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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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敬酒,她又先喝干了,蕭鐸無論如何都要給一份面子的。 “干喝無趣?!睂巼饔值溃骸安蝗缭蹅儎澣P酒,如何?” 安王頓時興奮起來,喝得醉醺醺還不忘努力直起身體,“劃拳我喜歡,來來來,咱們今兒喝個不醉不歸!”說著,嘴里就四五六的喊了起來。 結(jié)果這一劃拳,兄妹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 饒是蕭鐸酒量比平常人好,也搖頭晃腦的了,跟鳳鸞說話都是直噴酒氣,“我不行了,今兒喝太多了,胃里難受,你陪我到后面去歇會兒?!?/br> 鳳鸞起身,和高進(jìn)忠一起攙扶他,告辭道:“安王殿下、寧國公主殿下,先到后面去安置我們王爺了?!?/br> 寧國公主忽然好脾氣起來,笑著揮手,“去吧,去吧。” 等人走了,她忽地臉色一沉,喊了自己身邊的心腹宮女,細(xì)細(xì)嘀咕了幾句,然后目光冷厲道:“等下找機(jī)會,按我剛才的吩咐去做!” ☆、127 卿卿太聰明 鳳鸞陪著蕭鐸到了后面,因為這兒經(jīng)常會有龍子鳳孫們過來游玩,所以一應(yīng)床褥被單都很齊全,干干凈凈的,完全是宮中常見的各種標(biāo)配。 蕭鐸本來就有點脖子疼,加上剛才喝了酒,抓住她的手不肯放,“嬌嬌……”他這會兒借著酒勁兒,喊得親熱,“你別走,在這兒陪我說說話。”視線已經(jīng)掉在了她的身上,黏住了,“你別惱,回頭我替你收拾寧國出氣。” 鳳鸞淡淡道:“端王殿下喝醉了?!?/br> “沒有。”蕭鐸跑她就這么扭身走了,干脆圈住了那抹盈盈一握的纖腰,“你當(dāng)我是真的喝醉了?”他身上帶著酒氣,深邃幽黑的瞳仁卻是亮晶晶的,閃著清晰而凌厲的光芒,“今兒的事不算完!寧國若是說我?guī)拙湟擦T,扔了你烤的鹿rou,還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非得給她一個教訓(xùn)不可!” 鳳鸞瞧著他說話帶出認(rèn)真勁兒,心中一頓,繼而勾起嘴角,“為了我,得罪寧國公主好像不劃算吧?!表怂谎?,“端王殿下可要想想清楚?!?/br> “我清楚的很?!笔掕I回道。 說真的,正愁找不到這么一個機(jī)會好好表現(xiàn)呢。 “哼!”他冷笑,“你瞧著吧,寧國剛才故意勸我喝酒,眼珠子亂轉(zhuǎn),肯定是在琢磨什么齷齪事兒,我要她……”眼中光芒有點清晰刺人,一字一頓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蔣恭嬪是自己的母親,她算計阿鸞,自己不能去算計自己的母親,那是母子倫常沒有辦法了。至于別人,不管是秦太后,還是寧國公主,沒有什么不能算計的!再說阿鸞心里憋著氣,更得讓她把這口惡氣給吐了出來。 之前□□的那一兜子破事兒,因為太子、肅王和范皇后防備嚴(yán)密,還沒找到機(jī)會下手,今兒寧國公主和安王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 ****** 前面宴席已經(jīng)被安王吃得一片狼藉,他是真喝多了。他哼哼小曲兒離席,找了個屋子想躺一躺,回想起鳳氏那傾國傾城的清麗模樣,不由咂嘴。哎喲喲……,那雪白嫩豆腐似的肌膚,可惜不能摸上一把,只能眼饞看著干著急。 琢磨著,回頭找個跟鳳氏長得差不多的女子,納在屋里做小妾。 安王是兄弟里面出了名的酒色之徒,府里姬妾不是一般的多,大部分都是些民間找來的絕色女子,反正不過花幾兩銀子養(yǎng)著罷了。安王妃不允許那些外來的生孩子,安王只圖享受美人,便每人都先灌一碗絕育湯,只當(dāng)個玩物取樂。 安王妃見那些女子無法生育,也就不管了。 而此刻,安王醉醺醺的在腦海里勾勒著鳳鸞的影子,心下暗嘆,哎呀,以前底下獻(xiàn)美人的時候,個個都說是絕色女子。呸!哪里絕色了?不過是些鄉(xiāng)巴佬沒見過世面,略有幾分姿色就當(dāng)天仙了。 要說絕色,還是老六的鳳側(cè)妃才是真絕色。 那含情脈脈的翦水秋瞳,如玉細(xì)膩一般的肌膚,盈盈一握的纖腰,從頭到腳,甚至頭發(fā)絲兒都是好看的。對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一管黃鶯出谷的清澈調(diào)子,聽她說話跟唱曲兒似的,太叫人動心了。 不行,回頭非得多找?guī)讉€長得像鳳氏的女子用用。 他只顧貪圖美色yin欲,后來還真的找了好幾個和鳳鸞相像的女子,放在房里整天縱.欲享受快活,卻不知……,這會成為自己多年以后倒霉的根源。 屋子里熏了香,加上天氣正好暖融融的,安王喝了酒,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而在院子的另外一處屋子,寧國公主正在屋里走來走去,不耐煩的踱步,“鳳氏還在六哥屋里沒出來?真是磨嘰!”她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大白天,難道兩人不顧廉.恥白日宣.yin?真是下.賤!” 宮女聽得臉紅耳赤的,又怕挨罵,不敢勸。 寧國公主冷哼,“難道我請她還敢不過來?!” 正要派人去催,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體面的大宮女進(jìn)來,先道:“鳳側(cè)妃來了。”又低聲補(bǔ)了一句,“王詡也在外頭?!?/br> “王詡也來了?”寧國公主頓時一臉不滿,眉頭皺起,冷笑道:“呵,他還真是跟的緊??!一個奴才,又不是鳳氏的男人。” 這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宮女們都努力的低下了頭,裝沒聽見。 寧國公主心下十分生氣,又覺得可惜,王詡可不只是長得好看這么簡單,很難纏的人物,而且十分清楚,他現(xiàn)在還是御前行走的身份,就算自己……,也不好直接把他給打死了。 “哼!”她一聲冷哼,“王詡跟著就跟著罷,反正今兒的好戲又不在這邊兒。”然后朝著外面喊道:“快讓小嫂子進(jìn)來說話?!?/br> 門外宮女便通傳道:“鳳側(cè)妃請?!?/br> 鳳鸞款款進(jìn)門來,心里其實提著一口氣兒,有點緊張,但是面上還是溫柔大方的模樣,福了福,“見過寧國公主殿下。” 寧國公主換了一副嘴臉,看起來頗為天真嬌憨的模樣,笑盈盈道:“不用多禮,小嫂子,咱們坐在一起說話就好了。” 鳳鸞含笑坐下,一臉溫柔靦腆的害羞模樣。 寧國公主不過是叫她過來拖時間,騰地方的,哪有真的許多話要說?叫人拿了一副圍棋出來,笑道:“咱們下一會兒棋罷?等著哥哥們醒了,再回去?!?/br> “好。”鳳鸞應(yīng)道。 寧國公主并不擅長下棋,下著一半,棋局就有了頹勢。 鳳鸞微笑著,一顆白子落下,又一顆白子落下,很快將她吃的死死的,雖說不是特別擅長此道,奈何對方棋藝太臭。 寧國公主眼看著黑子一顆顆被吃掉,心下不免火冒三丈,平時在宮里下棋,誰敢贏過自己?虛假的奉承也比丟面子要強(qiáng)啊。 可是鳳鸞存心要讓她難堪,豈肯手軟?明面上不好教訓(xùn)這位跋扈公主,下棋總沒規(guī)定不能贏吧?她要是為了輸棋嚷嚷,她的臉也該丟到爪洼國去了。 因而步步緊逼,不一會兒,就把黑子吃掉了一大片。 “不下了!”寧國公主摔了棋子,自己用手扇風(fēng),“今兒天氣怎么這般熱?熱得我心煩意亂的?!迸ゎ^沖著宮女發(fā)火,“還不趕緊給我打扇?再讓人端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過來!” 鳳鸞見她耍賴不下了,不好當(dāng)面揭破,笑而不語。 很快,有宮女端了冰鎮(zhèn)酸梅湯上來。 寧國公主自顧自的喝著,因為心下生氣,也不招呼她了。 鳳鸞則是根本沒打算吃她這兒的東西,只是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戒指,好像怎么調(diào)整位置,都不滿意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手指都磨得有點不舒服了。 外面終于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宮女飛快進(jìn)來,稟道:“公主殿下、鳳側(cè)妃,不好了!剛才有個宮女去給端王殿下送醒酒湯,結(jié)果、結(jié)果……,端王殿下醉酒認(rèn)錯了人,就把她……” “把她怎么了?”鳳鸞一臉驚駭之色。 宮女低頭,“端王殿下把那宮女給收用了?!?/br> 寧國公主眼里閃過一絲得意,扭頭看了看,見鳳鸞滿目不可置信之色,更是得意非凡。但卻故作驚訝道:“啊呀!怎么會鬧出這種荒唐事來?!眹@了口氣,朝著鳳鸞說道:“小嫂子,六哥可真是性子急啊,沒準(zhǔn)兒錯人了人,當(dāng)成你了。” 她算計了人,還不忘再惡心對方一把。 鳳鸞臉色灰敗,“不,不可能?!彼涀谝巫由?,眼里露出一絲委屈之色,“王爺他怎么、怎么可以……”咬了咬唇,像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嫂子?!睂巼饕桓睋?dān)心的模樣,俯身勸道:“哎呀,除了這種事是誰都不想的,可是事情已經(jīng)出了,還是趕緊料理處置一下的好。不然鬧開了,六哥的臉上可是不好看啊?!?/br> 鳳鸞一臉茫茫然,抬頭急道:“那要怎么收拾?” “不如這樣?!睂巼髡凑醋韵?,給她建議,“反正今兒只有咱們的人在,只要咱們不聲張,別人肯定不知道。等下讓那宮女收拾干凈,跟著你一起回王府,只說是你看中了那個宮女,要走了,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br> 等那宮女跟著回了端王府,要是六哥肯臨幸她,自然要惡心的鳳氏吃不下飯,就算六哥不找那宮女,哼!小行宮的宮女總不能隨便弄死,又是以鳳氏的名義給帶回去的,天天在她跟前晃著,也足夠叫她惡心的了。 寧國公主忍不住自鳴得意,連聲道:“小嫂子,你看這個法子可好?” 鳳鸞連連搖頭,“不好,不好?!?/br> “怎么不好了?!”寧國公主把臉色一沉,“小嫂子,現(xiàn)在可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你不把人帶走,難道要讓六哥收用過的女子留在小行宮?!那成什么了?”說著,強(qiáng)行去拉她的手,“為了六哥的聲譽(yù),咱們還是趕緊去把事情給辦了?!?/br> 鳳鸞嬌嬌怯怯的,被她扯著,不由跌跌撞撞跟著出去了。 到了剛才蕭鐸休息的西小院兒,一進(jìn)門,就見高進(jìn)忠臉色難看呆在外面,再往里面走,進(jìn)了內(nèi)室,只見一個宮女衣衫凌亂的跪在地上。裙子的一角,還有幾點斑斑點點的鮮紅血跡。 鳳鸞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真是……,那位可真是惡心人啊。 寧國公主一看好戲已經(jīng)開鑼,趕緊趁熱打鐵,問那宮女,“到底怎么回事?趕緊說清楚了,本公主好給你做主?!?/br> 那宮女瑟瑟發(fā)抖,伏在地上泣不成聲,哭道:“奴婢……,奴婢過來送醒酒湯,結(jié)果殿下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后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鳳鸞心下冷笑,為了演戲演全套還故意尖聲道:“呸!一定是你這個狐媚子存心攀高枝,故意爬了王.爺?shù)拇?,這種下作奴才就該拖出去打死!”她喊道:“來人??!快把這個賤.婢拖出去……” “等等!”寧國公主肯定不能讓她打死宮女,還準(zhǔn)備好好惡心惡心她呢。當(dāng)即阻攔道:“鳳側(cè)妃,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死人?這事兒,要是六哥自己不愿意,難道還能被一個宮女強(qiáng)了嗎?男人敢作敢當(dāng),不能收用了人家又不認(rèn)賬!” “公主!!不……”鳳鸞像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睂巼鞑荒蜔┰俑龁?,而是朝著帳子里面道:“六哥,到底衣服穿好沒有?穿好就趕緊出來!大男人的,做了錯事老躲著算什么?。 ?/br> 帳子里,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響起。 寧國公主可不想看哥哥衣衫不整,她自己還是未出嫁的少女,因而到了外間,在外面扯著嗓子喊道:“六哥,你快出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鳳鸞在旁邊冷冷看著她,不言語。 寧國公主又等了片刻,不免急了,“六哥,你到底出不出來?不出來,我可要叫人進(jìn)去拖了??!你以為躲起來就沒事兒了?!?/br> “五meimei?!笔掕I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問道:“你急著找我有事?”門簾一動,他高大的身形逆著光線走了進(jìn)來,居高臨下的看著meimei,眼眸深處的幽黑目光帶著一絲明亮,笑意深深,“好好兒的,怎么說我躲了起來?” “你!你你……”寧國公主像是活見鬼了,驚詫道:“你怎么會在外面?!”要是六皇兄不在屋里,那……,屋里又是誰破了那宮女的元紅?這里可都是太監(jiān),今兒來的男人只得兩個,一個是六哥,一個是三哥。 不好!難道說,里面那人是三哥不成?! 寧國公主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氣急敗壞,沖到門口喊道:“快把床上的混帳給我拖下來!”咬了咬唇,難道自己算計鳳氏不成,反倒被她算計了?簡直氣得快要吐血了。 “五meimei?!”安王醉醺醺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衣冠不整,他有些迷糊的看著她,不解問道:“五meimei……,你怎么都來我府里了?”剛才自己暈乎乎的,不是才睡了一個小妾嗎?meimei怎么會在自己屋里? 轉(zhuǎn)目一看,不對啊,這布置不是自己的屋子啊。 那自己這是在哪兒?安王搖了搖腦袋,揉了揉鼻子,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忽然臉色大變驚呼道:“媽呀!我不是在小行宮嗎?!”壞事了,那剛才自己睡得人是誰?往地上一看,壞菜,自己居然把小行宮的宮女給睡了! 這事兒雖然不大,可是鬧出來卻是足夠丟臉的啊。 父皇哪里肯定逃不掉一頓臭罵的,甚至……,御史們還會彈劾自己。 蕭鐸走了進(jìn)來,笑道:“三哥,你這是把行宮當(dāng)成自個兒王府了啊。”掃了一眼地上發(fā)抖的宮女,“長得還有幾分姿色,三哥好艷福,弟弟恭喜三哥得了一個佳人?!?/br> 佳人?什么狗屁佳人?! 安王氣得跳腳,喝道:“這不要臉的賤.婢,居然敢自己爬本王的床,趕緊拖出去打死!”自己可不想成為兄弟們的笑柄,再被父皇訓(xùn)斥,真是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