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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夏寶傳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小烏龜還在空間里睡覺,她不是學煉藥嘛,也不知道藥效如何,自己不敢多吃,也不敢給大哥多吃,見小烏龜喜歡,就每天喂它幾粒,美娘說,小烏龜乃是二階靈龜,吃多了丹藥,要進階了!

    也不知道進階的小烏龜是什么樣,省的到時候別人起疑亂問,干脆說它不在了,進階之后,就說又買了一只。

    “什么?你給放了?”李慧芬驚呼大叫,“你個敗家玩意,好幾十塊錢的東西,你說放就放,拿來給你媽補身體也是好的,”

    抬手就要來戳夏沅的腦門,夏沅怎么可能乖乖站著被她戳,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李慧芬因她這么一閃,一個不甚,往前一栽,就摔了個大馬趴,惹來一院的大人小孩好一陣哄笑,那小烏龜被夏沅抱著滿莊跑,大家都知道夏沅有個小龜寵,那龜寵一看就是有靈性的,鄉(xiāng)下人信這個,靈物都是供著的,誰敢吃啊。

    見李慧芬才說要吃靈龜,就沒攔沒絆地摔了個大跟頭,都說她活該,沒那么大福氣,還想吃靈龜,可不就遭報應了。

    李慧芬被臊的不行,又羞又惱,她體重不輕,這么結實的一摔,也真把她摔疼了,好半天才爬起來,起來后也不敢在院里多呆,就跑東屋找陳淑香哭訴,“小香,你算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這要是親閨女,得了這么個大補之物,還不早送你跟前給你補身子了,哪像這個,一說給你燉湯,跑的比狼還快,還有你那個大伯,明知道你剛生過孩子,身體虛,還把大的帶走了,拿去孝敬他那老丈人去了,真是越有錢的越小氣,人心里一門心思的只有岳家,根本沒把你這個弟妹當家人看……”

    李慧芬是陳淑香老姑的閨女,死了男人后,就帶著孩子來投奔陳老太了,在陳淑香的牽線下,嫁給了天妃村死了老婆的趙金貴,趙金貴沒有孩子,李慧芬嫁給他后,連生四個閨女,加上自己前頭帶來的,就是五個丫頭片子,她一心想生個兒子,不想趕上了計劃生育,家里被罰的都快揭不開鍋了,窮成這樣,還是想生兒子,就想將家里丫頭送兩個給別人養(yǎng),遂打上了夏家的主意,不是給夏鶴寧,而是給老大夏嵩朝,一來夏嵩朝是部隊大官,二來夏嵩朝沒女兒,她女兒過去只有享福的命,結果被夏嵩朝拒絕,只能轉送給別人。

    三丫送給了臨縣的一戶人家,那家男人是個礦工,三丫十歲那年,那家男人被炸藥炸的半身癱瘓,女人沒有親生孩子,不到半年就偷了家里存款和補償款跟個外鄉(xiāng)人跑了,只可憐她家三丫小小年齡就要伺候癱瘓在床養(yǎng)父,他們家上門想將孩子接回來,人家不愿給,好容易養(yǎng)到能干活的年齡,誰也不傻!

    老五送給鄰縣一戶當老師的人家,那家女人也是結婚多年未孕,領養(yǎng)五丫后,對她還是不錯的,只是,在收養(yǎng)五丫的第三年,那家女人就懷孕了,生了個大胖小子,人卻因產(chǎn)后大出血沒救回來,一年后,那家男人在同事的介紹下娶了個新妻子,那女人不介意當后媽,但不愿意給兩個孩子當后媽,因為她還要生自己的孩子,于是五丫就被中間人給送了回來,當初領養(yǎng)時給的一千塊錢營養(yǎng)費也沒往回要,另外還將五丫這些年的衣物、玩具、電子琴、手風琴等也一起送了過來。

    李慧芬不是沒想去那家人家里大鬧,只是她當時正身懷有孕,還是求了多年的兒子,等她生完兒子,做完月子,那夫妻兩也帶著兒子調職去別的地方教書了。

    上哪找人去?閨女是她生的,就算沒有養(yǎng)過,也不好將她拒于門外,只能養(yǎng)著了。

    偏又趕上計劃生育嚴打,被計劃生育部門當?shù)湫椭刂亓P了八千塊,村里淘小子給她兒子起了個外號,叫八千一郎!

    八千塊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賣了他們一家人都湊不夠這么多錢,可是不給不行,不給人家就把孩子給抱走了,什么時候交錢,什么時候把孩子送回來,執(zhí)法部門都是人精,五丫罰錢那會,人家就不提抱孩子的事,知道丫頭片子抱走也不心疼,后來五丫被送人了,錢也就一直沒交,去年被送了回來,人家也沒讓補交,主要八千一郎罰的重,趕得上好幾個閨女的罰款!

    就這些錢,也是跟家里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才將將湊夠,其中有兩千塊還是陳淑香出面向夏奶奶借的。

    夏阮阮滿月酒那天,在看到夏嵩朝一出手就是一千塊的禮錢,給夏阮阮的見面禮是一對金手鐲和一個金兔子吊墜,連夏沅都得了一個小金豬吊墜,還有那兩筐幾百斤的大魚,和那只少說也要幾百塊錢的百年大龜,這加在一起,沒個四千塊錢根本拿不下來,還有那輛連家門都開不進來的大軍車,那想將閨女送給他養(yǎng)的小心思又活泛起來,摟著五丫就到夏奶奶跟前哭窮,說她閨女命苦,這么乖巧的孩子也沒攤著好人家,家里添了新人口,又欠下那么一大筆錢,吃飯都吃不飽,孩子就算回到親娘家,也是受苦的命。

    話里話外,就是想將五丫給夏嵩朝養(yǎng)的意思,最好連那兩千塊錢的欠款也一起抹去。

    要說她家五丫被那對教師夫妻養(yǎng)的真不錯,因是從小領養(yǎng)的,教養(yǎng)各方面都比村里娃好,除了長得沒夏沅好看,唱歌、跳舞、詩歌、朗誦……各方面都不比夏沅差,還會彈電子琴,拉手風琴,回來一年多了,跟村里娃子還是有點格格不入,穿上她帶回來的公主裙,扎上羊角小辮往人前一站,活脫脫一個城里俊娃娃。

    村里人都說她家五丫放村里養(yǎng)糟踐了,合該在城里當千金小姐的。

    因此她才這么自信,夏家一定會喜歡五丫。

    不想還是被夏嵩朝拒絕了,夏嵩朝是家里長子,夏、陳兩家的恩怨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年陳淑香設計夏鶴寧,還是他給老娘出的主意,將夏鶴寧弄去部隊的,要不是當年他被競爭對手盯上,不好節(jié)外生枝,也不會允許陳淑香進門,所以,就算趙五丫長的跟仙童下凡似的,他也不可能收養(yǎng)她,讓陳家纏的更緊。

    再次被拒絕,可想李慧芬的心有多恨,一心認為是夏沅占了她女兒的地位,享受了她女兒的待遇,同時對夏嵩朝也恨上了,好歹大家都是親戚,有這樣寧可收養(yǎng)孤女,也不拉把自家親戚的人么?

    但她也不傻,就是心里有火也不敢當著夏嵩朝的面撒,硬是忍著夏鶴寧回來當著陳家人的面才說,問夏沅要烏龜只是個幌子,其目的就是想借機鬧上一鬧,就算挑撥不了兩兄弟的關系,也要讓夏鶴寧知道,看看你不在的日子里,你家人是如何慢待你媳婦和你閨女的,明明買了兩只烏龜,寧可給養(yǎng)女養(yǎng)著玩,也不給你體虛的媳婦拿來補補,看他怎么當著陳家人的面給陳淑香一個說法。

    結果水沒被她攪和渾,倒把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

    這丑說什么也不能白丟,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已經(jīng)發(fā)好汗,洗好澡,也換了身干凈衣裳,正給夏阮阮換尿布,準備帶她出去亮相的陳淑香在聽了李慧芬的控訴后,幾煩躁地說,“放了就放了,難不成我還能為個小王八跟個孩子置氣不成,兩個王八都是大伯花錢買的,他愛送誰是他的事,咱們管得著么?”

    外面發(fā)生的事,她在屋里也都聽的到的,一方面氣表姐借著她的名頭鬧事,還給她丟了大丑;一方面也覺得表姐說的有理,王八這么精貴又大補的稀罕物,不拿來給她補養(yǎng)身體,居然拿去給個孩子當寵物養(yǎng)著玩,能養(yǎng)活也就罷了,還給養(yǎng)死了,這是糟踐烏龜還是糟踐她呢?

    說給放生了,她是一點不信,以己度人,這么值錢的玩意,誰舍得?。?/br>
    “話不是這么說,你吃不吃那是你的事,她想沒想到那是她當小輩的孝心,我問你,阮阮出生這么久,夏沅給阮阮洗過幾回尿布?”

    “……”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陳淑香的心跟用大悶罐子罩住一樣,透不過氣來,“別說洗尿布,她連我這屋都沒進過幾回,”恨的咬牙切齒。

    “嘖嘖……你這是養(yǎng)的哪是閨女,這是養(yǎng)的祖宗啊,我們家小五剛回來那會,連媽都不肯叫,現(xiàn)在還不是被我拾掇的啥活都要干,怨不得人家都說,進了你們老夏家就是進了福窩,有哪個養(yǎng)女像她這樣精貴,你就沒想著調|教調|教,給你當個幫手帶帶孩子?”

    陳淑香將手中的尿布朝地上一丟,她怎么沒想,每次她說叫夏沅過來,不是老太太領著,就是夏淙跟著,別說讓她洗個尿布,倒杯水老太太都怕燙著,她一說別家這么大的孩子都知道幫家里干活了,沅兒卻只知道瘋玩瘋跑,老太太就不高興了,說別家那是別家,咱們家不缺人干活,這么大的孩子也干不了啥,正是該玩的時候。

    她再多說幾句,老太太就跟她吊起了臉子,將阮阮丟給小周后,干脆連這屋都不怎么進,隨她哭任她鬧,人家只做聽不到,要說婆婆虐待她吧,吃上是一點沒克扣她的,雞鴨魚rou頓頓不缺,雞蛋每天二十個定量,就放砂鍋里溫著,什么時候吃都是熱的,比她大嫂生雙胞胎的伙食都好。

    她就是想跟左鄰右里控訴婆婆不慈,都沒人相信,就連她老娘在看了她的伙食后,都說她這婆婆真不錯,她掉進福窩里了,可誰又知道她心里的苦??!

    還有夏灃那幾個當哥哥的,在家住了這么久,也沒想著來看看他們的小meimei,成日只知道帶夏沅玩,柳林更可惡,居然逢人就說阮阮丑,夏小香也從不阻止,這是根本沒把夏阮阮當侄女看的意思。

    她滿心的怨憤無處撒,倒是想著夏鶴寧回來,跟他好好發(fā)泄來著,不過才開了個頭,人就被老爺子叫去了,之后再沒來。?

    ☆、豬隊友

    ?  李慧芬嫌丟丑,逃進屋里躲了起來,張芳卻不想吞下這口窩囊氣,雖然她也不見得多喜歡李慧芬,但明擺著她今個是為陳淑香出頭,今個要讓她這跤白摔了,明天別人就敢指著他們老陳家的脊梁骨罵他們是慫包,軟蛋,遂一臉不忿地跳出來,明刺暗諷道,“現(xiàn)在的產(chǎn)婦就興用王八補身子,怎地就我們家香吃不得了?寧子,別忘了你媳婦是難產(chǎn)加早產(chǎn)給你生下的閨女,別說一只王八,就是十只八只,她也能吃的,”

    拿眼斜瞪了夏沅一眼,“不過是個小王八犢子,瞧把你們稀罕的,還靈龜,真要是靈龜,能被人抓著,由個小丫頭片子抱著玩?反正我是不信的……”

    話未說完,就感覺小腿一麻一疼,然后沒磕沒絆沒有預兆地就栽倒在地,呈五體伏地的姿勢,一次是意外,兩次就是……

    被邀請來的一些近鄰驚叫起來,“靈龜顯靈了,”

    “老陳家的褻瀆靈龜,遭天譴了,”

    作為當事人的張芳嚇的直打哆嗦,腿軟腳軟的,幾次都沒爬起來,聲音打著顫地沖陳秀喊道,“秀,扶嫂子一把,”

    陳秀條件反射地后退幾步,反應過來想上前扶她時,被一臉驚惶的陳老太攔住,“你別去,她冒犯了靈龜,得讓她先給靈龜磕頭賠了不是才能起來,不然,靈龜心里不痛快,會遷怒你,帶累咱們全家的,”

    年齡越大,越信鬼神,更何況今年還是她的70歲整壽,老話說七十門,八十坎,她惜命著呢?可不想因為大兒媳婦的一時莽撞,丟了自己的老命,遂抄起手中的拐棍,狠狠地砸向張芳的背,“你個作死的敗家娘們,靈龜也是你能冒犯的,你這是想害死我們老陳家啊,趕緊滴給靈龜賠不是,不然,回頭俺就讓老大休了你,不能由著你一人禍害我們整個老陳家……”

    幾棍子便將爬到一半的張芳又打趴了下去,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也不敢叫,就怕驚動了‘靈龜’,遭受更嚴重的懲罰,她一大字不識幾個的婦人,‘靈龜’懲罰別人時,她無知無覺或許不信,但落在自己身上,那是深信不疑,忙跪地求饒,“龜大仙饒命,龜大仙饒命啊,民婦不是有意冒犯大仙的,還請大仙不要跟俺一個婦人計較,大仙,俺回去就給您上香,一天三炷香的拜……”

    陳老太也跟著跪地磕頭,作揖求饒,“龜大仙,是這個女人冒犯您的,您要遣就遣這個女人,跟俺們老陳家可沒有半點關系啊,”

    這事鬧的——

    夏沅都看傻眼了,能說這是一顆石子引發(fā)的家暴大戲么?

    偏頭看向大哥,夏灃聳肩,小聲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也要看人的,”

    她不是想指責他的小人行徑,她想說的是,干的好!

    “真沒想到,效果居然這么好,”夏灃咂舌。

    所以說,豬隊友才是真神器!

    “娘,大嫂,你們在干嘛?”陳淑香從屋里出來,看向跪地磕頭的陳老太和張芳,在月子里被養(yǎng)的又白又大的臉氣的鐵青犯黑,“二姐,你還愣著干啥,還不把咱媽和大嫂扶起來,”

    還嫌臉沒丟夠是咋滴!

    陳秀反應過來,忙上前去扶陳老太,“哦,哦哦……”

    她文化比張芳高,在廠里大小也是個小領導,見識也不是張芳這個等級的,要是往常,封建迷信她是不信的,但張芳摔倒時,她就站在她旁邊,沒有人推,也無人去撞,說著說著話,突然就倒了,張芳沒有李慧芬噸位重,但體重也有140多斤,不可能跟林meimei似的,風吹就倒,她也不信靈龜顯靈,但除了這個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誰人不惜命?她也不想被靈龜纏上,可要是不去扶,他們老陳家的笑話就要傳遍整個秀水鎮(zhèn),她一樣沒臉。

    陳老太被兩個女人連扶帶架地弄起來后,還不忘交代道,“香子,你大嫂冒犯了龜大仙,讓她再磕一會,”

    似乎看到了賓客們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陳淑香氣的渾身直哆嗦,小聲說,“今天是我挪窩的日子,要磕你們回家再磕,”

    “都是娘一時糊涂了,忘了這不是咱家,趕緊把你大嫂拽起來,一會親家該嫌晦氣了,”

    陳老太也有點慌神了,自家大媳婦和侄女在夏家沖撞了龜大仙,要是較真的人家,將他們一家攆出門,也沒人敢說他們半點不是,以己度人,趕緊給夏奶奶賠不是,“妹子,俺家媳婦不曉事,冒犯了龜大仙,回頭俺就讓老大買些貢品孝敬龜大仙,讓妮她娘一天三回地給龜大仙磕頭,連著你們的那份一起給磕了,保證不讓龜大仙遷怒你們,”

    夏奶奶輕瞟了一眼一臉憤憤的陳淑香,語氣冷淡略帶譏嘲地說,“我們那份你們就別cao心了,顧好自己個吧,寧子,下午你去鎮(zhèn)上買些貢品回來,沒聽說拜靈還有順帶的,”

    話里的不悅和輕蔑連掩飾都沒有,陳老太只當她氣狠了,越發(fā)小心地陪著不是,身段擺的前所未有的低,陳淑香只覺渾身血液都僵掉了,腦子麻炸炸,懵漲漲的,婆婆月子里不給她做臉也就罷了,這才出月子,就敢當眾讓她沒臉,這是在告訴大家,她這個兒媳被公婆厭棄了么?

    還有夏鶴寧——

    岳母當眾磕頭出丑,他連個面都沒露,媳婦被親媽當眾打臉,他亦不曾出來回護,這是一個當丈夫的所為么?

    她可是剛剛為他生過一個閨女的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陳秀也覺得事情有點大條了,她也知道因為當年的事,小妹的婆婆不喜她是真的,但也不曾像今天這般將厭煩和不喜表現(xiàn)的這般明顯,是因為靈龜么?她安慰自己,老年人都信這個,這跟學識和成就無關,忙說,“是我們考慮不周,大姨,一會寧子買貢品時,我們家也出一份,也算是為我大嫂和表姐的莽撞表達一份歉意,”

    “二姐,你說啥呢?啥貢品不……哎呦,”

    腰眼處被陳秀狠狠擰了一下,沖張芳使了個眼色,“大嫂,你跟香子去看看阮阮,也該抱出來給大伙瞧瞧了,”

    “二姐,”陳淑香一臉委屈。

    被張芳摟著胳膊往屋里拽,“走吧,妹子,”

    兩人一走,夏奶奶招呼大家,“不好意思啊各位,飯菜已經(jīng)好了,都趕緊上桌準備吃飯吧,”

    “沅兒跟二姨做一塊吧,大幾日沒見沅兒了,姨想得很,”說著就要拉夏沅,被夏沅避開,“不跟你們一桌,”

    柳林在那邊喊道,“meimei,”

    夏沅順勢就顛了過去,柳林有點瘦了,越發(fā)顯得唇紅齒白,小正太一個,拉著她的手,鼓著腮嘟著嘴問,“你們剛剛去哪了,找你們半天,”

    “就跟后院躲貓貓呢?”

    “那我叫你們怎么也沒個答應的,”

    夏沅干笑道,“跟二哥打賭呢?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們,”

    “是這樣的么?”小胖墩一臉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夏灃,夏灃搖頭,“我可沒他們這么幼稚,你去的那會,我正好鬧肚子,”

    小胖墩有點信了,二哥一貫疼護小妹,一時興起陪她玩躲貓貓也是有的,大哥肯定不會,“下午不上課,明天星期天,是我在村里陪你玩,還是你跟我們去鎮(zhèn)上玩,”

    夏沅輸入靈氣將他全身看了個遍,四系雜靈根,跟二哥一樣,讓他盤膝打坐,估計坐不住,先練精神力吧!

    書上說,精神力激發(fā)的年齡越早,日后成就也就越高!

    “不如你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練武功吧,”

    “不能吧,外公說,夏家的拳法只傳男,不傳女,我這個外孫也不能練,你也不能練的,”

    “爺爺那是唬你的,怕你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練到一半就不練了,像二伯那樣,當不成武林高手,白費功夫,而且練功很累的,要早上早早起,晚上晚晚睡,白天要練功,晚上還要盤腿打坐,可累了,”

    見小胖墩有點猶豫有點退縮,拍著小胸脯說,“我就不怕苦不怕疼不怕累,我長大要當像黃蓉那樣的大女俠,”

    “我也不怕苦不怕疼不怕累,我要像靖哥哥那樣當個能射雕的大英雄,”

    “那你下午就讓爺爺看看你的決心,”

    “好,”

    這一會的功夫就靖哥哥蓉meimei了,夏灃看看兩人,還真有點小青梅竹馬的味道,拍拍兩人的后腦勺,“都去吃飯了,”

    一共開了三桌席,依然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孩子一桌,夏灃在部隊多年,酒量那是杠杠的,男人那桌有他的位置,夏淙勉強算個小男人,得以陪客勸酒的身份被塞進男人那桌,按規(guī)矩,夏沅和柳林是要坐小孩那桌的,看看被陳家五個妞,趙家三個丫占去半壁江山的桌子,再美味的吃食也引不起她的食欲。

    “沅兒,快過來吃飯,jiejie給你留了位置,”

    是陳大妞——拍拍身邊的小凳子,沖她招手!

    陳大妞比她大八歲,許是因為年齡大的原因,倒是很有jiejie樣,照顧起幾個小的來也是細致周道,長相算是姐妹五個里最耐看的一個,細眉細眼的,仔細看,有點吳倩蓮的感覺,小婉約的那種味道,性子也好,和氣溫順,善良賢惠,就是沒投好胎,十六歲的時候就在她二姑也就是陳秀的介紹下,跟廠里一領導的兒子訂了親,嫁過去才知道那男孩有精神病,還是暴力傾向的那種,平時看著跟好人似的,發(fā)起病來六親不認,家暴起來把人往死里打,陳大妞被他打的流產(chǎn)三次,回家哭訴,要離婚,家里沒一人同意。

    只因結婚時,光禮金她娘就跟人要了好幾萬,然后她每被打一次,婆家就拎著重禮上門賠不是,還把陳家寶貝蛋給弄進了一中上學,媒人陳秀也因此升職加薪,用一個閨女的婚姻換取一家人的福利,他們老陳家干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