞坐在外面,他自然是不會自己去睡覺,說要留下來一起守夜。 人漸漸的都走了,三個人圍著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數(shù)姜繼國再說,他已經(jīng)年暮又忙了一天,這會兒四周安靜了下來,他手上也得了空,疲倦就襲了上來,只好不斷的說話來提神。 蘇鈞看著火對面的老人眼睛都熬紅了,看著是真的受不了,開口說,“姜叔,你先去睡會兒吧,我在這里看著就行。” 姜繼國聽了蘇鈞的話,努力的睜了睜眼睛,“沒事,我還撐得住?!?/br> “姜叔,你先去睡會兒吧,下半夜我再叫醒你替換我,明天天亮了還有很多事兒,睡一會兒精神會好點?!碧K鈞想了想又說。 姜繼國確困得不行了,想了想也就沒有再推辭,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那好吧,我真是不服老都不行,現(xiàn)在了沒有你們年輕人的精力。我先去睡一會,你到時候困了一定要找我換班?!?/br> 蘇鈞點了點頭,“嗯,你先去休息吧?!?/br> 姜繼過走了之后,房間里只剩下了陸庭川和蘇鈞兩個人,燈火把放大的影子投在了墻壁上,燃燒的‘噼啪聲’在寧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聽著淅瀝的雨聲,屋外的雨好像小了一點。 蘇鈞撥弄了撥弄了火,站起來走到了房間的角落,那里放著有一袋的紅薯,蘇鈞挑了一個中等個頭的,回頭看了看陸庭川,開口問,“你要嗎?” 問完話,蘇鈞就有些后悔了,陸庭川不太可能吃這些。 “剛好我也餓了?!背龊跻饬系模懲ゴ]有拒絕的點了點頭。 蘇鈞拿著兩個紅薯往回走,他看著陸庭川唇角的笑,突然覺得自己這樣一手抓著一個紅薯是不是挺傻氣的…… 蘇鈞盡量淡定的坐了下來,躬腰的把火坑的的柴火撥弄了撥弄,把兩個紅薯埋在了柴火旁邊的灰堆里,剛坐直了身體,就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陸庭川已經(jīng)擅自的縮小了兩個人的距離。 他一回頭,差點撞到了陸庭川的下巴。兩個人只隔著毫厘,能感受的彼此的呼吸。 蘇鈞一愣,下一刻側(cè)過臉,往右邊移了移,“陸庭川,你別這樣?!?/br> “我就想和你這樣坐著,我們有好久的時間都沒有這么靜靜的坐著了?!标懲ゴㄕf話的呼吸噴薄在耳邊。 放軟語氣,聽著有種乞求的意味。 蘇鈞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在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之后,卻也沒有動。 “你這幾年,過得還嗎?” 陸庭川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讓蘇鈞嚴(yán)重的感覺到不適應(yīng),而他一不回答,房子就安靜的讓人壓抑。 “挺好的?!?/br> 過了十幾秒,陸庭川才又說話,“你身邊沒有人,也就不肯給我一個機(jī)會?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達(dá)達(dá)?!?/br> 蘇鈞側(cè)過臉,語氣生冷,“陸庭川,如果你以為今天晚上你來找我,我就能夠感動,然后心懷感激的和你重修舊好,那么對不起,你想錯了,我做不到?!?/br> 許久,再蘇鈞以為陸庭川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身邊的人語調(diào)平緩的問,“那你告訴我要怎么才能彌補?” 蘇鈞覺得和陸庭川完全不能溝通,“我要怎么說你才能懂,有的東西錯了就是錯了,過了就是過了,是不能彌補的,這不比你做生意,定個目標(biāo),努力就能達(dá)成。” “達(dá)達(dá)以前和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拿走了別人的東西,要拿自己等價的換,這樣才算公平。這么淺顯的道理,我不如一個三歲的孩子懂,你把他教得很好,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才會心灰意冷?!?/br> 頓了頓,陸庭川又說,“所以你現(xiàn)在才不肯回頭,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你,我知道我現(xiàn)在要的是什么。” 蘇鈞的喉嚨一緊,終究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陸庭川穿著粗布衣服,兩個人在只有雨聲的夜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圍著一攏火取暖,這情景怎么都有點兒不太真實,面對陸庭川的堅持,他有些無力。 半個小時后,蘇鈞把紅薯用鐵鉗夾了出來,看著表面灰不溜秋的東西,他開始懷疑陸庭川真的會吃…… 算了,陸庭川不吃他就自己吃好了,總不好糟蹋別人東西。隔著一會兒,差不多放涼了之后,蘇鈞把其中一個遞給了陸庭川,陸庭川倒是沒說什么,笑著接了過去。 剝了皮,熱氣就冒了出來,這些都是農(nóng)家自己種的紅薯,沒有什么轉(zhuǎn)基因,催熟劑,最主要是自己烤的,所以特別香。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挺打擊人的,看著陸庭川把一個紅薯都能吃出高級西餐的范兒,剝個紅薯還剝出藝術(shù)感了,怎么就讓人覺得那紅薯經(jīng)過了陸庭川的手,身價蹭蹭蹭的漲了。 關(guān)鍵還是看臉。 蘇鈞默默的低下頭,不發(fā)表意見。 陸庭川連續(xù)一周的高強(qiáng)度工作,忙的轉(zhuǎn)不過身,吃飯有時候都顧不上,下了飛機(jī),就直接到了石溪,然后走了幾個小時山路就到了這里,他的胃也不是鐵打的,倒也真的餓了。 陸庭川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原汁原味的烤紅薯,而且還是蘇鈞親手烤給他的,意義自然不同。以前蘇鈞倒是在家里拿烤爐幫他做過芝士番薯,有一陣子他的胃不好,蘇鈞每天早上都幫他煮紫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