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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夏寶傳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夏淙雖覺得心里憋屈,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shí)話,哼哼的,到底有些氣不順,“沅兒也不是小寶寶了,你就是再寵她,在外人面前也該收斂點(diǎn),讓旁人瞧著,背地里該怎么說她?”

    “你們也不是外人,”

    “……”

    夏淙真心被噎到了,顧元琛幫夏沅調(diào)整了下睡姿,慢悠悠地說道,“我有收斂,只是習(xí)慣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得了的,一下子改掉不現(xiàn)實(shí),她也不適應(yīng),”

    夏淙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還真敢說,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沒出山時,還要親昵是吧!

    他怕自己被氣死,干脆轉(zhuǎn)身跟越謙聊起部隊(duì)的事。

    聊著聊著就說起古武地下競技賽的事,熱兵器的時代,古武已經(jīng)沒落,但并沒有絕跡,只是都隱匿低調(diào)起來,窮文富武,學(xué)武的費(fèi)用比學(xué)文要貴,跟修行中人又不同,他們不可能避世,所以華夏的政壇、軍界以及商場都有古武傳人的聲音,他們會每一年舉行一次小競技賽,每三年舉行一次大競技賽,贏了不僅有獎金還有獎品。

    夏淙早就想?yún)⒓恿?,只是大伯一直壓著他們兄弟,一來他們夏家羽翼未豐,怕老勢力的古武家族會打壓他們,二來,也怕他們兄弟年歲太小,太早讓他們嘗到名利的甜頭,恐怕會滋長他們的虛榮心,然后被富貴和權(quán)利迷了眼,當(dāng)然了也怕他們心眼淺,著了那些老狐貍的道。

    不過,今年的競技賽,大伯已經(jīng)松口,允許他和夏灃上場試試。

    越謙今年也會參加,不過他是老會員,跟夏淙的場次并不同,按等級分的,一到九級,按得勝場次和比分升級,越謙現(xiàn)在是四級,夏淙和夏灃因是初次參加,要從一級開始打,越級打也可以,那就上挑戰(zhàn)臺,挑戰(zhàn)幾級的,贏了他便就分在幾級。

    因越謙知道規(guī)矩,夏淙便多問了幾句,他們兄弟修為高,但說實(shí)話,對戰(zhàn)經(jīng)驗(yàn)還是少,到現(xiàn)在為止,他只跟越謙一個古武弟子交過手!

    除了刷經(jīng)驗(yàn)外,他的最終目的是獎金,沒辦法,有個小財迷的meimei,不存點(diǎn)錢,連藥都吃不起。

    “幫我和沅兒弄兩張名額,”

    “不是吧,大號刷小怪?你們不覺得浪費(fèi)時間啊,”

    “晚上不是有拍賣會么?我和沅兒有些閑置的東西要拍賣,順便也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貨,”

    “那到時候你們跟我一起去,但先說好了,如果你們閑置的東西里有哥看上的,哥有優(yōu)先購買權(quán),”

    “好,”

    在京郊換乘越野車,從市郊到軍區(qū)大院還要一個多小時,越野車是七人座的,空間大,七人不用擠也能坐下,顧元琛也就沒將夏沅叫醒,抱著她一路睡到家。

    因在京郊時,顧元璋就跟家里打了電話報備過了,遂車子開進(jìn)顧家小樓時,就見一干人從客廳里迎了出來,顧元琛原是想將夏沅抱到樓上繼續(xù)睡來著,一看這陣仗,得,還是將人叫醒吧!

    車外,夏鶴寧幾步上前,將車門拉開,見他家乖寶睡躺在顧元琛懷里,心里又酸又澀,又見他家乖寶因沒睡醒,皺著小眉哼哼唧唧的鬧氣樣,心里就火大的不行,直接沖顧元琛吼道,“乖寶沒睡醒,你吵她干嘛,”

    “……”顧元琛牙酸的不行。

    “三叔,你咋來京都了,”夏淙說道。

    夏澤和柳林跟著喊,“三叔,”“小舅,”

    “你們這哥哥是怎么當(dāng)?shù)模Bmeimei都照顧不好,要你們干啥用,”

    三人:三叔(小舅)這是吃了嗆藥,逮誰噴誰!

    夏淙嘴比腦子快,很是委屈地說,“她都睡了一路,”

    “這么曲吧著睡了一路,得多難受啊,你們四人就不能擠擠,讓她躺著好好睡,”將四人惡狠狠地瞪了一遍后,夏鶴寧又劈頭蓋臉地將三個侄子罵了一通,大意是,你們這三個腦空心大的東西,我相信你們,才將閨女交給你們照顧的,你們就是這么給我照顧的,一不管二不問,都給我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感情那些兄友妹恭,兄妹情深都是給我演著玩的吧!

    夏淙就是腦洞再大,也知道他家三叔這會心情欠佳,這是借機(jī)撒氣呢?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也知道這會他是說啥錯啥,干脆低頭受著吧。

    柳林看到跟他小舅一起擠過來的男人后,便知道原因了,很聰明的選擇窩縮。

    夏澤一向都不多話。

    夏鶴寧罵侄子的功夫,夏沅也醒了,腦子糊糊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迷糊地喊道,“爸爸,”

    沒有控制住情緒的夏鶴寧因這聲爸爸立馬化成溫順的小綿羊,弓著腰,半邊身子探入車內(nèi),柔聲哄道,“乖寶,醒了,是不是爸爸聲音大,吵到你了,”

    “爸爸,你怎么來京都了?”夏沅神智有些清明,眼里閃著驚喜的光芒。

    “想寶貝了就來了,寶貝,想不想爸爸,”

    “想,”

    夏沅摟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可想你和爺爺奶奶了,”

    “爺爺奶奶也想你,同我一起來接你來了,寶貝要跟我們走么?”

    “要的,”

    夏鶴寧樂了,像小時候一樣,摟著她的腰將她小心地抱下車,顧元琛就是再氣也得忍著。

    “沅兒,”一聲委屈略帶酸楚的聲音在夏沅耳邊炸開,讓夏沅初醒慢半拍的腦子終于跟上了節(jié)奏,張張嘴,在老爸面前,到底叫不出那聲父親。

    只能沉默以對。

    氣氛很是沉悶。

    “外面陽光毒,先讓孩子進(jìn)屋吧,有什么話進(jìn)屋說,”顧奶奶走過來打破僵局道。

    夏鶴寧便一臉嘚瑟地牽著夏沅的手,直接越過童君翰跟著顧爺爺?shù)热松砗筮M(jìn)了客廳。

    喝了一杯蜂蜜水后,顧奶奶又過來說道,“好孩子,坐了許久的車,累壞了吧,去樓上松松快快地洗個熱水澡,衣柜里有干凈的換洗衣裳,都是洗過的,”

    頂著兩雙巴巴地看著她的眼,夏沅也是亞歷山大,順勢就應(yīng)了,拎著包跟著顧元琛等人上樓了,洗完澡出來,就見洗過澡,一臉清爽的顧元琛躺在床上等她,一臉苦惱地爬上床,朝他懷里一窩,“王對王,我該怎么辦?”

    帶著水汽的美人,這是噴香待啃的時候,顧元琛哪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一翻身,抱著她狂啃一通,夏沅是連踢帶砸地掙扎了一通,恨聲嬌喘地說,“我都這樣了,你怎么還下得了口,”

    顧元琛在她的小嘴上啄了又啄,“你老公我都沒愁,你愁個什么勁,”

    “他們又不是你爸,你愁什么?”

    “我愁著以后該討好哪個岳父,”

    “討厭,跟你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

    夏沅直接撓上他的臉,被顧元琛擋住,“野貓兒,把老公撓破相了,一會誰給你撐腰打氣,”一個翻轉(zhuǎn),將小手送到嘴邊,將五根手指挨個地咬了一遍。

    夏沅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傻妞兒,這半個月,他們該確定的也確定了,該談的也談好了,你只等著接受就是,”

    “你是說他們已經(jīng)商定好了我的歸屬權(quán)?”

    “就算沒也差不多了,沒瞧見連童爺爺都在呢?”

    “你是說我還要回童家?”夏沅面色有些蒼白,她想認(rèn)爹,但不想回童家。

    “這倒不一定,童爺爺?shù)綀觯瑧?yīng)該只是給我爺爺一個面子,”

    夏沅松了口氣,上世,童老就算不像童老夫人那般反感她,對她也沒有多少喜歡,好似他們爺孫兩連話都沒怎么說過話。

    在床上躺了會,便起身換了件粉色泡泡袖的小洋裙,頭發(fā)用靈氣弄成八分干(太干不好解釋),就這么披著被顧元琛牽著下樓了,樓下一干人看到他們下來,真是什么心思都有。

    夏沅頂著兩個爸的火辣眼神,直接坐到夏奶奶身邊,“奶奶,你怎么瘦了?”

    真瘦了,而且還有些憔悴。

    “你倒是胖了點(diǎn),”夏奶奶捏捏她的臉。

    夏沅嘿嘿笑,“在山上見天吃rou來著,”

    主要是人多吃飯香,有儲物袋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差,連蔬菜水果都有帶,她和安洛都是吃貨,然后就變著花樣的做,一點(diǎn)都沒虧嘴。

    “這次進(jìn)山有什么收獲?”

    “收獲大著呢?我偷偷跟你講,”然后就扒在夏奶奶耳邊,嘚吧嘚吧地說,“我有挖到棒槌哦,好幾根呢!還有靈芝、何首烏、黃精,都是野生的,回頭我拿給你和顧奶奶些,你們煮湯喝,”

    她聲音不大,但坐在旁邊的人也能聽見,顧奶奶見還有她的份,心情倍兒好,樂呵呵地說,“倒是跟小時候一樣粘你的很,瞧這親的,”

    夏奶奶也挺樂呵的,將夏沅朝懷里一攬,笑著說,“我打月子窩里就帶著的孩子不跟我親跟誰親,我在這孩子身上費(fèi)的心思比她三個哥哥加起來都多,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巴扯大的,說句不怕兩個兒媳著惱的話,三個大的,我要是心里不順,拉過來還舍得打兩下,拍兩下呢,這小東西我是一點(diǎn)都下不去手,這要見她笑,我心里再大的火都散了,這要見她哭,我的心窩比拿針扎還疼,我也不怕人背地里嚼我舌,笑我傻,說我給人家白養(yǎng)孩子,到了還不是一場空,我養(yǎng)大的孩子我心疼,哪管旁人怎么想?養(yǎng)個孩子還算計來算計去的,就是親的也不親了,”

    親爹,親爺爺又怎樣?

    孩子還不是誰帶跟誰親!

    況且,他們這邊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老兒子曾跟她說過,修士五感比常人敏銳,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她都知道的,沅兒不小了,便是回到童家又如何?心還是向著他們夏家的,這就夠了!

    童君翰心里苦笑,他也知道老太太這話含著槍夾著棒就是沖他們童家來的,可能怪別人嗎?當(dāng)年的事就不說了,就這半個月來父母的態(tài)度,那真是連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都心寒。

    想到他跟父母說,他找到親生女兒,要認(rèn)她回來的時候,二老的神情,那真是……

    母親到現(xiàn)在都不同意讓沅兒回到童家,只說給錢養(yǎng)在外面,說曲茜大度,不介意花錢多養(yǎng)個私生女。他怎么肯,這是他和婉兒的孩子,他已經(jīng)對不起妻子,錯過了女兒十三年,說什么也不會讓她再委屈下去!

    便是父親,心里也是同母親一樣,不愿因?yàn)殂鋬洪_罪曲家。

    愿意來一趟,也是顧忌顧老的顏面。

    相比于兒子的苦澀,童老則是覺得羞憤難耐,有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羞惱,臉上火辣辣的,可饒是這樣,他也不愿夏沅以原配嫡女的身份回到童家,不想跟曲家生嫌隙是其一,還有就是若是承認(rèn)了夏沅,當(dāng)初她母親的遭遇不就被人給拿出來說嘴了?

    他可不想臨老臨老,背負(fù)著嫌貧愛富,逼走媳婦的罪名。

    心里也怪顧家多管閑事,但又不敢得罪顧家。?

    ☆、算計

    ?  不管心里怎么想,作為一個在軍界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面上功夫總要做到位,童大國一臉感慨地沖夏沅招招手,“孩子,我是你爺爺,”

    夏沅沒動,只清清淡淡地叫了聲,“爺爺,”

    禮貌有余,但親昵不足,同夏家一比,真是親疏立現(xiàn)。

    童大國有些小尷尬,但也沒對夏沅心生不喜,若是她顛顛的跑過去親親昵昵地跟他上演祖孫情深,他倒要輕看了這丫頭,嫌她骨頭輕,眼皮淺呢?

    “你都知道了?”夏奶奶抱著她的手收攏了一些,臉上帶著一絲緊張,“你琛子哥跟你說的?”

    “嗯,”

    “你怎么想的?”

    “想什么?”

    見她一副不當(dāng)回事的樣,夏奶奶笑笑,將桌上的蜂蜜水拿給她,“喝點(diǎn)水,剛洗過澡,口干了吧,”

    夏沅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奶奶,你和爺爺什么時候到的?”

    “昨天晚上到的,”

    夏沅跟生父相遇的事,大姑倒是一回家就跟二老說了,二老也在第一時間跟顧家確定了這事,但因童家沒有找上門,他們也沒有送上門的理,倒是讓大兒子幫忙查了下童家的事,得知童家后娶的媳婦是曲家女兒,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夏爺爺也是在官場混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多少知道童大國的心思,肯定不想為了夏沅得罪曲家,打破兩家的平衡。

    便也不怎么擔(dān)心,這次來,也不是因?yàn)橄你涞氖?,而是受到顧爺爺?shù)难?,來參加他的七十歲大壽的。

    昨天才到,一直住在夏嵩山那兒,今天聽說夏沅他們回來了,這才趕過來的,也就比夏沅他們早到一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