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這睡姿也是沒誰了
當(dāng)蘇洛洛走出山洞,外面果然天已經(jīng)黑下來,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今年的冬日雪來得太別勤,素白的一片像是給這座都城染上了一抹蒼涼之色。 蘇洛洛攏著胳膊,身子有些冷得發(fā)顫,回頭看看容疾的人影還是有些虛幻,便決定等一下。 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之前跟她比試的那人從不遠處走過來,兩人對視一下,她明顯看到對方眼中顯露著不服氣,甚至還有些鄙夷。 他們服的是絕對實力,像蘇洛洛這種以智取勝是這些武人最不屑的。 蘇洛洛看在這里是墨閣,又不想給容疾找麻煩的份上,便當(dāng)作沒看到。 “哼,下作的手段?!蹦侨俗叩浇埃浜咭宦?,聲音卻是小得很。 這讓蘇洛洛瞬間不高興了,她瞟一眼身后的容疾,揚聲說道:“閣主,你的手下不乖哦。” 只一句,墨袍閃動容疾便來到蘇洛洛身邊,目光更是直接鎖定剛才出言不遜之人。 容疾的目光能殺人,這名手下趕快單膝跪倒,頭埋下去,說道:“閣主息怒,屬下剛才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br> “只是開玩笑嗎?”容疾聲音很淡,卻是冰冷得比這雪天還要寒。 他側(cè)頭看向蘇洛洛,面前這只小狐貍的心思,他可是清楚得很,卻仍然愿意配合她演戲。 “閣主,我可不認為說別人勝之不武,手段下作這是在開玩笑?!碧K洛洛可沒說謊話,只是聲調(diào)起伏,繪聲繪色地把那人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完了。 那人聽著就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手段,只一句話便讓他都覺得自己完了。 “這話是你說的?”容疾的耐心似乎快要被耗完,他沉聲問道。 那人這下倒好,雙膝跪倒算是承認了。 “上善伐謀,這個道理都不懂,自己去刑堂領(lǐng)罰?!比菁膊]做過多的解釋,墨閣的規(guī)矩可是很森嚴的,只有一句話便安排完一切。 那人起身謝過容疾,轉(zhuǎn)身之時,腳下一軟差點栽倒。 幸而蘇洛洛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扶住,那人剛想掙脫,到嘴邊的話咽回到肚子里,換成了一句“謝謝姑娘”。 知他是不情愿的,蘇洛洛卻也沒多計較,只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問道:“刑堂會發(fā)下什么懲罰。” “以下犯上,杖責(zé)五十。”容疾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這刑罰簡單得很。 蘇洛洛倒也不以為然,直到后來某一次她見識了墨閣的刑堂行刑之后,才為想到今日她的一句話小小懲罰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也就是從那以后,蘇洛洛的心性有了很大的收斂。 二人出了墨閣,外面一輛馬車停在旁邊,馬車上坐著一個車夫,雖然易容過,蘇洛洛卻是一眼就認出來是楚天闊。 “能讓他給你當(dāng)車夫,我這是抱上了多粗的大腿?!碧K洛洛不由地驚嘆一聲。 容疾低頭看下去,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是嫌我最近胖了嗎?” “不是,不是。”蘇洛洛連連擺手,討好地說道:“王爺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國之棟梁,萬軍從中地如入無人之境......” “行了,說夠了沒有。”容疾有些不自然地打斷蘇洛洛的話,牽起蘇洛洛的手朝著馬車走過去。 蘇洛洛笑嘻嘻看著容疾,天色雖黑,她卻能看到容疾染上緋紅的臉。 二人來到馬車旁邊,容疾登上去,回身朝著蘇洛洛伸手,蘇洛洛稍猶豫著還是把手遞過去。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楚天闊一陣汗顏,待車簾放下,他輕聲嘆道:“王爺,麻煩下次提前支會一聲。” “嗯?!比菁驳睾咭宦?,把楚天闊嚇得有些不輕。 車輪滾滾駛向城中,蘇洛洛閑來無事靠在馬車內(nèi)的軟墊之上,起初她還不時偷看一眼容疾,漸漸的困意上來,她歪著頭睡著了。 容疾一直閉目養(yǎng)神,但見蘇洛洛歪頭睡著后,嘴唇露出無奈的笑。 這只小狐貍都什么時候了還如此心大,也是世間少有。 等等...... 容疾身形幾乎是瞬間移過去,恰好用肩膀托住蘇洛洛歪倒下來的身子,軟糯的嬌軀靠在容疾的身邊,一股淡淡的香味沖進容疾的鼻子里。 側(cè)目看過去,容疾把蘇洛洛精致的小臉覽入眼底,他的手不由地抬起來輕觸蘇洛洛的臉頰,目光溫柔地掃過。 時光就像是靜止一般,容疾保持著這個動作,直到回了容王府。 馬車直接從側(cè)門駛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楚天闊一路都沒聽到什么動靜還在疑惑,待容疾抱著熟睡的蘇洛洛從里面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王爺,你何時有了憐香惜玉之心。”楚天闊仗著膽子打趣道。 容疾低頭看看懷中的蘇洛洛,溫柔地一笑,說道:“她是你的徒弟,本王自然要憐香惜玉些。” ??? 楚天闊怎么也沒想到容疾會回這么一句話,愣在當(dāng)場,眼睜睜地看著容疾抱著蘇洛洛朝著小院離開。 “王爺,我可不敢做她師傅,這個日月可鑒?!背扉煋P聲說著,可聲音漸漸轉(zhuǎn)低。 他怕吵醒蘇洛洛,被容疾責(zé)罰。 容疾似是沒聽到一般,根本沒理會他這個茬,消失在楚天闊的視線當(dāng)中。 “你在這里干什么?”太阿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楚天闊身邊,冷冷地問道。 也就是太阿一句話,把楚天闊嚇得差點跳起來,待看清楚眼前是太阿后,楚天闊拍著胸脯,說道:“太阿大人,人嚇人,嚇死人的?!?/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碧琢怂谎郏辉倮頃叵蚯白?。 楚天闊卻是一把將太阿拉住,“你不會是要去找王爺吧?我勸你還是別趕在現(xiàn)在這個時辰去。” “何意?”太阿回頭問道。 “王爺此時正在柔情蜜意的,你若是去打擾,恐怕會挨揍。”楚天闊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又在王爺這里?”太阿低吟一聲,也就把去找容疾匯報這件事暫時作罷,反正也不是火燒眉毛的事。 楚天闊見太阿夠聽話,便打探道:“王爺不會真得和這個云安郡主有什么吧?” “你也知她此時是郡主,還敢亂嚼舌根,難道不要命了?”太阿反問一句,便把話鋒一轉(zhuǎn),道:“喝酒去?!?/br> “難道啊。”楚天闊嘴里如是說著,腳下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慢下來。 太阿剛要離開,卻朝著暗處吩咐道:“今晚加強保護,恐有人來暗殺?!?/br> 暗殺? 楚天闊不解地皺起眉頭來,低聲問道:“既知王爺有危險,咱們還是......” “這是王爺早就安排好的,我們只要照辦就是?!闭f完,太阿便率先大搖大擺地翻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