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隨身帶著元素農(nóng)場、逍遙國度、西游之最強土地公、戰(zhàn)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4冊)、側(cè)臥君榻撿個殘王當(dāng)夫君、無敵咸鯤養(yǎng)成系統(tǒng)、大棋圣、替身模特、總裁爹地寵上天、富貴錦繡
一個說,“你要是有骨氣的大男人,就不該給她臉子,她甩你好幾天,你就甩她好幾個月,甚至可以一輩子不理她!哪個女人不是一樣?要是府里沒有中意的,還可以外頭買去,何必低三下四的倒貼著她?” 另一個又說,“算了,算了,大男人何必跟小女子置氣?吃太監(jiān)的醋本來就是不對的,順著臺階,兩人以后和和美美的也就是了?!?/br> 前頭那個罵道:“你這沒骨氣的軟耳朵!” 后頭的道:“真丟了她,回頭有你一輩子后悔的!” 于是,在端王殿下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功夫,還沒有敲定主意,人就已經(jīng)被鳳鸞給拽進暖香塢了。然后她讓人鋪了床,哄得他躺下,又親手喂了一盞甜湯,堵了他的嘴,再燃了雙份的安神香,輕言細語就把發(fā)燒的他給哄睡了。 一覺醒來,蕭鐸感覺精神頭兒好了許多。 但心里……,卻又一種被人調(diào).戲了的羞恥感!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女子耍得團團轉(zhuǎn),她略給一點甜頭,就渾身發(fā)軟沒骨氣的全聽她的了。 蕭鐸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發(fā)燒病了,所以才這么反常。 但不論如何總算是在暖香塢里住下了。 王府的姬妾們知道以后,端王妃嘆了一回,苗夫人搖頭笑笑,魏夫人則是木呆呆的發(fā)了一陣呆,至于蔣側(cè)妃……,誰還管她啊。 ****** 端王府里,暫時又風(fēng)平浪靜下來。 盡管蕭鐸在暖香塢里面住了下來,可心頭的那口氣,還沒有消。 心頭的疑惑更是沒有消。 而鳳鸞,把人接回來以后好茶好飯養(yǎng)著,陪著說說話,依她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動求歡之類,日子還是過得更平常一樣。這也讓蕭鐸多少有點不滿,他本來生氣,加上發(fā)燒不舒服,心思自然更重幾分了。 今兒一大早的,她陪自己吃了早飯,說了幾句話,就躥到后院半天沒回來。 其實鳳鸞是因為中秋節(jié)和龍鳳胎的生辰,怕吵著他,去后面商議瑣碎事兒去了。 可要是以前,蕭鐸可以過去親自看個究竟,偏生他這會兒頭疼腦漲的不想動,還帶了幾分埋怨,不免想著,她是不是在后面,和王詡一起逗孩子之類。 “添水!”他含著薄怒喊了一聲。 丫頭們就立在門口的,因他躺著,怕打擾,沒人敢進來罷了。聽得傳喚,寶珠趕忙進來倒水,捧了茶,送到床邊,“王爺喝茶?!?/br> 蕭鐸抬手一把抓了過來,結(jié)果太急,反倒把茶水給灑了一點兒出來。 寶珠嚇了一跳,趕忙去拿帕子過來擦拭,連連賠罪,“王爺……,對不住?!敝髯硬荒苡绣e,只能做下人的認了,“都是奴婢不小心。” 蕭鐸看著她一陣忙活,那纖細的手指和明紅的蔻丹,在自己眼前一片亂晃,且那動作又輕又柔,帶著說不出的某種意味兒。細細回想平日里,這丫頭也總愛在自己跟前亂晃,又喜歡打扮俏麗,以他端王殿下的身份,什么樣想攀龍附鳳的女人沒有見過?稍稍一試便知道了。 “好了,不要緊?!彼曇魷嘏挽?,“本王自己擦?!睜钊繇樖秩プヅ磷?,卻一不小心抓住了寶珠的手,頓了頓,繼而抽了帕子出來。 寶珠頓時臉上飛紅一片,低垂眼簾,“我……,我再去給王爺?shù)挂槐K新茶?!?/br> 連自個兒是奴婢都不記得了?蕭鐸心下一聲嘲諷譏笑。 寶珠重新去倒了茶,放在旁邊,問道:“王爺還要什么?”她那明亮的杏眼里,分明閃爍著一種叫“希望”的光芒。 呵……,居然還問自己還要什么? 按照常理,她若是個一心一意忠于主子的好奴才,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馬上告退避嫌的嗎?她卻巴不得找點事兒留下來,這就可笑了。 ☆、146 對質(zhì) “這會兒有點頭熱?!笔掕I溫和笑道:“你去打盆水進來,給我擦擦。” “哎?!睂氈闈M目欣喜的飛快去了。 蕭鐸目光涼涼的看著她的背影,手指在床沿上面輕輕敲著,這個背主的丫頭留不得了。阿鸞是一個心地良善的性子,估計她不舍得,不如自己提點提點,叫她把這個丫頭處置了。 “王爺醒了?”珠簾一動,鳳鸞從外面進來,自己倒茶喝了一口,“還當(dāng)你一直睡著,怕你吵,說等會兒進來的呢。”又問:“感覺好點沒有?” 聽她如此關(guān)切,蕭鐸之前的不痛快消散了幾分。 鳳鸞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好像沒那么燙了,王爺最好今天晚上能夠退燒,明兒八月十五不僅要進宮,還得忙著孩子們的生辰,只怕沒有功夫歇的?!?/br> 蕭鐸的逆鱗豎起來的時候,別人不敢碰,但只要鳳鸞輕輕一撫就順了。 他的臉色很快軟和不少,只沒說話。 “怎么呆住了?”鳳鸞正要細細問他,聽見身后一串急促腳步聲,回頭看去,是寶珠打了水站在門口。奇怪的是,她眼里的表情有點復(fù)雜,還沒消散的驚喜,以及掩不住的驚訝、失落,像是有什么歡喜的事兒,被自己打斷了。 寶珠諾諾道:“側(cè)妃……,我打水給王爺擦臉?!?/br> 鳳鸞先是不解,擦臉就擦臉,做什么臉色這般奇怪?繼而心思微轉(zhuǎn),加上從前對寶珠就有數(shù),心下大致猜出了七八分來,勾起嘴角,“你放下,我來擦罷?!?/br> 寶珠當(dāng)然不敢跟她爭,上前放下,然后看了蕭鐸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鳳鸞瞅著她眼里的那抹失望,和戀戀不舍,不由感到惡心無比。寶珠前世背主陷害三堂兄,這個梁子自己一直記得。若是她今生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或許還能容她,既然她作死,那就只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 蕭鐸見她發(fā)呆,擔(dān)心她沒有看穿寶珠的那點伎倆,又不好直說,怕她生氣,因此委婉提醒道:“丫頭們年紀(jì)大了,總留著,有違人和,不如早點擇個人家嫁了。” 鳳鸞有點意外的看著他。 依照端王殿下的性子,看不上寶珠之流倒是不奇怪,不過主動處置想要勾引他的丫頭,可見……,還是為自己著想的。特別是他還怕傷了自己,說的這么委婉,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倒是把跟他置氣的心思軟了下來。 蕭鐸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舍不得陪嫁丫頭,因而道:“正巧我書房里有幾個小廝要娶媳婦兒,寶珠漂亮伶俐,我挑個好點的人家給她,也不算虧待你的丫頭了?!庇值溃骸盎仡^我再給你買幾個好的,不比寶珠等人差?!?/br> 鳳鸞沉吟著,片刻后點了點頭,“行,回頭找個日子把寶珠給嫁了?!?/br> “你別舍不得?!笔掕I不好多說,也沒工夫為一個丫頭費心思,既然她答應(yīng)了,便不多問了。想著明兒就把小廝的家底送過來,讓她細細的挑,趕緊把寶珠這種煩人精給解決掉,省得留在屋里糟心。 第二天,他讓人送了三個小廝的家底情況過來。 鳳鸞一一看了,都還不錯,反倒覺得寶珠配不上這幾個小廝。繼而心下冷笑,想來她肯定是不愿意配的,沒那個福氣,罷了,走走過場便是。 因而叫了寶珠過來,說道:“你年紀(jì)是我屋里丫頭最大的,又跟我時間最久,所以想給你擇一門好親事,也不算跟了我一場?!?/br> 寶珠目光一驚,慌道:“側(cè)妃,奴婢還不想嫁人。” 鳳鸞微笑道:“不要緊,只是先定親下來,回頭等過兩年你二十了再嫁?!?/br> “不……”寶珠仍然不愿意,可是又解釋不出原因來。她低了頭,心下飛快思量著,小姐怎么突然想起給自己訂親了?豁然一陣心驚,糟了,一定是昨天自己太過留戀端王殿下,給她發(fā)覺了。 現(xiàn)在看來,她根本就不愿意留自己下來做通房丫頭,而是要打發(fā)自己走。 不不!王爺分明是看上自己了!只要稍微再努力一下,就能事成,王爺是那般風(fēng)流倜儻,還癡情不移,且身份矜貴無比,比外頭的小廝強一千倍!就算王爺對自己沒有對小姐好,多多少少也是有幾分憐惜的吧?只要自己得了寵,生了孩子,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到手了。 可是小姐不愿意的話,自己要怎樣才能留下來呢? “怎么不說話呀?!兵P鸞笑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挺爽利的,也害羞了。” 寶珠順著她的話,只做一臉害羞的模樣,“這事兒……,還得跟我家里人商量商量,待我先問過爹娘的意思?!?/br> 真是放肆!鳳鸞心下大怒,她一個賣身為奴的丫頭,賣身契都在自己手里,婚姻嫁娶哪里輪得到父母做主?況且蕭鐸準(zhǔn)備的這幾門婚事不錯,又沒有坑她,她卻千不情萬不愿的,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只是并不拆穿她,笑道:“行啊,回頭叫你爹娘過來問問?!?/br> 寶珠勉強笑著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鳳鸞在院子里面閑逛的時候,紅纓過來低聲說話,“側(cè)妃……”她有些為難的提醒,“昨兒側(cè)妃在后院忙活的時候,寶珠一直在里面跟王爺說話。不是奴婢有心挑唆,只是擔(dān)心……,她大了,或許有什么別的念頭了?!?/br> 鳳鸞扭頭看向她,果然還是紅纓心細而且盡忠可靠,對她投以贊許的一瞥,然后松開花枝笑了,“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的。” “有數(shù)?”紅纓怕她沒有聽明白,或者是偏袒陪嫁丫頭,猶豫了下,鼓起勇氣再次說道:“請側(cè)妃先恕奴婢僭越之罪?!彼蛳氯?,“奴婢覺得寶珠對王爺有心思,整天愛在王爺跟前晃蕩不說,還專門找單獨的時間進去說話。如果側(cè)妃本來就打算讓寶珠做通房丫頭,那當(dāng)奴婢多嘴沒說,如果不是,還請側(cè)妃早做安排?!?/br> “你起來?!兵P鸞俯身親手攙扶于她,低聲笑道:“今早我就叫了寶珠,說是給她安排一門上好的親事,先訂下來?!?/br> 紅纓緩緩站起來,“那……,寶珠怎么說?” 鳳鸞勾起嘴角,“這會兒我不在屋里,估計她已經(jīng)去找王爺說了吧?!?/br> “?。?!”紅纓大驚,“萬一王爺……”不好說蕭鐸好色,委婉道:“萬一王爺看著寶珠是側(cè)妃的陪嫁丫頭,心軟了怎么辦?” 鳳鸞淡淡一笑,“不會的?!?/br> 不是自己太過自信,也不是早上蕭鐸的那番體貼讓自己相信了他,而是自己十分清楚蕭鐸的性子,他最恨背主之人!就算他看上了寶珠,也得自己介紹給他,或者他找自己索要,而不是寶珠背著自己擅作決定。 寶珠這般自作聰明,背棄主人,蕭鐸是不會給她什么好果子吃的。 ****** 事實正如鳳鸞猜測的那樣。 寶珠哪里是要去找爹娘商議,根本就尋著機會,找蕭鐸求情的,此刻正跪在他面前嬌軟哀求,“王爺,今兒側(cè)妃說要把奴婢早點嫁出去。雖然是為了奴婢好,可是奴婢舍不得側(cè)妃,不想那么早嫁出去?!彼哪抗饷}脈含情,柔聲道:“王爺能不能勸一勸側(cè)妃,讓她別急著嫁了奴婢。” 蕭鐸目光微斂,“你們主仆的事,本王如何做主?” “王爺可以的!”寶珠聽他口氣有松動,更歡喜了,心急道:“畢竟側(cè)妃已經(jīng)做了王爺?shù)募ф灰鯛旈_口,側(cè)妃肯定也是不敢辯駁的。” “哦?”蕭鐸雙眼微瞇,眼底深處閃出危險的光芒。 可惜寶珠太心急勾引他,改變命運,只覺得他目光閃爍似有情意,反倒越發(fā)以為是看上他了。“王爺……”她試探著,將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嬌羞無限,“其實奴婢不只想要留下來服侍側(cè)妃,更想……,更想留下來服侍王爺?!?/br> 最后一句,聲音已經(jīng)細若蚊吶。 蕭鐸眼里露出嘲諷之色,“你想怎么服侍本王啊?” 寶珠害羞低著頭,沒有看到他眼里的嘲諷,只當(dāng)他是心動了??伤吘故俏唇?jīng)男女之事的少女,心口撲通亂跳,卻做不出十分出格的動作。心里幾番掙扎,若是此刻不給王爺一點甜頭,只怕他轉(zhuǎn)眼就棄了自己,不敢興趣了。 一咬牙,抓住蕭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結(jié)巴道:“任、任憑王爺吩咐……” 蕭鐸惡心的抽出了手,狠狠給她一記窩心腳,斥道:“下.作東西!以為本王是那等色中餓鬼?見了個女人就走不動道,腦子不會轉(zhuǎn)?真是可笑!” “王爺……?!”寶珠痛得捧著心口在地上顫抖,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之前都對自己有情意,為何突然就惱了?趕忙害羞忍臊,仰面道:“王爺,奴婢一片真心……” “你真叫本王惡心!”蕭鐸將茶盅往地上狠狠一摔,朝外喊道:“來人!” 姜mama和玳瑁聞聲沖了進來,面面相覷,然后看看寶珠,再看看王爺,想起最近寶珠的一場,皆是有所領(lǐng)悟,眼里皆是一片嫌惡之色。 蕭鐸冷聲道:“寶珠言行無狀,沖撞本王,把她給捆到柴房里去!” 寶珠還在哭著求情,“王爺、王爺,饒了奴婢……” 姜mama哪里容得她再開口說話,當(dāng)即掏了自己的帕子,再要了玳瑁的帕子,兩下里利索打個結(jié),然后把寶珠的嘴給捆上了。上前“啪啪”兩耳光,喝斥道:“不許喊,再喊把你的破舌頭給絞了!” 然后兩人連拉帶拽,出門又喊了婆子,只道:“寶珠砸壞了側(cè)妃心愛的東西,王爺訓(xùn)了她幾句,她居然還出口頂撞,先關(guān)到柴房里反省反省再說!” 眾人都是云山霧里,但是姜mama是鳳鸞的乳母,沒人敢懷疑,趕緊帶走寶珠。 等到鳳鸞從后面回來,蕭鐸大致說了兩句,“寶珠心壞了,我已經(jīng)讓人捆到了柴房去,等下就叫人牙子,把她賣得遠遠的再也不煩擾你?!?/br> 動作這么快?鳳鸞看著他,一時間有點唏噓感慨。 “怎么不說話?”蕭鐸也凝目瞧著她,擔(dān)心道:“莫非舍不得寶珠?”怕她誤會,忍不住皺眉解釋了下,“你那丫頭心太大,想要做本王的通房丫頭,她未經(jīng)你的允許就這般張狂,還跑來找我求情,讓我阻止里將她嫁出去,如此背主之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