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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犯罪心理檔案(第1、2季)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韓老師你應該去參加電視臺的《非常了得》節(jié)目啊,拿下大獎肯定沒問題!”艾小美一臉俏皮的模樣,“嘻嘻,到時候你一定帶上小女子我?。 ?/br>
    “對對對,也帶上我,不是說可以帶兩個人嗎?”杜英雄也跟著起哄。

    “呵呵,瞅你倆說得這個熱鬧,好像咱去定了似的。哪有那么簡單,國內(nèi)最優(yōu)秀的微表情專家‘姜老師’都有出錯的時候,何況是我?。 表n印見倆孩子說得歡樂,便也來了興致,“有機會還是你們?nèi)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小竅門。其實解讀一個人是否說謊,最具有判斷意義的,往往是你第一次開口時他的反應。大多數(shù)說謊者初始都會有一個下意識的安慰動作,比如有人抿嘴唇,有人舔嘴唇……女生大多會有一個整理前額劉海的動作,或者稍微側(cè)頭避開視線,去整理耳邊的發(fā)梢;男生如果是背著臺詞上來的,回答問題前往往會有一個輕微的垂頭動作,用咱們常說的話叫‘低頭略做沉吟’,其實是在大腦中復述記憶。當然這不是一成不變的,具體解讀要看當時的情景,就如我剛剛提到的‘視覺阻斷’,如果突然遇到悲傷的話題,也會出現(xiàn)相似的動作。但從陳輝描述案子的表現(xiàn)來看,我覺得他一點也不悲傷,反倒是蠻享受的?!?/br>
    第九章 兇手兇手

    玉山街道辦一行,確認了jian殺案的存在,并且局長周海山系當年辦案人之一,證實了這兩點,韓印和顧菲菲覺得是時候探探吳斌的口風了。畢竟沒有吳斌支持,jian殺案的真實案情很難完整地了解到。他們深信,如果能夠徹底洞悉早年的案子,一定會給眼下的“4·7”案,帶來關鍵性突破。

    不過他們在刑警隊并未找到吳斌,問專案組其他警員,都表示不知道他的去向,而打他手機竟然也提示關機了。這實在太反常了,這個下午在吳斌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刑警隊等了好一陣子,一直未見到吳斌的身影,無奈之下,眾人只得先回招待所再做打算。

    次日一早,眾人上車準備去刑警隊,坐定之后才看清司機竟是掛著一臉倦容的吳斌。

    吳斌并不急著發(fā)動汽車,他轉(zhuǎn)過頭視線逐一從眾人臉上掃過,眼神中不知為何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吳隊,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請你放心,我們絕對值得你信賴?!表n印感覺到吳斌此刻正陷入某種困擾當中,猶疑不定,便以誠懇的口吻試探道。

    也許是被韓印打動,吳斌緊繃的神情慢慢放松下來,隨后,娓娓道出他反復思量掙扎了一夜的決定。

    原來,昨天下午,吳斌到市局附近的幾個經(jīng)營手機和手機卡的小店試著調(diào)查,想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出售給縱火者手機卡的人,沒想到竟很順利。據(jù)一家小店的店員說,那個手機卡是他早晨開店做的第一筆生意,所以對購卡者有些印象。但讓吳斌大感意外的是,店員對購卡者外貌的描述,竟然與局長周海山非常相像,聯(lián)想到局長在勘查現(xiàn)場中途匆匆離去,吳斌不得不將檔案室縱火者與局長聯(lián)系起來。可是局長為什么要燒毀檔案呢?他又和兇手所做的第三起案子有何關系?吳斌費力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里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是觸犯法律的事件。

    局長周海山不僅在市局根基深厚,而且還兼任副市長,與市里領導關系甚密,甚至省里都有他的關系網(wǎng)。這樣的人物即使吳斌手里掌握有對其不利的證據(jù),短時間內(nèi)恐怕也很難撼動他的權(quán)勢。這就讓吳斌必須做出決斷,是順著這條線繼續(xù)調(diào)查局長,還是如局長所想稀里糊涂了結(jié)失火事件。前者可能令他喪失多年來奮斗所得的一切,而后者嚴重觸及他作為一名警察的道德底線。就這樣,大半個下午,以及隨之而來的漫漫長夜,吳斌一直在前途與道德之間徘徊、掙扎,是選擇對犯罪置若罔聞,以前途為重,還是選擇做一名問心無愧的好警察呢?

    令人欣慰的是,吳斌最終選擇了后者。這就要講究方式方法了,他深知以他一己之力很難深入觸及局長的犯罪本質(zhì),只有依靠支援小組的力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好自身,從而保證使命最終完成。

    吳斌的態(tài)度,正是韓印和顧菲菲想要的,隨即兩人向吳斌通報了最近掌握的jian殺案的相關調(diào)查信息……

    老檔案室被燒,使得有關jian殺案的所有資料記載全部被“銷毀”,想要了解具體案情,恐怕只能靠當年參與辦案人員的口述了。問題是局長周海山縱火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專案組方面對案情做過多了解,所以眼下只能暗度陳倉,低調(diào)行事,不能讓周海山感覺到壓力,以防其生出更多事端,使得調(diào)查的切入點難以把握。

    能對案情有全面了解的,一定得是核心辦案人員,如果當年的兇手是被冤枉的,那么這是周海山的個體行為,還是整個核心調(diào)查層的集體行為還不好說。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就難辦了,如今在“死無對證”的情形下,沒人會愿意為當年的冤案負責。而這還是后話,只是難點之一,首先要解決的棘手問題,是要搞清楚當年核心辦案人員的名單。

    由于不能大張旗鼓,經(jīng)過吳斌和韓印以及顧菲菲討論之后,決定先由周海山的背景資料入手。他們調(diào)閱了周海山的工作履歷,發(fā)現(xiàn)1979年時,他正服務于市局的“大要案隊第一小組”,由此推斷白秀云被殺一案,很可能就是由這個要案一組主辦的。隨后,韓印他們又調(diào)閱了長田市公安局的“史志年鑒”,從中找到了當年要案一組的人員構(gòu)成名單。

    看到這份名單之后,吳斌一臉錯愕,看起來名單中的某個人可能和他有些淵源。

    “怎么,有你認識的人?”韓印看到吳斌的表情變化,隨即問道。

    “對,我?guī)煾狄苍谄渲??!眳潜笾噶酥该麊紊系囊粋€名字,說,“他是刑警隊的老隊長,已經(jīng)退休多年了?!?/br>
    “你們關系怎么樣?”顧菲菲插話問。

    “情同父子?!眳潜蟾纱嗟卣f。

    “那就好,既然他和你有這層關系,又沒有什么地位官階的顧忌,咱們?nèi)プ鲎鏊墓ぷ?,也許他會愿意講出真相的?!鳖櫡品平又f。

    “這個……這個……恐怕不太好辦?!眳潜笸现L音,支吾著說,臉上表情顯得很為難,“我?guī)煾祷剂肆馨桶?,已?jīng)到了末期,現(xiàn)在住在醫(yī)院里,據(jù)說時日無多。這個時候為這種事去打擾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顧菲菲是急性子,眼見吳斌一副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便有些著急,但話剛要出口,卻被韓印一個眼神制止了。

    去不去向老隊長問話,只能由吳斌自己決定,案子調(diào)查的困難再大,終歸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因為這次談話刺激到老隊長,加速他過世的時間,或者讓他“走”得不夠安詳,那對與之感情深厚的吳斌來說,會一輩子良心難安。所以這個時候,吳斌做出任何選擇,都是可以理解的,外人不能要求他做什么。因為終究那份痛苦是由他來承受的,最終的結(jié)果也只能看吳斌自己的選擇。

    吳斌抽出一支煙,默默點上。屋子里靜極了,大家都不出聲,齊刷刷地注視著他,等著他的抉擇。一支煙燃盡,吳斌使勁將煙屁股捻滅,站起身來,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去腫瘤醫(yī)院!”

    長田市腫瘤醫(yī)院,特護病房。

    吳斌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師傅正拉著師母的手在聊天。師傅今天的精神頭看起來很不錯,不知說了什么,師母一直抿嘴笑著,吳斌準備推門的動作驟然停住了。師傅這次又住院,醫(yī)院方面表示病情已經(jīng)到了非常危急的階段,讓家人提前做好相應準備。像眼前這樣聊天的機會,對師母來說只怕不會太多,吳斌實在不忍打擾他們。

    猶豫再三,吳斌還是狠狠心扭開門把手,推門走進病房。

    “小斌來了,你看你這孩子,又買那么多東西干啥?。 睅熌敢贿呌H熱地和吳斌打著招呼,一邊接過他手上拎著的水果和營養(yǎng)品放到床邊的小茶幾上,“你這兩天沒來,可把你師傅想壞了,沒事總念叨著你?!?/br>
    “呃,這兩天實在太忙了,你可別怪我啊老頭兒?!眳潜笞叩讲〈睬?,細心幫師傅掖了兩下被角,沖師傅笑了笑說,“等忙完這段,我?guī)е恪畬O子’來好好陪陪你。”

    吳斌父母常年生活在國外,在長田他沒有別的親人,幾乎就把師傅和師母當作自己的父母一樣。結(jié)婚前他基本都吃住在師傅家,后來有了孩子沒人帶,也送到師傅家,如今那孩子對待師傅和師母,比對他親爺爺和親奶奶還親。

    “別聽你師母瞎說,你該忙就忙你的去,還是干事業(yè)要緊,別總往我這兒跑。”師傅嘴上這么說,但看得出吳斌這一來,他情緒比剛才還要好,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對了師傅,這幾位是刑偵局重案支援部的專家,是來協(xié)助市局辦案的。聽說我要來看您,便也要跟著來探望您?!眳潜笠贿叿鲋鴰煾悼吭诖差^,一邊指著韓印和顧菲菲等人介紹著。

    聽吳斌這么說,幾個人趕緊過去,分別和老人家握手,又說了些祝他早日康復之類的話。

    師傅招呼老伴兒搬椅子給客人坐,又對老伴兒說:“老伴兒,到中午了,我想吃餃子,去食堂打點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备鲂叹睦习閮荷盍艘惠呑?,她同樣也看得出,吳斌帶這么多人來,肯定是碰到要緊的案子了,便識大體地在吳斌耳邊小聲叮囑一句,“你師傅今天情緒特別好,早上還吃了半碗粥,人也不糊涂了,你留下來陪他說會兒話,不過別讓他太累了。”

    “知道了師母,您慢點走啊……”吳斌關切地說。

    師母剛出門,師傅的神情便嚴肅起來,沖著韓印和顧菲菲等人打量了幾眼,扭頭對吳斌說:“說吧,連刑偵局都來人了,看來案子不?。俊?/br>
    吳斌低下頭,有些難以張口。師傅一直都是他的偶像,不僅教會了他如何辦案,更教會了他如何做一個正直的警察,他非常非常害怕,害怕接下來的問題,會揭開師傅不為人知的一面。

    “白……白秀云的案子您還記得嗎?”吭哧了半天,吳斌硬著頭皮說。

    “誰?你說誰的案子?是1979年的‘12·28’案嗎?”師傅身子一震,閃過一道復雜的眼神。

    見師傅反應雖有些激烈,但臉上并不慌亂,反而好像還帶著一絲驚喜,吳斌長出一口氣,說:“對,就是那個案子。您當年參與了嗎?我們想聽聽案子的情況。”

    師傅沉靜下來,對韓印等人又逐一掃視一番,最后視線回到吳斌臉上,淡淡地說:“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問那件案子?”

    “師傅,是這樣的……”吳斌接下師傅的話,從頭至尾將三起案件,再到檔案室失火,再到他們對局長周海山的懷疑等等,詳詳細細講了一遍,然后亮明觀點,“我們覺得白秀云一案的兇手,很可能是被冤枉的?!?/br>
    “這樣看來,周海山他們當年果然對案子做了手腳,否則也不至于如此惶恐,竟連老檔案室都給燒了。”師傅微微頷首,深吸一口氣,說,“既然你們今天提起了,那我就說說積壓在我心底三十多年的疑問吧??偟膩碚f,當年案子結(jié)得太過草率,有很多疑點沒有捋清楚,而且審訊中可能使用了刑訊逼供,所以我認同你們說的,那很可能是一起冤案?!睅煾割D了頓,凝神回憶了一會兒,繼續(xù)說,“白秀云一案對我來說,記憶深刻,不僅僅因為剛剛說的原因,更主要的那是我從部隊轉(zhuǎn)業(yè)到大要案隊所參與偵辦的第一起案子。大致情況是這樣的:案發(fā)那天早晨6點左右,緊挨著白秀云家的鄰居,聽到一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哭聲持續(xù)了很久,鄰居有點擔心,便出來看看白秀云家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就看到白秀云像個大雪人似的坐在她家院子里的秋千上……”

    “麻煩您說得再詳細些,對我們分析兇手的行為特征很有幫助?!表n印從隨身的背包中拿出一支錄音筆,放到病床邊的茶幾上。

    “好?!睅煾党聊?,在腦海里仔細搜索了一下當年的記憶,道,“當時院門和房門都是敞開的,客廳里很亂,白秀云的睡衣被撕碎扔在地上,她兒子睡在客廳里的小床上。法醫(yī)判斷白秀云是在客廳里被掐死的,然后被拖到院子里擺到秋千上,死亡時間大概在發(fā)現(xiàn)尸體的9個小時之前。白秀云臉部遭到大面積重擊,下體被塞入兩支彩色蠟筆,死前有性交的跡象,但下體損傷不大,在其大腿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了精斑,客廳茶幾上有一盒蠟筆,很新,像是剛開封的,不過少了塞在白秀云下體里的兩支。雪是凌晨才下的,因此沒發(fā)現(xiàn)腳印,但在客廳沙發(fā)茶幾等處以及蠟筆盒上,各提取到不屬于白秀云的一組指紋,茶幾和沙發(fā)上的指紋很亂,經(jīng)鑒定是來自同一個人?!睅煾的闷鸱旁诖策叢鑾咨系乃瑵櫫藵櫤斫又f,“當時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幾乎鮮有謀殺案發(fā)生,更別提如此怪異殘忍的作案手段了,所以案子一出,幾乎可以用震驚整個國家來形容??紤]到案件性質(zhì)惡劣,一旦泄露出去可能會引起大范圍的社會恐慌情緒;另外當時時局復雜,同時也擔心敵特勢力借機擾亂民心,以至案發(fā)后市局立即將案件全面封鎖,指派當時我所在的全局破案率最高的大要案隊第一小組,以‘隱秘’的方式,‘限期’偵破該案。結(jié)案后,所有資料歸檔作為絕密封存,任何人未經(jīng)市局領導批準不得調(diào)閱,也未向社會通報過此案,就好像那案子從未發(fā)生過似的?!?/br>
    “為什么會抓錯兇手呢?”顧菲菲趁著師傅喘口氣的工夫,插話問道。

    “唉,其實主要是因為辦案組一開始就選錯了偵破方向?!睅煾祰@口氣,道,“當時組里把偵破側(cè)重點放在彩色蠟筆上。那個時候商品資源匱乏,彩色蠟筆很不好買,而且非常貴,白秀云一個人拉扯個孩子是不會舍得買的,那么肯定就是有人送給她的。而送這樣一個昂貴的東西去給一個單身少婦,這里面恐怕有著牽扯不清的曖昧關系,于是組里初步判斷:白秀云一案,很可能是一起求愛不成,導致惱羞成怒,進而強jian殺人的案子,希望能通過彩色蠟筆牽出兇手。

    “基于這一判斷,我們秘密詢問了白秀云單位的同事以及她周圍的社會關系。據(jù)她的同事也是好朋友梁艷反映:白秀云被殺當天中午,有一個相貌平平的矮胖男人到單位來找她,下午白秀云回來梁艷追問她,她說那男的是她的初中同學,正在追求她。梁艷覺得,蠟筆很可能就是那男的獻殷勤送的。我們通過梁艷的描述,找到那個男人。他叫徐宏,是一家國營百貨商店的售貨員,他承認在和白秀云交往,但矢口否認蠟筆是他送的??墒俏覀儗χ讣y做比對以后,發(fā)現(xiàn)他的指紋與我們在蠟筆盒上提取的指紋是吻合的,于是就把他抓到隊里審問。

    “那時,差不多組里所有人都傾向于徐宏是兇手,而進一步對jingye做測試,也正好吻合徐宏的血型,由此看起來證據(jù)鏈已經(jīng)形成了。由于當時破案時限已到,市里和局里不斷向辦案組施加壓力,所以在自認為證據(jù)確鑿,但還未取得徐宏口供的情形下,辦案組負責人便急著向局里匯報說兇手抓到了,局領導十分高興,立即向市里通報,市里領導也當即表示要進行嘉獎。

    “可沒想到隨后的審訊并不順利,對于我們提出的證據(jù),徐宏都給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釋。他承認蠟筆是他送的,而之所以一開始否認,是因為蠟筆是他在商店庫房里偷的;同時他也承認白秀云大腿內(nèi)側(cè)的jingye是屬于他的,但強調(diào)他們是在中午時候彼此自愿發(fā)生性關系的。其實他的話倒是蠻符合實際狀況,尸體上確實未有強jian造成的嚴重撕裂傷。但辦案組那時已是騎虎難下,放了徐宏重新再找線索,時間上根本來不及。而且出爾反爾,到局領導和市領導那兒也沒法交代,逼到最后就有些‘是他也是他,不是他也是他’的意思了?;蛟S是忌憚我是剛進組的,怕我亂說話,也摸不清我的底細,當天審訊持續(xù)到凌晨,組長和周海山找了個理由把我支走了,說是讓我先回宿舍休息,早晨好接他們的班繼續(xù)審??傻诙烨逶?,我一到組里,便聽說徐宏已經(jīng)全撂了,他承認在強jian白秀云時用力過猛失手掐死了她,并且在口供上簽了字,隨后不久他便被槍決了。我還記得那天早晨,我走進審訊室,發(fā)現(xiàn)墻上和地上都是血跡斑斑的,我想那應該就是徐宏被刑訊逼供時留下的印跡吧……”

    “徐宏有沒有案發(fā)時不在現(xiàn)場的人證?”韓印問。

    “有,但不夠充分。”師傅點頭又搖頭,說,“徐宏的情況和白秀云差不多,妻子早年因病去世,給他留下個男孩,不過他結(jié)婚較早,當時孩子應該有七八歲了。據(jù)那孩子說,案發(fā)當晚,他患了重感冒,一直發(fā)著高燒,徐宏陪在他身邊照顧了一整夜。但由于是直系親屬,又是個孩子,再加之他當時患有重感冒,可能記憶出現(xiàn)混亂,所以他的證詞未被采納?!?/br>
    “徐宏的孩子后來是誰照顧的?”韓印又問。

    “當時他爺爺奶奶都在,應該是跟他們一起生活吧!”師傅說。

    韓印點點頭,瞅了瞅顧菲菲,顧菲菲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了。恰逢師母拎著保溫飯盒回來,眾人便打住話題。

    “老伴兒,快嘗嘗餃子的味道怎么樣?知道你嘴刁,別人包的吃不慣,我特意借了人家的材料親手給你包的?!睅熌复蜷_飯盒蓋,將熱氣騰騰的餃子送到師傅面前說。

    “不錯,不錯,味道真不錯?!睅煾的闷鹨粋€餃子放到嘴里費力地嚼著,將飯盒沖向韓印他們,說,“來,都嘗嘗,嘗嘗我老伴兒的手藝咋樣!”

    “不了,打擾您休息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非常不好意思了,我們還有案子要辦,就不耽誤您吃午飯了?!鳖櫡品仆妻o著。

    顧菲菲這么一說,眾人都呼呼啦啦地站起身,紛紛與師傅道別。吳斌叮囑師傅和師母,讓他們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有事情隨時給他打電話,然后便隨著眾人出了病房。走出病房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吳斌忍不住停下腳步注視著師傅,心里有種莫名的感傷,好像這一別,將會是永遠的分別……

    醫(yī)院走廊電梯口,眾人在等電梯,韓印像突然想起什么,沖吳斌問道:“對了,玉山街道派出所那個民警查得怎么樣了?”

    “噢,我讓人查了,報告交到我這兒,還沒來得及看。”吳斌邊說話邊拉開手包,拿出一頁紙交給韓印。

    韓印接過報告,其余人都圍攏過來,一起盯著報告看,見報告上寫著:徐陽,男,41歲,籍貫本市,家庭住址:長田市西城區(qū)玉山街道……徐陽畢業(yè)于本省警官學院,初始進入警隊分配在黃河路派出所任民警,工作勤勤懇懇,表現(xiàn)良好,曾先后三次申請進入刑警隊,但因各種原因未能如愿。兩年前出于個人原因,申請調(diào)到玉山街道派出所,獲得組織批準……

    調(diào)查報告寫得極簡潔,只有寥寥百字左右,但已足以讓大家猜到這個民警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當年蒙冤而死的徐宏之子!那么,徐陽為什么要在兩年前,要求調(diào)到玉山街道派出所呢?他出現(xiàn)在后兩起案子中,難道僅僅是巧合嗎?更何況兇手第三次作案,貌似有為徐宏翻案的目的,難道不是他在為自己的父親鳴不平嗎?看來,徐陽嫌疑很大……眾人一邊走進電梯,一邊討論徐陽的問題。眼看著電梯門即將關上,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一個戴帽子的男人,他伸手拉住電梯門,可正要進來的時候,卻不知為何又猛地縮回身子,低下頭轉(zhuǎn)身慌亂地沖樓梯口走去。

    “這人有病吧,什么意思,是怕咱幾個把他吃了嗎?”艾小美沒好氣地使勁按著電梯開關。

    “這人怎么有些面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等等,鴨舌帽……他就是到招待所送信的那個人!”杜英雄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電梯已經(jīng)向下開動。

    腫瘤醫(yī)院大堂的一部電梯門打開后,從里面沖出一伙人來。他們分工明確:一人直奔電梯左手邊的安全通道而去,一人迅速穿過大堂沖到醫(yī)院大門外,另有兩名靚麗女性負責在大堂中機警地四處逡巡,還有一人朝門口值班保安亮出證件,要求保安立即帶他到監(jiān)控室——“送信者”很可能就是兇手,既然在醫(yī)院不期而遇,那就不能輕易放過他。

    幾分鐘后,安全通道的紅色鐵皮門被推開,只見杜英雄押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走出來。顧菲菲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把人直接帶到外面車上去。

    將人帶到車上,眾人仔細一打量竟然都認識,他就是在第二起案件現(xiàn)場陪在民警徐陽身邊的那個協(xié)警。當時杜英雄光顧著嘔吐,對協(xié)警只是恍惚地有點印象,沒有其余人那么記憶深刻。

    “你是跟蹤我們到醫(yī)院的?”顧菲菲皺起眉頭,揚著頭問。

    “不……不,我跟蹤你們干什么?要是跟蹤你們也不會誤乘一部電梯??!我是去醫(yī)院看個朋友。”協(xié)警辯解道。

    “那字條總是你送到招待所的吧?”顧菲菲緊跟著問。

    “對,是我?!眳f(xié)警點點頭,唯唯諾諾地說,“但……但我是替別人送的?!?/br>
    “替誰送的?”顧菲菲追問道。

    “這個……這個……”協(xié)警吞吞吐吐的,看似不想出賣幕后的人。

    “你知不知道,也許你幫助傳遞字條的人,就是在玉山街道殺人的兇手,你這樣幫他,是想當幫兇嗎?”杜英雄指著協(xié)警的鼻子,語氣嚴厲地說。

    “不……不……不,徐陽不可能是兇手……”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協(xié)警聲音放輕,道,“他……他只是想幫你們快點破案而已?!?/br>
    “你是說是徐陽指使你給我們送字條的?”顧菲菲接下話,轉(zhuǎn)頭與韓印和吳斌對了對眼神。

    韓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剛剛獲悉民警徐陽即是徐宏之子時,便覺得他有作案動機,現(xiàn)在又證明字條是他指使協(xié)警所送,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韓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深深打量了協(xié)警一眼,說:“你為什么會覺得徐陽不是兇手?”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和徐哥相處挺長時間了,覺得他是個特別好的人?!眳f(xié)警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和你們說實話吧,徐哥他爸的事他和我講過。他說他之所以當警察,就是想有一天替他爸洗清冤枉,為此他一直很努力地表現(xiàn),想調(diào)進市局刑警隊。他跟我說只有進到刑警隊,才有可能接觸到他爸當年案件的檔案,可是上級一直不給他機會,讓他有些心灰意冷。不過,他說即使去了刑警隊,他爸的事恐怕一時半會兒也翻不了案,因為當年冤枉他爸的警察現(xiàn)在在局里正位高權(quán)重?!?/br>
    “既然他不是兇手,那干嗎不大大方方找我們反映問題,而是偷偷摸摸地搞些小動作?”艾小美不服氣地插話說。

    “這個我也問過他,他說如果你們知道他的身份,就一定會把他列為嫌疑人進行調(diào)查,他不想誤導你們查案的方向,也不想你們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協(xié)警回答得相當從容。

    “他跟你說過為啥在原派出所干得好好的,又非要調(diào)到玉山街道的原因了嗎?”顧菲菲問。

    “好像提到過……”協(xié)警稍微思索了一下,說,“說是方便照顧住在玉山街道的爺爺。”

    “嗯。”顧菲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湊近韓印和吳斌低聲交談幾句,然后回過身以異常嚴厲的口吻,沖協(xié)警說,“今天我們之間的談話,你要嚴格保密,不準對徐陽透露半句。你雖然只是協(xié)警,但想必警察的規(guī)矩也都懂,如果你破壞了我們后續(xù)的行動,我們一定會把你列為同案犯追究的,明白了嗎?!”

    “知……知道了,放心好了,規(guī)矩我當然懂,一定會注意保密的?!眳f(xié)警像小雞啄米似的快速點頭說道。

    “對了,你叫什么?”協(xié)警將要下車時,韓印問道。

    “呃,我叫朱毅?!眳f(xié)警說。

    第十章 一箭雙魔

    回到招待所,幾個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開始討論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