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閻羅王的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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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沛燁,趕情你把我送去國外,不是想保護(hù)我,讓我暫避風(fēng)頭,安心養(yǎng)胎的。你只不過是想清除我這個大麻煩,不要讓我在國內(nèi)礙你們兄弟倆的眼?!彼腥淮笪虻闹赋觥?/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沛燁百口莫辯,急著向她表態(tài)道:“舒茜,你放心。我會養(yǎng)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舒茜固執(zhí)的甩開他,歇斯底里般的大吼大叫道,“我只要你向我承諾,你要我在國外呆多久,三個月,五個月,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后,十年八載一輩子。許沛燁,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娶我,是不是?你只是想讓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在國外,當(dāng)你的情人,做你的外室,等你心血來潮,想起我時,就偶爾飛過來看看我,是不是!” 許沛燁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這證明,她的想法,她的猜測,完全正確。 所以,前一秒還笑逐顏開的她,這一刻禁不住又淚如雨下,“沛燁,你知道當(dāng)我今天發(fā)現(xiàn)我懷孕時,心里有多高興嗎?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公開,我還以為,我終于可以明正言順的做你的太太……” “不行!”許沛燁不等她把話說完,也心亂如麻的大喝一聲,“我不可能娶你的。舒茜,即使你能和我大哥順利的解除婚約,我爺爺、奶奶也絕不會讓一個曾頂著他未婚妻頭銜的女人,走進(jìn)許家嫁給我。而且,一旦讓爺爺,還有大哥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想到這事一旦公開,可能引來的后果,可能引發(fā)的山呼海嘯,他頓時不堪設(shè)想的甩了下頭。 “原來,你許沛燁就這么怕你大哥呀!”舒茜苦苦一笑,半個嘲弄,半是悲哀的看著他說,“難道,他許攸恒是景世之王,能在景世呼風(fēng)喚雨,也是你們許家之王,能在許家作威作福嗎?” “你根本就不懂!”許沛燁跺了下腳,無可奈何的看著她說,“從小到大,大哥他一直深受爺爺、奶奶的偏愛,這些年來,他在公司內(nèi)外四處樹敵,卻始終沒有人能撼動他在景世的地位,甚至連他父親都斗不過他,就因?yàn)橛袃蓚€老人在他的背后撐腰。” “那又怎么樣!”舒茜聲嘶力竭的又叫起來,“難道,他不愛我,他也不許別人愛我嗎?難道,他不想娶我,也不準(zhǔn)別的男人娶我嗎?” “舒茜,你太不了解我大哥了。”許沛燁用兩只手挫敗的抹了抹臉,在玄關(guān)處的矮柜前一屁股坐下,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小方地板,語氣凝重,“他為人處事,遠(yuǎn)比你我想像的要不擇手段的多!”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舒蔻無語凝噎。 而沛燁活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閃爍,臉色慘白的打了個寒噤,“如果……如果一旦讓大哥知道,你我暗渡陳倉,還懷了孩子,讓他在商界的朋友和對手面前丟盡了臉,讓景世在公眾面前盡毀形象,我擔(dān)心……” “你擔(dān)心什么?”舒蔻若有所悟,一聳肩頭,嗤之以鼻的笑了聲,“難道,你還擔(dān)心,他為了他的面子,為了維護(hù)景世的形象,咽不下這口氣,會殺人滅口,除掉我們倆不成!” “不,我怎么說也是和他有血緣的弟弟,他當(dāng)然不會拿我怎么樣,可我擔(dān)心你……”沛燁懊惱的搓著兩只手的手心,說,“你不知道,他從十一歲起就在公司的董事會上旁聽,十五歲就幫著我爺爺處理公司的公務(wù),十八歲的那一年更是差點(diǎn)……” “差點(diǎn)什么?”舒茜心里一沉,一臉惶惑的看著他。 “差點(diǎn)錯手殺了一個人……”許沛燁斂神屏息的想了想,又糾正道,“確切的說,是他命人綁架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好像是景世一個競爭對手的女兒,當(dāng)時很小,還沒成年。在把那女孩綁去許家一幢隱蔽的別墅時,大概是那女孩子一路上又哭又鬧,炒得他有點(diǎn)心煩。所以,當(dāng)車子還在高速路上行駛的時候,他故意把那女孩從車上直接推了下去……” 舒茜聽到這兒,不由瞠目結(jié)舌,捂著嘴巴,吸了口冷氣,“那……那后來呢?那女孩死了嗎?” 沛燁心有余悸的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也還小,具體我也不記得。更何況,出了這事之后,爺爺更是明令禁止,不許家里的任何人再提起這件事。所以,我也只是從家里傭人們背后的議論里,偶爾零星的聽到一點(diǎn)點(diǎn)。那女孩子,好像受了重傷,落下了一個終身殘疾……” 接下來的幾分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努力消化,這件往事帶來的沖擊。 “難道,他就沒有受到懲罰,難道你爺爺,你家人就這樣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嗎?”舒茜不敢相信,更難以平息內(nèi)心的憤怒。 “呵!”許沛燁自嘲的一笑,用力的一抿雙唇,又略帶悲哀的說,“你一定不會想到,爺爺不但用錢解決了這件事,堵住了對方的嘴巴,而且,自那以后,反而覺得大哥他做事殺伐果斷,將來一定能成大器,所以,打心眼里越發(fā)的偏愛他了!” 舒茜一聽,呆若木雞,也在他身邊的矮柜上坐了下來。 “可你知道,大哥他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什么嗎?”許攸燁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 舒茜木訥的搖了搖頭,臉色也變得和身邊的男人一樣晦暗。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她不了解許攸恒,連他身上的一根頭發(fā),一根毫毛都不了解。 許沛燁一邊回憶,一邊接著說,“是在那件事發(fā)生的當(dāng)天晚上,我父母收到消息后,帶著我和meimei趕去許家的老宅時。我們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好像還塞著一根棒棒糖。他拿著自己的手機(jī),目不轉(zhuǎn)睛,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他那安然閑適的表情,豈止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簡直就像一個在海邊度假,正懶洋洋曬著太陽的人?!?/br> “更可怕,更讓人無法想像的是,我看到他笑了。就在他差點(diǎn)親手埋葬了一條生命后,他竟然還能就那樣,旁若無人的盯著自己的手機(jī)笑了?!痹S沛燁說到這兒,情不自禁的又打了個寒戰(zhàn)……